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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说一句话也要费多大的力气。
但是我很怕她的身体排斥我的灵根,虽然那么小小的一块,但是也会可惜,我并不想留下遗憾。
“七染姐姐其实你不必……我和轻言只是……”
外面的声音嘈杂,大有破结界而入的势头,我对着查兰摇摇头,嘱咐她对这件事保密,然后撤了结界。
第一个冲进来的并不是轻言,是他的婢女云木,一个从开始就不喜欢我的人,我扯开嘴角笑了,脸上的肌肉牵扯有些痛。
不喜欢我也没事,我也不喜欢她。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轻言,他看着我并没有说话,我坐在一旁无视别人异样的眼神,安静的打量他,嘴角一直含着微笑。
他穿着一身黑衣,一如我们初见那样,黑的深沉的颜色,没有束发,只用一根发簪松松的挽着,往日舒展的眉毛紧紧的凑成一团,薄唇紧抿。我突然展颜,以前无数个夜晚,我偷偷吻过他。
轻言看了我一会,这才走到查兰面前去看他的伤势。
趁着这个档头我走了出去,天上浮着大朵的云,阳光透过指缝洒在我的脸上,吹来微凉的风。我隐身到一旁的大树上,为自己设了个结界,让外界不能探知我的气息,然后我开始安心的睡觉。这一睡就是三天,我全然不知消音谷的天翻地覆。
我当然也是想到了轻言会找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当我大摇大摆的走出消音谷的时候,心还是微微的刺痛。
轻言,你要保重。
灵根可以养回来,于是我需要找一处地方,好好的躲几百年,养伤。最终我选定了苍山,以前偶尔瞒着轻言出来惹是生非,来过这里,再一次回到苍山,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这才是属于我的地方。
计划修炼养伤是几百年,我认为最少也要一百年,可是我提前出来了,具体提前了多久我也是不知道的。
遇到苍溪就像是我的救赎,那个撒着阳光,浑身星点茫茫的少年。
42 道是无情最情深
噩鸟见我笑了有些不明所以,楼兰直接黑了一张脸,想来她是知道我为什么笑,就像当初我听到肖建的名字一样。
“噩鸟,少跟她废话。主上让你来不是来和她叙旧的。”
嗯?我不小心皱了眉头,还有个主上?
“哼,告诉你,识相的把苍溪交给我们,主上还可放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
我微汗,果然胸大无脑说的就是这种女人。
“楼兰!”噩鸟出声打断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被这么一打断,楼兰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闭嘴。
“七染姑娘也是故人,我们只是想请苍溪公子走一遭,并不会对他如何,七染姑娘虽手有神剑,却也敌不过我们两个人联手,看起来,七染姑娘状态并不是太好啊。”
我掏掏耳朵,丝毫不在意这个动作有多么不文雅,饿鸟鸟,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出家,劝人这方面你倒是不错。
虽然他又猜对了。
“那又如何。”
“你!”楼兰被噩鸟拦下来,气的双目微突。
噩鸟看了我半晌,最终无奈。
“那,只有得罪了。”
他双手幻化出黑爪,背后生出羽翼,像一道利剑直直的朝我掠过来。
我拿剑去挡,可是显然,让楼兰有些忌惮的神剑,在噩鸟的面前并没有作用,我恨恨的丢掉神剑,也空手上阵,指尖腾出蓝色的火焰。
这处我和噩鸟打的如火如荼,那方楼兰已经到了苍溪面前,却碍于引龙珠,半步也不能上前,白光里的苍溪双眼微瞌,一片安然。
我专挑噩鸟的羽翼攻击,背上覆羽,遇火就燃,不出片刻,就已经闻到属于羽毛的焦味。
楼兰转过来看了一眼,越发的着急,直接往保护罩里面冲,几次都被弹出很远。
看到这一幕,一直凝神和我打斗,连羽毛被烧都没分心的噩鸟却有些仓促,叫我连钻了几个空子。
显然每个人都有弱点,噩鸟的弱点好像被我发现了呢。
可苍溪那里的情况也不是太好,引龙珠只是自发的保护主人,并没有什么攻击行为,原本光芒大盛的保护罩,已然有了裂痕。
我一着急,攻势越发的猛烈。
差一点还差一点,七染你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即使心里这样告诫自己,我却仍然觉得有些撑不住了,眼前噩鸟的身影一晃,我险些栽倒,唇齿之间有淡淡的铁锈味。蔓延在整个口腔。
噩鸟并不是楼兰,他也看出我的不对劲,迎着火光最后一击,用尽他全部的力量,也用尽我全部的力量。
我抵抗不住,一口血喷洒开,泛起一层薄薄的红雾。
“七染姑娘,噩鸟无意伤你,只是……”
“噩鸟,你何必跟她说那么多大道理,快点来帮我!”
噩鸟似乎对我太过和善,或者说,是有些忌惮我。这实在让人费解,可是这会我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好好追究。
苍溪的保护罩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有马上就被破开的痕迹,我越发的着急,这时候那该死的力量怎么不来帮我,要毁灭也好!
“不复的人越发的嚣张了,你们不去南荒帮不复打通天门,在这里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到真是让人费解啊。”
一道白光打在苍溪身上,保护罩又强了几分,我心惊,这白光,和引龙珠的力量,为何同源。
不管怎么样,我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那个突然救我于水火的英雄,其实本来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引幕后人出来,点迷魂香,让苍溪沉睡,唯一的意外就是这该死的力量。
以前不是发怒就会出来么,今晚却像被压制住了,如何都没有让我的眼眸变色。
唉……我叹一口气,这个空档,那人已经走到殿中央,在我身前几寸,正对着噩鸟和楼兰。
或许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到了嘴边的肥肉都能被人抢走,好吧!我家苍溪怎么说也是一块精瘦肉。
“不知阁下是谁,既然知道不复大人……”
我支起耳朵躲在一旁看热闹,正当关键时刻,这饿鸟居然停下来,当真可恶。
不……复,么?
那人站在殿中,一袭蓝色长衫,白色的狐狸面具,头发用一根同色的丝带松松的绑着,即使他穿了那么低调的颜色,我仍然觉得比我一身红衣还要扎眼几分。恍惚中又生出一丝熟悉感。
蓝衣,姑且就这么叫他吧。
他负手现在那里,一侧的我即使隔了面具也能感觉到他的嘴角上扬,声音中透着笑意,我仿佛看见了他面具下牵起的嘴角和带笑的眉眼。
“喔?他与我何干,我只不过是个过路的,见到不顺眼的事出来表个公道而已。”
这一刻噩鸟的表情有些纠结,这人身上的气息不像是仙,也不像是妖,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糟糕的是来人明显要管闲事,且一身力量莫测,看不出究竟有多深。
“噩鸟,跟他废什么话,主上还在等我们回去复命!”
硝烟弥漫的气氛被楼兰打破了不少,从前她做京城之花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她那么的……蠢。
噩鸟心中一番计较,出其不意的向蓝衣袭来。我大惊,连忙往后掠。
蓝衣接下噩鸟那一招,顺带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我摸摸鼻子看看天,努力降低存在感。
人家受了伤,不是怕打扰你们打架呢么,绝对不是怕牵连到我了,真的!
我一转身,楼兰在我眼前,要不是我动作快,就被她偷袭成功了,我躲过一招,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
我有伤的确不假,却不是被噩鸟打得,我现在虚弱的只有躲避的份。
楼兰脸上放光,显然我这副样子让她心情大好,没有忌惮。
那边蓝衣和噩鸟也只能堪堪打个平手,也不知噩鸟什么来头,的确很强,这蓝衣嘛……显然不是全盛,而且诸多不适?
刚躲过楼兰的一个水波,不妙被蓝衣和噩鸟的法力波及,我咬碎了一口银牙,倒在地上恨恨的想,要救我怎么不来一个能一下子救我的人,非得出这么多幺蛾子还不能结束。
真是,折磨人。
43 道是无情最情深
眼看着楼兰的手就要到我胸口,从我的侧面生伸出一把剑,直直的刺进楼兰的腹部,奇怪的是,洞穿的地方滋滋的冒出白烟。。我定神一看,赫然是那把神剑,不过怎么突然生出这么霸道的力量。
我缓缓转过头,肖建放大的脸呈现在我的面前。
“怎么,感动了吗?要不要以身相许。”
我一把挥开他的脑袋,瞪着他不说话,这小子不是中了我的迷魂香,怎么就醒过来了。奇怪。
楼兰后退几步倒在地上,和蓝衣斗法的噩鸟看见这一幕,急红了双眼。
看来情之一字,果然最是伤人。
肖建扶我起身,冷冷的看着楼兰。她倒在地上,鲜血染了她的黑衣,湿稠的一片,她却只是看着肖建,满是受伤。
“你,你居然……”
肖建往前面垮了一步,微微的低下身子,眼里满是笑意。
“早知道你与我姑姑的改变有些联系,却不想你占了她的身子,怎么,那些日子果然你是对我欲拒还迎,你爱上了我。”
说完他嗤的一笑。余光却是看向了我。
“我是绝对不可能爱你的。”
他这番话说的实在有些绝情,按照楼兰那番痛不欲生梨花带雨的表现,的确是对肖建上了心,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前的故事。不过任何一个女子,在那样的温柔攻势下,都会沦陷的吧。
“建郎,你既然不爱我,又何苦欺我,骗我!”
剑南春?噗,忍住,七染不要笑,这不是个搞笑的句子。
肖建转身看了我一眼,我眼神乱闪就是不看他,他眼中的笑意更盛。
“楼兰!你怎么样?”
噩鸟避开蓝衣的攻击,奔到楼兰身边,伸手想要替她拔出神剑却颤抖着不敢下手。
“噩鸟!拔!”
这一刻,我心中生出莫名的悲哀,有一股无形的伤感压的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至始至终楼兰都看着肖建,连神剑出体她都没有哼一声,让我心生怀疑刚才那个蠢女人到底是不是她。
蓝衣也走过来,几个来回之间,他好像虚弱了不少,我想看一看他的脸色,无奈连嘴唇的颜色都看不到。
“我无碍。”
我眨眨眼,这人莫非会读心不成,我想什么他都能知道。
就在这个档口,蓝衣眼睛一眯,一股气劲直打在楼兰身上,噩鸟正在替她拔剑,见此连忙转身,腾出只手回击。
我顺手拉过肖建,堪堪躲过,惊了我一身冷汗,瞬间又被风干。
肖建疑惑的看我拉着他的手,面色多彩,我放了手冲他一笑才看向蓝衣,他刚好也看过来,我对他点头,然后一齐看向噩鸟和楼兰。
这一息之间,神剑已经从楼兰体内去除,被扔在地上,剑上带了血,溅了一地。
楼兰脸色苍白,伤口却在以肉眼看的到的速度愈合,我大惊,连忙去看蓝衣,他正出神的看向一角,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赫然是被一团白光包裹着的苍溪。
难不成,他也是奔着苍溪来的?
楼兰脸色苍白,浮现青黑的气息,她不说话,只是恨恨的看着肖建,那种恨意,铺天盖地而来,连站在肖建旁边的我都有些受不了。
沉默了一会,猝不及防之间,噩鸟和楼兰处腾起大片的黑雾,黑雾过后,再没了两人的身影,我嘴唇微张,略有些惊讶。
就这么,逃了?
我和肖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我转身去看蓝衣,才发现他也不见了,肖建朝我努嘴,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只看见一片蓝色的衣角,翩翩飞走。
“殿下是怎么醒过来的?”
我转身问肖建,顺便施法去除大殿之中打斗的痕迹还有他们的记忆。我可不想这些人一醒来就以刺杀皇后为名把我给抓起来。
肖建慢吞吞的走回他的位置上坐好,似笑非笑。
“如果说我本来就没有昏过去呢?”
我点点头,从地上拾起神剑的一瞬间,大殿里的人全部醒过来。
“咦,侍卫怎么都在朕和皇后身边?”
我抱拳施礼。“方才七染舞剑,怕伤到陛下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