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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哥说只要找到灵药吊住何必的性命,再寻医国圣手帮何必治伤,何必就能原样回转。啊,我妹夫的授业恩师就是当世第一的杏林高手,我这就去找他!”东方玄抢着说道,说完就要往门外冲去,被谢小宾一把按住。“别冲动,兄弟,慢慢讲”,谢小宾说道。
“爹,二哥带给娘的成形首乌还在吗?咱拿来救泥蛋吧?”杨婧姝反应也快,急急说道。杨义堂听了说道:“在、在、在,老七快跟我来,咱们赶紧找出来给小何必炖了。“说完,他扯了一直待在门口落泪的七叔就走。
杨义堂下去忙活,商秀秀几人控制了情绪坐下说话。东方玄把他妹夫李元彪的授业恩师给讲了一下,原来正是当世顶尖的高手、少林寺达摩院首座清平大师。清平大师医术高超医人无数,是举世闻名的济世名医,还曾是当朝皇帝的老师,实在是人尽皆知的高人。商秀秀本也知道,只是一时间过于关心何必乱了心神才没想到。谢小宾听了算是完全放下心来,又询问为何两人都受了伤。东方玄便把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下,他虽不认识“八大金刚”,商秀秀却是跟这些人打过交道,尤其是“八大金刚”曾合力擒下“穿云魔龙”曹云金,刚出道没多久的单师道也与她大战,把她打伤,那可是往事历历在目,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直说得咬牙切齿。谢小宾听得这“八大金刚”如此毒辣,见面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何必和东方玄下死手,怒火中烧、眼眉都立起来了,怒吼一声“我他妈不整死你们这帮鳖犊子的八大金刚,就随你师父姓”,举掌把身旁的老梨木八仙桌拍的粉碎。众人早习惯了谢小宾的温和可亲,哪里见过他发怒,被他的言语动作吓了一跳,这下见了谢小宾的真功夫更是惊吓,方知谢小宾武功绝顶高强。商秀秀细语轻慰谢小宾,让他冷静下来。众人没说几句话,见得杨义堂和七叔端着香气扑鼻的热汤来了,忙起身相迎。
商秀秀细心的喂了何必喝下首乌汤,坐在床边静静观瞧效用。也不知这成形首乌生了多少年了,反正是个灵药,何必喝下半个时辰的光景就起了效用:面上有了血色,呼吸也沉重起来,眼皮跳了几跳终于睁开了眼。何必睁着大眼睛,一对乌黑的眼珠滴溜乱转,看着围着他观瞧的众人咧开嘴笑了,露出满嘴的白牙说道:“对不起了,耽误大伙睡觉了,泥蛋给各位陪个不是。”说完,他就要撑着坐起来。商秀秀赶紧按着让他躺好,一口吻在何必脸上说道:“我的好泥蛋啊,你可吓死姐姐啦!”
何必又惊又喜,哪能想到商秀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大胆地示爱,脸直红到了脖子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谢小宾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赶紧打圆场,他说道:“三儿,躺着别动,你东方大哥答应下来找人治好你的,用不了多久你就又生龙活虎啦!”何必点点头,说道:“大哥,你替我谢谢东方大哥,他可是大好人,给了我好多钱,让我送给你。”说着话,他伸手到腰里摸了一阵子,把一卷子银票掏出来递给谢小宾。谢小宾收了银票珍而重之放在怀里,说道:“三儿,我知道了,你好好歇着吧,快些养好伤,咱们和东方兄弟一块去给你报仇。”东方玄也说道:“三儿,是哥哥对不住你,你舍身救了哥哥性命,日后哥哥定要牵缰执镫当牛做马好好报答你。”何必躺在床上摇着头说道:“东方大哥,快别这么说,咱们是好兄弟啊,哪用得着这些;嘿嘿,你赌术虽高,可武功却不算厉害,你让我大哥教你吧,我这一身功夫都是大哥教的,你要跟我大哥学功夫,以后再打架就不用我帮你了。”
东方玄没想到何必能如此为他着想,心中一热眼泪就下来了,从怀里摸出来六粒宝贵的象牙色子摊在掌心,扬声说道:“众位上眼瞧,这是我最稀罕的宝贝儿,今日兄弟就毁了它。”他说完,合掌用力一捏,再摊开看六个色子已经不知碎作几十瓣了,随后一抬手就把碎色子捂进了自己嘴里,梗着脖子咽了下去。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捏碎色子就把众人瞧的楞了一下,没回过神来就已经又把色子给吃了。商秀秀说道:“老弟,你这是何苦呢,咱们大伙谁不知道你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说着话赶紧去给他找水顺一下。东方玄流着泪说道:“众位都在,我东方玄今日立誓,此生永不再赌,日后愿为何必兄弟牵缰执镫、当牛做马,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谢大哥,我愿永远跟随二位,请收下小弟,东方给您磕头了”,说完,他倒地要跪。谢小宾赶紧搀住他,说道:“兄弟,你这是作甚,哥哥认下你这个兄弟不就成了,你要一跪下去,哥哥就该遭天打雷劈了,我可不想跟我师父一样的死法。”杨婧姝也是个机灵鬼,赶紧接过谢小宾的话茬打圆场,她故作难过的说道:“唉,可惜了的,好好的一副象牙色子,多好的玩意啊,竟然让贪吃的东方大哥给夹生嚼了,要不然送与小妹该多好啊!”她这一说把众人逗的一乐,都笑呵呵地瞅着东方玄,把个东方玄羞作大红脸。
何必刚刚缓过劲来,精神不佳昏昏欲睡。众人心疼何必,劝了他好好休息,自去前厅说话。
掌上灯,众人坐于前厅。谢小宾起身“咚”的一下就跪在了杨义堂面前,几个头磕了下去,口中大呼“谢谢杨老伯、谢谢杨老伯”。杨义堂赶紧搀他起来,说道:“小宾你这是做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言谢呢!”谢小宾站起身来于一旁坐下说道:“生我者父母,养我者师父,恩我者杨伯父,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您收留我与何必,又救了何必一命,小宾真的不知该怎样报答您老,唉!”杨义堂哈哈一笑说道:“你与何必都如我的子侄,这些都是老朽分内的事罢了,以后提也休提啦!”
杨婧姝经过这些时日的接触,对多才多艺、武艺超群的谢小宾生了情愫,暗暗喜欢在心,听了其父与谢小宾的话,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呵呵笑着说道:“爹,秀儿姐与泥蛋都那样了,您又如此喜欢小宾哥哥,莫不如您老收了小宾哥哥作干儿子,咱们亲上加亲,岂不更妙?”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乖女儿果然是生得玲珑心窍,老夫藏在心里的事都被你个小丫头知道了;嗯,老夫心存此想,就是不知小宾意下如何啊?”杨义堂捋着须髯边笑边说。
谢小宾敬仰杨义堂的人品风格,钦佩老先生的学识,闻听此提议大喜若狂,杨义堂发话同意,他哪还有拒绝的念头。于是众人排摆香案,趁着夜深一切从简,谢小宾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端茶敬水算是被杨义堂收作了螟蛉义子。随后,众人又计议了怎样对付以苏铎为首的官差,当下各去忙活。
作者题外话:运气这个东西是偶然的,如果何必不认识东方玄,他就不会被人打,但他日后也就不会有东方玄这个兄弟。谢小宾如果不识得商秀秀,就不会来安庆躲避,更不会躲在杨府,也就不会在何必被人打伤后能吃到灵药续命;他也不会拜杨义堂为干爹,也不会被杨静姝喜欢,更不会有日后的悲壮故事。运气就是原因,运气的有无就是事件的结果;其实本没有运气,无数的原因和勾连的关系生成了运气这个东西。假如有运气,这就是一个好故事,假如没有运气,这就是一篇垃圾的文章。说白了,这些与运气无关,只是基于种种原因生成种种结果罢了。
第二十三章:总有一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苏铎众人追丢了何必与东方玄,骂骂咧咧回转到银枪赌坊。
京里来的差官可是把脸子丢大发了:来的三个头子被人打死,死的不能再死了,伙计们伤了五六个,到现在还哼哼呦呦爬不起来。无伤无痛好端端的数位京差散站着,不言不哈只是不住劲地抹眼泪,也不知是伤心头子们惨死还是感觉丢脸。为首的一人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就给苏铎施了一礼,问道:“小太爷,大阿爷、四阿爷、五阿爷都没了,这里就数您最大了,您可得给小的们做主啊?兄弟们回去咋给老爷子交代啊?”
苏铎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说道:“起来吧,兄弟们,这事谁也不怪,怪只怪咱们学艺不精;这样吧,回头我写个书札,你交给我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不会责罚你们的。嗯,你们先把我三位师兄给收敛了,办些丧用事物扶棺上京,我呢先回去安排一下追捕事宜,决不能放过这些胆大的贼人。”这些狐假虎威惯了的京差听了苏铎的话面露喜色,也不好意思称谢,赶紧煞住了情绪,崩紧了面皮齐说“遵命”。苏铎摆手,自己带人去了。
回到下处,由着苏铎安排手下人去置办吃喝洗用,几个带队的头子齐到他房中说话。众人面色沉重,气氛很尴尬,谁也不好先开口。老十想着小鹰是苏铎的亲表弟,扯扯他袖子示意让他先开口。小鹰也不笨,会意之下跟苏铎说道:“表哥,咱们还追查吗?”苏铎嘿嘿一笑,说道:“你去追啊,你去查啊,再撵上人家又有何用,指不定你刚去追人,我回头就得给我姑妈报你的丧。”他这一说一笑,屋内的气氛算是缓和下来了。老九是个直性子,抢着说道:“大哥说的极是,咱们不能再追这几个人了,再追下去保不齐谁又死了;我是怕了,我是不追了,我得回去。”
“回去?回个屁,怕也得追,我也怕,可必须得追。”苏铎没好气地说道,把个老九吓得一缩脖子。
老十闻出味不对,赶紧说道:“大哥,不是兄弟们犯怂,就凭咱们弟兄?那根本不是个个儿啊!连大阿爷、四阿爷、五阿爷都给人弄翘了,咱们再追,那不还是白给吗?”
苏铎听了他的话不住劲地哼哼,抖手抓起个茶碗掷在地上摔个粉碎,怒吼着说道:“去他妈的阿爷,凭他们也配,一群贪财好色的酒囊饭袋罢了,刚愎自用有勇无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王八蛋,枉披了官衣。坏了老子的事,死了活该,早死早好。”他这一通怒骂并没有冤枉到八大金刚,这高矮胖瘦黑白丑俊八个师兄弟真就不是啥好玩意。八大金刚仗了师父的权势肆意妄为,又和东厂太监、锦衣卫勾连一气,把个恶行做绝、坏事干尽。因着背后有着靠山,所以没人敢得罪他们;明里叫他们“八大金刚”,可暗里都称呼他们为“狼熊豺獾罴獰颛豢”,说他们活着就得有人倒霉,多活一天都是老天爷不睁眼。苏铎本就不屑与师兄们在一块,便央了师父赵炳坤给自己放到远点的衙门,以求眼不见为净。这次之事极其棘手,无奈之下他才找师兄们帮忙抓人。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完活后少不了给师兄们好处,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师兄们骄傲自负不听从他的安排,把他定的计划置于脑后,不仅算盘没打响,师兄们也落得名败身死。苏铎想起这些不争气的师兄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让师兄们再活过来被人暴打一顿。
小鹰见苏铎气头很大,顿时想到了怎么回事,按着表哥的身子让他坐下,又摆手让老九和老十也坐下,说道:“表哥,咱们就这么几号人,追上去也是白给,可要是不追的话,大阿爷他们的死会被老太爷发作在咱们身上,这很不好办啊!我觉得咱们得想个招把这差事给推了,谁爱领功劳让谁去抓人去,反正咱们不能再去了,你觉得呢?”
“这也是我犯愁的,本来想着他们来了能给咱们帮把手,即便抓不到人咱也能顺水推舟把差事推掉。谁成想,他们不听安排,不仅把咱们的计划打乱,自己还死了。这下咱们不想继续追查都不行了,要不然师父那里肯定说不过去。”苏铎喝了杯茶稳定下情绪后说道。
老十起身要说话,苏铎摆手示意让他坐下说,他干咳了一声说道:“大哥,小弟有个主意,你听一下看合适不?嗯,我觉得咱们应该继续追,明着大张旗鼓地追,声势越大越好,最好是惊得赵大人也来凑热闹。咱们也甭管什么功劳了,反正阿爷们拿不下的活,咱一样拿不下,就让不怕死的去拿好了。”
“嗯,这个主意不错,这样一来咱们没得也没失,即便少不得要丢点脸子,总也好过全死别人手里,就这么办吧!嗯,我这就给师父写信,让京里来的那帮孙子给送回去;对了,小鹰,明天你随他们一块进京,也好防止这帮无法无天的东西在师父那里胡说。老十拿了我的筷子令去寻些白道上的高手给咱壮声势,锣鼓点要响、把戏台子给扯开了,告诉他们:咱们要活捉谢小宾众人,一定要活的。”
小鹰与老十赶紧答应说“知道”,苏铎又安排老九把“狗肉”撒开了在院子里警戒,防止谢小宾众人打上门来,把“小云”也放飞在高处观瞧,来个双保险。诸事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