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成、成功了……”
一击得手,妮儿自己也吓了一跳,只觉得力量比之前与多尔衮战斗时,似乎又有增长。原本以奇雷斯之强,自己没有想到能在他手底讨得了好,不料双方正面硬撼,自己的天魔功竟似不弱于他,这真是值得欣喜……
“不用高兴,这才不是天魔功……”
诡异的声音,在后方出现,妮儿一惊,回头看去,在相隔一条街的对面屋顶上,漆黑蝠翼的黑色魔物冷笑着朝这望来。自己刚才一拳将他击出,为何他能这么快就回来?自己不但没有察觉,而且他还出现在完全相反的方向,这是怎么回事?
“妳的体内,有两种不同的力量……真是古怪,天魔功至强至霸,怎么会有力量能与之并存而不被吞噬……”
声音这次从左方出现,转头追过去看,在左边的屋檐尖角上,奇雷斯一指撑住身体,摆出一个倒立的诡异姿态。
但是……刚才在背后的那个奇雷斯并没有消失。
“虽然妳体内的两种力量都未臻成熟,但是……冰与火、天与地……两种截然相反却又同质的力量共存,爆发性地冲激,可以在短时间内把力量提升七倍。”
这次的声音有点远,而且又尖又细,是从半里外的一座高塔上,以传音入密的方式直送至耳边,话说到一半,又多了一个声音,来自百尺外的一个窗户。
“……力量虽然不成熟,但杀伤力还真是不可小看……桀桀,连我都不太敢靠近,如果再挨上一拳,我可没什么把握能不受伤啊……”
彷佛像是会自我增殖一样,“奇雷斯”的数目越来越多,烟囱上、屋脊上、塔尖顶、街道中心……全都是黑色恶魔的身影,姿势各自不同,有些是双臂交迭,散出森寒杀气;有些却是倒立、翻觔斗,作着种种马戏团小丑般的逗趣动作……
不过,世上大概没有什么人会把这么危险的生物当小丑,妮儿甚至觉得自己才是被嘲弄的一方。在自己力量大幅增强的这段时间里,这头恶魔也有了长进,过去他虽然是强,但那份强却是直接而粗暴,没有现在这样如妖如魔的邪魅诡异。
曾听人说过,天魔功除了雄强霸道的武技,也包括诡异的妖法幻术,但这部分自己全然不会,兄长兰斯洛多半也是未曾习得,而奇雷斯现在所展示的,就是他身为正统天魔功继承人的能耐吗?
“……在火药库里头点火把,桀桀……威力惊人,场面壮观……可是炸完之后,房子还会存在吗……”
在数十个不同位置的奇雷斯中,有一个特别引起妮儿的注意,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中一样,突然飞起,但倒飞中的身影却被某个无形空洞吞噬,消失无踪,可是下一刻又从十尺外的一处楼梯上出现。
(原来如此,是魔法师的瞬间移动……)
与石崇手下那个叫做鸠摩狮的法师一样,奇雷斯也是用这样的方法,化散所中的拳劲,所以才能乍没乍现,难以捉摸。再配上他的分身术,根本无法想象下次与他真正战斗时,会何等棘手?
“懦夫,你不是为我而来吗?为什么躲得老远?靠近过来啊!”
妮儿不敢贸然出击,因为远近范围内起码几十个奇雷斯,自己对分身术法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抑或是都真都假,胡乱出手并非上策,所以希望能诱他靠近。
“……天真的女人,要引诱猎物,起码得拿出象样的诱饵啊,如果妳预备拿自己当饵……桀,我对包装太多的礼物没有兴趣……”
话虽如此,奇雷斯并不想靠近妮儿,适才硬接那一拳,自己蓄劲未足,令右臂酸麻至今。尽管不太愿意承认,但这少女在两大神功同修的爆发效果下,已经有了足以威胁自己的力量,如果进行战斗,那再不是游戏、切磋所能摆平的程度,而是以生死为结局的激斗,尽管自己有九成把握获胜,但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况且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
妮儿一计不成,突然间身形如电,骤闪到最近的一个奇雷斯身旁,重拳挥出,将他打得粉碎,血肉四射,但才刚刚飞溅出来,就变成了幻影消失。
这就是妮儿最大的顾虑。即使奇雷斯真的分成数十个,她也愿意一一冒死去战斗,消灭这势将威胁到一众亲友的恶魔,但如果眼睛看得到的几十个奇雷斯没有一个是真的,那冒死战斗也只会变成笑话。
“唔……明明已经告诉妳后果了,为什么还是有人想拿着火把进火药库,难道恶魔的话没有信用吗……哦,妳想趁着力量还在颠峰的时候,消灭掉所有敌人,用自己的牺牲换别人的幸福……桀桀,好伟大、好正义、好热血啊,我被妳感动了,桀桀桀……”
妮儿对奇雷斯的冷笑声充耳不闻,只是专心地追着一个又一个的奇雷斯,随手击杀。但虽然表情不变,心里却不可能不受影响,因为敌人确实掌握到了她的想法,自从发现功力增长失去控制,却又没法将之停下后,她早就作了心理准备,要在肉体承受不住力量前,先用这股力量把所有强敌清掉,所以之前无论是对上多尔衮或旁人,她都率先冲上前去。
“……听说妳天一亮就会失去力量,现在距离天明还有一个多时辰,如果妳要战斗下去,我乐意奉陪,不过,妳要不要先看看自己右手比较好?”
这句话恰好说中妮儿心中秘密,她不自禁地停下动作,望向右手臂,却不料旁边最近的一个奇雷斯,身上气势突然千百倍暴增,闪电似地飙射过来,刚猛绝伦的天魔刀闪烁曜目金芒,猛斩向妮儿颈项,力道之强,大有要将她一击斩下头颅的狠恶气势。
妮儿无暇细想,举起右臂便挡,看这金芒的耀眼程度,这记天魔刀之强恐不逊于多尔衮的八阳烈焰,自己已经有牺牲一条手臂,保全性命的觉悟。
“轰!”
能源爆裂的巨响声中,妮儿只觉得劲风刮面如刀,手臂更是疼痛欲断,鲜血四溅,但却终究撑了下来,配合着本身内劲的爆发,竟然反将奇雷斯震飞出去。
“哈哈哈,漂亮,真是漂亮,连这样一击都伤妳不到,太漂亮了。”
没有再用耗力剧烈的瞬间移动卸劲,奇雷斯在空中连续翻了十几个觔斗,在一处屋檐落脚时,附近的所有分身已经消失。
“不过妳可以再看看,妳能接下这击的真正理由。”
在恶魔的狂笑声中,本来满面喜色的妮儿顿时呆住,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被笼罩在一层墨黑色、隐约见到鳞甲光华闪动的右腕,五指变得又细又长,指甲更锐化为爪,闪着锋锐寒芒。
正是这样一只强悍手臂,容纳了妮儿急速增长的力量,得以彻底发挥;在奇雷斯的重击下,也只是撕裂出血,但却以惊人速度开始愈合。在力量激增的同时,肉体终于为了适应力量,而发生了“进化”,但这样的改变却是妮儿最怕的一幕,在亲眼看到肉体的明确变化后,她满腔热血与战意瞬间冷了下来。
“桀桀桀,刚开始只是手而已,再来就是脚了,猜猜看整个变化过程要多久?哈,顺利的话,妳说不定能用魔族的姿态摘下多尔衮人头,哈哈。”
奇雷斯笑得前翻后仰,妮儿却没有反应。在初时的颤栗感之后,她已经从那种想要大声尖叫的狂乱中镇定下来,敌人越是嘲讽,自己就越不能让他看好戏。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没有要怎么样啊,只是来看看我的帅妞改变心意没有,如果决定离开人类世界,随时可以找我啊……或者,妳要再多等一段时间也可以,等妳肉体的异变完成,多见识到一点人类的丑陋面孔,妳会遗憾没有早点作出抉择的……”
“我和你这个可怜没人爱的恶魔不一样,我有哥哥、我有朋友,我对他们有信心。”
“信心?对人类?哈哈哈,这是我来人间界以后听过最好笑的一句话了,对人类有信心?妳胸部看来也不大嘛,怎么脑子会蠢成这样?真是让我好失望啊,哈哈哈~~”
奇雷斯的狂笑声,在夜风吹拂中显得格外刺耳,妮儿实在没有把握如果他再继续嘲弄自己的隐痛,自己是否还能保持冷静。
在冷笑声中,奇雷斯的身影渐渐淡化消失,不过充满嘲弄意味的话语仍是一直传过来。
“人类对于异类生物的无情,最深切体会这点的应该就是他了……妳听过上任大魔神王的名字吗?”
“放屁!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嘿……是啊,这点连我也非常好奇,他与妳有什么关系……”
恶魔的黑色身影在夜空中消失,当夜风吹在身上,妮儿骤觉一阵寒意。
自己目前的武功,是一生中前所未有的颠峰状态,内力更是强得超乎常理,但为何……被风吹在身上的感觉,这么冷?
尽管香格里拉连日来事端不断,几乎每天都会造成某个地带的大破坏,不过,这些对老百姓来说却没有什么大影响,他们只是在事后被远远地挡在外围,眺望着被破坏的地段,猜测究竟又发生了什么阴谋事件。
“这样下去很不好啊,再这么破坏下去,店面开不了,我们都不用做生意了。”
当然也有人这样子在抱怨,不过,香格里拉有着各行各业的商人,即使是遇到战争这样的大破坏,都有人能从其中得到好处,像这样仅仅影响一两条街、十多栋房屋的小场面,更难不倒“无处不成商”的香格里拉市民,至少从事建材、建筑工作的商人们,因为大笔重建工作上门,正乐得合不拢嘴,每晚睡前都期望明天再多倒十几栋房舍楼台,多多便宜自己。
总之,尽管连日来的诡异气氛,为香格里拉增添了无形的压力暗流,令人们隐约有一丝不安,但在表面上,市民的生活没受到影响,市集上充满活力的热络交易,频繁地进行,一切的活动都照常举办,其中也包含了冷梦雪回到自由都市的首次试唱会。
试唱会并不是正式的演唱会,而是类似彩排的预演,只唱短短的五首,无论设备与场地都非常简陋,只是草率地搭了一个大帐篷,不收任何费用地任歌迷自由进出,算是对香格里拉市民的特别回馈。
冷梦雪的艳名远播四方,这次回归香格里拉后,预备举办演唱会的消息一出,不但香格里拉的民众欣喜若狂,就连其它城市的歌迷都专程雇车驾马,披星戴月地赶来香格里拉,排队购票,长长人龙队伍从演唱会预定地一直排到城门口去。
为求买到一票,占个好位置的忠实歌迷,远从三天前就搭帐篷买票,就算天崩地裂都不会离开排队位置,自然与试唱会没关系,但一些来得较迟、早就放弃买票希望的歌迷,就可以先享受一下这小小的福利,再满足地回故乡去。
据说,本次的演唱会预备了不少新歌,那是冷梦雪小姐从异大陆归来,学会了带有异大陆风格的新曲,将会让风之大陆的歌迷耳目一新,而试唱会的听众将是最先有耳福的一批。
本来,身为头号歌迷的石崇市长,应该会出现在试唱会场的,不过进入大帐篷内的歌迷们却讶异地没看到他。官方说法,是石崇市长忙于公务,只得忍痛割舍听闻梦雪小姐歌声的机会;不过对市长大人操守不抱信任的市民们,却宁愿相信他胆小怕死,是顾忌出来被人刺杀,所以才躲着不出现,毕竟这几日里市长大人被天位刺客打成重伤的传闻不胫而走,人们当然会往这方面猜测。
只是,一个不受人注意的小道消息,在市民们的流言蜚语中却被彻底忽略了:石崇市长昨夜在接到刺客的书信后不久,便进入了临时官邸的茅厕,迄今仍无法离开……
撇开石崇的情形不谈,那些对于试唱会听众极端羡慕的排队歌迷,发现了一件非常难以解释的怪事。试唱会结束后,每个离开会场的歌迷,都是一副极度满足的幸福表情……这倒没什么稀奇,因为过去冷梦雪的演唱会一向如此……但尽管表情极度幸福,他们的脸色却非常苍白,脚步虚浮得像是一个连续狂饮十日的醉汉,在彼此相互扶持下,颠颠倒倒地出城去,其中有不少走不到城门口就倒下,立即被医护人员抬走治疗。
听歌又不是进毒气室,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实在是一件让人费解的事,不过虽然心中有些忐忑,却没有人放弃排队而离开。至于能够理解适才会场那发生什么事的人,香格里拉内不足五人。
“呃……还真是好浑厚的声音啊,已经一刻钟多了,我的大脑和内脏好像还在震动呢……”
“彼其娘之,早就告诉你那个声音不能听,你还强要把我拉去,害得我也吐了……”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作手足的道理,我如果不把你拖去,你岂不是会因为我吐到脸色苍白,笑我小白脸一辈子?”
“你本来就是小白脸……”
并肩走在街上,海稼轩与源五郎的脸色都不好看,无论是视觉或听觉,刚才的经验令他们脸色苍白,迄今仍是无法回复。
他们两人都不是冷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