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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满意的点点头,召唤出坐骑,满意地吹了个响哨,消失了。
*** ***
玉雅疾疾行走,几乎是小跑着来到迎客居。顺着仙婢的指引,她来到西厢的一个房间里,方才看到背影,她就颇为激动的喊了一声,“三哥。”
白绥正背对着房门看客房里的字画儿。这皮休贪财人人皆知,可对于方寸山的布置却极为讲究,大到整个方寸山建筑的构造,统统金碧辉煌,小到客房里的摆设,每一件都是精品,随便一件拿到仙界去都是数一数二的精品,倘若拿到凡间,那简直可以价值连城。
他正想着凡间的湮世浮华,冷不防听到熟悉的女童声,转过身来,不免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玉雅一番,方才有些好笑地捂着嘴说:“喏,娘亲一直担心你在这吃不好睡不好,会变成小猴子。可我看你倒是胖了不少,看来你这没心肝的,也不记得想念家里人了是吧?”
玉雅红着脸,最近好吃好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胖了,被三哥这么一说,不由得拿眼睛悄悄瞄自己。这一个小动作落在白绥眼里,又是一阵大笑。笑过后,摸着玉雅的脑袋,按了按,“呀,貌似高了一些。”惹得玉雅一阵翻白眼。
想起自己一直长不高的个,长不大的身体,玉雅不免郁闷,“三哥,你说我怎么就不长呢。与我同来的灼炎都长大了不少,就我,瞧着一点变化都没有。”
白绥仔细扫了扫小妹的脸,打趣道:“哟,这么多年都没变化,到今天才觉得不妥。莫不是有了什么想法?来,与三哥说说,那灼炎是谁?你可是看上了。”
玉雅跺了跺脚,脸红道:三哥,你胡说什么。”
“羞什么,”白绥随意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比你大了不过百岁的狐九妹都嫁人了呢。”
“你都年龄啊,照人间的算法,也该是十岁了。放到凡间,你也能当人家的媳妇儿了。我跟娘亲说了,如果哪天咱们家没有果子吃了,就把你嫁给琼浆果林的琼浆鼠族,当他们的童养媳,换果子吃。”
白绥越打趣越来劲儿,玉雅脚也不跺了,扭头就要走。白绥慌忙拉住她,认真说道:“此次君棠仙师唤我来,也是为了你。你这一直长不大,不止娘亲着急,君棠仙师也急。总不能一个好好的女孩就这么被耽误了不是。只是娘亲与我确实不知此间缘由。只盼君棠仙师早日寻到解决之法。”
玉雅闻言,雪白了脸,低声咬唇问道:“君棠仙师会不会当玉雅是妖怪啊?”
白绥抚掌狂笑,“这民间啊,妖精和妖怪本就是一样的。这样说起来,咱们两不都是妖怪吗?”看玉雅依然闷闷不乐,他安慰道:“或许是你天赋异禀,天有重任与你,方才与他人不同呢?但凡能人,总有一些是与他们不一样的,是不是?我听君棠仙师说,你勤奋克业,资质不必三哥当年我差,这样甚好,总算没有丢我们白鸦族的脸。”
玉雅脸色稍霁,白绥又像是变魔法一般,从左袖子中抖啊抖,抖了一桌子的琼浆果。玉雅掏了掏白绥的袖子,明明什么都没有,这些果子从哪里来的?
等她掏完袖子,白绥诡异地一笑,又开始抖右袖子,这回抖落的都是玉液果。等所有的果子都抖尽了,他方才哈哈大笑,“这可都是凡间的小术法。三哥我可是费了大力气才从凡间的艺人那学来的呢。”
说着,他突然拿掌击额,“哎呀,你瞧我这记性。我这有大事儿还没告诉院长呢。”
*** ***
扔下玉雅,白绥匆匆去寻玄武,被告知玄武闭关后,又转身去找皮休。
从灵台山来的路上,他途径凡间紫云镇,犯了老毛病,半路折下去化作风流公子的模样,本想去酒坊喝了几倍醉花酿。酒没喝着,却意外地发现,这紫云镇内外魔气鼎盛,那些魔徒有些人竟然化作了凡人的模样在此生活。他沉了气,到半夜的时候,竟然发现有炎魔座下冥虚奴的踪迹。
他仗剑推门而入时,那冥虚奴摆了白骨噬零阵,正在吸取童男的阳气,眼见着那小男孩都快不行了,他一剑将那冥虚奴的头砍了下来,堪堪救下还有一口气的男孩。
魔道人喜暗,他初时并没发现,等拿了夜明珠仔细一看,纵然是身为仙妖,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满地的骷髅碎骨,怨灵浮空,怨气冲天。这冥虚奴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等白天观察时,发现紫云镇镇人人自危,个个面如菜色,互相间也不打招呼,行色匆匆。他拦住一个人问,那人却像是见了鬼一般,吼了一句:“这有个外乡人,外乡人。”满街的人被他一声吼,顿时四散开来。
剩下几个青壮的人,不约而同地虎视眈眈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他是可口的佳肴。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魔气给他极大的压力。他瞅准了一个机会,迅速地撤离了紫云镇。
一路上,他又看过了几个城镇,在那些镇子的上方,隐约都有一些黑雾罩顶。他不敢再做停留,直奔方寸山。
事实告诉他,大事不妙。他自认修为不高,可在方寸山修行多年,他重回方寸山,第一直觉就是,这方寸山上的灵气大减,不复从前。
被封印的那位,要出来了吗?
16
16、紫云镇 。。。
白绥与皮休这么一说,饶是事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的皮休都敛了神色。白绥所说的几个城镇,有几个甚至已经靠近了方寸山的范围,可魔道的人却如此猖獗。
当下,皮休就召集了九大仙师商讨,众人正在商议对策时,有弟子打断了会议,送上了从天音寺送来的飞鸽传书。
皮休看完书信,面色更加凝重,紫珩看他脸色不郁,也不敢继续吊儿郎当,皮休将信往紫珩怀里一丢,叹道:“你们都看看吧。”
紫珩快速扫了两眼,也不由蹙眉头,“天音寺周围的城镇也有冥虚奴的痕迹?炎魔白冥启被封印后,跟随他的冥虚奴死的死伤的伤,大半都隐匿了。如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冥虚奴出现在人间。”
皮休接过话,“天音寺的住持问我们。被封印的炎魔是否有异相。”
“只怕是炎魔近日魔气波动频繁,被魔道的人察觉。”君棠沉吟道,“乱从人间起。若是不去收拾下人间的局面,只怕魔道愈加猖狂。我方寸山,也该是动身的时候了。拖得一日,人间便受苦一日。”
皮休点头道:“也罢。各位仙师各自分头去看看。本上仙留守方寸山,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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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师后,白绥便从未回过方寸山。此番回来,便面临着方寸山众人入世伏魔。稍稍看了玉雅,见她身体安康,法术精进不少,倒也放心。
本以为方寸山会是十分紧张的备战状态,正打算收拾了包裹打道回府,房间的门却自动自觉地打开,从门后蹦进来一个风骚的紫衣人,抱着他就开始对他上下其手,摸个不停。
他翻了个白眼,挣扎着从那人的千影手中逃脱,双手抱臂,警惕道:“好你个紫珩,又想对我做些什么?”
紫珩舔了舔嘴唇,两只眼睛眯了眯,他今日的脸本就是世间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专用脸,一副看上去就很猥琐欠揍的模样,如今做这个眯眼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色…胚下…流。偏偏舔唇的对象又是白绥,猥琐男对上白衣男,这幅景象,真是一副十足的断袖春宫。
白绥打了个哆嗦,骂道:“上回在凡间喝醉了酒,稀里糊涂跟你睡了一张床。你个禽兽,还对我又摸又亲。简直禽兽不如!如今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紫珩转了转眼珠子,不说话,暗暗施了疾行术,瞬间移到了白绥的位置,从背后抱着他的腰肢,从腰上摸到了他的胳膊肘。
白绥身形较紫珩低了一个头,矮自有矮的坏处,被他这么制着,冷不防又被紫珩施了定身术。
门口突然传来“啊”的一声,玉雅捂着眼睛转身大喊道:“我没看到三哥被紫珩仙师抱住了,我没看到……”
她边喊边跑,速度极快,声音极为高亢惶恐羞涩……
紫珩摸了摸脑袋,问着连眼珠子都动不了的白绥,“她喊什么。我就是闻到你身上的醉仙酿的香味了。说,你把酒藏哪里了。我怎么也找不到。”
白绥瞪大了眼睛,眼见着要口吐白沫了,紫珩才解了定身术,白绥恨恨道,“早知道你喜欢这酒,所以我早把所有的醉仙酿送给了羽琅仙师。你要酒,去抢。”
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小人送敌君之所好。这羽琅虽然算不上紫珩的敌人,可是若从她手上抢东西……紫珩身上抖了一抖,古语更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怪不得这白绥小子能入羽琅的法眼,敢情他们两才是一家的。
紫珩收了视线,唇一弯,嘴一扬,拉着白绥就跑。边跑边喊道:“小子,这酒你送出去的,就得你拿回来。如果拿不回来,下回到了凡间,我就四处宣扬,你小子白绥是个断袖,不止是个断袖,还是我紫珩的人!”
“我呸!本公子风流倜傥,怎能是断袖。即便是个断袖,本公子也是你身上的那个人。”白绥含笑,本打算走之前与羽琅打个招呼,这下,正好去看看她。
两个人杀到静心阁,偏偏不走正路,做了回梁上君子。按照紫珩的说法便是:窃玉偷香前,总要打探清楚路线。白绥翻了个白眼,好好一个仙师不做,偏偏学做采花贼。
两个人都是一等一掩息的高手,若不是修为高于他们,便很难发现他们二人的存在。如今蹲在静心阁的屋顶上,轻轻揭开一片瓦,各自眯了一只眼往房内探去。
说是静心阁,可因为羽琅在,静心阁总是有琴声袅娜。他们二人原本就听到了琴音,只是不曾想,这恰似一人奏出的乐音,竟是两人合奏。
白绥往里探时,就看到飘尘出世的天仙羽琅徜徉在乐章之中,与她对立而作,抚琴相伴的,便是一个朗目剑眉的男子。乍一看,琴瑟和谐,那男子浑然未觉顶上的人,羽琅也是低头抚琴,时而闭目,压根就没发现,这男子此刻正以怎样灼热的眼神看着她。
这眼神,在凡间走过无数遭的白绥和紫珩见了许多,大体都是男子对于心仪的女子才能有这样的神色。
两人悄悄地来,又悄悄地离开。回了房间,白绥往紫珩怀里扔了个琼浆果,想了想,又不甘心地朝怀里掏了掏,丢了一瓶醉仙酿给他。
一口酒一口果子,两个人闷头喝了许久,白绥方才道:“刚刚那个男的,是羽琅新收的徒弟?”
紫珩沉默地点点头,白绥掌击额头,“唉,方寸山怎么净是出这样的弟子。”
随后,他拍了拍紫珩的肩膀,感觉他肩上的担子任重而道远:“兄弟,要将一切不正当的小火苗扼杀在摇篮里。加油。咱们妖仙两界,断袖都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师徒相恋啊。”
紫珩啐了一口,“原本师徒恋也没什么可怕。偏偏出了炎魔和羽灵这么一对。羽灵是谁,那可是咱玉帝长孙看上的可人儿。为了给炎魔安上个罪名,偏偏让这师徒恋变成了禁忌……什么天道,狗屁……”
白绥慌忙用手捂住了紫珩的嘴,骂道:“你醉了醉了,开始说胡话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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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九大仙师各自带着门下徒弟前往商定好的城镇,羽琅却因为紫珩的阻拦,耽误了许久。
“你究竟要干什么?”羽琅轻眉冷对紫珩。
紫珩将灼炎往羽琅眼前一推,“喏,就是这小子麻烦。灼炎说,他甚是仰慕羽琅仙师的风采,更从未见过羽琅仙师以一琴制敌。也想跟着羽琅仙师你去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我什么时候……”灼炎正要出声抗议,紫珩一个凌厉的眼神让他闭了嘴,随即又有些谄媚地看向羽琅,“最重要的是,羽琅仙师那离婆罗海也近。这小子还是个没断奶的娃,许久没见家人,我总见他半夜里一个人偷着抹泪喊母亲。我见犹怜啊。羽琅仙师若是得空,就捎他回去看看家人吧。”
这一番理由说地滴水不漏。就连灼炎都要被他的话感动到了,这假话说得跟真的似得,紫珩仙师的伪装术真是从身到心都是门学问。
羽琅看着灼炎水水的眼睛,心一软,点了点头答应。
紫珩一面教育着灼炎要跟号钟师兄好好学习,不要给羽琅仙师添麻烦,一面内心独自哀叹:我也不想做那棒打鸳鸯之人,可你们终究不会有好结果啊。送你们一个小拖油瓶,只希望你们早日悔悟。
在边上冷眼看着一切的君棠凉凉的飘来一句话,“怕是你到了凡间,想要去那风月之所,带着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