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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人说:“哎呀呀,君棠,真真是对不住你了。如今被皮休这守财奴管着,若是我不棒打鸳鸯,我这所有的宝物都得被他吞了呀……”
36、无间兔
灼炎看紫珩分明是在旁看了许久的好戏,这时候突然窜出来反倒像是抓到了私奔的小儿女那般痛快,哪里是担忧?他莫名地打了个寒颤,这君棠仙师只怕要被折磨惨了。
果不其然,紫珩在指使灼炎分别把君棠和玉雅送回房后,在连续的几天时间里,他又亲自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抓了他们几次。他会看着他们逃跑,可是不论多远,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被他找到,然后再次送回回龙台。
他枯燥的修仙生涯中似乎遇到了最有趣的事情,并且不亦乐乎。
几番之后,君若宇与玉颜反倒不逃了,每日里都安静地在回龙台呆着,时而有所交流时,也只当在场的没有他这个人。
紫珩被无视了几天之后,终于觉得无趣,将二人抓了来眼前,分别施了定身术,将二人的过往一字一句地告诉对方。同时,又颇为费心地当了回说书先生,将他在仙界在人间听到的有关师徒恋的故事都说与二人听,所有故事的结尾不外乎,死了,散了。
其后几天,紫珩依然出其不意地出现,定了二人之后就开始讲故事,二人常常瞪着眼睛看他一天,眼珠子都动不得。
紫珩却当着二人的面儿优哉游哉地哼着小曲儿喝了口茶,还以为自己是在凡间的茶楼呢。
最后,故事说干了,他终于通过腹语一字一句地告诉君若宇。
“你从前就是个明白人,我也只是提醒你,这天上的神仙事,凡间的话本儿,我听得多了去了。师徒恋,终归是没有个好结局的。你们在凡间时是迷了心志,错了也就错了。
“可回来了,若是让天帝知道这回事,你们两都会大难临头。更何况,这玉雅长得这般像羽灵,其中因缘也不是你我能知道的。趁早醒悟了,总比将来苦痛要好。”
他说着,抬着头思索了片刻,方才道:“唔,差不多是这样。皮休老头让我告诉你的话我都转达了。”
嘴角一弯,他又颇为邪恶地说道:“其实,我倒是支持你……这男女师徒,不就是‘男女失途’,路注定是歪的蛮,索性走下去看看,没准还能成。我最爱的就是看戏了。”
大手一挥,解了二人的定身术,紫珩叮嘱道:“好了,这玉颜玉雅,君若宇君棠的,本也没什么差。只是回来了,就忘掉人间的事儿吧。别说你别扭,我看着都难过。君棠啊君棠,你也有这么一天,我看着真是……太舒服了,哈哈。”
君若宇看都不看紫珩,又是第一时间走到玉颜身边,紧张地扶着她问道:“累不累。”紫珩废了半天的口舌,他倒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以为假装没听见,没看见,便能忽视那些事实。还真是个呆子,紫珩心里想着,正要叹气,便看到天上羽琅御了古琴快速飘来。紫珩一个箭步隔开了二人。
二人在凡间的遭遇他每回说起,都故意跳开了二人曾差点结亲的事实,如今更是不能让羽琅瞧见。
羽琅衣袂飘飘而来,两年来,性子却显得越发清冷,直接无视了紫珩,对着君若宇说道:“君棠仙师,皮休副院长请你过大殿一趟。”
君若宇点了点头,又轻轻拍了拍玉颜的手安慰她。羽琅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免生了落寞,直觉告诉她,君棠在凡间必定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可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依然带着君若宇飞回了紫霄大殿。
君若宇这一去,就是好几天。玉颜一个人在回龙台呆着,偶尔灼炎会上回龙台看她时会告诉她,这君棠仙师今日又试了什么药,身体好了许多,神志上也清明了,只是法力依然没恢复,皮休还在尝试。
过几日,他又说皮休不知道让君棠吃了什么药,他整个人跟充气了似得鼓得好大,把在一旁的紫珩笑得下巴都快掉了。
在这期间,那个叫号钟的男子也来看过玉颜几回,每回来都是看着她半天,然后把着她的脉好奇道:“奇怪了,你明明同君棠仙师一起掉的销仙窟,君棠仙师几乎丧生,你却好好的。虽是没了法力,可你内里却有一股力量隐隐流动着,像是被什么压着,爆发不出来。”
这一日,玉颜又是一个人呆在回龙台,却见月歌儿蹦蹦跳跳地从门外跑进来,三瓣唇咬着她的裙角就往外走。
她本就无聊,这会看月歌儿兴致大起,像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吸引着她,便也跟着它走。一路走到后山的林子里头,
越到里头,右手手腕就越疼,可奇怪的是,她第一天到方寸山时,醒来后手上的胎记便没了,光洁地像是从未有过那些痕迹。可疼,却还是疼的。
一种疼伴着久了便也麻木了。她刻意忽视那疼,跟着月歌儿往前走时,便看到一棵金光闪闪高耸入云的大树,她头都仰酸了都看不到头,不由嘟囔道:“这果真是仙山,连树都是与众不同的。”
从树背后突然冒出个笑声来,缓缓走出熟悉的脸,依然是那副纨绔公子的样子,此刻手上摇着与他并不相称的偏小的折扇。
“多日不见,小姐风姿不改。”
玉颜颇为惊讶地看着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方才道:“龙公子怎么会在这里?”
龙吟笑道:“小姐突然在紫云镇上消失,龙吟甚是担心。此刻找到姑娘,便也放了心。”
“公子怎么知道我不见了。紫珩明明换了一样的人偶……”她突然住了口,抬头看着捂着嘴叹道:“所以,公子也是仙人不成?”
“这几日我见姑娘过的并不好,总是愁眉紧锁。玉小姐……玉颜,你要不要随我下山?”
多日不见,玉颜早就将龙吟忘在脑后。此番想起从前相处的点点滴滴来,这才想起,从前他说的那个姑娘,是玉雅。
她猛地退后了几步:“所以,你也早就知道我就是玉雅是不是?”脸上倏然煞白,“你们都说我就是玉雅,独独我自己怎么也不信。”夫君曾是师傅,这师徒乱了伦理,不论是人间还是这仙界,断断是不许的。
这下可好,她从不想去面对的事情被一个个事实击破,她纵然想逃避,也是无法。
可是,他还在这山上,纵然是师徒,若是能以师徒的名义伴他左右,纵使一辈子不嫁,也是好的。
她惨白着脸笑道:“不去了。我本就是这方寸山的人,还能上哪里去。”
龙吟沉着脸抿着唇,脸瘦削地菱角分明,此刻看来不免有些落寞。一手硬是牵过玉颜的手握在手里,一手却是抚着她的鬓发,认真问道:“你曾说过若是我诚心诚意待我喜欢的姑娘,她就必定不会恨我。如今我再问你,这话可是真的?”
玉颜心思烦乱,可在他祈求的眼神下,不由自主地点了头道:“不会的。”
不论他曾经对她做过什么,他的好他的痛她都看在了眼里。他必定不会是故意害她,否则,他怎会这样。
龙吟握着她的手,久久说不出话来,直到二人手心都有些温热,他闭了眼睛细细感受着唯有二人的这一刻,最后只能狠心割舍道:“那你好好的,我……我不再来看你了。”
玉颜还要说什么,龙吟已经大跨步转身离开了,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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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那只小白鸦可真好。”满面沟壑的老头抚着长胡子看着龙吟,二人其实并没有走很远,依然在这方寸山上,只不过老头施了阵法,外人看不到他们,他们倒也能在这后山自由来去。
观老头面目,正是大难不死被顾惊波强行留用的刘三界。
龙吟心情不好,懒得搭理他,闷着头看回龙台后山的地形。老三界看龙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说着着话。
“这后山我们也看了几回了。总也找不到那个九门天机锁的锁位,不如换个地方找找。九门天机锁,若是能破坏了其中一个,我便有法子让那炎魔出来。”
“只是你可想好了,这回天幻魂阵法我也是从古籍中得来,从未用过。若是那炎魔出来,你会发生什么我不太清楚。最大的可能便是,你灰飞烟灭,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你来,一命抵一命……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你又何苦。”
两年多的相处,刘三界在这四兄弟中,倒也是最喜欢他,如今看他不管不顾将自己往死路上推,顿时生了怜悯。当时若不是龙吟帮忙,他也未必能瞒天过海,救了紫珩的半条小命送回方寸山。
龙吟把玩着手上的流云扇,“你说过,我与玉雅二人之中必定要有一人去救回炎魔。若是她,我宁愿是我自己。反正,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能活得多长。”
“我刚看过了,那丈影木的神果受了什么干扰,像是要提早成熟的模样。到时候,方寸山必乱,我们便可与三哥里应外合救了炎魔陛下,老人家,到时候,我必定求了哥哥们,必定让你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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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雅心思混乱地回了回龙台,倒是将月歌儿忘在了后山。她走后,月歌儿才蹦蹦跳跳地从树后站出来,耷拉着脑袋,似乎十分沮丧。
丈影木上飞下来一个小精灵,与两年前相比并无变化,依旧是巴掌大小,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倒是更加圆乎了,头顶上却有两根细细的触须轻轻碰了碰月歌儿像是在安慰,背上扑扇着薄如蝉翼的透明大翅膀,有些不安定地停在了月歌儿的肩头。
“那个是你原来的主人吗?所以你要帮着他带玉雅来见他?月歌儿,你一直不肯露你半分实力,就是为了报他的恩是吗?我见他对玉雅极好,所以你别觉得对玉雅愧疚。”
从未开过口的月歌儿突然有了细嫩的幼童般的声音,慢慢开口道:“云灵,我好难过……不论是玉雅主人,还是龙吟哥哥,他们将来,都会受苦。”
“可是我就是觉得是我害了玉雅主人。你知道,我从未真心想害她,她本就应该和龙吟哥哥是一对儿的……”
云灵突然飞到月歌儿面前,用自己的翅膀捂住它的唇道:“你莫胡说。唉,此间的事儿,不是你我能管的。我们只管做个围观的人,等这果子熟了,你便跟着我走吧,不要留在这儿了。”
37、不伦恋
一路走来,玉颜脑子里怎么也忘不掉龙吟那欲言又止的神色,不知为何,总像是极早之前就见过另一个人也以此番神色看着自己,一并想起来,只是心痛而已。
可为何心痛,她也不知。
随手折了一枝桃枝,竟是提醒她手上的疼痛,她抚着手腕,等到惊觉身后有人靠近时,那人已经到她的跟前,惊呼了一声:“哟,小白鸦,你怎么哭了。”
她忙擦擦脸,向那人福了福身,恭敬地叫声了:“皮休院长。”
皮休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甩手给了她一块帕子,“擦擦,擦完记得还我。”说完,他也觉得自己未免小气了,解释道:“唔,不是我小气,这帕子啊,是七公主赠与我的,本仙不好再转赠与你。”
玉颜手忙脚乱地接过帕子,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知是擦好,还是不擦好。
皮休凭空变了一些酒菜在那桌上,邀了玉颜到酒桌边,“今日我来,是要好好跟你说说故事的。”
“数万年前,这回龙台住着的本不是君棠,而是羽灵仙子。羽灵仙子活泼机灵,颇得仙界许多男子的仰慕。谁知方寸山的弟子白冥启竟也生了恋师的心,若是此事不被人得知便也罢了,偏偏被人问起时,他却直言不讳,说他恋慕的便是羽灵。”
“此事过程我便不多说,只是这白冥启本是玄武上仙座下弟子,最后落得竟叛师入魔,掀起了仙魔两届的大战,弄得生灵涂炭。羽灵总想着这事儿因他而起,最后竟然以自身血祭九门天机锁阵,封印了这白冥启。”
皮休饮尽手中的酒,叹道:“这便是流传的说法。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简单。当年白冥启所向披靡,仙界节节败退,又怎么是说封印就封印的。羽灵血祭之后,那白冥启却是仰天长啸自愿走进那九门天机锁阵的。”
“人间自是有情痴,可叹白冥启恋错了人,毁了一身修为。”皮休叹了口气,“玉雅,世间的情爱有很多种,莫要选最自私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