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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畅通的让我心里打起了小鼓,她在前面走,像是认得路一般,几乎没有停顿。
我拉住她的衣摆示意她停下来。她看着我,小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却露出不解。我是个女人都看得呆了,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迷蒙样子,怪不得妖孽一般的狴犴都把持不住。
冲着前方努努嘴,环顾着四周,我把周身法力调息一遍聚集在掌心。
她笑了,昙花一瞬叫人着迷,我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先人说鲛人都会迷惑人的心神果然不假。
想象中的危险并未降临,她拉着我的手看着我淡淡的笑。
她笑容中有一丝我说不出的东西,让人心惊。
我问她怎么了,是否有什么变故。
“七染,若果你顺利的逃出去了,你便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叫我如果逃出去了?那她呢,还有他又在哪里。这情形是在说她打算全力护我安生,这是在交代后事吗。
我把手抽出来,她看起来柔柔小小,力气却大得惊人,勒的我手上一道白痕。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会一起逃出去的。”
我不要,我不愿意。肖建因为我已经死了,我甚至没有见他最后一面,他们俩和我只是陌生人,不是朋友不是敌人,我为什么要再背负上两条命。
“你听我说,如若不然,你到人界以后,就去找不复大人,他自然会告诉你我有所托,我知道这件事太难为你,但是算我和狴犴的请求。……请你一定要护它周全。”
它?什么它。我正准备开口问个究竟。
呼啦一下周围满满都是穿着冷盔甲的士兵,其中一个一身银白盔甲,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她不会去找不复。你们今天也踏不出这门。”
他说的话都和他的人一样的冷。我嗤笑,你说不难道就是不了?
“七染,答应我!”
我不懂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仍要我的一句承诺,我说过我们会一起逃出生天便自然不会作假,但是在她熠熠生光的眼神中我竟然不能张口说个不字,只有点头,不知为何,嗓子哽的难受。
她掐手作诀,顿时蓝光大圣,天兵动作一滞。她示意我快走,我瞪着她摇头,她眼里冷光一闪冲着我大喝:“七染,这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快走,我来这里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打算,你一定要好好的,去找不复!”
她许是知道我的脾性,于是再加了一句,你不走我可不想陪你死在这里。
止不住心里滚滚而来的颤抖,几步之外帝天上仙又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我本该安生的过我的生活,怎么会卷入这一切波折纷争,是不是回到起点,大家都会好过。
许多前辈老者都告诉我们,在你和别人打斗的时候,千万不要分心去想别的事情,你想的多了倒会乱了你的阵脚叫你忧心,事实证明老一辈人说的话都是他们实打实血的教训,后来人不得不信。
就在我走神的一瞬间,胸口洞穿的是一柄樱花长矛,低头看我胸口带着血丝的冷兵器,却感觉全身燥热的要把自己点燃。隔着遥遥人群我看到一片蓝色穿梭,我看到人群之外有一个影子,那么像我梦中的少年,他朝着我奔来,
跟眺水一战中向我奔来的那个少年身影重合,于是天地间风云变幻,我只看得见他的影子。你说,他会不会菱唇轻启,对我温柔呢喃。唤我一声阿染,说要接我回家。
我转头看了一眼刺伤我的天兵,他惨白了一张脸不知所措,我真想大骂一声,你说他刺就刺了吧,装什么无辜胆小,杀人就杀了吧,手抖个什么劲,他越抖我便觉得胸口汩汩流出鲜血来,一波一波的。
冲他一笑,我往前踉跄两步,冷兵器脱离我的身体,带走最后一丝凉意。
我看了一眼帝天。伸手想抓住他却又迷惑了。
通天门外是漫漫的云彩,层层叠叠的白色渲染了这一方天地。听说神仙上到九重都有仙物护体,妖精上到九重却是找不到它的门,这一点我深有体会,上天容易下天难。
“苍溪,我再也不欠你了。”
这便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就是永无止尽的坠落,像是解脱。
——七染~扑街~——
69 红成千万终是梦
天空中漂浮着柳絮丝般的云朵,这些云朵出奇挪移的极快,空气中染上花香,复杂的尘嚣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二哥!”
拍开遮在我眼皮上的手,猛地坐起来惊了一地落花。努力的瞪大眼睛,让自己看起来更生气一些,他总是这样,无聊无趣而且幼稚,想起刚刚放在我脸上那只手,冰凉的让人心悸。
眼前的这个人是我的二哥,是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这个鸟语花香生机勃勃的古寨是我的家乡,说起这个古寨来,很值得一提,它像是苗家的吊脚楼却又不是,周围一圈全是房子,修建在石壁之上,有些远远的都已经看不见,不过肯定的是它们形成了一个圆,包裹着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中间就显得平凡了,土地庄稼,乡间小路,还有中间的……大水坑。据说这是族人渡劫之时会起到帮助必不可少的东西。它被称作神水,在我看来跟堰塘没几个区别。
再说回来我二哥,他是几个哥哥中和我走得最近也是最亲密的一个,我家族的基因很好,不是我吹的,七个孩子个个都不是凡品,我家有七个孩子,前面六个落地全是带把的,到了第七个终于来了个姑娘仔,有哥哥的好处就是从小被呵护宠爱着长大,更不要说是有那么多哥哥。
我拍掉伸到我脸颊的贼手,看他行云流水的抚了抚额前的碎发,忧郁的望着天空。
“我说小鸡仔啊,自打你回来了就奇怪的不得了,虽说从前你也奇怪吧,但是现在更奇怪,也不跟哥哥们去找乐子也不跟着阿娘学习术法,成天躲在这里看天是个什么意思。”
二哥一直说我便一直翻白眼,最后索性定格眼白冲着他。我奇怪什么啊我,你们才奇怪好吧,除了已经结亲的大哥三哥,出门游历的四哥,你们仨能不能玩些别的。
从小就带着我掏鸟窝恶搞族人甄选最美族花,一百年过去,几千岁的人了,如今的消遣方式仍旧是坐在大马路牙子上比评路过的妞。哥哥们长点心吧,那次隔壁张家的大姑娘路过,你们说人家清秀靓丽还不错羞红了姑娘一张脸,接着二哥来一句就是中午吃了韭菜花,六哥冒出脑袋单纯的问为什么,姑娘赶紧哈气闻闻一脸惊恐疑惑。
五哥冷冷的指了指她的大门牙,人姑娘一气几天都没出门。
我往后一仰,翘腿躺在草地上。二哥把我的二郎腿打掉替我理了理裙子,顺势在我身边躺下。
“二哥,我总觉得,我去过那里。”
耳边传来二哥的哼哼,“九重?那里有什么好的,求我我还不去……七丫头,你告诉二哥,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吞吞吐吐的十分不符合他的性格,我觉得好笑又很疑惑,记起来,我该记起来什么吗?
躺了一会,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一个族人过来叫起了二哥。
“二公子,族长让您去一趟。”
二哥开口唤我,我摆摆手一副不耐烦,意思让他赶紧走不要挡住我的光。
等二哥的气息消失的一干二净,我才缓缓起身,望着天空发呆,除了碧色如洗的天空,遥遥的浮在空中的一座楼宇才是我真正的家。
那个被叫做凤巢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我在寨子里晃了一圈,族人知道我归来的都热情的打招呼,几个幼时一起捅过马蜂窝的小伙伴已经垂暮时光。也拉着我免不了一番寒暄,我掐一个诀回了凤巢,打定主意要在巢里安安生生的待几天,族人们的热情和寂寞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无奈,居然还要有人羡慕我能到外面去历劫,真是有什么好羡慕的。
对了,我是凤凰。
上古遗留下来的神族,只存在世人的臆想里,我生来就待在凤巢,这里与其说是凤凰一族找到的栖身之地,不如说我们是鸠占鹊巢霸占了别人的地方。
这个古寨是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说起来他们的祖先一定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因为此地仙气丰益,实在是个适合扎根修炼的好来处,我不知道阿爹阿娘活了多大岁数,反正他们来这里的时候便和寨子里的人友好共存,不知是不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村民对我们也相当的恭敬守礼,对于天上飘着一座房子也不会感到奇怪。没有看到过外面的世界罢。
我安安分分的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半月,闲暇时就看看古书修炼打坐,乐得几个哥哥也没来烦我。从房间的窗口看下去便是陵江村的一派好风光。这里虽被叫做陵江,却没有一条江河,顶多能看见的就是中间那潭大堰,那里的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按理来说几千年过去,那么多代人早该把它喝干,可是它依旧在波光下粼粼闪耀。
“笃笃笃。”我从神游中回过神,道了一声进来,随着门的打开,一股清新扑面而来。
我笑着奔过去,投入来人的怀里,舒适柔软的感觉。
“阿娘。”我甜甜的叫。
我阿娘可是个了不起的女子,百年前我阿爹隐逸躲去闭关,偌大的凤巢还有陵江的一干琐事,全是我阿娘在打理,她是这个世界上我最钦佩的女子,没有之一。
算起来七个孩子中,生的和阿娘最像的便是我二哥,不止是容貌,还有那毫不掩饰不羁的性情和狡诈。
我拉着阿娘坐下,窗口贝壳串起的风铃叮当作响。阿娘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让人感觉很安心,我扑到她怀里一阵笑闹。
阿娘自始自终都笑着看我,揽着我任由我撒泼,我鼻头一酸,躲在阿娘怀里不肯再抬起头。
“阿染,我的孩子,我未曾想过你会有那样一番波折,但是有的事情,没有你不得结束。”阿娘托起我的头温柔且又坚定的说。“你明白吗?”
我明白啊,我怎么不明白。
二哥说阿娘带着我回来那一日我已经涅磐,却浑身是血,他接过我的时候只指尖在发抖,好吧,其实关于二哥说他指尖发抖我也是坚信不疑,真的。
关于七染的历劫,陵江传的版本很多,凤巢也有好几个,大多都是情劫已过涅磐重生,受过不小的情殇打击。原谅这些人的想象力,闲来嗑瓜子能摆的新鲜事也只有那么几个。
好多事我不愿再去回想,二哥他们问我也只说不记得了。可是我能脱胎换骨重生,却不能摆脱梦魇一样的事实。
我抬起头,躲在阿娘怀里,眼角弯弯。
“阿娘,我要怎么做。”
——有人在看吗,给我个评论好吗=。=感觉写了全部石沉大海,你们不给我回音我就把他写死写死,我是作者我就是任性哈哈哈哈哈哈h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70 红尘千万终是梦
阿娘,你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为自己织一副茧,我躲在沉重的茧壳中,我以为,只要看不见听不见不去想,我就能忘掉这一切,我依旧是凤族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
铺天盖地死气一般的气息朝我袭来。我把持不住险些不能呼吸,好像从一片高高的悬崖坠落,失重感加上濒死感,能够把我逼疯。
我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惜,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
阿娘扶着我坐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拍我的肩膀。这一刻我真的以为什么都已经结束,从前闯祸都有哥哥们替我顶着,阿娘从来不说,也是这样拍拍我。我看着阿娘,我知道她有话要对我说,这该是很重要的话。
“小七,阿娘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你可知道,除了你二哥,其他五个哥哥都还未曾历劫,为何,你涅磐的这般早又这样成功。”
我摇头。当初我出门历劫,只是和阿娘打了一个赌,现在想起来那个赌约似乎有些不对劲。
“当初阿娘激你出门,是计划之中的事情。”阿娘看向远方,神色有一瞬间迷茫,片刻又恢复清丽。
“你生来命格不凡,凤族早有预言,你便是与这世界存亡息息相关。”
我错愕的张大了嘴,并不是作戏,而是打心里觉得一阵恐慌,阿娘她在说些什么。我不曾知道我背负着那么大的命数。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怨过为何要把我缴入这场浩劫中来,现在看来……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