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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离开古家……”
看着他飘忽不定的眸子,冰玉又不置可否地苦笑:“你何必自欺欺人,就算离开古家你也不可能娶我,不是吗?”
杰雷猛地睁大了眸子,怔了会,然后又马上摇头,“不,不是的……”
只是,他这么说也许也是安慰自己。
以前冰玉曾一度天真的以为,只要他们的姐弟关系变了,彼此就有可能,那时是因为杰雷外婆的一句话她心怀过希望。现在才知道那些长辈一个个都不简单,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绝不可能,连夭夭都知道,只是她自己太幼稚没考虑到杰雷背后那个庞大的家族……
而古氏跟斯格顿家族比起来,是芝麻与磐石的差别。
杰雷有着欧洲王子般高贵的身份,她在他面前,还不够资格称公主。
“过几天是我的婚礼,你如果不想祝福我,就不要再打扰。”冰玉说着一时感伤,眼中泛起了水雾,她敛敛神走过他身边,“我话就说到这了,镜子在等我,先走了……”
这时,杰雷突然大步走上来,抓住她手腕,急道:
“姐姐。”
“你……你,居然又喝酒了……”冰玉近距离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不由蹙眉,使劲往外抽自己的手,“放开我。”
“姐姐,你不要和他结婚,给我一点时间,我们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杰雷抬起她的手背,重重地吻了一下,“……相信我好吗?”
冰玉从未见过他这样说话,那么谦卑弱势,这让冰玉的心不由地刺痛起来。
我爱你,可你却爱着她
可是,她的肚子不会等人,会逐渐大起来。
到时她要怎么面对社会公众,怎么面对家里,怎么向他们解释这孩子是哪来的?
“你放开我啊!”冰玉心一横,又试图地挣开他的手。
“我做不到。”杰雷反倒握得更紧了些,“我没有办法看着你们结婚……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他的声音带着痛苦和难受。
冰玉不敢看他此时的脸,只是咬着唇一个劲地抽自己的手。
她终于使出全力抽出手,踉跄了几步,颤声道:“我说过我们无法在一起,你要再像这样,我从今以后都不认你这个弟弟了。”
她握着发抖的手,想要逃掉。
但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就传来东西碰地的一声。
冰玉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却惊诧得无法动弹。
——杰雷竟跪在地上。
那高大的身躯竟然就这样跪下了,他微微垂着头,维持这个低微的姿态很久。
风夹杂着雨点,卷下树上一批又一批的海棠花瓣,甚至冷酷得吹下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花朵,整朵整朵的落在地上,无声,却有着碎骨一般的残忍。
终于,杰雷张了张口。
“姐姐,请不要离开我。”他的声音充满绝望,“因为我爱你……我只有你了……”
“杰雷,你在做什么,起来!”冰玉背着他大喊道。
她不敢去看他,她害怕自己一个不忍便会跑过去抱着他,告诉他,她也爱他。
“姐姐,我求你,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愿意做任何事……”身后,杰雷不停地哀求,他说着又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道:“我,我可以原谅你爸爸和你哥哥,我可以一辈子留在古家帮他们打理公司……”
他越说头便慢慢地垂低,痛心疾首地将手握在胸前,内心苦苦地在挣扎,“你相信我,我可以的,我可以做到的……”
冰玉的眼泪雨点般掉了下来,她捂着嘴不敢回身。这时身后又再次响起了东西磕地的声音,一下一下,那么的沉重。
“姐姐,我求求你,你不要离开我,我求你,求求你……”
最后,冰玉仓惶地逃离了花海公园。
杰雷是那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他的优秀让他连美国总统都不放在眼里,纵然是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可能从他口中听到乞求的话,可是,他刚才竟然跪下了,低下他不可一世高傲的头去求她……
冰玉从不知道自己竟会把他打击到这种程度,当时她脑子里甚至有了一种想法:就这么死在那里,也许都比继续活下去好受。
*
天空下起了雨,越下越大,好似漫天的泪在倾洒。
杰雷垂着头跪在潮湿的地上,在他身后落了一世界的白色的海棠花瓣,安静的,悲伤的,像被撕碎的心……
他眸子空洞地看着地面,喃喃地道,“姐姐,你太狠心了。”
雨中,一双黑色的平底芭蕾鞋走近。
夏美洛撑着伞走到杰雷身边,满目温柔地看着眼前的人。与平素时尚靓丽的妆容和穿着相比,她今天甚是简素,黑色的雪纺衫,窄脚牛仔裤,与衣衫相呼应的黑色平底芭蕾鞋……这样休闲化的穿着让她多了份清丽温婉,美得自然。
她蹲了下来,在雨中与杰雷共撑于伞下。
杰雷没有动,依然是跪在地上,垂着头。雨水湿透了他的头发,滑过那张白玉脸庞从鼻尖滴落,整个画面无声,静美。
像一幅悠久的黑白画卷。
“杰雷……”她低唤了声,拿出纸巾轻轻地擦他脸上的雨水。
杰雷唇角溢出一抹苦笑,要是来的人是他姐姐该有多好,可是,她没有回来……一阵冷风吹来,伴着树枝整朵的海棠花脱落, ;周围仿佛是世界在凋零的声音。
而杰雷查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冷,这种冷叫无依无靠。
“抱我。”他说。
夏美洛的手滞了下,没有说什么,直了直身子,温柔地将他拥入怀中。
只是抱着胸前这个浑身湿透的男人,心中却泛起苦涩和不甘,自己可以卸下所有的自尊,那么低卑地仰望他。可他却能卸下所有的自尊,那么低卑地去乞求别人……
夏美洛相信,如果刚刚那个女人让杰雷去死,为了她,杰雷也绝不会皱下眉头。
而她一名流千金,却甘愿成为他的棋子。
这是为什么?
只因她爱杰雷,正如杰雷爱那个女人?
那么,杰雷绝不只有那个女人而以……
夏美洛低了低头,将脸枕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柔声说:“杰雷,你不是只有她,你还有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不要名份,只求能留在你身边……”
“你来这里做什么?”杰雷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打断了她的温声细语。
然后抬起头离开了那个温暖柔软的身体。
听着他一如既往淡漠的声音,夏美洛的心不由得一涩,唇畔边泛起苦笑……他只是想要一个拥抱,一点温暖而以,不是劝慰,他永远都有自己的主张和打算。
并且在他温和的面容下,冷得坚不可摧,即使在最失意无助的时候,你都不会有趋虚而入的机会。
见夏美洛垂下头不出声,杰雷拿纸巾擦了擦颈间的水,问她,“龙辉的情况呢?”
(喵了个咪的,终于要写到楔子那了……)
盛世婚礼1
见夏美洛垂下头不出声,杰雷拿纸巾擦了擦颈间的水,问她,“龙辉的情况呢?”
她咽了咽,说,“很糟糕,跌出广告界的四强后,整个创作组的人也被人一并挖走……”她说着顿了顿,暗下看了杰雷一眼,因为她听说,那些人好像都跳槽到了‘翼’形。她为杰雷的大手笔感到震惊。
她随着杰雷一并站了起来,见雨停,便合了伞,继续告诉他龙辉的情况:“换了批创作人员的同时,也因广告风格的关系失去了大批的客户,楚氏广告眼下入不敷出,内部资金早已亏空,如果不是母公司龙辉在背后支撑,恐怕已濒临破产……”
“那就这样吧,你任务完成了,不用再到楚连环身边去。”衣服吃水粘着皮肤,杰雷卷了卷袖子看着她,笑了笑,说,“你放心,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很快,白金药业将会成为古氏唯一的供药方。”
夏美洛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埋了埋头道,“不是……我并不是为了这种东西……”
“这是你应得的。”杰雷幽然地望着雨后明净的天空,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再说你当初接近我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他站在眼前,背影依然高大冷漠,一如神坻般令人生畏。
最后,在夏美洛凄伤的眸光中,他踏着落满白色海棠花的路渐渐远去。
她接近他只是为了自家的白金药业吗?不是的,她爱他,可他不懂,也许他是不想懂,因为他心里已经住了一个占据他身心的女人。他可以为了那个女人低微,也可以为了她疯狂,为她颠覆整个世界……
*
三日后。
月色皎洁的夜是,银辉照亮了海面,这是一个醉人的月夜。一艘五星豪华游轮正在平静的海面上前进,五层船仓灯火辉煌,在夜色下,很有泰坦尼克号的宏伟壮观……
游轮上面,是gto国际总裁与古氏医疗集团千金的盛世婚礼。
新娘化妆室里,冰玉一袭长款镶钻婚纱,价值上千万的首饰璀璨闪耀,当真美艳得不可方物。
她从上午便被拖来做指甲上妆,一直弄到现在,眼下终于可以歇下了。伴娘夭夭拿饮料去了,她坐在妆镜前无聊,于是拿起一面勺形的手镜在把玩,边自言自语道:“魔镜魔镜,这世上谁最美丽?”
“当然是我的新娘了。”后面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
冰玉一怔,猛地回过头,吃惊地看着那个倚在门边帅气的男人,“镜子……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这边又出什么幺娥子,过来看看。”
凤罹镜说着迈步走来,纯手工制作的新郎西装剪裁合身,尊贵奢华,与他冷峻成熟的气质相得益彰。
侧身靠着妆台,他刚点了支烟,就查觉到冰玉的目光,他回了回眸,道:“怎么了?”
冰玉咽了咽,看着他俊美内敛的侧脸,道,“镜子,认识这么久,我第一次发觉你的长相还是挺优秀的。”
他回过身,抱着肘,笑得揶揄,“怎么?这么快就迷上我了?”
冰玉没好气地垮下了脸,她再次觉得,此人不能夸,夸他就等于打击自己。
“好了,我先出去了。”他掐灭烟头,对她说,“你好好休息,等下我在礼堂等你,但我不想再听到新娘临时出状况消息。”
“行了。”冰玉不耐烦又有些愧疚地答道,难道她喜欢出状况么?
凤罹镜刚拧动门把时候,冰玉在后面低低地问了声,“杰雷……他有来么?上午诚叔说他没来。”
为了让宾客欣赏海面风光,所以这艘游轮开得离陆地较远,大部分客人都是上午登的船,或是凤家派专机直接将受邀的宾客送到船上。游轮会沿航游行三天,几百宾客的食宿皆由陆家一手包办,手笔之大,堪称之最。
但这些宾客怎样,冰玉都觉得无所谓,她只希望自己结婚的时候,自己的亲人都能在场,包括杰雷……
凤罹镜回了回头,轻声说,“下午来了,不过他似乎一直在贵宾房没下来,我去叫他吧……”
说着他要走,但冰玉垂头叹了叹,“算了,随他吧。”
或者他是不想看到她和凤罹镜举行婚礼,不管怎么说,来了就好。
凤罹镜点了点头,关上了房门。
冰玉还没来得及沉思,门又开了,夭夭拿着两杯奶昔正一脸坏笑地走进来,“哟,婚礼还没开始你们就等不及了?”
听着她意味的语气,冰玉知道她脑子里没想好东西,撇撇嘴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唉?不是么,那我在外面不白站了?”
夭夭说着把奶昔递给她,见冰玉张口便喝,她忙制止,“小姐,你这样喝会把口红蹭掉的,用吸管……”
冰玉还是听话地接过了,秀美的脸上有些无奈。
今天的她真的美得没有办法拿单调的语言来形容,双颊染上了胭脂般淡淡的红晕,眼波流转。整个化妆间似乎都因她的明眸善昧,顿时变得生动起来,蓬荜生辉般光鲜亮丽。
看着她,夭夭却不由地叹气。
冰玉从宽大的镜中瞥了一眼她,“曾经有人说,经常叹气会把好运都叹走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