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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含情脉脉,深情款款。
其实这种时候我是不应该笑出来的,可是事实胜于雄辩,我就是笑出来了。“扑哧”一声,十分悦耳。
等我发现我面前的两个人都在看我的时候,已经收不住了。我擦干净眼角的泪花,伸手比了个手势。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不复笑一笑,展袖准备摸我的头,叫我躲过去了,我笑意盈盈的看他,一派天真模样。余光瞟到苍溪,他一直注视着我的眼神倒让我有些无所遁形,像是火烧火燎的要把我化出一个洞。
他的目光。
不复一甩衣袖,把手背回身后再看着苍溪。
“帝天?不多说废话,你想从我手上夺走三门那岂不是妄想,这一战是个赌约,你输了可要兑现承诺。”
“那是自然,如若你输,也要归还三门。”
我听的云里雾里,又不好多问什么,因为就在我一个走神之间,两方人已经打起来。
他们却很有默契的施了个保护罩给我,一共两个,一个泛着蓝光,一个泛着紫光。
我就在那个为我而施加的一片天地里,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天神打架和凡间斗殴来的也差不多,不复这一边重在“精”,个个都是不复挑出来的精英,而九重胜在人多,团体战让再强悍的人也受不住。
再一看这两个主要人物。
我缩在保护罩里,听不到任何声音,甚至看着他们都是没有颜色的一片黑白。
这个时候,不复的长戟一指,朝我撅过来,而后紧紧跟随的是……
我缩起的指甲划在手心,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我想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我只有静静的站着,看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片刻就到我身前。
然后我的少年站在我面前对着我微笑,我回他一个微笑。止不住颤抖的唇角。
我想伸手去抱一抱他,却提不起任何力气。
顷刻,保护罩“啪嗒”一声,以看得见的速度龟裂,我被带到一个熟悉的怀抱。
我惊了。连忙拿手去堵,试图堵住他胸口那个会淌血的大洞,可是一切都像是徒然,我越来越慌张无力,一瞬间不知如何是好。
“阿染,我没事,不要担心。”
他捉住我的手,低头对我说。我抬起头,刚好对上他染着细碎阳光的眉眼。
我匆匆别开目光,呆滞的看着他胸口的伤口。
真的很想指着他大骂,于是我真的这么做了,在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中,那一刻我的眼里只有他。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明明已经在我身上加了禁锢你还要冲过来,你是不是真的那么蠢!还是你有很多个身体你就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了,那你拿帝天的身体来啊,你为什么要用苍溪的!”
他被我吼得一愣,不知哪两个不长眼的打到我们身边,一道火光飞出,那两人被打出三丈远,清净了。
我继续和他对视,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阿染。”他一手环着我,空出的那只手无力的摸摸鼻头,颇有些无奈的意味。
我轻轻哼一声,这也才想起来我们现在是在干嘛,于是别过脸去不再理他,却支起耳朵注意着动态。
刚刚不复刺过来苍溪替我挡住,他却被苍溪打出云层,这会才从眺水赶上来。我支起脖子探出头一看,底下喷涌的眺水怎么就没能把他淹了呢?
“不复,你输了。”
随着苍溪话落,查兰不知从何处飞过来,倒在不复脚下,肩上赫然一个泛着蓝光的伤口。
不复也不去扶她,只是看着我,一直看着我,我迎上他的眼光,然后眼神一冰。
不知何时,肖建被押到他身边。他对我眨眼,嘴形像是在说“不要管我。”。
哈哈,肖建啊肖建,我是真的想不管你的。
不复从衣袖中扔出一块木牌,落在苍溪怀中,我还来不及看清就被他揣进怀里。
“拿给你了,你是不是也该还给我。”
我刚想问是什么,却看到他的手遥遥的指着我。
苍溪抱着我的手一紧,冷气四溢。
“拿着你的东西赶紧离开,有期再会。”
苍溪身后的天神滚滚,仿佛一个动作就会又开始新一轮的作战。反观不复那边,虽然元气仍有,却气息奄奄。
查兰拉住不复,他停顿在原地,手中的流光却仍然没有收起,我手心都是汗水,生怕他会反悔。
不复,该不会连仅有的一线生机你都不给。
最终看着不复的最后一个人都消失在天际,我才能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在世人眼中九重是什么样子的呢?琼楼玉宇,仙境瑶池。事实上也是这样,虽然我并不是第一次来天界,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上一次误打误撞到了九重,是我跟着一个下凡的天神,触动了某种介质,这才能到了天界。一般来说,天界就像一个不同于任何地方的空间,你要在这个结界空间打开的时候,才能来到这一方天地。
这也是不复需要通过南荒才能到通天门的原因。
这一刻我站在这个地方,通天门上盘旋的金龙歪着头看我,嘴里吐出雾气蒙蒙。
我站在门口,入不得,还要被人打量。
“上仙,这个妖女……”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苍溪一个眼神打断,我差点也忘了他是苍溪,也是帝天。
妖女吗,我站在通天门口,一身红羽飘扬,衬着我的眸色。的确有些像妖女,也不知道不复打哪里找来的这一身衣裳,虽说我很喜欢,也太招摇了一些。
我浅浅的笑,努力做一个安静妖女。
蓝衣的帝天转头,我这才毫不掩饰的站在他身后打量他,身上破碎的窟窿已经修复完整,只余下衣服胸口的一大滩血迹,斑驳的像此刻的落日。
——我跟我朋友说,哎呀我要开始写小黄了怎么办好羞涩。他问怎么写,然后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他们上了床躺在床上,然后开始巴拉巴拉(此处省略);第二天早上,他们醒了,然后巴拉巴拉(自己想象)。”完美结束。——
64 九重天上万丈海
“你说什么?”
苍溪大人淡淡一瞥,那人涨红了脸准备再说些什么,被旁边一个身穿铠甲的大将拉住,他挣脱不得只能恨恨的看着我。
苍溪侧身遮住我的目光,蓝衣广袖垂在我的肩膀。
“怎么穿这样一件衣裳,不好看,我不喜欢。”我拉住他的手指,咯咯的笑。
“可是你从前说,我穿红衣最好看。”我偏头看他,揪住他的袖口,妖艳的眸色衬着飘扬的红羽,真真像极了一个妖孽。可是,我也说过,白色才是你的颜色。
我坐在池边,双脚荡在池水里,一晃一晃的激起无数水花。
自那日苍溪带我回了九重,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一方小小的宫殿却禁锢不住我的双脚。
这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却没有对我做些什么,我就整日顶着一副妖颜无所畏惧晃荡在天宫。
我伸手扯开身上的衣裳,想了片刻又规矩的复原,整理好被我弄的凌乱的衣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帝天爱穿蓝衣我可是不喜欢。
水中倒影便是现在的我。
蓝色羽纱宫装,宽广的水袖,蓝色绣着金线的飘带,蓝色的尖角绣鞋。一切都是蓝色的,连天边五色的祥云飘在我身边来都变成了蓝色。除了……我的眼睛。
对着水面鼓捣我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真是觉得这妖异的红瞳和我真真是配极了。从前我也是美的,可惜妩媚的容颜却生的一副温柔的眉眼,现在我脸上一闪而过的冷冽都来自眼里的波光。
原来,这才是我吗。
拨动水面,我消失在晕开的波纹里,那么,到底是水里有我还是我在水里。
“发什么呆。”
我转过头,笑魇如花。
“没什么,就是想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到这里到什么时候。”
抬脚,收腿,等到我准备穿鞋,却找不到那双蓝色的绣鞋?转眼被人捉住脚踝,脚在蓝色丝滑的布面上拭干,再套进柔软的鞋间。我定定的看着他染上水的衣摆。
整个过程我都在发呆,不知是不是我腿上的水分消失的太快出现了雾气,整个人仿佛置身在一片白霜之中。
脑袋上被人一个弹指蹦疼,我揉着脑袋看他,有些委屈。
“谁叫你总是发呆。”
“谁叫你总是不管我。”我把脚缩回裙摆里,起身站在他面前。“刚刚那一幕好熟悉,你是不是来过我的梦里。”
他一震,低下头,手却爬上我的头顶,轻轻的笑。“傻瓜。”
傻瓜吗,其实有时候我们都想只做一个傻瓜,事实却不能。
天上三日地上已三年。这个季节,草长莺飞,缤纷落地。
我摘下一朵梨花插在发间,行步缓缓的穿梭在树间,每次这样走着的时候,心情仿佛都不一样。
现在,我和他在一起。
看向林子深处走出来的人儿,我终于满足的笑了,果然,他穿白色很是顺眼。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递给我几个西果,我接过来,捧在手里。这不是西果的季节,难为他能找了来。
我咬开一个,丰盈的汁水在我嘴里蔓延。
这苍山还真是一点没变,我指尖划过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像是不久前出现在我的梦中所熟悉的样子。
我对着苍溪笑,和他一起回到竹屋,站在房前,屋里似乎一片狼藉。我展颜,看来这里果然是个宝地,就这么几年,便有精灵修炼。看起来视乎还不错。
“总是傻笑什么。”
我扬起头看他,“你不觉得苍山真是个好地方吗。”
他伸手摸我的头,一片冰凉的温暖。
“我自然这么觉得。”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不想这样在他眼里越发可笑。
“阿染,不用担心,没事的。”
我忧愁的看他,真的没事吗,他这样带着我逃回来。我仍然记得一月前九重之上,天帝传来的声音,不怒而威。他站在通天门内,苍溪拉着我一步踏出,遥遥和他对立,最后他还是放我们走了,不知缘由却莫名不安。
一双手敷上我的眼,挡去了我涌动的不安。
“别担心,一切有我。”
笑意爬上我的嘴角,最终笑倒在他怀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觉得好笑而已。好像就这样在一起,我便觉得开心,笑酸了嘴角还是觉得有乐可循。
我们在竹屋门前种了一颗桂花,我问起他是不是和嫦娥那颗很相似,他拿沾满泥土的手从后面圈住我,呼吸喷薄在我耳后,问我嫦娥是谁。
对啊,嫦娥是谁呢,好像是梦里面的一个人儿。
然后我笑着转头,表情甚是严肃。
“苍溪,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一片世外桃源,那里是我的家,有许多许多奇怪的东西,很多活的很快乐的人。总是有人在叫我,唤我快些回去。”
苍溪扳过我的身子,很是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就开始挠我的痒痒。七染什么都怕,尤其怕了痒痒和疼痛。
于是我再一次缴械投降,笑出了朵朵泪花。
如果有一刻能变成永恒,你希望停在哪一个瞬间?
可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像开满鲜花的草原里飞舞的蝴蝶,那么美好灿烂如春日。
可是苍溪,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七染和你的利益起了冲突,如果的话,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转眼间就到了夏天,葱茏的碧绿天空也都不能降下去我身上的燥热,仿佛要烧干净这一片天地的热烈。
把襟口再拨开一些,我躺在屋顶,吹着傍晚微热还未转凉的风,叹出一口热气。这种天气,怎么过活。
“还是很热吗。”
身边微微一动,有人就着坐下,我往旁边再靠一点,始终觉得不够,索性躺在他腿上,仰面看他。
“这样便不热了啊。”
他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桃花眼止不住在风中飞扬,我不禁看的呆了。
“最近天气越发热了,你又这般怕热,给你炖了冰莲也无济于事,你这到底是什么病……罢了,不要担心,会好的……”
他絮絮叨叨的说,我只能看得到他好看的菱唇一张一合,吐出叮当的音调,像极了一首歌。
苍溪,我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