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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在上,妖徒有礼-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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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扇子,玉雅开心地不得了,开开合合,顺手得很,只是看扇面上的画儿也与上回见到的昊天山不同,虽仍是山河壮阔,可是在画面上加了一下树木花草,点缀一番,倒是收了许多杀伐之气,愈加灵气俊秀,更适合女子使用。
  
  此番听君棠如此说,她慌忙推辞道:“不用不用。玉雅极为喜欢这扇子。只是见着上面的画风改变了许多,想请仙师给此扇另赐名字。”
  
  “南岳衡山昭圣大帝的画儿,文始真人尹喜的题字,那可都是天上人间都难求的宝贝,不仅是因为难得,更因为这画这字都是有法力的。如今,为师也只是进行了小小的改动。想着你毕竟是女子,昊天这名字也委实重了一些。不如,改名为流云,你觉得如何?”
  
  “流云扇?流云?好。”玉雅一高兴,阖掌道了声好。回神来时,红着脸跟君棠倒了声谢谢。心里却急冲冲地想回房间,继续跟阿呆学御物术了。
  
  近日来,她总缠着阿呆学习,每回含阿呆出来时,他总是揉着眼睛无限哀怨。此番,她又唤阿呆,阿呆看到他,直接带着帽子,倒在了地上。玉雅仔细看着阿呆倒在地上的样子,乐不可支。这样子,委实可爱。
  
  看得久了,她才发现问题,“阿呆,你带着帽子,可不就是个棠字吗?”
  
  阿呆躺在地上装死的躯体动了动,翻了个白眼,“玉雅究竟是聪明还是笨蛋呀,怎么这才发现?”
  
  玉雅嘻嘻地笑,明知道摸不到他,还是用手指捅了捅他,“阿呆,起来,我要学习。”
  
  阿呆四肢全部摊平了,哀怨道:“你再学这么快,阿呆真的就教不动你啦。玉雅,讨厌!”
  
  说归说,可阿呆教起玉雅来,还是这么认真。她学地快了,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水平。
  
  找到了灼炎与号钟,她在他们俩面前第一次展示了自己的御物术。原先她费尽力气才能驱动离地分毫的一根棍子,如今她轻轻松松便能让它飘在空中。
  
  灼炎看着她,愣了半天神,嘴巴都合不拢了,“天哪,小白鸦,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你怎么学得这么快?”
  
  就连号钟都有些讶异,“我年纪长了百岁,可是学这御物术,我也是学了一年多才学会。近来才能如你这般,驱动较大的物件。你这修术法的天赋,只怕连君棠仙师见了都要惊叹。”
  
  灼炎拖着她低声问道:“莫非君棠仙师给了你什么窍门,所以你才能如此快得领悟此间道理?”
  
  玉雅茫然的摇头,“仙师甚少管我,玉雅一向都是自学的。”
  
  灼炎撇撇嘴,看着玉雅手中的流云扇泛酸,“紫珩仙师可不管我有没法器,也是让我自学。君棠仙师可真好,号钟,你说是不是?”
  
  号钟摇摇头,脸上却是带上笑,“各家仙师教学总是不同的。羽琅仙师也是极为好的。”他说着,眼神却变得温柔。灼炎打了个冷战仰天长叹道:“莫非只有我在抱怨?紫珩仙师,我能否换个师傅,弃暗投明?”
  
  “能呀,你想要拜谁为师,本仙师还能给你写封举荐信哟。”紫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站在仰天中的灼炎身后。灼炎头未收回,面色不变继续说道,“生是紫珩仙师的徒,死是紫珩仙师的鬼徒。上穷碧落下黄泉,灼炎何德何能能遇上如紫珩仙师这般好的老师?灼炎委实幸运!”
  
  收回脑袋,他只当初初看到紫珩,退后了几步,故作惊讶道:“啊,仙师何时来的,灼炎失礼。”
  
  玉雅和号钟二人含笑看着师徒二人一唱一和,紫珩道:“近日来,方寸山上下加强了各处的戒备。不论何处,都有你们的师兄师姐看守着。院长念你们初进方寸山,修为尚浅,才免了你们巡山的活儿。可不是让你们聚在一起聊天侃地的。该干嘛,就去干嘛吧。”
  
  他正说着,灼炎突然“咦”了一声。几人正在长生殿的附近,灼炎指着长生殿入口处,问道:“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只白色的兔子,闯进了长生殿……”
  
  “啊?月歌儿?!”玉雅叹了一声,朝着长生殿的方向就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紫珩:阿呆阿呆,你带着帽子就是啊棠了啊!哎,帽子,帽子……我怎么邪恶了。

君棠:滚!!!




13

13、仙妖录 。。。 
 
 
  止步于长生殿前,玉雅犯了难,犹记得误闯长生殿时皮休的恼怒。紫珩踌躇了一番,叮嘱三人在门口守着,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那月歌儿也不知自己进了不该进的地儿,在长生殿里正打着转儿。许是见了紫珩几面,胆子也不像出来方寸山时那样小,见他进来,躲在了台子后头露出了一只耳朵。紫珩轻声换它,它就缩着脑袋躲的更深。
  
  “你要再不出来,我抓到你晚上就吃烤兔子!拔下来的皮给我的徒弟灼炎做兔耳朵帽!”紫珩朝着殿中吼了一句,月歌儿惊了一跳,从台子后头窜了出来,正好站在了炎魔的血色铭牌下面。
  
  紫珩生怕它不小心爬上去挠到了炎魔的铭牌,匆忙抓着它,抱在怀里骂道:“你这畜生,说你聪明吧,也懂得护主。说你傻吧,这地方是你说来就能来的?”
  
  月歌儿掩着耳朵不说话,紫珩想着来也是来了,不如看看各家的修为如何了。这一看可不得了,新来的九个徒弟,虽说都有长进,可惟独号钟灼炎二人的修为突飞猛进,与初来时大有不同,尤其是号钟,看那铭牌,只怕他修个百来年,便极有出息。反观玉雅的铭牌,却与初时看到的光芒无二致。这么长时间,若不是紫珩看着玉雅勤学苦练,他都要以为玉雅偷懒了。
  
  出了长生殿,玉雅急急从紫珩的怀里接过月歌儿,抱在怀里怨道:“长生殿岂是你能进的地儿。”她依然施礼谢过了紫珩,抱着月歌儿正要走,号钟却拦着她,摸了摸月歌儿的脑袋说:“我听仙师说,这兔子救了你性命,为何不索性教化它修仙?”
  
  怀里的月歌儿抖了抖,不知为何,像是很害怕。玉雅解释道:“月歌儿胆小,见着生人就害怕。号钟师兄慢行,玉雅先走一步。”
  
  紫珩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低声问灼炎:“你们入方寸山多久了?”
  
  “回仙师,已一年有余。”灼炎挠了挠头,认真回答道。这方寸山不比天上,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可方寸山在凡间,却是着着实实一日日过过来的。
  
  对于修仙的人而言,虽说不是什么长的日子,可对于灼炎这些小妖来说,从变为人身后,一日日,也是能见着些变化。从幼儿模样到变成成人摸样,才算基本上定了样子。就灼炎而言,入方寸山后,个也能长不少,号钟更是愈发的俊朗。唯独这玉雅,似乎从未变过。
  
  灼炎撇着嘴道:“仙师,玉雅近日修为涨地极快,御物术也学会了,仙师何时也能教灼炎术法?”
  
  紫珩凝眉听完,更是奇怪,御物术都会了,说明法力涨了不少,可为何铭牌无丝毫变化?不管灼炎委屈的一张包子脸,径直朝着洗月台的方向走去。
  
  ******
  
  从君棠来到方寸山后,就极少观察方寸山其余的各地。难得玄武让他登上了洗月台的筑波亭,他倒是没事儿爱往这跑。站在高处,整个方寸山都在脚下,一览众山小。在筑波亭里泡一壶茶,看浮云流转,倒也不失为修身的大法。
  
  玉雅找不到他时,也习惯了往这洗月台跑。久而久之,便在这筑波亭里备着一套茶具,象棋,软坐垫,让君棠坐着也舒服。
  
  这一日,方寸山上雾雨濛濛,紫珩爬上筑波亭,隔着雾帘,远远就看到一袭白袍的君棠背对着他长身玉立在危崖边上,耳边是风带起的阵阵松涛,放眼过去,筑波亭上茶盏上的热茶依旧冒着热气儿,飘来似有若无的茶香。
  
  许是他脚步声带来响声,君棠却没有回头,温润的声音雾蒙蒙似传过来,“不是说了,为师很快回去,你怎么又来了?嗯?”
  
  紫珩脚步一顿,瞬间施法,换做玉雅的容颜,轻手轻脚地走上去,出口也是玉雅稚嫩的声音,“仙师,您的茶凉了,我给您再换过一杯。”
  
  君棠回头,有些讶异的打量着“玉雅”,依是点了点头。紫珩心里暗笑一声,面上装作恭敬地将那杯热茶递上,走至半途时,装作不小心一个踉跄,那茶差点泼在了君棠身上,君棠却堪堪转了个角度,避了开来。紫珩一不做二不休,闭上眼睛冲到君棠的怀里,做委屈状,“仙师,玉雅,玉雅烫到了,脚也扭到了……”
  
  隐约中,君棠身上微微抖动了下,依然扶着她坐下,半蹲着恰好与坐着的她平视,语气里却是极尽温柔,“将鞋子脱了,为师帮你看看。”
  
  紫珩心里暗道:好一个君棠,果然是连女童都不放过。面上却是拧出了两滴眼泪,颤颤巍巍地脱了鞋子,将脚抬到他的面前。
  
  这脚还没送到他的手上,只见君棠快速地掀开她的裙角,对着她腿上的解溪穴就要下重手。紫珩一个疾闪身,绕开君棠的手,骂道:“君棠,你找死!”
  
  君棠冷冷地笑道:“心怀不轨之徒,伪装我的徒儿,是想作何计算?”
  
  紫珩顺便变为真身咒骂道:“你才心怀不轨。本仙师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玩笑?君棠也只是开开玩笑,紫珩莫怪。只是你特来寻我,不知是为了什么?”
  
  紫珩叹了口气,这君棠实在不是能惹的人。这世间,没几个人知道,这解溪穴是他最不能动的穴位,倘若解溪穴中招,他的伪装术会瞬间消失,更甚者,可能导致重伤。也不知道这君棠是故意的,还是只是碰巧。
  
  施施然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抬了眉看他,“还不是为了你那个徒弟。月歌儿的来历,你查到没?”
  
  “没有。一切正常。只是只普通的兔子。可能是在方寸山浸染了许久,沾了点仙气,所以比起一般的兔子更加聪明一些。”君棠回答道,之前他也暗暗用灵识查探过它的魂魄,它身上确实没有一丝修为,只是一只普通的兔子,懂的写字,还能闯过方寸山种种法术禁止,找到他君棠,这兔子着实让人怀疑它的来历。
  
  “没事儿就好。魔道的人秘法甚多,我只怕它掩了身上的魔气让我们不能察觉。如今查清楚了便好。只是它今日又闯入了长生殿,真真是个不让人放心的牲口。而且,你猜,我在长生殿内看到了什么?”
  
  “什么?”君棠疑惑道。
  
  “那只小白鸦的铭牌,光芒竟然没有一丝长进。莫不是你平常疏于管教,她修为一点都没长进?”
  
  紫珩停了停,“自那日她从回龙台的后山回来,为着对她兄长的情谊,我也帮着照看了一些。只是看这玉雅,一日一日不见长大,那日的事情她也丝毫不记得。听灼炎说,玉雅连御物术也学得有模有样,过不了多少时日,只怕御空都会了。按理说,这修为应该是有大涨的。可铭牌上却看不到丝毫涨的痕迹,总不能是那日在后山上中了魔道中人的什么诡异的术法,这修为都被吞了?”
  
  君棠沉吟了片刻,方才答道:“我近来也在思索这个问题。前几日也联系了玉雅的家人,毕竟这是大事,还需得与她家人商议商议才能决断。”
  
  “成,这事儿,你记在心上就好。他日见了白绥,也跟他说一声,我这当兄弟的,也尽了心力。”他说着话,起身间,却是遗落了一本书册在桌上。
  
  君棠捡起书册正要追出去,看着书名却停了手——《仙妖异志录》,六界秘史藏书之一,有传言,《仙妖异志录》记载着各族各部各神仙不外传的秘闻,总结,就是六道八卦典录。早些年消失于世间,如今这紫珩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本书。
  
  看向紫珩,背对着他极为潇洒的撂了一下头发,摇了摇右手,“仔细看看,对你有好处。看完藏好,我从玄武那偷来的。”
  
  ******
  
  刚刚飞回回龙台,门口就站着一个孱弱的身影。见他下来,急急地迎上来,将手中的白衣递给他,“仙师,今日雨大风寒,莫着凉了。”
  
  君棠笑了笑,弯下腰摸摸玉雅的头,道:“仙人之躯不畏风雨。你的身子弱,以后莫要在门口等着了。”嘴上虽是拒绝,手上却是依然接过了那白衣。
  
  玉雅从受伤后就总是认为仙妖不论修为如何,仙山毕竟在人间,或多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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