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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炎趴在玉雅耳边低声道:“羽琅仙师那么拼命,不过是为了拿回果子讨好君棠仙师呢。别人看不出,可我却觉得,羽琅仙师定是对君棠仙师有意。我大姐看着大姐夫时候的眼神就与羽琅仙师看着君棠仙师的一模一样。”
他说完,看了看玉雅,这才回过神来,“唉,不对啊,小白鸦,我也去给你抢一抢这果子吧。你这会也失了法力,若是得个果子,没准你就想起过去了呀。成,我去给你抢,谁让你我同天入山呢。”
灼炎豪气万丈地祭出了自己的法器,正要飞上天去,却被紫珩一只手拉了回来。皱着眉斥道:“你个不长进的东西,只怕你还没飞上去就被人乱脚踢下来。你受伤倒不打紧,若是丢了我的人可怎么办?”
紫珩因伤势一直反反复复,也不敢贸然动手,只能看着羽琅在空中混战。几个素日与君棠关系不错的仙师也打算夺了仙果送与君棠。
君棠却只能站在树下干瞪眼,见玉雅就在附近,招了招手让她过去,站在皮休身边,比哪里都安全。
两人初初站到一起,那并蒂神果便像是活了一般,从书上脱落后各自分开,在空中绕着圈儿耍着众人玩儿,众人追着它们跑,险些在空中撞了个满头包。
那果子却像是在寻找对象,绕着众人一圈,最后竟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发出尖锐的叫声,彼此呼应,不多时,那对神果便化作了两道金光,在众人讶异的倒抽的呼吸声中,分别没入了君棠与玉雅的身体里。
瞬时,君棠便觉得奇经八脉都被打了个通,上通泥丸,下达涌泉,真气集散,周流一身,气合自然。
丹田处喷涌而出的真气一时间走向四肢,身体顿觉承受不住,经络要似爆裂一般。一时间,竟晕了过去。
40、魔转世
皮休赶忙接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往他嘴里塞了几颗理气强身的金丹。直至他气息平稳,方才着人送他回方方寸山。
玉雅那头却是觉得自己全身的气力都在抵触那颗神果的侵入。唯有她自己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对抗力量。两头拉扯着她,她万分痛苦之下地抑制不住自己地颤抖着。
那一刻,她的眼珠子都暴红充血,面色狰狞。身上所有的经络都慢慢暴涨开来,就连手背上的青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由自主地抱住头,仰头长啸大声呻吟。
众人被她乍然的变化惊退了几步,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火烈之魂!你们看,她手上的印记分明是火烈之魂!她是炎魔附体了!”
玉雅手腕上的火烈之魂突然脱离了她的手腕,在她的身后渐渐变大,像是她的影子一般附在她的背后,一团火焰,灼灼燃烧,烧红了玉雅的眼睛,也燃起了一众仙人的复仇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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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炎拎着手上的食盒子,颇为担忧地看着紫珩说:“仙师,玉雅明明就是个凡人,怎么可能是炎魔转世?那天若不是皮休院长拦下了众人,小白鸦只怕都要被分尸了。”
“你懂什么!如今只能等白绥速速赶来。若再晚一些,小白鸦只怕真有危险了。”
那些仙人,大部分都是数万年前参与到仙魔大战中的,多多少少都有些亲人挚友丧生。不说这些,光是死在炎魔白冥启的火烈之魂下的仙人都不计其数,那团火焰般的神器唤醒了大部分仙人伤心的记忆。
如今,这果子没抢成,倒入了她的身上,新仇旧恨一并上了心头,哪里管他理智不理智,提剑就要拿了她。
最后还是皮休震慑了整个场面,没有当场拿玉雅怎样。
炎魔,多少人噩梦的存在。当年白冥启走入九门天机锁时那一柄火烈之魂凭空消失,不少人都是看到的。难保白冥启入阵时,削了自己的一魂一魄锁入自身护身法器中,投胎转世,成了另一个祸害。
二来,众仙也是存了别的心思的。火烈之魂乃无上的神器,若是被邪魔夺了去,或者各大仙山门派其中一门夺得,皆非好事。
众仙商议了一番,这果子没抢成,可却也不能离开了方寸山,于是各自留了部分人在方寸山上,派了人又上天庭禀明了玉帝,只待玉帝裁决。
“玉帝的长孙重华若是来了,看到玉雅的这般模样,只怕玉雅有的苦头吃了。”她长得像谁不好,偏偏长的像羽灵。那羽灵又是曾经大大得罪过重华的,白冥启落得这般下场,与重华也脱不了干系。
没想到,数万年后,这样的场景又要再次上演。
白绥啊白绥,你可赶紧来,你这妹妹,我只怕真要保不住了。若是玉雅落在重华手里,秉着天庭一向“宁杀错,不放过”的准则,又有这一帮子杀气腾腾的神仙叫嚣着,这玉雅……
紫珩在心里默默喊了白绥两声,心下焦急,见灼炎还呆在原地,嗫嚅地问道:“仙师,小白鸦这次,不会是在劫难逃吧?”
他难得没有敲他的脑袋,沉默了片刻说,“哪里那么容易就死了。好歹她也是半妖半人的身子,想死也不容易。你去给她送点吃的吧,告诉她,白绥很快就来了,说清楚了,她也就能放出来了。”
灼炎点了点头,沉默地拎着食盒子又出去了。
其实他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他在家中虽小,可是也提起过当年的仙魔大战,他几个堂哥就死在那场战役中,家人说起炎魔就恨的牙痒痒。近年来,方寸山的仙气越发薄弱,他的父君就说过,这方寸山只怕压不住白冥启,迟早要出事。
玉雅变魔的消息传出去后,他也收到家人的来信,他的姐姐灼洛也在赶来方寸山的路上,。四海各族只怕都会有人前来,这方寸山只怕要迎来一场大灾了。
可被看守起来的玉雅此时却……很怪。
玉雅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条件并不差。他经过守卫的允许,进入囚房里时,玉雅依然一个人躲在床的最角落里屈膝坐着,垂着头,丝发遮住了脸。听到声响,往里又挪了挪,生怕别人看到她似得。
直到灼炎喊了声“小白鸦”,她听到熟悉的声音,方才微微抬头,眼睛透过发丝直勾勾地望着他。
灼炎被她完全陌生惊惧的眼神看了个浑身发凉,拿了热腾腾的包子往她跟前递了递,安慰道:“小白鸦,你别担心。紫珩仙师说了,你的三哥白绥很快就来救你出去。你本来就不是那什么炎魔转世,他们不过是弄错了,定然不会拿你怎样的。”
玉雅默默地接过包子,啃了两口,眼泪滴滴答答的就往下掉。
灼炎看着也心疼,好好的一只快乐小白鸦,自从两年前就吃尽了苦头,这会什么都没想起来,又遇到了这么大的阵仗。若是一个凡人女子,哪里会遇到这么多的事情?
这会她肯定是害怕的吧,无依无靠,谁也帮不了她。
灼炎此刻也变成了嘴拙的人,不知道如何安慰,只知道劝她多吃多睡,静心等白绥就是了。
玉雅却突然发了问:“灼炎,那书呆子,他可安好?”灼炎愣了愣,不知道她说的是谁。玉雅也不可思议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知道自己为何脑中闪过君棠朝着丈影木弯腰作揖地书呆子模样,随即改了口问道:“君若宇……”
摇了摇头,依然不对。她的脑中一片混乱,书呆子,君若宇,君棠,像是三个分割开来的人物存在在她生命中的不同阶段,成为三个不同的人,可他们,分明是同一个人。
“我到底是谁?”玉雅低声问自己,她到底是谁。
“君棠仙师他还未醒来。不过紫珩仙师说了,君棠仙师身上的修为本就是因为凡人的躯体被掩藏住了,如今得神果助益,修为早就恢复大半。只是人还未醒来而已。”
玉雅点点头,抱着胳膊,又不说话了。灼炎轻轻叹了口气,几天来,她一直都这样,吃过东西,偶尔突然冒出几句话来,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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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炎的脚步声渐远,玉雅无力地靠在床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日被围攻时,她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直到被送到这囚房里,混乱的思绪渐渐抽丝剥茧,她才想起一些事情来。
脑子里那些曾经的过往渐渐清晰起来,她是玉雅,她也是玉颜,而抛开玉雅和玉颜双重的记忆之外,她的脑子中却常常闪过她从未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快如闪电,让她抓不住。
身体里喷涌而出的法力让她招架不住,她从不知道,自己身上像是拥有了一个无穷大的宝库,正等待着她的发掘。
她上方寸山时,母亲送她的乾坤玉,她当初进入乾坤玉里,那空间还只有那么一点。如今,她再次进入空间里却发现,随着她法力的增长,那空间随着她的意念移动,一寸寸地扩大。
她拥有了她都难以置信的力量。
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抚着自己的脸,若不是披散的头发显得脸色苍白了些,这张脸比起当初她看到的狐九妹的脸,并不逊色。像是做了一场梦,她就获得了她心心念念的长大。
她突然想起龙吟曾经说过的,“你若一直长不大,或许于你而言,是一件好事。”
心,一下乱了。
“龙吟……”
门突然打开,她以为是灼炎去而又反,低着头又往里缩了缩。那脚步声却沉沉地一步步靠近,在她的床前停了下来。
“小雅……”君棠低沉的嗓音乍然回响在她的头顶。她惊讶的抬头,因为昏睡了许久胡子拉碴满面倦容,可他的眼神里却是熟悉的温润,不论是从前的君棠,或是后来的君若宇,一如既往的眼神。
像是受尽了委屈乍然看到亲人般,玉雅一下扑到君棠的怀里,泣不成声。
君棠轻轻搂着她,拍着她的肩膀帮她顺气儿,许久后,感觉到怀里的人气息渐渐平稳,他才在她耳畔低声说道:“小雅,为师带你回家。”
打横抱起玉雅,他昏睡了几天,她却几天都未曾合眼,如今苦累了,就这么睡着了。
他一步步往外走,门一开,守门的侍卫及紫珩都吃了一惊。
紫珩忙着要接过玉雅道:“唉唉,你这么抱着它穿越大半个学院,被那些爱嚼舌根的神仙看到了可了不得。我可不想给白绥惹麻烦,唉,你怎么不理我,唉,你别走啊……靠,你还真不如别醒呢!死样子!”
一路忽视众人诧异的目光,他如同护着珍宝般抱着玉雅一步步前行。这一幕,外来的神仙们看到了,方寸山的弟子们看到了,而远在静心阁的羽琅得到消息,站在远远的台子上,被这一幕煞的顿时脸色发白,失了镇定。
不知道的人只道他们二人师徒情深,知道的人却……
有好事儿的神仙拦了他的路,恶狠狠地说道:“君棠上仙,我知你师徒情深。可你这弟子你这会可是带不回去。”
君棠嘴角一沉,一丝不屑飞上眉梢,片刻间竟冒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霸气,众人仿佛又看到了数万年前他一身白衣染血有如修罗般的神色,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这才听到君棠沉着声音问道:“我君棠自己的徒弟,还需要你们教训?”
怀中的玉雅不安地动了动,未曾束起的墨黑长发如黑瀑般垂落,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众人也不知是被君棠的气势吓到了,还是看呆了美人的脸,竟不知如何是好。
天空中隐隐约约渐渐传来几声梵语,一直盘旋在方寸山上空显得有些慵懒的凤凰们此刻倒凛了精神气儿,整齐划一的排了个队形,静静等待来人。
不多时,便见五彩祥云上落下个人来,款款而行,直到看到君棠怀里的玉雅那张无暇的脸时,方才顶住了脚步,皱着眉头仔细看了半天,没来由地气就窜上心头,他想也没想就顶了回去。
那人道:“君棠,好久不见,你倒还是这般有架势。”
“若这女子是你的一般的徒弟,你关上门来如何教训我们都是管不得的。”他说这话,颇有深意地看着二人此事的姿势,不屑地沉了沉眼皮子,翻了个白眼看向别处。
“只是……她偏偏是炎魔的转世。炎魔造孽良多,误尽苍生。玉帝为了这事儿,特地让我下来看看。如今这事儿,却再也容不得你做主了。”
来人气势十足,眼睛里放不下任何人,一个眼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