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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目送肖建出门,把目光转向小鸭子,‘小鸭子’,这个名字还真是特别!
“你叫小鸭子?”我眼神**,一直冲着小太监不停的笑,惹得他抓耳挠腮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粉头粉脑,一脸拘谨的小太监算得上清秀的眉目,被叫做小鸭子的名字,好吧,原谅我邪恶了。
我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小鸭子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总感觉他有些怕我,我揉揉胳膊,怎么觉得有些冷飕飕的,抬头看一眼屋外,不会呀,晴空万里,怎么感觉冷的慌。
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我小心翼翼的转过头看向苍溪,自从入了宫,他就一直没怎么说话,虽然他本就话不多。
这个时候他看着我,目光清澈,脸色平静,我却觉得有一种山雨欲来之前的宁静。
“怎……怎么了吗?”我小心的问,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没什么。”他把头偏向一边,不再看我,像极了闹别扭的小孩子。
我冲着小鸭子笑笑,笑容里多少有些无奈。
或许,苍溪他不喜欢宫里?
“我们去看看房里罢。”半晌,我开口对苍溪说,等到他点头我才示意小鸭子带我们去。
皇宫就像一座城,分成了无数个小小的楼宇,也不知,禁锢了谁的一生。
我一直觉得肖建这个宫是不大的,等到小鸭子领着我们进去我才真正的看的明白,原来之前我所看到的不过小小一角。
坐井观天,不知误了眼。
宫殿后面还有一片小小的花园,说起来是小,却也是不小,走过花丛才是后殿。
我和苍溪的屋子靠的很近,小鸭子很有眼力见,先带我们去了苍溪的屋子。
然后去了我的屋子。肖建很用心,屏风桌椅,被单床幔,都是极好的,这一刻,我有些感谢他。虽然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
小鸭子已经让我打发走了,这时我坐在苍溪房里发呆。
好像凡间男女同处一室有些奇怪,于礼不合,但是没关系,我不用遵守凡间的规矩。
我抬头去看苍溪,才发现他也在看我,他是一直都在看我吗?
于是我笑了,开口问他。
“你不喜欢这里。”
29 十年一日,白驹过隙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如此直白了当的问他。十多年的相处,我们有自己的一套模式,一个眼神动作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情,这种感觉很奇妙,我不能说明。
他本来拿着一个青花小碗,放在手上把玩,听到我的话才抬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但是也只不过是看了一眼,便低头继续做他的事情。
他很少这样让我尴尬。即使没有外人。
于是我有些怒了,把手里的茶盏重重一搁,瞪着他不说话。
他抬头,问我。
“姑姑,我对你重要吗?”
重要吗,当然是重要的,他是我养大的孩子,给我十年温暖和家的人,一定是重要的。
于是我点头,有些疑惑他说这话的来由。
苍溪丢下茶碗,定定的看着我,坐在我的对面,一身白衣芳华。
“我也觉得我对你大概是重要的。可是到底是哪一种,姑姑,你知道吗?”
哪一种?
这可问到我了,是哪一种呢,是长辈对晚辈的那一种吗,好像是的。
我一时语塞,找不出什么话来回答他。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在思考,他也在思考,一时静谧无声。
到处都是人,宫女太监官员家眷。我和苍溪挤在人群中,被大波的人流推搡到河边,小太监小鸭子早已经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倒是苍溪一直拉着我的手,我们才没有被挤散。
烟火还未有开始,却早已经人满为患,我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宫里,如此热闹。
隔着河的对岸,隐隐约约纱幔凉亭里坐着一行人,我好奇着看过去的目光正巧撞上一个人看过来的眼神。
我礼貌的点头问好,然后装作不经意的移开眼神,四处张望。
“许久没有这样和你在一起了。”
我抬头看着苍溪。
他比我高出好大一截,我必须扬起头才能看见他的下巴,不知又被谁撞了一下,我直直的撞进他的怀里。
他冷冷的呼吸喷在我的头顶,我突然有些担心。
“你这是对我投怀送抱吗?”
他笑着开口。我却没有心思同他开玩笑,最近,我真的是太忽略了,发生了这么许多事,我居然忙的忘了。
“苍溪,你……冷吗”
夏天的昼夜温差很大,即使中午烈日当头,晚上总是会有些凉意袭来,我当然是不怕的。
说来也奇怪,我和苍溪好像格格不入,站在两个相反的极端。一个体热一个体寒,一个喜冷一个喜热。一个安静洁白的像苍山上的梨花,一个……
这会儿阵阵凉风,吹得我很是舒爽,所以,这样的天气,让我不禁有些担心起他来。
苍溪拉着我往前面挤,有他的地方,自然开出一条大路。他不喜欢热闹的,为了我,其实又何必呢?
“我不冷,不用担心。”
他在前面拉着我,留给我的只有一个宽阔的后背,白色衣带飘在风里。翩翩若仙,我趋步跟在他后面,有些恼怒,我跟不上他的脚步。
好不容易走到前面,视野开阔刚刚好,我听到一群人的窃窃私语,说实话,这些年我是已经习惯,可是仍然不喜欢别人对他指指点点,于是一个刀眼甩过去,声音果然少了不少。
然后我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苍溪淡淡的声音,像极了一首歌曲。
“你又何必与他们计较。”
我正想着要不要回答他,又传来他的一句话,像隔了几个世纪那么远,缥缈的并不真实。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并不在意。”
怎么会不在意,我不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苍溪有些怪怪的,以往不管我做什么,他会不高兴生气,可是不会像这般,淡淡的冷冷的同我说话,让我有些隐隐的不安。
“开始了……开始了!”
岸边传来热闹的呼唤,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我嘴角牵起苦笑,我居然发了这么久的呆。
“好了,看烟火罢。”
我摇着他的衣袖,自己都没发觉语气里的无奈和讨好。
皇宫里的烟火当然是外面所不能比的,很多年前,我有幸在宫外见过一次,同样的风景,不同的心境。
就像这一刻,我无法全心全意的观赏这一场浩大美丽的烟火,我的心事,满满的都在身边这个人的身上。
他抬头看烟火,目光有些扩散,不知在想着什么,微微抬起的头颅,我能依稀看见他下巴上的胡茬,有烦心的很多事情么?
我已经不能把现在的他和当初的那个小小的人儿联系在一起,虽然一样的眉眼性情。
“咻……碰。”大朵大朵的绽开,变成火花散下又消失不见。
琉璃色的光撒在我的脸上,阴暗和明亮的对比。
“姑娘……姑娘?姑娘!”
感觉有人唤我,却听不太真切。
我从苍溪后背看过去,人群外一个粉头粉脑的小宫女蹦跳着挥手,我拿食指指了指鼻尖,无声的询问。这是在喊我吗?
小宫女拼了命的摇头,脑袋上两个飘带不停的在风中摇摆,我不禁笑了。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不过,叫我做什么?
我拉了一下苍溪的衣袖,冲着小宫女的方向颔首,示意他看过去。
苍溪一挑眉,和我一样,带着三分疑惑,却还是跟着我避开人群往她那边走。
一路走过去,小宫女的眼光就像粘在苍溪的身上,双目炯炯。
我好笑的冲她挥手,企图唤回她的灵魂,我知道苍溪生的很好看,可是也不用这般出神吧。
“喂!”挥手这个办法好像不太管用,我只有大叫一声。看她惊慌失措的脸红,我又忍不住笑了。
“你是在叫我吗。”
一时间她窘迫的连手都不知何处安放,半天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的回答。
“是了是了……哎呀,你看我这记性!”
不关记性的事好吧,是你自己看美人儿太入神好吧!
她又偷偷的瞟了一眼苍溪,红了一张脸说。
“姑娘,裴太傅邀你们过去一道游玩,哦对了,世子殿下也在。”
我从柳树枝桠中看过去,果不其然的,河岸一脸开朗的裴太傅和有些无奈的肖建,裴太傅好心情的冲我招手。夜色灯光里,看着略微有些欠扁。
“姑娘……我引你们过去吧!”
我抬头看了看苍溪。
他维持着看着对岸的动作,好像有些出神。好半天才低头看我,拉着我往前走。
这个人,真的是!
30 十年一日,白驹过隙
一路走过去,明明不是很远的距离,却是感觉走了许久许久。
粉衣小宫女小心翼翼的小眼偷瞄,我只当作没有看见,美人嘛,欣赏欣赏总是好的。有助于身心健康的!
我被苍溪抓着的手心有些微微潮湿,他总是喜欢这样牵着我走,就好像许多年前,他还未长高,只到我胸口的时候,我牵着他那样。
这个样子,我们俩是都已经习惯。可是好像别的人不太习惯。那都是些什么眼神。
“七染姑娘,许久不见。”
久吗?貌似大约好像不过几天。我看着裴太傅,礼貌的微笑,顺便学他那样客气一把。
“是啊,许久不见,太傅大人。”
裴太傅把目光转向苍溪,颔首,有些浮夸的好奇。
“还未请教姑娘,这位是……”
好像每个人都对我和苍溪的关系感到无比的稀奇,这种没由来的好奇心让我有些无奈。
“是我的家人。”
这样说,也是没有问题的吧!
然后裴太傅也不能再追问些什么,转头向我介绍起亭子里的人,肖建摇着折扇,似笑非笑的在我和苍溪牵着的手上来回晃荡几圈,然后施施然的收回目光,一句话也不跟我说,不再理我们。我摸摸鼻头,他这样故作**是几个意思,貌似几个时辰前我们都还客气有理,不知道我是哪里惹到他了。
这些都不是什么打紧的,重要的是,苍溪力气太大,握的我手快要受不了了。
“这是李大人的二子”
额,身体张力很好,肌肉很好,不过~脸上的大胡子是什么意思,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两个字,张飞。
“这是东吴的付将军……”
……
亭子里坐了三男三女,加上裴太傅和……
我看了一眼刚刚引我们过来的小宫女,呵呵,这皇宫,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
不过没关系,不管我的事呢不是。
“七染姑娘可会对对诗词?”
裴太傅向我介绍过后,就这么问了一句。我也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快的让人扑捉不清。
诗词么?大概或许是会的,前世怎么说也做了十多年的书呆子,唐诗宋词也是能随手拈来的,不过过了这么久,隔着时空的如今,怕是记不太得了,即使我的记忆很好。
“不会。”
“太傅大人如此看好姑娘,姑娘可不要太过谦虚了。”
我挑眉不语,看着一袭紫衣的女子。
说实话,我对紫色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它太过神秘复杂,有的人天生适合某种颜色,有的人附庸,喜欢一些自己觉得很大气高档的东西,没有脾气性格的模仿。
她的语气不太好,所以我也不用再多说什么。
“事实,七染不才,肚子里实在没有什么墨水,你们文雅就好。”
“那公子呢?”
她又把目光转向苍溪,众人也开始把目光移向他。
他很安静,自从进到亭子里,就静静地坐着发呆。这时候被很多人观赏的看着即使好脾气如他也不免有些火气,眉头皱的很紧。
关于苍溪会不会这个问题,我也伤了一把神。按理来说,这十年我是没怎么教过他的,有时候随口蹦出来的也是前世零星半点的记忆,实在没有什么实感。
那么十岁以前呢?
“我自然也是不会的。”
苍溪回望她,紫衣女子被他淡然却又锐利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了头不再发难,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们继续对诗词,我看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