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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夜里,周秀春经常通过意念观察到知秋一叶在用指头抠自己的嗓子,寄希望于将好几天前吞下去的两仪丸吐出来。宁采臣某日发现后,昨天居然也开始跟着挖。
面对这俩货如此**的做法,周秀春除了鄙视,就只能保持沉默。
不沉默不行,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会被视为说疯话。
“唉……一世英名啊……”
周秀春轻轻地唉声叹气,车厢里的燕赤霞和知秋一叶听到,又忍不住嘀咕起来。
知秋一叶道:“师叔又犯病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像他一样……”
燕赤霞道:“应该不会,周兄犯病是因为太贪心,有那么好的药,居然一个人吃了独食,如果分给我们一点,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想不到像师叔这样的高人,也会犯了贪念。”
“是啊,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让在山上闭关的那些前辈知道有这种药。我恐怕他们宁可像周兄这样疯掉,也会抢着吃这种药。”
“燕大侠,炼神期很痛苦吗?”
“何止痛苦,我师父20岁出头就进入炼神期,花了足足30年时间才挺过来,中间的苦难,几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你试想一下,一个人在极其疲惫的时候,还有上万人在你耳边吵得你无法入眠,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你师父后来怎么样了?”
“好像脑子也出了点问题。现在他老人家一有机会就倒头睡,弄得修为停滞了好多年,到现在,也不过是玄通境界。不过比起周兄疯掉,总好不少吧。”
周秀春嘴角抽了两下。轻轻扯动马缰,车子便慢慢停了下来。
知秋一叶掀开门帘。探出头来问道:“师叔。怎么了?”
周秀春把马鞭往知秋手里一交,道:“我要去找诸葛卧龙探讨宇宙和人生的真谛,你们先走。”
“师叔,人家在讲课啊。”
“那正好,我可以去补充讲解一点东西。”
知秋一叶显得非常为难,却听燕赤霞说道:“知秋。让他去散散心吧,老是憋着不说话,病情会更加严重的。”
周秀春朝燕赤霞比了一个中指。
知秋一叶问道:“师叔,这是什么意思?”
“祝你全家快乐。”
“祝我全家快乐?”知秋一叶奇怪地拿中指比了比自己。正打算反过来祝福周秀春一下,却被周秀春伸手拦住,道:“牛逼如我,用不着祝福。”
周秀春下了车,目送知秋一叶的马车远去。
站在路边等了十来分钟,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就从官道的远处快速飞奔过来,也不知道诸葛卧龙是怎么做到的。
周秀春举起右手,伸出一个大拇指。
拉车的马儿远远看见,非常有灵性地停在了周秀春跟前。
周秀春翻身上车,走进车厢。
正在讲课的诸葛卧龙见状,不由停了下来。
“春哥,你怎么又来了?”宁采臣一脸担心地看着周秀春,关切地说道,“你现在有病,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周秀春完全不想解释,只道:“这里空气比较好。”
诸葛卧龙淡淡一笑,虚空一指外头,车轱辘就又转动起来。
然后,他又开始接着给宁采臣上课。
周秀春为了躲避知秋一叶和燕赤霞杀伤力极强的目光,这几天经常往这里逃,旁听了几天后,周秀春终于弄明白,诸葛卧龙要教宁采臣的,不是某一种特定的学问,从宏观的角度来看,这老头似乎是打算教会宁采臣一种思维方式,用哲学的术语来讲,就是要教世界观和方法论。
但是宁采臣对此却十分不买账,刚开始迫于诸葛卧龙的名号还挺能忍,可是慢慢的,他就变得躁动起来。经常是诸葛卧龙说得正起劲,宁采臣就拍案而起,表示他的讲的东西都是空谈。
今天周秀春刚上来一会儿,宁采臣就发作了。
“老伯,你每天跟我讲这些没用的,我学来学去,也不过就是学会一些说辞,都说文人误国,你再教我这些,等我继承你的名号之后,那误国就误得更厉害了。”
“你看,你潜意识中,已经学会该怎么思考问题了。”诸葛卧龙保持耐心,循循善诱道,“采臣,我跟你说过,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学问却是无限的,拿有限的生命来学无限的学问,未免太不理智。我要教你的,乃是可以通吃所有学问的学问,只要你学会我的这门学问,以后不管遇上什么事情,都能举一反三。”
“我这么笨,怎么可能举一反三呢?”
诸葛卧龙指着周秀春道:“他比你还笨,还不是都修炼到灵动境界了?事在人为嘛!”
妈逼!关我毛事?
周秀春怒视诸葛卧龙,诸葛卧龙全当没有看见。
宁采臣却是凄然道:“春哥能到这一步,也是付出了代价的,我总不能像他这样,自残练功吧?”
周秀春痛苦地捂住了脸,挣扎道:“我真的没有疯,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
诸葛卧龙拍拍周秀春的肩膀道:“疯了总比死了好,年轻人,你要知足啊。”
说着,又直起身继续给宁采臣讲课。
“采臣,所谓阴阳,指的不是两件具体的事情,而是指构成这世间万物的方式。所谓独阳不长,孤阴不生,没有阳,就没有阴,没有阴,就没有阳。阴进阳退,阳盛阴衰,这两者既互为根源,又互相制衡,就像结了婚的两口子,没了你我不行,没了我你不行,可生活中又难免有摩擦。”
周秀春满脸不齿道:“呸,讲得真下流。”
诸葛卧龙拉下脸看周秀春,宁采臣一头雾水道:“春哥,老伯刚才说的话,哪里下流了?”
周秀春没好气道:“像你这种人鬼通吃的,本身就很下流,听到下流的东西,自然不会觉得下流!”
“不要管他,他有失心疯。”诸葛卧龙收回吃人的眼神,接着对宁采臣道,“阴阳并不是单一的,往往在你看来是阳的东西,其实又有阴的特性,所谓阳中有阴阳,阴中有阴阳。比方说人和鬼,人是阳,鬼是阴。但是若将人细分,男人便是阳,女人便是阴。把鬼细分,靠吸食人的精气神提升功力的恶鬼是阴,像老夫这种吸收日月精华的便是阳,男人是阳中之阳,恶鬼是阴中之阴。宁采臣,你可明白?”
宁采臣迷茫了半天,开始从头理思路。
“老伯你是鬼,所以是阴的,但是你又不害人,所以是阳的,男人是人,又是是阳的,所以他是阳中之阳,老伯你是鬼,是阴中之阳,所以老伯你其实不是鬼,而是阴阳人……”(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被通缉
诸葛卧龙在日复一日地绝望之后,终于放弃了在短时间内教会宁采臣唯心辩证法的打算,转而开始给他讲解帝国法律。宁采臣得偿所愿,学得非常刻苦。周秀春每天坐在一旁用充满鄙夷的微笑看着这对傻帽师徒,试图用这种方式传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在这种杀人就跟杀狗一样轻松愉快的社会中,学法律到底有妈逼用?
快马如飞,眨眼过了十来天,沿路的行商莫名多了起来,人气渐渐变重,妖气慢慢转淡。京城已经近在咫尺。
憋屈了好久的周秀春,远远看到京城巍峨的城门楼子,精气神终于又恢复了过来。
“京城皇气重,老夫只能在晚上出来,周秀春,采臣就交给你了。”
周秀春郑重地回答道:“诸葛大爷,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绝对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毛。”
诸葛卧龙点点头,钻回了周秀春的戒指里。
师父一走,宁采臣就撒开了欢,他兴奋地打开车窗,探出头瞧了一眼,满脸激动道:“春哥,京城好大啊,这段城墙真是望都望不到边。”
这时候,另外一辆车里,响起了傅天仇激昂的声音:“终于到京城了,老夫明日一早,就要上朝揭发那**佞之徒的真面目!”
宁采臣对周秀春道:“春哥,傅大人好像都等不及了。”
“关我屁事。”周秀春钻出车厢,挥舞马鞭轻轻一拍马屁股,接着赶车,一边说道,“我的任务是维护世界和平,打击朝廷奸佞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这老头也真是的。天知道妖怪什么时候会来,他还有心思搞阶级斗争,觉悟真他奶奶的低。”
宁采臣笑了笑,说:“春哥,你也不要这么说嘛,傅大人一心为民,他是个好官。”
周秀春敷衍着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前头傅天仇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周秀春大喊着问道:“傅大人,怎么了?”
然后却响起了知秋一叶的声音:“周师叔,堵车啦!”
卧槽!古代也能堵车?什么情况?
周秀春抬眼望去。只见城门口围了一大群人。
宁采臣走出车厢看了看,对周秀春道:“春哥,那个地方,应该是张贴皇榜的吧,我们找个路人问问看。”
“好。”周秀春利落地突然伸出手。抓过一个路过自己车旁的瘦弱的年轻人,面目狰狞地问道。“说。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瘦弱的年轻人不畏弓虽。暴,伸长脖子道:“妈的,你是谁啊?让我说我就说,我做人岂不是太没面子。”
周秀春默默地掏出腰牌,在年轻人面前晃了一下,微笑道:“区区不才。御前带刀大内密探,朝廷一品武官周秀春是也。”
“原来是我亲爷爷啊。”年轻人立马挤出一副让我舔你屁股的表情,指着前面道,“爷爷您稍等。孙儿马上去帮你打听。”
周秀春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年轻人。
等了大概五六分钟,远处人群聚集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
成千上百的人惊慌失措地大喊着,互相拥挤踩踏着,朝四面八方跑去。各种惊恐的喊声,随之从远处传了过来。
“周秀春回来啦!”
“杀人狂魔周秀春来京城啦!”
“周秀春要进城大屠杀啦!”
周秀春正疑惑间,突然有一大队披坚执锐的士兵从城门洞子里跑出来,眨眼工夫,就将一行人团团围住。
领头的将领骑在马上,手里提一把板斧,气势汹汹跑到车队前,目光中略带着几分忌惮,拿板斧一指最前头的知秋一叶,语气不善地问道:“哪个是周秀春?”
知秋一叶回答得十分得体:“我不是周秀春!”
宁采臣赶紧拉拉周秀春的衣袖,小声说道:“春哥,情况不对啊。”
“不用怕。”周秀春赶紧跳下车来,冲那领头的将领大声道:“这里没有周秀春!”
将领闻言,立马收回斧头,冲身后的人喊道:“一群白痴,听到没,这里没有周秀春,收队!”
连半句盘问都没有,军队说走就走。
宁采臣松了口气,夸赞周秀春道:“春哥,你真机智。”
周秀春摇头叹道:“想不到京城的守备,已经修炼到这种明哲保身的程度了,军队建设真心和谐啊。”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燕赤霞他们自然就坐不住了,纷纷从车上下来,围到周秀春跟前。
燕赤霞沉声问道:“周兄,京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月池微微皱着眉说:“周前辈,你好像是被通缉了啊。”
青风道:“不如你们先在这里等一等,让我先进城打探一下消息。”
“不用打探了。”周秀春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肯定我杀了诸葛卧龙的谣言已经传到京城了。”
“啊!那怎么办?”月池惊声道,“如果这样的话,我爹爹不就没法沉冤昭雪了?”
周秀春眯起眼,凝声道:“事到如今,看来我只有先进宫见皇上一面,把事情先说清楚才行了。”
傅天仇道:“周大人,不如让下官陪你一起进宫面圣。”
周秀春摇头道:“皇帝不是你想见,想见就能见。”
傅天仇道:“周大人,你误会了,下官不是想见皇上,下官是担心你会君前失仪,如果你面圣的时候失心疯发作,老夫这辈子的声望,可就全完了。”
尼玛……
周秀春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