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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吸都慢了,心尖儿紧紧揪起来,她不怕常松把她怎么样,但是不能容忍伤害到她的孩子。
这是她和聂文远爱的结晶,也许刚知道这孩子的存在时她有过片刻的彷惶,但现在的她满心眼都是憧憬,他们昨晚都为这孩子规划了无数个美好的未来,他在他们心底已不是一个虚无的影子,而是个鲜活的生命,娇嫩美好,她怎么舍得让人来伤害他?她要不惜一切来保护他!
她后背渗出薄汗,四肢却冰凉,她暗暗握紧被绑在身后的拳头,强自镇定地问:“你想干什么?”
常松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瞅着她。
“你说呢,小妍妍?”
“开个价吧!”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没有波折:“怎么样才肯放了我?”
常松冷哼。
“好豪爽啊,我知道你现在有钱了。”
“是啊,和气生财,你以前不是说要一千万么?你让我打个电话,我让人立刻把钱给你送过来,你放心,我凌静妍说话算话,这事过后就算翻篇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出去后如果因这事找你麻烦,就让我不得好死!”
形势逼人,她只得这样赌咒,为了肚里的宝宝,这次如果能平安出去,她也没打算追究,但常松继续纠缠不休,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闻言常松又蹲下身来,伸手解着她脚踝上的绳子,凌静妍心中一喜,却听到他慢悠悠地说:“小妍妍,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谈钱多伤感情啊,其实我今天请你来只是想和你聊聊天,真没别的意思,你想哪去了。”
“是么?那好。”她嘘了口气,不过心底那根弦绷得紧紧的,一点都没感觉到轻松。
这常松是疯子,他费尽心思把自己骗过来,怎么可能谈天说地那么简单。
果然,常松解绳子的动作突然停下,可是手掌不停,握上她的脚踝,然后顺着她的腿根往上爬。
她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裤腿很大,他的手掌轻易伸进去,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游移。
她有种被一条蛇缠上的感觉,浑身都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
“你干什么?”
她动动脚,不过脚被绑在椅腿上没法踹出去,她拼命在椅子上摇晃着,想离开他的控制。
常松笑着缩回手。
“小妍妍,别激动啊,小心你肚子里的宝宝。”他好意提醒,眼底却闪出动物般凶残的光,重重一脚踢到椅子上,将椅子连人踹翻,在地面上砸出一声钝响。
凌静妍哼了一声,侧身翻在地上,身子一侧隐隐作痛,脑袋也嗡嗡作响,苦于被绑在椅上没法动弹。
她咬着牙,这一下虽然动静很大,所幸椅子替她承受了大半的力道,她摔得不算重,但她知道常松今天是不会轻饶她了,心里浮上一层担忧。
她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现在她的肚子里有一条小生命。
她必须要保护他。
她算着时间,聂文远应该会发现她不见了吧?他一定会想办法找她,她不能急,想办法拖到他找到自己就有救了。
常松又在她面前蹲下来,侧着脸瞧她,脸上的笑要多和蔼有多和蔼。
“哟,怎么摔了?要不要帮忙啊?”他伸出手,将凌静妍散乱的头发一根根捋好,夹在耳后,好看清楚她的表情,并没有将椅子扶正的意思。
她也嫣然一笑。
“常松,相识一场,这样做就没意思了。”她平静地说,虽然倒在地上,手脚被捆着,样子很狼狈,但她就好像故友重逢般语重心长地说:“是,我以前是对不住你,你就算杀了我也我没话说,但你有没有想过,杀人是要偿命的,为了我搭上你自己,值得吗?”
“少跟我讲大道理,你觉得我现在活着跟死了有分别吗?”常松冷冷一嗤,对比她的幸福,他才明白心底压抑多年的怒火有多强烈,当年凌家仗着有钱有势,拿几个钱打发了他,然后将凌静妍送到国外,找不到她也就罢了,但看她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才知道这些年积攒的恨有多浓了,他绝不会让她好过。
“活着和死了当然有区别,要不然人们怎么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呢?常松你看啊,我们现在都不是十六七八了,你也长大了,成熟了,有自己的生活,还开了自己的店……”
凌静妍喋喋地说着,她还歪在地上,手脚被牵扯得很疼,嘴皮子动得很费劲,她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怎么保护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正说的是什么,她只想拖时间,拖到有人找到她为止。
很显然常松看出了她的企图,或者是对她的长篇大论没兴趣了,手一提,将她连人带椅拎起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说:“小妍妍,废话少说了,你我都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总要作个了断的,来个痛快吧,两个选择,要么保孩子,要么保你自己,你自己选一样!”
“你想如何?”她也抬起脸,卸下刚才的伪装,怒气冲冲地瞅着他。
“要孩子的话,你就想办法来取悦我,否则……”常松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撕开包装,拿出说明书一本正经地说:“首次2片,当晚1片,以后每隔12小时一片……小妍妍,你看我想得多周到啊,你这个孩子本来就怀得不稳,不如拿掉,以后再要个好的。”
看到他取出一片药,端过一杯水朝自己走来,凌静妍身子不由自主往后仰,大声叫道:“你敢!”
常松冷笑着走到她面前,将水搁到一旁,用力扳住她的下颌,指尖拈着那粒小小的药片,脸上带着狰狞的微笑:“断子绝孙的事嘛,你都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要保孩子!”她大叫:“常松,你要怎么取悦你,我全都干。”
“可是我突然不想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体,你再怎么做,也没法子让我快乐。”常松温柔的说着,眼底却透出怨毒的光。
“我会努力的!”她拼命摇头,想躲开他越来越近的手指:“常松,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真的做什么都可以?”常松问,暂时松开她的下颌。
她频频点头。
“可是万一我放了你,你反过来伤害我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我发誓。”她瞪大眼,努力让自己的样子显得诚恳。
常松仿佛沉吟了几秒,点点头,扭头说了一句:“进来吧。”
看着应声进来的两个好像乞丐似的男人,凌静妍意识到什么。
“你好好侍候他们,拿出迷惑你男人的手段取悦他们,让我看得爽了,我就放过你,如何?”常松拖过一张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说:“小妍妍,朋友一场我才提醒你,千万不要动些歪心思哦,想弄掉一个孩子,法子多得是。”
“你疯了?我现在是孕妇,这样做随时会有危险的!”凌静妍叫。
“取悦男人你应该比我在行吧?你应该有无数种法子让他们爽吧?”常松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他们满意了,我这口气也就出了,来吧,笑一笑,你都愁眉苦脸的,让客人们怎么开心得起来?”
说完,他起身在墙上按了一个开关,房间顿时明亮了许多,他掏出手机,调到视频模式,朝凌静妍扬扬颌。
“过去吧,好好享受你们的豪门盛宴。”
那些放上网的消息,大多是凌静妍年少无知时的旧闻,哪有她此时的表演来得震撼?
他精心导演的这场好戏,终于到了精彩处了。
看着慢慢朝自己走近的两个男人,凌静妍捏紧拳,一颗心坠啊坠的,仿佛沉进无边谷底。
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
这两个选择,她都不要选。
她不仅要保住孩子,也不要出卖自己。
可是她现在有孕,而且如常松所说,胎儿怀得不稳,以一敌三,她赌不起,她肯定会吃亏,吃大亏!
她能怎么办?
聂文远调出医院监控,看到一个护士打扮的人推着一个行动担架从凌静妍的病房出来,但是在楼道口就消失了。
他急切地寻找着,终于在医院停车场的监控画面里发现那个身穿黑衣的可疑身影,只见他抱着手中白布裹着的女人,闪进一个看不清牌照的黑色轿车,然后迅速驶离画面。
电话依旧响个不停,他现在哪有心思去管那些破事啊,随手关了手机。
“聂少,你报警了没有?”顾航见状问。
“失踪不到48小时,就算报警也没人受理。”而且等警方赶来,作笔录搜集证据什么的,一大堆琐事问下来,凌静妍早遇到危险了。
他们现在也无法证实她是被人掳走了,毕竟从监控里看,并无法证明那个被白单裹着的女人就是就是凌静妍。
“我还是帮你报警吧,警方毕竟有经验,多些人找,总比你一个人毫无线索来得好。”顾航掏出手机。
聂文远不置可否,他眼睛死死盯着显示屏,让人将最后几个画面拉近一些,隐约可以看清那是辆很普通的国产车。
“倒回去,对,就这里,能不能再放大一点。”他凑近屏幕,显示屏逐渐推近,黑衣人的轮廓虽然模模糊糊,不过对于熟人来说,隐约可以分辨出来,他盯着那个人影,黝黑的眸子倏地一凝。
“顾总,你对这里的租车市场熟不熟悉,能不能帮我查一下租车纪录?”
他重新打开电话,直接掐断正响个不停的一个通话,在手机里翻了几下,找了个号码拨出去,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咬着牙挂断,重新拨了一个号码。
“舒毅,你赶紧帮我查件事。”没等对方说话他赶紧吩咐:“那个常松你还记得吧?你赶紧把他的身份证号查了告诉我,还有他最近几天的活动纪录、通话记录,什么都行,能查到的全给我查了,速度告诉我!”
听出他口气急迫,舒毅也没问什么,简要地说了声好就收了线。
聂文远举着手机,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戾气,瞅着显示屏上那个凝固的身影,似乎有种冲进去将他揪出来痛打一顿的冲动。
手机再次急促地响起来,他瞅了一眼,满腔怒火地放在耳边低吼:“你们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我正等电话,天大的事都给我放下!立刻,马上,现在,明白吗?”
手机对面的聂父气得胡子都要掀起来了,虽然他没留胡子。
什么态度?
这是儿子对老子说话的口气吗?
还甩他电话,他还想钻过去甩这小子几耳光呢。
太可气了,今天他不拿点做老子的风范,这小子真把他当孙子踩了吧!
舒毅效率很快,不久之后,就把常松这几天的行踪用短信传给了聂文远。
还好事出突然,他是用自己的身份证办理的机票等相关手续,只是来了x市后,他可能换了新的手机卡,所以查不到最近两天的通话记录。
这家伙果然是来了x市,看到他的登机记录,聂文远眼神冷了几分。
更令他振奋的是,还查出了用常松的身份证在x市登记的旅馆,虽然希望很渺茫,他立刻就冲出监控室,打算亲自去看看。
“我陪你。”顾航已经报了警,跟医院保安匆匆交代了几句,赶紧跟过来。
病人在医院失踪,还是被一名“护士”推走的,保安也觉得责任重大,默默地将刚才那些监控收起来,打算一会向警察解释。
聂文远飞快冲到自己车边,也没理一路小跑跟过来的顾航,他愿意帮忙就帮吧,现在也没时间推辞了。
常松所在的那家旅馆在机场附近,在x市属于较偏的地段,聂文远打开导航,也不管什么交规了,有路有窜,在公路上狂飙。
顾航则不停拨着电话,问几句,挂断,然后再拨一个。
车厢里的气氛相当紧张,就算车窗大敞着,夜风猛烈地吹进来,也不散这种氛围。
聂文远盯着前方道路,天色已渐渐黑了,距离凌静妍失踪已近一个小时,想到她可能会遇到的危险,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满是汗。
好像他这一生,都没这些天来得如此狂乱。
就算是当初听说钟爱唯交了男友,爱上卓彦非,最后还决定嫁给他,他心底也有强烈的失落、不甘和心痛,却不及如今的波澜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