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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石阶旁边的凉亭内,八名世家修士打扮的人,正或是讥嘲或是隔岸观虎斗的姿态观望他们二人。“这些人,就是你说的其余四大家族指派来参佛的年轻子弟?”
厉邪对凉亭内的那些靓男美女实在是兴致缺缺,不过斜长的眼睛闪着玩味的意味,对墨如轩笑了笑道:“你说呢,红岩城历来便是各大世家年轻一辈竞争的场所,无论是比武还是现在的参佛上,各世家彼此不相让。虽然四大世家跟我厉家有隔阂,但是他们的联盟中,可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和谐,嘿,说不定这次的参佛上,会有什么出彩的节目也说不定啊。”
墨如轩明白厉邪话里的意思,在世家利益面前,所谓的结盟不过是一种形式。在失去了厉家这样的对手后,这所谓的联盟也会意味各种利益矛盾土崩瓦解,这是必然的事情。但厉邪口中所说的出彩节目,墨如轩却是云里雾里。不过也仅是想了想,想不通也就抛之脑后。
夜幕渐渐褪去,晨曦的光芒普照大地。随着时间的推移,烈日接近天穹正顶的一刻,墨如轩和厉邪二人便到了传说中佛界的至高峰,臧宗!
臧宗和墨如轩眼里的佛寺可谓是大相庭径。
臧宗的内部构造,简直堪称是世外桃源,听歌别墅。花莺草香间,将偌大澄碧辉煌的佛寺庭阁衬出仙家境界般的祥和。那些进进出出的和尚,似乎见惯了参佛时节的繁盛情景,倒是对墨如轩的异样眼神视若无睹。间中厉邪很自觉的担任了向导,对于墨如轩这初到臧宗的菜鸟尤是照顾,有什么不懂不清楚的,厉邪都很耐心的解答。
参佛的步骤很简单,先是到罗汉楼点名,赠点香火钱。然后再到臧宗正殿真佛殿烧香拜佛,甩佛签。除此之外,臧宗为来自五湖四海的修士凡人准备了一项精彩的活动,那便是将求佛缘的签上缴,由佛寺的住持为大家解说各自的佛签,若是有互匹配的姻缘签,则是上佳,臧宗将赠与该对中了缘分签的有缘人给予臧宗的上品佛珠。可别小看这佛珠,听说佛珠能够庇护一方风水,乃是历代火化后的前辈留下的舍利部分精华,祭炼出来的佛珠。
罗汉楼转眼即至,不大的楼内却是满是人山人海。进楼没多久,很不巧的碰上了昨晚山腰闲亭那四大世家的子弟。那些人中有男有女,男的貌若潘安,女的美似雕花,可不是墨如轩这个草包子且不知从那里滚来的野孩子能比拟的。一碰面,这些人都直接忽略了墨如轩,将锐利如电芒的目光落在了一脸风轻云淡的厉邪身上,大有一言不合直接火拼的趋势。墨如轩很自觉的把自己当成了路人角色,对此不闻不问,不过那些世家子弟中,倒是一名被这些人有意无意围在身后的女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只见这女子面带紫纱,一身足以出席各种高档宴席的紫裳留仙裙,尤其让墨如轩心中诧异的是,这女子从一开始到现在,一对眼珠子都是落在厉邪的身上,其中的意味连墨如轩也看不懂是何意思。不过厉邪似乎对此毫不注意,而是笑着对其他的人抱拳道:“各位真是和厉某有缘分呢,没到一天的时间碰上了两次面。”
厉邪无论从脸部表情还是动作,都无不流露出世家教习下最得体的涵养。就连四大世家子弟,也是毫无挑剔可言。
四大世家的人中,缓缓走出一名魁梧男子。
“哈哈,邪公子,厉家也就您算的上青年俊杰,和你有缘,也是在下的福气。”说话的魁梧男子,便是公孙家的长子公孙常忆,但说话却是尖酸刻薄出名。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其余世家的子弟大多露出讥讽的神色,隔岸观火,似乎看着厉邪会如何还击。
厉邪不动声色的撇了嘴角的细微幅度,依旧笑道:“公孙兄弟家里,可就您一个掌事的,凡事多需思虑啊。”眼见公孙常忆眼中要喷火,厉邪心中冷笑,这厮最是纸包不住火,没有什么大出息。
厉邪他自然不愿留在这里跟这些一辈子交不到一块的人胡扯,于是便道:“在下有事要忙,希望各位玩得尽兴。不知各位之中,谁能拿了今天的彩头哦。”说着,他看似不经意的瞥了眼被人群围在后面的那名女子,那女子在厉邪目光望来的一瞬,自然的移向了别处,似乎有意避开厉邪那充斥着讥讽之意的目光。
“你!”公孙常忆眼见紫纱女子的异样,心中温火。他上前一步,却被道家长子道武仪拉住,摇头示意不要在这里惹是生非。
公孙常忆恼火的看了眼厉邪远去的背影,眼中噙着一丝阴狠。
“方才那是怎么回事…”墨如轩见厉邪摇着扇子,低声问道。
厉邪笑道:“孤狼兄,有些事情,还是少知道的为妙。不过稍后嘛,你便知道了。这次来参佛的四大世家中,可是有一名绝世佳人哦。好久没见到这样的好戏上演了,真是期待呢。”
墨如轩:“…”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佛签【补昨天的第二更】】………
【昨天写到这里,不幸的卡文了…。】
在罗汉楼与四大世家子弟第二次碰面,就这样不温不火的淡出了二人的视线。墨如轩本就是局外人,对于这种争斗无趣的事情,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至于厉邪这样城府颇深,又不喜将内心的想法表露出来的纨绔子弟,更是不会跟墨如轩多说什么。
在罗汉楼奉上厉家准备妥当的香火钱、登记入册后,厉邪就带着墨如轩去了臧宗的正殿真佛殿。真佛殿堪称金碧辉映,里面的佛像无一不是镀金,每一尊都是价值连城。很难想象佛门追崇清净到过着风餐露宿清茶淡饭日子的生活,在这么有何契合之处。这也使得墨如轩实在很难对表面功夫极其到位的臧宗有些许好感。
拜了佛像,便是取来装着佛签的小木桶来回摇晃,直到一枚木签落地为止。至于抽到的是何佛签,墨如轩倒是一窍不通。只看到自己甩啊甩,一枚普通之极的佛签便掉了出来。他将佛签拾起,前前后后想敲了个明白,愣是不懂佛签上面的两竖行的字的内在意思,只知字面含义。佛签上是这么写的:
蒲柳之姿,望秋而零;松柏之质,经霜弥茂。【见注1】
纵柳开三月,不抵九月之寒;唯孤松临峭,胜过春花秋水。
这两句话字面意思便是将蒲柳虽绽放三月,风姿正茂,但也抵不过岁月的推移,季节的变化,最终还是凋零在九月秋来;而素以孤芳傲雪之称的松柏,质地虽朴实,毫无扎眼之处,但贵之内在纹理,不论春去秋来,抑或风寒交错,终能屹立陡峭,赏一方江山美景,颇有独立之骚。
字面意思懂是懂了,但这佛签应该并非所想的那么简单,其内在的深沉含义,墨如轩还是颇为好奇的。
墨如轩所跪坐的蒲团旁,忽然掉落了一枚佛签,发出掷地铿锵的声响。墨如轩闻声望去时,却见到了他意料之外的人。
那堪称国色天香丹水生花的脸蛋前,一层细薄云纱的紫色面罩轻微颤动,鼻息吐纳间勾人魂魄,这幅美景随便让一个懂得风月的人看到,都是会不禁感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资,当真存在。可她,不是在罗汉楼内见到的那位紫色面纱女子么?但不知是四大世家中的哪家,竟是垂得上天眷顾,生的这么一位天香之姿的女子,当真贵气。
因为距离之近,墨如轩这一刻似乎感受到这紫面纱女子从内心透出来的一丝紧张,她如捧圣典一般的用两手将地上的佛签拾起,好似手里面捧着的佛签是至关她一生命运的事物。这般小心翼翼,倒是出乎了墨如轩的意料。
墨如轩心中一动,面色似有疑惑的侧头向另一旁的厉邪望去,却见厉邪风轻云淡的将地上的佛签拾起,竟是连看一眼都懒得看,直接收进了怀中,更让墨如轩无语的是,这家伙竟是连个表面工作都不做下,口中竟是还喃喃咿语一声晦气。墨如轩当头像被人打了一棍,愣在了那里。哎,还真不知这家伙到底会在意什么东西。
“孤狼兄,我们走吧。现在时辰不晚了,我饿了,现在去吃些斋饭,然后参加佛签大会。真麻烦,赶紧把这些事情办完,即刻下山吧。”厉邪起身径直往外走去,声音飘进了墨如轩的耳朵内。
墨如轩暗付道:“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不外漏的怪胎呢。”心中感慨一句,墨如轩也随之起身跟上厉邪的步伐。不过刚走到一半,却是心中一突,随即将目光落在了依旧跪坐在地上的紫面纱女子上,只见那女子神情凝固,其视线停落在了厉邪逐渐消失在门口白光中的侧影,此刻她眼中的眸光,似乎有些意兴阑珊。
有古怪!
墨如轩暗笑一声,便赶紧跟了出去。
……
臧宗内被设为禁地的七七四十九座魔杵方阵内,如天柱耸入云霄的千层塔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宝光。整个方阵内,渺无人烟,甚至连鸟鸣虫嘤的声音都没有。唯独有些生命气息的,却是遥遥行进在孤零零的千层塔上。这是一名垂老的金色袈裟和尚,耀眼金辉的袈裟也无法将他身上的衰老气息掩住,沟壑纵横的额下,那浑浊的眼睛静静望着仅在眼前的大门上。眼眸深处,那是一团雀跃的火焰在燃烧!
多少年了,总共有多少年了!曾几何时,距离上次进入这臧宗隐秘存在的神塔的岁月,这位金色袈裟的老和尚已经记不清了。此刻他的手的颤抖的,眼中微微有水光晃动。他想要触碰下那久违的大门,可惜手伸到一半,那扇重逾千斤的大门自己从内打开了。
首先映入他视线的,便是晕黄的密室内孤零零跪坐在蒲团,面对佛像的佝偻身影,那似乎半只脚都快踏入坟地的身影,在这老和尚的眼中却是擎天一般的至高存在。没错,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至始至终都相信,在这凡间真正成为仙人的存在,唯有眼前这位,只有他,才是这凡人世界中的至高神砥!
即使是中原四大门派之首的掌门,这个历来唯有破虚期中后期的老变态才能登上的宝座,在眼前这佝偻身影的老者眼中,也是一处一文不值的椅子罢了。金袍袈裟和尚满含热泪对着那道身影恭敬跪拜,甚是庄重。佛像前的那佝偻身影轻微的咳嗽几声,像体力不济的病老头,然后抬头望向了佛像,声音微弱道:“戒虑,神卜坛可有什么告示?”
被称为戒虑的这位老和尚恭敬的抬起上半身,却不敢起身,忙道:“老祖,神卜坛召下神示说:‘九珠连,天狼现。必使九州祸乱,天下告危。此间必有神女之体出,月合霜落。而后七星临九州,妖月初现,神魔下界。则千年神谕,将末世而降。’老祖,神示说的很清楚,九珠就意味着九串千佛珠,但如今宗内只有七串千佛珠,其余两串千佛珠中,一串被本宗叛徒偷走,至今下落未明。而另一串则在百年前遗落俗世,敢问老祖,九珠不齐,该如何是好。”
戒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身子不住的颤抖。千佛珠被门内叛徒偷走一串,乃是重关本宗密谋无数光阴岁月的大事件,早先老祖便得知了这消息,因老祖脾性难测,且佛珠遗落又跟戒虑这身为臧宗住持的逃脱不了干系,若是老祖因此恼怒的话,只怕自己稍刻就成了一堆粉屑。但出奇的是,戒虑并未听到佝偻和尚有何动静,密室内的气氛沉蕴了小半天,佝偻和尚才神色微弱的说道:“该出现,届时自然会出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就依照古书上说的进行准备即刻,还有,千佛洞内的事宜,可是准备妥当了?”
“老祖放心,除了千佛珠,一切准备妥当了。”
“嗯,你好生准备。若是失败了,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好了,戒虑,你先下去吧,可别让那远来之客久候了。”
戒虑擦去了额上的细汗,紧紧贴在地上,毕恭毕敬道:“是,我定不会让老祖失望!”
臧宗前院。
这一路上,自打从罗汉楼出来的墨如轩,便不断将目光落在厉邪身上,停留数秒却又移开。墨如轩心中暗笑,明面上却是微笑不语。但目光中的笑意,却是被厉邪敏锐的捕捉到了。厉邪仅是微蹙了眉,瞧了墨如轩一眼,便不多说什么,好似天塌下来,也与他毫不相干一样。
一个时辰后,二人才从饭堂所在的院落走出。要说这臧宗的斋饭,倒还有几分佛门的样子,除了几碗干饭,几碟竹笋青菜样式的素菜,一丝有肉味的菜式都没有。虽然吃的有些不适应,但应付腹中饥饿,倒也足矣。
此次墨如轩臧宗之行,除了见长世面体察世俗生活外,终归还是没忘前来臧宗的真正目的。但臧宗内此刻满是人海,几乎无从下手,要是他随便抓来一个和尚问,若是漏了风声,总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