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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上,黛玉虽已是十二分的疲惫,却不敢睡去。这伤箭,最为害怕的就是高烧。如果这一夜能安稳过去,只怕就没事了。若是不能,那?可就不敢想象了。
雪雁心疼黛玉,让黛玉先去休息。两个时辰后再来换自己。黛玉那里肯依,必得亲守了这一夜才肯安心。不空倒是放心得紧。用过晚饭,就自顾自地睡了。
拓拨瑾见黛玉小脸儿疲惫地已经憔悴不堪了。心里歉疚得紧,也几番请黛玉先去休息,只让别的军医守着。若有何异况,立即来喊她。奈何黛玉终是不肯。真正是没见过那么倔得女子!拓拨瑾只得由着她了。另吩咐了随行的几个贴身亲兵好生招呼着。有什么吩咐立即照办。方才放心去了。
下半夜水溶果然发起烧来了。好在不是高烧,只是有些低烧。也是伤病患者的正常状况。黛玉用湿帕子也不知换了几回,天方微明时,水溶的体温终于正常了。黛玉方长吁了一口气。也是累极了,索性趴在水溶旁边的凳子上打起了盹。心里一个劲地告诫自己:就眯一下下,就一下下。
结果当水溶被照进账篷的刺目阳光晃醒时,就发现黛玉正憨憨地趴在自己床前睡得如同一头小猪。当然是可爱的小猪。虽然黛玉和猪实在搭不上什么界,可那一时刻。水溶想到的就只是这个。以至于若干年后回忆起此事,黛玉还抱怨他的词汇贫乏。
看着那张因连日奔波和操劳而清瘦了的小脸,水溶的心痛得莫名。雪雁已在外面悄悄看了几回,见此情形,竟是没有舍得打扰。
不过有人可不管这个,雪雁还正往里张望呢,就听得有人在身后嚷嚷:“溶小子如何了?咦,你不进去在这里看什么呢?”倒弄了雪雁一个大红脸,连连冲不空摆手。却已经惊醒了梦中人。
黛玉睁眼,见水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是啊,还看护病人呢,自己都睡着了。真是的!只得抱歉地对水溶道:“那个,我刚把过你的脉了,看你没事了。本想打个盹的,谁知,谁知…”
水溶哪里忍心,何况要不是累极了,黛玉哪会那样。忙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受伤,你也不会如此。”两人竟相互道起歉来。
不空在旁边看得不耐。上前拉了水溶的手腕就把起脉来。片刻之后,不空道:“嗯,脉象平稳,”又看了看伤处,已没有再往外浸血的现象。便道:“应无大碍了。只要细心养着就好!”拓拨瑾此刻也已进来了,听着此话也放下心来。
水溶想着黛玉只怕是一夜未睡,便对黛玉说:“你看师父也说我无大碍了,你就放心先回去休息一会吧。”黛玉到底不放心,又喂着水溶吃了一片那千年血莲的药丸方才罢休。看得不空直翻白眼,心道:那千年血莲一千年才成熟,你倒用得如同寻常物儿似地。不过总算只是腹诽了一下,忍着没有说出来。
黛玉嘱咐雪雁仔细看护,有什么立即叫她醒来。方摇摇晃晃地去了。
这样又过了一夜,到第二日傍晚时分,那留在山上的那几千人也就回来了。月氏国的部队已经接手了那边驻地。石雷自然就带部迅速回防了。石雷此时也对水溶的伤势牵心得紧。石雷视水云如父,自然也就视水溶为兄弟了。何况两人平素也是相互佩服的。石雷叹服将门出虎子,这水溶天生就是一个帅才,兵法精进,头脑诡捷。就算自己得水云亲自指点,依然十之不及三四。而水溶敬重石雷铁血男儿,重情仗义,是个一诺千金的汉子。何况水云就得此一子,若是水溶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义父岂不要痛死过去?
由是交待完毕,石雷便马不停蹄,即刻返回。进得营地,也是先往主账而去。当看到水溶一切尚好时,方喜极而泣。水溶笑道:“流汗流血不流泪。”石雷道:“哪里啊?人家是眼里进了沙子。”大家都笑,也不说破。
人马到齐,众人议定:由拓拨瑾并霍旗率领大部人马先行前往靖城,以待皇命。由魏英杰亲领两万精兵殿后。石雷带三千人并水溶等人居中。休整一夜,第二日凌晨出发。
匈奴重创,何况王上原本也没有和大夏开战的准备。所以一路顺畅。三日后,先头部队就兵抵靖城城下。燕宁早得了捷报,自然大开城门,夹道欢迎。水溶一行因为水溶的伤势,五日后方到。半日后,魏英杰的后部也全部抵达。
而此时,朝廷的三千里急件也送至拓拨瑾手中。上心大悦,封水溶为正三品的云麾大将军;另赏金银珠宝若干。其他人等,也俱有封赏。拓拨瑾已封瑾王,就只另赏了金银珠宝若干。当日,拓拨瑾并未将水溶重伤的情形报给皇上。一来因情形不明,二来也不想引来朝中不必要的震动。好在有惊无险啊。拓拨瑾倒不怎么看中这些赏赐,只要水溶无事便好。另:圣命有云:着众将领于靖城休息数日后便全数回京。
林如海押送的粮草已先一日到了靖城。倒是没用得上。皇上的也顺带发了一道圣旨林如海,粮草也不必运回。三万石留于靖城,余下全数交与水云。以抵军粮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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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64 章 、祸起萧墙
数日后,十万大军再度启程。准确说应该是八万七千余人吧。三千人留下来与水溶一起回京。
拓拨瑾本欲与水溶一起,奈何水溶无论如何不肯。拓拨瑾本待坚持。却被水溶一番话打消了这个念头。
水溶道:“我乃军中主帅,本应与大军一起回京复命。现不能归,已授人以口舌。你为监军,若以私而废公,只怕某些人更要站出来咆哮朝堂了。为今后计,你必须与大军一起先行回京。方能保你我无虞。”
拓拨瑾如何能不明白?只是,这救命之情,却使他无法放下水溶。水溶笑道:“我现已伤情稳定,不过是等着伤口复合罢了。有石雷在我身边,你大可放心。”
拓拨瑾也知道自己与水溶建了这偌大军功,是福是祸还未可知呢。指不定有人如何的想着法子诋毁自己和水溶呢。有的人做事的本事不一定有,损人的本事却不少。
黛玉见水溶病情稳定,不过剩了伤口愈合。虽有些不放心,奈何不空早已呆得不奈。而自己也实在没有再呆下去的理由。便也在大军离开之际与不空、雪雁三人先行离去。
水溶也是万般不舍,可姑娘家名节重要。水溶哪舍得黛玉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因此催促着黛玉走了。
拓拨念拿着阴山大捷的邸报在柳道元的书房里来回地转圈。柳道元也阴沉着一张脸。四皇子这一年多来连做了不少让圣上青眼有加的事。比如与匈奴的百年之约,兴修水利,薄赋轻敛等等。这次原想以匈奴人的骁勇,只怕将是一场恶战,谁知不过半月余,就得胜回营。还是几乎全歼敌人,而我方损失仅十分之一的矫人战绩!焉得让人不恼?
拓拨念自西南一行后,人变得阴狠起来。整日也难见一个笑模样,屋里的一班姬妾现在见了这位太子爷也是又爱又怕。爱吧,受宠自然是这般女人天天心心念念想着的事情。怕吧,这位爷如今竟有些变态,每次都把人往死里折腾。每次下来吧,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有几位小妾受不住,竟有折磨致死的。最后也不过一领薄席拉出去仍了了事。
柳道元也脸色不怎么好看。这拓拨瑾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居然让他半个月就全歼敌军而归?而自己这宝贝外孙,不仅毫无建树,还败笔连连,竟真是个扶不起地阿斗。只怕那位已有了嫌弃之心了。只是自己身为国丈,只能义无反故地站在太子一边。虽然三皇子拓拨诚,六皇子拓拨宏也系皇后亲生。但六皇子尚小,三皇子拓拨诚天生残疾,均非合适人选。再说,无论如何,拓拨念现还担着太子的名头,要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虽然无功,但也无过啊?自己一家已经挷在这上头了,只能孤注一掷了。
只是要寻个什么由头呢?十万大军下手自然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在别的地方做做文章了。可这拓拨瑾素来谨慎,为人又最是温和不过。朝臣中倒是对这位瑾王多有称道,鲜有贬斥。正在两人都郁郁之时,却有一暗卫进来递上一密报。两人看过后不由哈哈大笑:真正是瞌睡就等来一个枕头。
却原来,密报上写明的正是水溶受伤之事。主帅重伤,竟隐而不服?就算是天大的功劳也打了折扣了。真正是天助我也!
也是两人幼稚,已拓拨瑾处事之谨慎,这么大的事如何会不报?实情是拓拨瑾早在靖城就细细写了密报与皇上,将水溶受伤的情形并现在的状况以及未在奏折里写明的原因都一一说了清楚。那位自然早已是心中有数。
柳道元只道是毕竟小辈,总有虑事不周之处。也不免捻须自得。于是,两人在书房中暗暗商定了计策。然后各自去布署。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凛冽得很了,何况大寒的西北。不过士兵们却情绪高涨。得胜回朝,和妻儿团聚,大约是每个军人都最期盼不过的事了。各州郡也都接到了朝廷的邸报,自然是热情款待,大肆欢迎。而拓拨瑾却是一惯的低调,并未因此而居功自傲。又让各地官长好感倍增。
这边林如海与水云也交接完了粮草。两位少年老友相见,也不由感慨连连。想当年金马雕鞍,裘衣紫绶,端得是多少春闺梦里人。如今却是华发早生,再没了少年意气,只剩了岁月磨圆了棱角的满腹感叹。
水云设了丰盛晚宴与如海独坐。席间,谈及儿女这事。水云自然早就得了夫人封氏的书信。心里对这门婚事也满意得紧。只是象他们这样人家子弟的婚事却是自己做不得主,都要由皇上亲赐。再加上黛玉尚小,因此水云也一直未向如海提及。
今日如海亲来,此时不提,却更待何时?酒过三巡,水云便径直向如海说了想做儿女亲家的打算。如海那日见黛玉为水溶心急模样,也自知黛玉怕是心许水溶的。心里虽有千般的不愿,却也明白不能因了自己的不舍而耽误了女儿的幸福。何况水溶那小子也还说得过去。做丈人的总是挑剔,再好的男子也是低配。
水云见如海半天不言语。只当如海是不愿呢,急道:“老弟,我那夫人见过你家玉儿,欢喜得不得了。溶儿那傻小子也是自扬州一见,就对你家千金念念在心。此番两人又有如此际遇,可见是两心相属的。你就莫要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如海本就为此郁闷不已。这样一说,虽然知道有理,却心里难免更不乐意了。因此也不搭言,只闷头喝酒。
水云急道:“你放心,我那内人对你家丫头满意得不得了。以后必不会慢待了。何况玉儿与我家溶小子还有救命之恩,自然更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轻慢。你有什么不放心之处,或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以我王府的实力,想来还没有办不了的。”
如海当即恼了,很不礼貌地翻了个白眼:“玉儿是你叫得吗?我要溶小子一生只玉儿一个,你能做到吗?”如海心道:你王府的实力,我是希罕你王府的实力还是怎地?
这话问得水云一愣。这个,这个还真不好办?虽然自己目下也只有封氏一个。可之前至少也有过几个姨娘,当然那都是爹娘给的。要不那大姐儿从哪来的呢?不过后来有了溶小子,那些姨娘也就全部遣散了。北静王府向来子嗣单薄,谁又能保证黛玉一定会生男孩呢?总不能断了水家香火吧?
见水云不答话,如海自然更不乐意了:“怎么?这就办不到了。那姻亲之事就休再提起!”
水云急了:“如海老弟,非吾不愿!你也是知道的。我们水氏一族向来子嗣艰难,一直以来都是一脉单传。这,任你提个别的都好说。只这个,老兄我确实为难!”
水云见林如海默不作声,想了想又道:“不若这样,我们以五年为期,只要黛玉生得男孩。就永不纳妾。如何?”这水云其实对纳妾什么的,并没有太大的兴致。说到底,水云也算是个霁月风光的人,后院里的那些个你争我斗,也委实让人心烦得紧。若不是为了子孙计,不纳妾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敢情我家玉儿是去给你家生孩子的,完全不着调嘛!林如海懒得用眼睛挟他(水云)。果然是老丈人和公公地想法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