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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骗我,外间传闻你跟一个叫作谢小宾的,为了双宿双栖大闹长沙府,难道不是吗?这谢小宾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玉姐你这样神魂颠倒?”杨婧姝不解地看着商秀秀问道。
“我的傻妹妹呀,传闻你也相信啊,都是没影的事,这谢小宾也随我一块来啦,只是你没瞧见罢了;他这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比一般人多了点谦虚重情重义,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勉强也能算做敢想敢做敢为敢当的大丈夫。”商秀秀说道。经过这么些时日,又跟谢小宾一番推心置腹,她与谢小宾真的成了铁杆儿,心里盘算着,轻描淡写为谢小宾长些脸子也能给自己增光,便稍微夸大的说了点。
杨婧姝却会错意了,以为商秀秀不敢太夸赞自己的夫婿,当下笑着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姐姐不用不敢夸赞姐夫,你把姐夫当个宝贝藏着掖着,难道是怕妹妹跟你抢不成?你就快快说些姐夫的英雄故事跟我听吧!”
商秀秀没想到杨婧姝理解错自己的意思,慌不迭口地解释。她说道:“这都哪跟哪啊,我哪有喜欢谢小宾啊,我只把他当弟弟来看,我、我、我只心里对他那个黑三弟有点好感。”
杨婧姝听了“格格”娇笑,边笑边说:“乐死妹妹啦,一不小心可把姐姐心事的打听出来了,高兴死我了。”
“别往外说啊,你要让别人知道,看我不撕你的嘴。”商秀秀假装发怒地说道。
“知道,知道,我哪有这么笨,那可不是坏了姐姐的好事;玉姐,你那黑小子长啥样啊?你说的谢小宾又长啥样啊?”杨婧姝问道。
商秀秀连日奔波止不住困意,连打了几个哈欠,躺倒床上说道:“不跟你说了,他俩就在府上,你明日就能见到了;嗯,姐姐太困了,我得睡了。”说完,她便闭上眼,不一会沉沉睡去。杨婧姝却是怎样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象着谢小宾与何必的相貌会是怎样,不多时窗外传来鸡叫,她也抵不住困倦沉沉睡去。
昨夜里谢小宾喝了不少老酒,躺了软床拥着锦被睡得一觉,连日来的劳顿全消,感觉周身是劲,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自在。天刚亮他就醒来,穿衣下床,寻了冷水洗把脸,又是浑身一个激灵,分外受用。屋中备有洗漱梳妆用具,他拿来梳子、湿巾打理了多日未曾梳理的头发,挽好发髻,又用剃刀刮了胡须。随后,他打开房门抬腿出去,深吸了几口早晨清凉的新鲜空气,迈步到了小花园。谢小宾伸腰抬腿摆臂打拳,锻炼了好一阵子,眼见得太阳渐高,便回身到房里。他揭了床上的被子,伸开手照着何必的屁股就打了下去,“啪、啪”闪电般的两巴掌把何必打的一个激灵翻身坐起。
“你小子当在哪呢,还睡啊?咱现在是做客,不是在咱自己家也不是住客店。”谢小宾虎着脸说道,何必听了赶紧穿衣起床。谢小宾又说道:“收拾利落点,给人家个好印象,要不人家该讨厌咱了。”说着话,何必已经穿好衣服,谢小宾帮着何必收拾好头发,又弄来洗脸水和剃刀,在一旁指导着何必收拾。何必本就生得威猛,只是黑了点,自己也懒得修边幅,这下收拾完,谢小宾瞧了不住的称赞,“三儿,可以啊,哥没发现你收拾利落后,瞧着还真是不错啊,跟庙里的黑金刚似的,怪不得别人叫你疯魔黑金刚”。何必自己拿镜子照了一照,咧开大嘴露出满嘴的白牙,对着谢小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笑完正色说道:“大哥,你可别夸我,我真不习惯你夸我;嗯,我要是能有那个叫苏铎的小子穿的一身盔甲就好了,那铠甲真的很好看。”
“会有的,凭你的本事去投军或考个武状元啥的,那铠甲还不是随你便的挑。”谢小宾说道。何必想了一下说道:“大哥说的对,我要考武状元要当个将军,那便威风了,就没人能欺负咱们了;嗯,秀儿姐也肯定会喜欢我了。”谢小宾听了又是一乐:想不到爱情的魔力这么大啊,竟然能使自由散漫惯了的何必心里都有了想头,他说道:“三儿,你终于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思考了,大哥很高兴,大哥支持你也会帮助你,希望你早日得偿所愿;走,咱们出去,大哥跟你喂喂招。”二人兴冲冲地出门去小花园。
太阳当空,谢小宾与何必呼喝连声地开打。谢小宾跟随老道士时日很长,得了十成十的真传,擅使各种兵器,手中使着随便拣来的一条木棍,招数精妙繁杂。他打出了性子,木棍使开了上下翻飞一片棍影,如蛟龙翻滚似巨蟒腾转,磕砸点碰撞翻挑扫绵密异常,木棍灌注了十成内力虎虎生风威势逼人。
何必虽是由谢小宾传授的武艺,没有谢小宾会的东西多,但他双臂一晃有千斤之力,又天生铁臂铁腿,自身的反应也比常人快上两拍,出手动作如闪电一般快,要不然长沙之战时也不会手下无一合之将,后来连东方玄都在他手下吃大亏。他空手与谢小宾过招,每当棍子快要落到身上时候,都能躲过去,实在躲不过去了就起手或抬腿格挡。何必小时候很淘气,没少挨谢小宾的打,谢小宾教何必功夫也是以实战为主,知道何必扛揍,每次喂招都毫不留手,尽量提高何必的武艺。何必不同于何为,何为虽然人有点傻,可实在是练武的奇才,无论什么招数都是一学就会,而且还能举一反三创出些新招,补齐谢小宾和钱青霜所教招数的破绽。何必则不然,这小子记忆力超差,总记不住复杂的招数,只能凭借个“快”字去解决问题。
谢小宾使出十成的功夫可把何必忙坏了,脚底下转的越来越快、跟陀螺似的,双臂舞动也越来越快风车一般。何必手中没有兵器,更失了先机,一时之间很难拿住谢小宾,谢小宾也是无奈何必。二人越打越快越打越狠,都把压箱底的功夫拿出来了。最后,眼见得灌注内力的木棍捅往胸口,何必再也无法躲避,只得双手接过,一声大吼,闪电般把木棍一寸寸截断,眼瞅着右掌就要印在谢小宾身上。谢小宾撒棍尾抬双臂架住何必右掌,猛抬左腿踹往何必的肚子。这一脚要是踹实,何必非得躺上好几天。话又说回来,这毕竟是师兄弟亲哥们间喂招,两人都知道对方深浅,经过十余年的练习哪还没有分寸。何必脚下步踩莲花,扭腰躲过飞踹,猛沉气单臂使出全力要把谢小宾压倒。谢小宾何许人也,对何必的本事那是一清二楚,故意卖的这个破绽;只见他身子猛往下一矮,使个卸劲用上粘字诀带着何必往怀里过来,左足点地右腿标出,猛地一下踹中了何必的屁股。何必“哎呦”一声惨呼,飞出四五丈开去,骨碌碌变作滚地葫芦。这一脚虽只使出了三分力,可也着实不轻,何必不住劲地呼痛,爬起身来说道:“大哥,你咋这样啊,我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使踢屁股这招,外人看见该笑话我了。”谢小宾也乐了,边笑边说:“三儿,我是忍不住,习惯啦习惯啦;知道你功夫比我高,你让着哥,哥向你保证,下次再喂招尽量不踢屁股。”“大哥,你得保证不踢,要不我再也不跟你喂招了。”何必委屈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乐死人了。”有人边笑边说,声音很突然。何必与谢小宾循声望去,正瞧见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躲在回廊后边捂着肚子笑。这发笑的不是别人,正是杨府的小姐杨婧姝。她早早就起床了,在谢小宾刚起来锻炼筋骨的时候就循声摸了过来,快到近前的时候便提气轻身躲在一旁,暗里观瞧这二人模样。她虽已年满二十,又是大家闺秀,但极少出门,因着少年人的心性,好奇心重极了,也就不顾了礼节就清早来观瞧客人。家学渊源,她便也会些武艺,轻身功夫、调息之法勉强凑合。恰逢谢小宾与何必言谈兴奋,也没有在意有人躲在一旁观瞧;何必倒是听到有呼吸声音,心里想着是府内不会武艺的下人在走动,便没有在意,哪成想竟然是一漂亮大姑娘。
谢小宾二人喂招,杨婧姝津津有味地从头看到尾,对两人的功夫大为钦佩。当她看到谢小宾抬腿踹中何必屁股时已是要忍不住笑,再听何必黑金刚一般的大个、委屈地说起话来跟小孩似的,再也忍不住便笑了起来。何必本就脸皮薄,又被一个大姑娘笑话,真是臊的没地儿躲,黑脸庞透着大红跟火炭似的,强撑着面皮说道:“小姑娘,你别笑,是我让着我大哥的,你别当真”,说完,他又扭头对谢小宾说道:“大哥,都怪你,这回不算事,咱们再来打过,我绝对不让你再踢中。”
谢小宾趁着这工夫把杨婧姝细细打量,看她的装束不像是府里的下人,当下心里明白,说道:“妹妹可是秀儿姐口中的婧姝小姐,真是漂亮的紧啊,嫦娥下凡一般的玉人。谢小宾这厢与婧姝小姐见礼了。”说完,他躬身行礼。谢小宾这人长处不少,心思转的快只是其一;他自小跟随老道士耳濡目染已久,养成了待人热诚的习惯,这才是他最大的长处,本身又谦恭的很,说起话来让听者万分受用。谢小宾因着商秀秀的关系没把杨婧姝当外人,想当然地把她当作了小妹妹,说起话来就更加热情。他平静地轻描淡写的一说,自己也没在意,可把杨婧姝羞了个大红脸。杨婧姝本就深居闺中极少出门,没接触过什么人物,头一次被个清朗汉子当面夸奖漂亮;她的面皮可比何必还薄,羞的更加厉害,敷了薄粉的俏白瓜子脸上飞起两朵大红霞,低头用蚊吶的声音说道:“婧姝见过小宾哥哥,谢哥哥夸奖;妹妹、妹妹、妹妹随后再与哥哥说话”。说完,她转身疾步就走。谢小宾正在惊愕这姑娘脸皮怎么这么薄,还没跟外人说话就红了脸,杨婧姝却又走回过来,照样低着头福了一福,轻声说道:“婧姝失礼了,二位哥哥莫怪,别忘了稍后去前厅用早饭。”说完,她倒退一步飞快走掉了。
何必望着回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道:“大哥,这一家人怎么这么奇怪啊,秀儿姐是闯荡多年的老江湖,可待人一点也不见外;杨老爷是一代大儒,说起话来却比咱们年轻小子还要豪迈直接,也不太讲究学问人的礼法;嘿嘿,这杨大小姐确实羞涩的紧,连话也不敢跟人说,却万分讲究礼数,真是奇哉怪也!”谢小宾听了哈哈笑道:“奇怪个屁啊,人家还是未嫁的大姑娘,肯定脸皮薄了,哪能都跟咱哥俩这大老爷们一般厚脸皮;行啦,人家还管你叫哥哥呢,你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啦!”何必听了也是嘿嘿直乐,二人再也不多言语,回转身去收拾一下,叫醒了还在沉睡的管家七叔,给七叔打来洗脸水,静等七叔收拾齐整,三人自去前厅用早饭。
作者题外话:七叔的原型:05年高中复习班的物理老师,王允枫老师,我家枫哥。
第十九章:因为略懂,所以事情变化很大
大户人家终归是大户人家,礼数还是周到的很。杨府下人齐备了饭菜摆好了碗筷,垂手躬立一旁。杨义堂边挥手让下人退去边说道:“都下去用饭吧,来的不是客人,都是自家的亲戚,不用伺候了。”说完,他热情招呼大家就座。
商秀秀赶紧服侍杨义堂坐下,杨婧姝也扶了七叔坐下,谢小宾与何必客气地陪坐于下首。自家人吃饭讲究个食不言寝不语,杨义堂没把谢小宾与何必当外人,只是劝了一下二人趁热吃饭,便自顾自吃了。谢小宾称谢一声,与何必埋头吃饭。一时无话,众人饭罢,离了餐桌,七叔自去外边安排家中事物,余人坐于一旁喝茶说话。
杨义堂说道:”小宾侄儿,你师从何处啊,怎有如此大的能耐,把个长沙府搅的天翻地覆?”
谢小宾答道:“小侄儿自幼由家师抚养长大,实在没啥本事,只是外面瞎传罢了。”
“谢大哥,你又要谦虚了,我今天看见了,你真的是武艺超群,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讲讲你的英雄故事好不好嘛?”杨婧姝接口娇声说道。
谢小宾听了她说话甚是奇怪,心说:一个大家闺秀,不喜针线女红,怎么爱听英雄好汉大老爷们的瞎白话啊?他轻轻一笑说道:“婧姝小姐过奖,那是我跟何必休息的好,闲着无事便松松筋骨,那谈得上什么武艺超群;妹子可别这么夸哥哥,要让外人听了定会不服气找我晦气,保不齐就臭揍哥哥一顿,那就该丢人现眼了。”
众人听了一阵大乐,纷纷说谢小宾太谦虚。商秀秀止了笑,说道:“师父,小宾虽然学艺多年,但确实不清楚他师父的来历,所以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隶属何门何派;您老年岁长,经历的风雨也多见识更是广博,也许能知道他师父的身份。”杨义堂知道商秀秀不敢说假话,也是兴趣大生,便说道:“也许吧,我虽比你们吃的盐多、过的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