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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说到这里时,长长叹息:“你们的父王与那位凤神乃是多年的好友,它早就知道凤神和凡间的女子私恋,却替其隐瞒了此事没有上报天庭,只是时常劝阻。你们的父王是个好龙神,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好友居然真的会那么糊涂,当真答应了那个女人的要求,它更没有想到,这位好友会为了满足那个凡人女子的愿望,逆天而行,与自己翻脸为敌。”
母后说,当凤神护着那个妃子生的儿子起兵造反时,父王傻掉了,那场争斗持续了许多天许多夜,地上,是造反的皇子率领军队在与自己的兄长血战,天上,是护脉龙神和护脉凤神的大战。
父王这边毫无准备,凤凰那边却蓄谋已久,原来,护脉凤凰一族只能护佑嫔妃,数千年来都居于护脉龙神之下,对此事不满已久,而且无知的凡人还经常以龙代表男,凤凰代表女,让很多公凤凰都难以忍受,对龙神嫉恨不已。这位凤神的做为,居然得到了当时几乎所有护脉凤凰的支持,合全族之力对付父王,凤神更事先卑鄙地盗走了龙珠打碎。护脉龙神只有一个,护脉凤凰和其它两支护脉神向来都有很多,父王寡不敌众,更因失去龙珠法力大损,最终只能含恨败走。
昭沅的大姐道:“归根结底这件事情就是因护脉凤凰们的卑鄙才引起的,它们全族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无知的凡人用龙代表男,凤凰代表女,怎么不见我们雌龙有什么意见,偏偏就被它们的公凤凰拿来做把柄,嘁,一群气量窄小卑鄙无耻的败类。”
昭沅的大哥问了许久之后乐越询问昭沅的问题:“我们护脉龙神既然是玉帝亲自册封的,为什么父王不去玉帝面前讨个公道?护脉凤族如此任意妄为,篡改天命,天庭为何不派兵拿它们问罪?”
母后说,昭沅它们的父王去过天庭,到玉帝面前讨个说法,但因当年凤神与那个妃子有私情时,父王替其隐瞒,方才酿成后来之祸,所以玉帝说护脉凤神固然违背天理,大逆不道,护脉龙神辰尚也是罪魁祸首之一难辞其咎。
玉帝道:“本帝当年亲封你们一族为护脉龙神,择凡间人主,护凡间国运,为众护脉神族之首,现在你连凤凰都压不住,又怎能继续服众?你们一族,将如何当此重任?”
昭沅的大姐睁圆双眼:“于是天庭就这么任由着凤凰在人间继续称霸,肆意妄为,无视它们做的逆天之事?然后可怜的父王灰溜溜地住进这个小河沟,被骂作丧家之龙,受尽白眼?”
母后道:“也不是。”
母后凝望着河沟连接东海处那片一半白一半蓝的水:“但凡凡间出现朝代更替或谋朝篡位之事,凡间的普通凡人都会遭一次劫难。玉帝慈悲,体恤凡间众生。因凤神帮助的皇子篡位后,如果再生动荡,凡人将会又受一次苦难,所以玉帝下旨,让天庭的众仙与神将们暂时不要过问此事,给凡人一段休养生息的时间,也赐给你们父王一次赢回尊严的机会。”
昭沅的大哥冷笑道:“父王它现在正在淤泥里睡着哩,机会在哪里啊?”
母后道:“玉帝说,护脉凤族逆天行事,更改了天命,但一二百年中,凡间的天命将会再次出现变数,所以,玉帝给了你们的父王二百年时间。二百年内,倘若能找到这个变数,把握机会,就能重归护脉龙神之位,重享尊崇。”
昭沅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前爪:“那要是找不到把握不了呢?”
大哥立刻道说:“那还用问,就是我们一家从此永远地睡在小河沟的淤泥里喽。”
昭沅再问:“那么那个变数到底是什么?”
母后沉默,大哥用龙爪敲了下它的脑袋:“笨,用尾巴稍想也知道肯定是没出现,要不然父王此时还会在淤泥里睡觉吗?”
昭沅也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再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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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回帖的时候发现一个很极品的错误,本来小龙的名字是昭湲,因为湲这个字很多字体中没有,所以刊登的时候改成了沅,手里这一稿居然还是湲,ORZ……
谢谢那位提醒的大人。。。
第七章
那个变数到底是什么?
机会会不会真的出现?
数年后,终于有一天,父王和母后将它们兄妹五个叫到小河沟的正中心,肃然地说,那个变数似乎出现了。
父王那天既没有幽怨地怀旧,也没有发狂咆哮撞礁石,而是神采奕奕,精神焕发,从胡须到尾巴稍都在闪着光芒。
父王就这样精神抖擞地告诉它们,凡间的变数终于出现了。一向以来,龙属阳,凤属阴,自护脉凤神帮助凤祥帝篡位登基后,凤祥帝与之后的皇帝便一直由凤神护佑,可能确实是护脉凤神阴气太重,对那些皇帝们造成了点影响,于是他们闺女越生越多,儿子越生越少,到了这一代,干脆从皇帝到稀稀拉拉的几个王爷,后代清一色的全是女儿,一个儿子都没有,换而言之,就是出现断根的征兆了。
而且,那几个王爷,已经在几年前陆续薨了,皇帝近日又得了重病,估计也撑不了太久,皇帝家马上就要断子绝孙了。
于是,护脉凤族们正在思忖挑选新的君王,改换新朝,它们挑中的,貌似是如今的镇国大将军安顺王秦氏一族。
辰尚抚摸着龙须微笑道:“护脉凤凰们万万没有想到,早在多年前,我就布下一着暗棋,和氏其实还是有后人的。”
凤祥帝和畅当年篡位时,将太子和熙和其余的几个兄弟与其后代统统诛杀干净。但他不知道,他其实还有一位兄长,位次在太子和熙之前。
太子和熙的母后陈皇后初进宫时只是个寻常的嫔妃,靠着心计手段一步步向上攀爬,凤祥帝和畅的母妃肖妃也是曾被她陷害过的妃子之一,所以才一直怀恨在心,央求凤神替她报仇,让自己的儿子夺和熙之位做皇帝。
当陈氏攀爬到贵妃之位时,她便开始觊觎皇后的位置。于是她用计陷害当时的宋皇后,说她私通护卫,秽乱宫廷,承元帝听信谗言,废了皇后,赐她自尽。皇后被废,就失去了拥有护脉神的资格,她的护脉凤凰改护别人,对她不再理会,陈氏后来被封为皇后。
宋皇后是个端庄贤德的女子,一向待人宽厚,她遭此冤屈,便有之前曾受过她恩惠的宫女和宦官意图营救。他们在皇后将饮鸠毒的夜里纵起大火,趁机安排皇后逃出皇宫。辰尚与其龙后也动了恻隐之心,在皇后出逃时暗中护佑,皇后得以顺利逃脱,后隐姓埋名,遁入空门。
但宋皇后逃出皇宫前,已有了身孕,在尼庵中产下一个男婴。这个婴儿被女尼送到一户无子的富裕善人家抚养,他实则才是承元帝的皇长子。
这个流落民间的皇子在寻常人家长大,像寻常人一样娶妻生子,安稳一生。他的儿子也像其父一样平安长大,娶妻生子,一代复一代,和氏皇族的这支血脉,居然就这样隐秘地在民间延续着。
辰尚一时恻隐帮了宋皇后一把之后,就把这件事抛在一边了,后来又出现护脉凤神帮助和畅夺位,它护脉神之位被夺,龙珠被碎,落魄地依附老婆的表舅,窝在一条小河沟里,更将此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直到近日,传来和氏皇族即将断子绝孙,护脉凤族拟立新皇,更换朝代的消息,辰尚作为和氏曾经的护脉神,还是略伤感叹息了一下。
而后它躺在淤泥里怀念和氏的皇气,忽然感应到一点薄弱的年轻气息,隐约在凡间的某个方位流动。
护脉龙神在每个新朝代开始时,都会和第一位皇帝以血为契,从此便能感应护佑他的子孙后代,直到此朝代气数将尽,另一个新朝代建立。
夺了辰尚之位的护脉凤神效仿其做法,与凤祥帝订了血契,但只能感应到凤祥帝及其子孙的气息,故而和氏仅存的这点血脉并没有被他们发现。
辰尚的龙珠已碎,法力丢失大半,只能隐约感应出这点气息所在方位,这位和氏后代此时姓甚名谁,以及确切的身份它却测算不出来。
所以,只能先选定一个对象,再验其真假。
昭沅在乐越的被子里用前爪抱住头,很烦恼。
它想,洛凌之应该是它要找的人,因为父王说,那个人在一个叫做清玄的门派中,它第一眼看到洛凌之就觉得这个凡人不平凡,所以它选中了洛凌之。
不过,清玄派的人,它只见过洛凌之一个而已,未必一定就是他,万一不是他,要怎么再去挑第二个呢?清玄派那么不好潜伏进去。
它探出脑袋,小声问乐越:“清玄派有多少个人?”
乐越抓抓头,想了想道:“挂名弟子无数,目前在门派中修炼的,大概有二三百人吧。”
昭沅忧愁地再趴下。
乐越抬头看看窗外:“天就要亮了,天亮之后我就带你去见师父。”
昭沅点头。
乐越打个呵欠在床上躺下,又伸手戳戳昭沅身边的被子:“对了,你们护脉龙神是不是也和皇帝一样,有传位继承的?”
昭沅道:“嗯,一般一个朝代一条龙,或者有的不爱做了,就上奏天庭,传位给下一个。护脉龙神这个位置上一直都是只有一条龙。”
乐越道:“那你有兄弟么?还是你是独子?”
昭沅老实回答:“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乐越惊讶地道:“啊,那你兄弟姐妹不少嘛,那么为什么不是你的哥哥弟弟做护脉龙神?而是你?是不是你们族挑选护脉龙神的时候有什么特定的规矩?”
昭沅听他这样问,又耷拉下脑袋,将脑袋搁在两个前爪上,闭着眼不吭声了。
不会……连这个都是它的痛处吧……或者是天机不可泄露?
乐越看了看它,立刻道:“嗯,这件事可能关系你们族的秘密,是我多问了,你就当没听过哈。”
昭沅细细地唔了一声:“并不是什么秘密,我也是稀里糊涂当上的。”
那天,它的父王详细地介绍完这个变数的前因后果后,道:“因为我的龙珠已经碎了,测不出这位和氏后人确切的身份,这个就需要你们去查了。”
大姐道:“嗳?为什么是我们?不是父王你去找吗?”
父王叹息道:“龙珠已碎,我永远不能再做护脉龙神了,因此,必须从你们之中挑选一个继承护脉龙神之位,火速找出那名后人,和它订立血契。凤凰族的人虽然感应不到此人的存在,但它们一向精明,耳目遍布凡间,况且宋后亦曾有过一只护脉凤凰,所以不能断定它们完全不知情。你们一定要先一步找到此人,与他重订血契,以免夜长梦多。”
辰尚又详细解释了何为血契。所谓血契,就是每朝的第一位君王用自己的血溶进护脉龙神的龙珠中,从此气息相通,这支血脉与护脉龙神息息相关。
辰尚又道:“所以你们想要验证找到的人是否是真正的和氏后人,就用他的血涂在龙珠上。护脉龙神的龙珠中有一样东西,只有天命册上写定的君王或君王的后人才能将血溶进龙珠内。”
昭沅的大哥笑道:“在验证是否属实的同时也就订了血契,父王你真是老奸巨猾。”
辰尚摸着胡须微微地笑,然后道:“护脉龙族能否翻身,可能就赌在这一回上,成为这一代的护脉龙神,肩上便背负着整个龙族在人间的颜面与我们一族的荣耀。将来或者会被记载入天庭的史册典籍中,永享尊荣。你们哪个愿意当此重任,将龙珠放在右前爪上,站出来吧!”
护脉龙族的荣耀与整个龙族的颜面,昭沅觉得血液在身体中澎湃,心怦怦地跳起来。
辰尚的话虽是对着众子女说,但目光却一直落在自己的长子昭漓身上。
昭漓忽然道:“反正我是不会做,弟弟妹妹们爱谁谁吧。”
父王瞪起双目:“昭漓你个小畜生说什么?这样荣耀的责任,父王希望你们争先恐后,你居然轻描淡写地说不做?!”
昭漓理直气壮地道:“这件事情做好了是又荣耀又有面子,万一砸了那不但没有荣耀和面子,还会背上断送掉龙族翻身希望的万世骂名。风险太大。再则,找出那个凡人倒还不算难,但就算能成功,订了血契之后,要领着这个寻常凡人一步一步去夺皇位,经历千辛万苦成功之后还要看管他的子子孙孙不知道多少代,没完没了,实在太麻烦。何不让别人去,有了荣耀有我的份,有了过错让它自己扛?所以我不做,看看弟弟妹妹哪位志向远大,爱做就做吧。”
辰尚气得龙鳞都青了,胡须炸起:“小畜生,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忤逆的孽子!”
昭漓道:“父王,我不上你的当不叫忤逆,信了你的话才是傻子。”
辰尚气噎在喉咙里,梗了半晌,慢慢将目光从昭漓身上挪开,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