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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瑾与王五的一战,无比浩瀚的能量激荡,再加上通天炮的发射,对整个自由都市产生莫大伤害,饶是以青楼联盟之能,除非向本部另外请求支援,否则也摆平不了这些不知将持续多少年的天地巨变,而基于四块大陆互不干涉的原则,即使作出请求,多半也不会得到回应,更别说目前风之大陆上的千叶流,正处于权力斗争的混乱状态。
结果,最后还是雷因斯的魔导公会挺身而出。这个自从进入天位化时代后,一直给人没什么存在感的组织,在这次灾变中发挥了极大作用,派出三组精锐,每一组两百名魔导师,分别赶赴自由都市的西北、中部、东南,从北门天关到东南沿海,画成了一道万里迢迢的结界线。
魔导公会现任主席苍月草、长老梅琳?格林、前西王母玉签风华,分别在三个结界点上率领魔导师们,将紊乱不堪的天地元气导回自然,卸去这一连串天灾地变的源头,阻止灾难继续发生。
“因为理解到她们的所作所为是何等重要,连周公瑾都亲自下令,暂停与雷因斯的战争关系,所有军民远离她们魔法阵所在的方圆百里,给予其所需的一切援助,试图骚扰者格杀勿论!”
这道命令看似奇怪,但却有其不得不为的道理。假使让灾变持续上几个月,自由都市只会变成一个炼狱似的恐怖环境,虽说到时候公瑾大可将这扔给石崇不管,但至少目前第二集团军仍驻扎在自由都市,要是灾变不停,届时更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生离此地。
“等等……好像还少了某个人吧?那个叫做华……什么的乌鸦鬼婆。”
妮儿对那个黑肤黑袍的冷血女巫,并没有什么好感,向来抱持敬而远之的态度,和整天飘来飘去的小草相比,这个浑身萦绕着一股冰冷气息的女人,无疑更像是一个巫师。听兄长和源五郎那时而带着敬怕感觉的语气,这个女人的魔法修为该是相当不简单,为何这次没有让她也出动呢?
“这个……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珠帘之后的那位女士语焉不详,这句话听在耳里的感觉,反而令三女听得莫名其妙,不管再怎么说,华扁鹊目前受聘于雷因斯,并非是青楼联盟麾下,更没理由被青楼联盟当作是自己人,这句不足为外人道,究竟是什么意思?总不成华扁鹊其实是青楼中人,只不过派遣到雷因斯作卧底吧?
这句话的涵义,三人是到后来才明白的。当时,小草预备离开稷下之前,曾以魔导公会主席的身分,委托华扁鹊出马协助,有她的助力,可以更早平复天地元气的紊乱,消弭灾变,但这要求却被华扁鹊一口回绝──
“为什么拒绝?自由都市的灾变多持续一天,就可能多造成数十万人的死伤啊!”小草不解的问道。
“是啊,只要一天,就可以多造成数十万人的死伤,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要我把这段黄金时期提早结束,身为暗黑魔导研究院的院长,我敬你是主席与雇主,不背后放你一记五极天式,但你的要求,恕难照办。”
对于黑魔法中的死灵一脉,天灾人祸造成的大量死伤,正是取得研究素材的大好机会,更何况这次并非受人祸影响,死难纯属天灾,没有道德上的政治责任,巫师们正好趁这机会吸摄死灵、搜集尸块,哪有白白放弃机会的道理?
小草招聘华扁鹊入雷因斯时,成立了一个“暗黑魔导研究院”,位阶与太研院相同,聘华扁鹊为院长,并且言明她有绝对的研究与决策自由,只要别在稷下城内大肆搜捕实验素材,别在水源胡乱下毒做实验,其余的事情都可睁只眼、闭只眼,也因此,当华扁鹊抗拒这道命令,小草除了苦笑之外,也没有别的话好说──
“她说得也没错啊!只要别在我背后冷不防地发一记舫穗之月过来,我就够感谢了,世事难尽如人意,就这样吧……”
小草虽然这么说,但这件事到底没什么光彩可言,倘使传了出去,更是对雷因斯的形象大大有害,因此对这事秘而不宣,不过这等程度的秘密,又怎能瞒得过青楼耳目?
不足为外人道的意思,是这位女士隐约在表示“这个不光彩的丑闻不该由外人来告知”,但是,至少在这一刻,泉樱等人还没有猜到这句话的意思。
在这之后,那位女士提供了战情资料,而这也是泉樱三人当下最欠缺的部分。第二集团军的兵力分布、补给状况,及魔屋中的幕僚人员对这些资料所做的分析,全都整理成一叠文件,递了过来。
从这些资料与数据,泉樱可以看出许多东西,其中更包括了推测公瑾师兄的意图,特别是他与石崇之间的关系,耶路撒冷一战后,双方是仍旧携手合作,又或者已经出现裂痕,石崇已打算趁着公瑾重伤的此刻,一举把敌人干掉,这些事情泉樱都想要知道。
“就像你们所知道的,米迦勒为求安全,在开战之前就把通天炮的动力部分拆解,传送到香格里拉,本来应该是收藏在魔屋,但是很遗憾……中途被石崇拦截,目前正落在他手上。”
听到这件事,妮儿蓦地想起,耶路撒冷决战前米迦勒的神情。她宁愿赌上耶路撒冷的存亡,也不愿意将通天炮重现于世,所深切顾忌的,就是怕一旦通天炮被野心家投入战场,只要多使用几次,风之大陆就会支离破碎,不复存在了吧?
神职者的使命,就是牺牲自身、广济世人,哪有为了自身安危,反陷世人于危难的道理?米迦勒确实是努力尽到她的责任,只可惜人们的贪欲和野心,让她最后的努力化为泡影。
“干姊,石崇与铁面人妖根本是一伙的,东西在石崇手上,很快就会再传给铁面人妖,说得直接一点,我们是不是该马上去暗杀铁……嗯,暗杀石崇。”
“呵,你没有说要去刺杀周公瑾,这证明你还有起码的理智,但石崇也不是随便可以杀得掉的,在某个角度来看,想要暗杀他比暗杀周公瑾更困难……就目前来说,我们的实力还嫌单薄,并不足够主动进行攻击。”
虽然多少有点不服气,但眼前的现实就是如此。耶路撒冷一战,周公瑾气势惊天,连王五也击败了的他,实力号称当今风之大陆第一,又掌握了通天炮这灭世兵器,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断臂、重伤,还有能源危机,成了当前的最大破绽,泉樱甚至想不到该怎么去应付这名师兄。
石崇的武功当然不能与公瑾相比,但石崇老谋深算,对于刺杀方面的黑暗手段,肯定另有防备,要是暗杀工作进行到一半,头顶上忽然有轨道光炮轰下来,那三个人都别想走脱了。
“你们所探知的情报,是石崇与周公瑾有约定,双方交换机械与设计图,所以最符合利益的做法,就是抢到设计图,然后破坏机械,顺利的话,可以让这个潜在威胁还来不及浮现就被消灭。”
和直接进行生死决斗相比,只是偷窃与搞破坏,难度自然是大幅下降,泉樱等人没有拒绝的理由,然而现在的香格里拉戒备森严,该怎么溜进去,就是另一个问题。
“香格里拉即将举行武斗祭,出入份子会变得复杂,你们趁这机会混进去,该是没有问题,不过有一个辅助计策,相信会更加有效,即使是石崇,也会亲自出来迎接你们。”
“能让石崇出来迎接?干姊,你什么方法这么厉害?”
“这个嘛,虽然我很想说这是一个埋伏许久的棋子,不过事实上它只是个意外,当初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简单来说,如果是由你们三个人混进去,虽然可以成功进入,但却不能行动自如,然而,假使是让超人气偶像冷梦雪进入香格里拉,情形就不同了。”
第三章换身佳人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十月自由都市耶路撒冷近郊
遥遥往西边眺望,曾经是那么宏伟的耶路撒冷城壁,变成一片残破,很难想像仅仅一个月之前,这里还是自由都市中首屈一指的繁盛地带。
虽然是对空发射,不过通天炮发射的反震,最后是由耶路撒冷本身承受,变成这幕景象,令得公瑾一方大为意外,但也为下次发射作了很好的数据参考。
而在耶路撒冷东方的百里外,海稼轩正冷淡地看着这一切。通天炮的存在,他事先已经从白鹿洞的秘密纪录中得知;公瑾执意攻下耶路撒冷的目的,他也猜测得到,但却不可能计算到通天炮的确实威力,更没法料到通天炮发射之后,竟会造成这样大的后遗症。
握紧拳头,将全身的力量灌注,海稼轩扬手一挥,五道微弱的指风碰撞附近岩壁后,化作锐利的剑气,尖啸着折射回来。
全力发出剑气,自身的护体力量降至最低,用虚弱的状态,去面对全力发出的攻击,这是在没有设备、没有助手的情形下,最佳的锻炼方法。
同样的锻炼模式,也曾出现在多尔衮身上,不过海稼轩无意效法他任力量攻击肉体的自虐形式,在这些剑气及身前,他闭上眼睛,手中凝玉剑连鞘斜斜挥出,一道圆转如意的弧线,将激射过来的剑气轻易切断消散。
完美的破招,海稼轩应该很满意,但在消灭剑气后,他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力量下降得比预期还厉害,天地元气大量散化的状况,一时之间不会改善的……”
要是只有这样子,那也就罢了,可是如果通天炮再多发射几次呢?每一次都剧烈影响着整个空间,倘使再多发射两、三次,姑且不论对风之大陆造成的破坏,单单只是对天地元气的影响,那个后果就无法预估了。
“难道……这就是你的救世之道吗?可恶,我可没有教你这种事啊!就算回到原点,这样子又能作些什么呢?”
海稼轩恨恨地握紧了拳头,尽管比之前预定得要早,不过在迟疑片刻后,他将手中的凝玉剑,像是要射落天上星星一样,往空中高速掷去。
强大力量造成的高速,切割着大气,不但以冲击波震荡四方,更摩擦生热,燃起了一道由地面直射天际的流星,璀璨耀目,方圆百里都看得见这道尖啸撞天的赤火流星。
这道流星的光焰,持续了半刻钟左右,便随着凝玉剑的坠下而消失,不过却有些不可见、不可视的东西,在光焰消失后,仍然无形地存续着,并且随着大气流动,远播万里之外。
这道听不见的“密语”,除非天心意识修为极高,不然就无法听到,即使听到了,这密语却使用了特别约定的古老编码,一般的天位武者根本无法理解其中意义。
能够听到、听懂这特殊语言的,在这世上只有三个人,而除了海稼轩自己,这声波正向其余的两人传去。
声波要远传万里,有其物理上的速度限制,但心灵上的接收,却不受空间与速度的限制,也因为这样,当耶路撒冷的上空燃起璀璨流星,身在北门天关的花天邪,就很讶异地看着前方,那名敛起一身强霸气势、双手结印、在石壁之前闭目坐了数十日枯禅的汉子,突然有了动作。
结印的双手打开,狂风与热气卷动,滚缠成一道耀目红光,开始物质变化,组成红色的长袍,当这亮光消失,身着红袍、重燃起滔天霸气的多尔衮,已经站在花天邪面前。
“老师的伤已经痊愈了吗?”
照本来的估计,应该还要十多天才能康复,不过根据花天邪自己的观察,早在六天之前,多尔衮的伤势就已经痊愈,只是不知道这名武道霸者为何对身外物忽然不屑一顾,继续坐着他所谓的枯禅。
多尔衮的沉默是他一贯的作风,但这次在沉默的同时,他却望向天上的一泓弦月,面上出现了很复杂的表情。
“撤军吧!”
“是,老师。”
从北门天关撤军,事关重大,但花天邪却没有向中都请命确认,简单地就一口答应了。他知道,这名师父并不是喜欢多话的人,一句“撤军吧”同时也就代表“我要离开了”,少了他在做后盾,源五郎可不会老老实实与自己每天打麻将。
(……还不是时候……还要再等一点时间……现在,还嫌早了一点……)
花天邪这么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尽管与源五郎再次交手,洗雪上次败战耻辱的欲望,像火焰般灼痛身体,不过如果说跟随在多尔衮身边学到了些什么,那就是做人不应该把战斗放在人生意义的第一位。
(不过,这该算是男人的浪漫吗?会认同这种事的我,也慢慢变成一个怪人了啊,就不知道那边的另一位,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
花天邪所想着的另一位,目前正躺卧在北门天关的城头,同样地仰望着天上的一泓弧月,聆听着那万里之外传来的讯息。
“十二月初三,香格里拉。”
讯息很短,只有寥寥数字,但却足以表达海稼轩想说的东西。就源五郎的感觉,自己实在已经过了浪漫的年纪了,可是……有些事情是无法逃避,应该要早点完成的。
手指捏响一下,只是眨眼功夫,数道人影就从暗影里出现,等候着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