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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肃穆的殡仪大堂,空气中溢着无言的悲伤。
众人依序上前向家属至敬。
“古董事长请节哀……”
“古三少爷请节哀……”
“谢谢。”杰雷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神情悲重地向他们回礼。旁边古家其他人也随之鞠首回礼。
听着古鑫跟那些官商巨贾人客套声,杰雷脸色越来越阴霾,他把奠礼整得这么张扬,是在召告天下自己妈咪死了吗?
是想告诉别人他在古家将孤立无援吗?
就在杰雷呼吸加骤之际,殡仪馆大门口传了一阵不大不小的议论声,杰雷抬起头,见他的对头龙辉广告的楚连环‘春风得意’地走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人抬着个大大的花圈……
楚连环扫视一眼大堂众人,然后挂着笑走到杰雷面前,“古三少……”
未等他说完,杰雷眸锋一沉,冷冽道:“请问你有收到邀请涵吗?”
楚连环的假腥腥,是人都看得出。周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大堂一片寂静,纷纷向剑拔驽张的二人投来目光……
楚连环耸耸肩,一脸的假笑:“别这样嘛,我是来为你……的妈妈至悼,我们好歹也是商场上熟悉的……朋友嘛。”
他虽然为了配合场合而穿上了黑色的礼服,但胸前的袋帕却是花里胡哨,在周围一片黑白的世界里,格外显眼!
吊唁祭祀的穿着以深色素色为宜,楚连环是明目张胆的来看热闹。
杰雷眸锋掠过危险,他紧握双拳,极力保持平静:“这里不欢迎你,请马上离开!”
楚连环唇角一抽:“赶客人走?古三少你也太失礼仪风度了吗?”
“连衣服都不会穿的家伙还胆敢谈什么礼仪风度?楚少,我质疑你所受的教育!”
杰雷毫不留情地反击,他绝不容许有人在他妈咪面前放肆!
旁边,古鑫古彦还有冰玉三人也非常紧张地看着他们两人,眼看楚连环脸色越来越黑,古鑫赶忙制止:“杰雷……”
眼前的都是他古家的客人,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不能让杰雷让古家失了礼度。
可杰雷视古他如无物,在无比僵紧的气氛中,他突然对楚连环喝道:“滚出去,马上!”
大堂内一片鸦雀无声。
古鑫由震惊变成震怒,脸色比楚连环还黑,杰雷竟然当众不把他放在眼底……
见楚连环没有离开的意思,杰雷唇角弯成一抹讽刺,对一旁的工作人员说:“叫保安进来把这些闲杂人等清理出去。”
几名保安应声而来,楚连环的随身保镖立即护在他两旁……
双方一触即发之际,楚连环却突然摆摆手,表示妥协了。他看了看一旁的古彦和古鑫,以及杰雷,他的目的达到了……
杰雷与古家的关系,如他如料,恶化了。
在众人的惊异的目光中,他带着诡疑的笑扬长而去,背影痞气,吊儿郎当。
看着大门的方向,杰雷紧紧地撰着双拳,瞳孔越睁越大,三尺内都散发着他的身上的寒气。查觉到他的变化,冰玉不动声色地誓捏了捏他的手……
手上传来的冰凉,让杰雷为之一怔,僵硬的身体立即恢复了过来。他缓缓回头,发现冰玉正温和地对他笑,在安慰他。杰雷有点吃惊,因为冰玉的脸色很不好,并且手非常凉,黑色的套装,素色的衬衫,脸上未施任何妆底,身上也无半点饰物,这样干净的素颜让她看上去有几分苍白……
她这两天过得并不好。
杰雷突然觉有点愧疚,他这一几天对古家的人太冷淡,包括冰玉。
他怪冰玉要嫁给别人。
可是,自己是那么地爱她 ;,怎么能伤害她呢?
杰雷抽回手,不忍地别过脸,敛敛神,脸上恢复平静,继续这场盛大的奠礼。看着这个黑白肃穆的世界,他知道,自己仅剩的仁慈和人性将会随着他妈咪一同葬送在这场奠礼中……
他的沉稳与杰雷的迷人
殡仪馆外面,奠礼结束后,前来哀悼的客人接踵离去。
夭夭神神秘秘地把冰玉拉到一边,问她:“我说,大小姐,你脸色比杰雷的还差,你亲妈去逝你也没这么难过吧?”
夭夭探着头,认真地盯着她的脸。
“别乱说,我妈去逝的时候我还没懂事呢。”冰玉没好气地转过头,前方,古鑫和古彦正在与几个官员道别。
“哦?是么?”夭夭杏眸一眯,眼生怀疑。
天气阴沉,眼前一片灰濛濛的世界。冷风吹着两人的长衣外套,在空气中发出呼啦作响的声音,这个冬天格外寒冽。
冰玉拉了拉颈间那张黑白格子的围巾,心里又是一阵酸楚。这是在医院,杰雷给她的,想起当时他眼底的凄伤,冰玉就心痛得要死……
“我很担心杰雷。”她说。
“开玩笑。”夭夭嗤笑了一声,“我觉得你应该担心你自己,知道吗?你以前是鹅蛋脸,现在变成瓜子脸了,可瓜子脸是我的,咱俩这么熟,你可不能跟我撞脸啊……”
看着她似乎真的很担心的样子,冰玉哭笑不得。
跟这个不论何时何地都可以玩笑的人走在一起,她觉得有点力不从心。她觉得夭夭的乐观明媚面前,自己一定非常灰白……
看出了她的消极,夭夭挡在她面前,耸拉着眸子问:“我说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冰玉看了一眼她,踌蹰半会说:“杰雷要带着婉姨的骨灰回英国安葬……他说这也是他外公外婆的意思。”
夭夭一愣,“哦,刚刚里面那对华裔老人是他外公外婆?”
冰玉点点头,拉了拉颈间那条围巾,有些忐忑不安:“杰雷明天会和他们一起走……”
“所以呢?”
“经过婉姨的事,他肯定对我家失望了,我在想,他这次走了,还会不会回来?”
夭夭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说,他妈妈二嫁,他显然是跟着他妈妈走的,再说了,他外公外婆年数已大,这次痛失女儿,肯定想把外孙留在身边……”
看着冰玉的头越垂越低,她赶紧改口道:“也不一定,你看,你们对他那么好,单是你这个姐姐,他肯定舍不得,说不准陪他外公外婆住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真的吗?”
冰玉猛地抬起头问,她的反应吓了夭夭一跳,见她眼角挂着几滴晶莹,却掩不住一脸欣喜。
“当,当然是真的,所以你也别想太多了。”
夭夭见她脸上又恢复生机,便拉拉她衣角,趋机探问自己焦急如焚的问题:“冰玉,刚刚我好像看到冷亦了,他是不是也来了?”
说时还左顾右望了下,故意把声音压低。
冰玉正在擦拭眼角的泪,闻言一怔,立即拍开她的手,怒道:“露出你的私心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是来安慰我的!”
夭夭吃痛地往后退了两步,却又马上堆笑着走上来:“别这样嘛,姐们为你分忧了,你好歹得为我的幸福提供点情报了。”
冰玉眸子一横,道:“你确定那是你的幸福吗?”
自从那次银座酒店她跟冷亦消失后,冰玉一直为她能完好无损地生还感到不可思议。
看着夭夭重重地点头,那迫不及待的眼神令冰玉不忍打击她的追求和幻想。毕竟,镜花水月是最美的。
并且,上次冷亦并没有把她怎样,不是吗?
“算了,不跟你贫了,他确实来了,现在应该去里面找杰雷去了吧。”冰玉没好气地看了看后面的礼堂内。
夭夭得知,撒腿就向殡仪馆内跑去。她穿着黑色套装窄裙,十二寸尖高跟,虽然这穿着把她美好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无遗,却对奔跑十常约束,但这并不能成为夭夭行动减速的因素。看她秀发在寒风中飘飘,以一种不可思议非常婀娜多姿的奔跑姿势飞速而去,几秒钟就没了踪影,就好像晚一步就会错过两个星球世纪相遇的瞬间……
看得冰玉目瞪口呆!
她开始知道,这个地球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夭夭喜欢冷亦了。
但后来一想,也对,当喜欢上一个人,仅仅是看到他,心里都会感到幸福。
额间突然传来一点冰凉,她抬起头,原来下雨了。看着阴暗的天空,她突起很想念杰雷以前那明媚无邪的笑脸。雨点很稀很疏,她的思绪随着如丝细雨慢慢纷飞,飘往很遥远的地方……
“冰玉。”
后面似来低沉磁性的男子声音。
冰玉回过头,发现凤罹镜不知何时已来到身后。
他在雨中撑着伞,黑眸黑发,黑色的西装将身形修长的他衬得格外冷峻帅气,与杰雷的英俊迷人不一样,他总是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
“镜子,你怎么来了?”冰玉问他。
凤罹镜上前与她并着肩,似不经意间地将她一起遮在伞下,半揶揄道:“来看你发呆。”
“你才发呆。”冰玉嘴角一抽,悻悻地别过脸。
可是过了好久也不见他出声。
冰玉终是忍不住了,回过头,却发现凤罹镜仰着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竟在看着天空。雨伞微斜,细雨打在他修长的颈项和衣领上,也湿了冰玉一张素面……
“你在看什么?会不会打伞?!”冰玉暴吼一声,忙掏出纸巾擦脸上的水珠。
雨伞垂了下来,凤罹镜黑眸斜斜地睨着她,哼了一声,冷道:“我在看你刚才在看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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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心的人
雨伞垂了下来,凤罹镜黑眸斜斜地睨着她,冷声道:“我在看你刚才在看什么。”
“……”
冰玉语塞,心里火苗却一下子窜了上来,气得不得了。
很好,这个家伙又跟她杠上了,冰玉衣袖下的两只手在狂抓,她真想掐死他!
一气,她就开始怀疑,跟他结婚这个决定是不是有待考虑,难道以后一辈子都要和这个毒舌男过,并且以后吵架连还口的余力都没有,打不过,吵不过,那多惨?!
就在冰玉自我挣扎之时,凤罹镜突然说:“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我愿意等……”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在周围安静的雨声中却很入耳。
前来吊唁的宾客已经离开,殡仪馆外宽大的广场中,两人并肩撑着伞站在雨中,背影般配,情形十分浪漫。
冰玉本来火大的很,听到他这话,猛地一怔!
“……你说谁呢。”她很不自然地笑了两声,想装糊涂,心里头却七上八下怕被人看穿自己心里不可告人的秘密。
凤罹镜突然脸一侧,一个含着怒意的眸锋扫过来:“你说我说谁?”
看着冰玉闪烁的眼神,他心里一下气极,难道真要他说出她喜欢的那个人的名字吗?!
触及他冷冽的目光,冰玉赶紧收回视线,像被人解剖了心事般地突然有点手足无措……
镜子知道了?
会不会被他嘲笑,会不会被讽刺,上次他坐院时自己那样气他,这次他会不会抓着这点往死里打击?都说有第一个人知道就会有第二个人知晓,接二连三,一传十,十传百,然后像那个可怕的梦境一样,被人唾骂他们败了伦理纲常……
就在冰玉十指不停交插,惶恐不安时,凤罹镜却握住了她的双手。
“别怕。”他目光深远地看着前方,说:“我不会让你担心的事发生,他也不会。”
手上传来的温暖让冰玉逐渐冷静了下来。
她深吸一气,心里告诉自己,对,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她身边有两个最可靠的人。
细雨浠浠沥沥,像一曲流动的乐符,夹着清冷,却惬意相融,像极某人拉的小提琴曲,在夜幕下悠悠扬扬,唯美而忧伤……
一切都变了,从那个雨夜开始,从古彦发现她和杰雷恋情的时候。
凤罹镜打断了她的回忆,问她:“刚刚那个女人是你朋友?”
冰玉回过神,想起他说的是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