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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永远在一起了,谁也别想把咱们分开了。”
霍奇岩听齐晚玲突然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话来,不禁一惊,问道:“你…?”
没想到一个‘你’字刚刚出口,脸上就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再也说不下去了。
齐晚玲虽然仍旧在笑,眼里却又流下泪来,温柔的道:“霍朗,你…,你怪我吗?”
霍奇岩脸上痛苦的表情瞬间消失了,脸上也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睛里出兴奋的光芒,断断续续的道:“我们就要永远在一起了,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了,我…,我…,好高兴,这个法子好,这个法子好,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了。”
就听齐晚玲轻轻的‘嗯’了一声,两人就再也不开口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皇甫燕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见二人还是紧紧的抱在一起,就像用胶粘在了一块儿,没有一点分开的意思,心里暗笑,悄声道:“师兄,你看他们二人会永远在一起了吗?”
费无极也回头看了一眼,就像触了电一样,立即回过头来,低声道:“嗯,这可说不准,不过看现在的光景,他们倒是真的下定决心在一起了。霍奇岩这小子,咱们那么逼他,他都不肯答应,可是师姐还真是有办法,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说了什么好话儿,弄得他服服帖帖的。嘿嘿,嘿嘿。”
皇甫燕横了费无极一眼,嗔道:“你傻笑个什么?师姐和他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师姐的话,他当然会听。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看来这霍公子对于师姐倒还是真的有情有意。如果我们逼他,他就答应了,那反倒显得他心不诚了。”
费无极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态度,正色道:“师妹说的有道理,看来这霍奇岩骨头还是蛮硬的,倒不是咱们以前认为的软弱无能,胆小怕事之徒。他这么一来,师姐对他必然更高看一眼了。”
皇甫燕道:“可是我们刚才逼他时,我见他的神情,分明是怕极了唐二小姐的模样,绝对不像是假装的,不知这四川唐门,到底有有什么可怕的?”
皇甫燕一提到四川唐门,费无极心里一凛,脸色立即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江湖上的一般武林人物,一提到四川唐门,倒真是人人闻风丧胆,四川唐门的武功深不可测倒在其次,他们用毒的手段,那才真叫骇人听闻,据说是诡诈多端,当真令人防不胜防。”
皇甫燕以前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对于江湖上的一些传闻,也不大感兴趣。虽然也听说过四川唐门的名头,但却不怎么相信。此刻听师兄说的这么严重,而且绝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也不禁有点儿悚然动容。看来这四川唐门,当真是非常可怕的了。她心里多少有些担心起来,有些惶急的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师姐和霍公子如果真的在一起了,唐门的人能放过他们吗?”
费无极皱眉道:“多半是不会放过的,他们俩只能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藏起来,唐门的人能不能找到他们,哎,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皇甫燕道:“人迹罕至的地方,那一定是极荒僻的地方了。想不到师姐如此命苦,刚刚和心上人相聚,就又要去没有人烟的地方,过极其艰苦的日子。她已经身怀六甲,哎,这样的日子,可怎么熬啊。”
费无极一笑,道:“只要他们两情相悦,再艰苦的日子,那也是最幸福的日子,我们又何必替他们担心。”
皇甫燕道:“不错,但愿他们能躲过唐二小姐的纠缠,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一生一世再也不分开了。”说到最后,脸上一副悠然神往的表情。
说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下来,各自仿佛都在想自己的心事,谁也不再开口说话。
又过了许久,见齐晚玲和霍奇岩二人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皇甫燕觉得奇怪起来,忍不住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只听她惊叫了一声,道:“血,血,怎么会这么多血?”
费无极急忙转过身来,只见霍奇岩和齐晚玲二人相拥而立,两人脸对着脸,双眼凝视着对方,脸上柔情无限,似乎是欢喜不尽,但二人的脚下,却流了好大的一滩血。鲜血已经开始凝固了,在阳光的照射下,变成了诡异的紫黑色。
他急忙奔到跟前,仔细观察。这才现,二人紧贴在一起的胸膛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他伸手拨开挡着那物件的衣衫,这才现,那东西竟然是一把匕。匕的锋刃,全部刺进了齐晚玲的胸膛,外面只留下匕的手柄。再一探二人的鼻息,觉二人都已经气绝身亡了。
这时,皇甫燕也走了过来,见费无极探二人的鼻息,急忙问道:“他二人怎么样了?”
费无极叹了口气,道:“哎,已经死去多时了。身体都僵硬了。”
皇甫燕双眼落泪,哽咽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费无极低沉的道:“师姐在霍奇岩摇头的那一刻,必然已萌死志,她先用匕刺进霍奇岩的胸膛,所以霍奇岩说了一个‘你’字,就没有了下文。师姐接着问他:‘你怪我吗?’,他才有下面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本来觉得奇怪,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当霍奇岩摇头的那一刻,齐晚玲彻底的死心了,知道再也不可能和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了。就在这一刻,她下了一个许久以来都在不断反复琢磨,却始终无法坚定的决心,和霍朗死在一起!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同**!于是当霍奇岩回答她一个‘想’字的同时,她拔出拢在衣袖里的匕,刺进了霍奇岩的胸口。
胸口传来的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让霍奇岩惊呆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心爱的人会伤害他。当齐晚玲问他“霍朗,你…,你怪我吗?”他立即明白了齐晚玲刺他这一刀的用意,她是要和他死在一起。长久以来压在他心里的所有包袱,突然间放下了,两个人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死了,他的家人也就安全了。唐老爷子威胁他,如果他离家出走,就拿他的家人是问,但他这不是离家出走,他这是死,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威胁到一个死人呢?
皇甫燕垂泪道:“师姐杀了他,那师姐又怎么会死。”
费无极叹气道:“师姐全副心思都在他身上,爱他可以说爱到了极点。她既然亲手刺死了他,就是想和他一起死,又怎么会独自活在这个世上,自然是拔出匕,又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皇甫燕哭道:“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费无极也流泪道:“他们已经死了,还能怎么办?我们还是先把他们埋葬了吧,让他们入土为安。”
说完,就伸手想把二人分开,却现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如果想把他们分开,除非掰断二人的手臂。但死者为大,二人既然已经死了,费无极又怎么能毁坏他们的尸身,何况齐晚玲还是他的师姐,所以费无极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想尽了办法,忙得满头大汗,也没能把二人分开。
皇甫燕道:“看来他们二人是想就这样葬在一起,我们就随了他们的心愿,给他们买一副二人合葬用的大棺材吧。”
费无极停了手,点了点头。
江边新起了一座坟墓,目前立着一块墓碑,上面写着:
武林爱侣
霍奇岩和齐晚玲之墓。
费无极和皇甫燕伫立在坟前,呆呆的愣。时间像一条永不停息的小河,在慢慢的流走。太阳从东南方转到了正西,可是他们二人却毫无所觉,仍然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费无极的肚子咕噜噜的响了一声,他这才觉,已经过了申时了。二人从早晨到现在,还水米未进。怜惜的看了皇甫燕一眼,道:“他们已经安息了,就让他们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吧,我们也该走了。”
皇甫燕嗯了一声,转身跟在费无极身旁。走出十几步,突然开口问道:“师兄,是不是我们害死了他们?”
费无极一凛,心中也不禁想到,是啊,如果我们不来,他们会死吗?但他们即使不死,就这样活在世上,又会快乐吗?想起二人临终的表情,明明是说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心里是充满幸福的。这样的结局对于他们,难道被不是最好的了结吗?
想到这里,开口道:“与其痛苦的活在世上,还不如和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他们的死,和我们确实有关系,但他们的死,对于二人来说,却未必就是悲剧。我看他们非但不难过,倒像是欢喜不尽,心里自然不会怪罪咱们,反而会感谢咱们成全了他们。宁愿选择与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不愿苟活在这世上,实在是可敬可叹!”
皇甫燕心里一直在自责,总觉得自己如果不带齐晚玲来讨说法,二人就不会死。现在听师兄这样说,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一点,不禁转过头,感激的看了费无极一眼,又恋恋不舍的回头望了望,立即惊叫道:“师兄,你看那是什么?”
费无极急忙回头一看,只见霍奇岩和齐晚玲二人的坟墓之上,飞起了两只蝴蝶,它们一会儿在空中翩翩起舞,一会儿互相纠缠在一起,仿佛一对恩爱夫妻,久别重逢,正在互诉衷肠。
费无极惊讶道:“这是…,这是他们夫妻所化么?”
皇甫燕拍着手笑道:“不错,不错,这一定是师姐和霍公子的魂魄所化。”
她少女心性,本来心里在暗暗自责,听了费无极的一番话,又看到这一对缠缠绵绵,恩恩爱爱的蝴蝶,自然以为这对蝴蝶,是霍奇岩和齐晚玲二人魂魄所化,心里的疙瘩豁然而解,立即恢复了少女的本色,笑得灿烂无比。她脸上仍然挂着泪珠,这一笑起来,更增娇艳,费无极不禁看得痴了。
皇甫燕却兀自未觉,自顾自的笑道:“他们夫妻精诚所至,魂魄双双化为蝴蝶,从此自由自在,翱翔在天上,岂不是一对神仙眷侣吗?真是羡煞世人了。”
费无极双眼仍然停留在皇甫燕的脸上,痴痴的道:“是啊,我真是羡慕他们,哎…”
皇甫燕听出费无极话音有异,一抬眼,见他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禁脸上一红,低头嗔道:“呆子,你愣愣的看什么?人家脸上又没长花。”
费无极这才惊觉,脸上也不禁一红,呐呐的道:“我看…,我看…,师妹长得很美。”
皇甫燕脸上更红了,啐道:“没正经的,羞不羞。”却是一脸喜色。
费无极正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就听一个阴森森的女人声音道:“哼,害死了我的夫君,还有脸在这打情骂俏,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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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路可逃】………
二人闻言大惊失色,急忙凝神戒备,举目四外观瞧。I。只见到处都是婆娑的橘子树,橘树枝干在午后的阳光下,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却不见半个人影。
费无极知道这次闯了大祸。听说话人的口气,非唐二小姐莫属。她丈夫霍奇岩的死,可以说是自己和皇甫燕一手造成的,人家要是来复仇,可以说是天经地义。官司不管打到哪里,都是自己稳输不赢的局面。听她语气中的怨毒劲,绝对不会轻饶了自己二人。一想起唐门那些骇人听闻的整人手段,费无极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他来不及多说什么,拉起皇甫燕的手,低喝道:“快走!”施展轻功,飞向前奔去。
皇甫燕在师门的时候,也经常和费无极同门切磋武艺,这轻功自然是比试的项目之一。平时他们二人的轻功,本来不相上下,可是此刻一跑起来,皇甫燕的脚步明显慢了一筹,几乎等于费无极拖着她在跑。
皇甫燕立即明白了,平时切磋武艺时,这个师兄时时都在让着她,此刻拼命逃跑,这才使出了真功夫。心里难免有些恼怒,但不知为何,又有一丝甜甜的感觉。
二人一路狂奔,初时皇甫燕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只是被动的被费无极拖着跑。她江湖经验不多,这次出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要费无极来拿主意。在她心里,也十分的信任这个和蔼可亲的师兄,甚至有些崇拜和依恋,还有一点少女心中一些说不清的感觉。
跑了一阵子,皇甫燕突然现,眼前赫然就是长沙城。费无极也顾不得路人惊诧的眼神,拉着皇甫燕,如飞一般,闯进了城门,施展轻功,在人群里东一钻,西一绕,拐来拐去,不消片刻,又从南门冲了出去,一路向南急奔。
皇甫燕心中疑惑,低声问道:“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费无极脚下并不放松,边跑边轻声答道:“自然是回师傅家,这种时候,只有师傅才能保护咱们。”
皇甫燕惊疑的看了费无涯一眼,道:“可是我家在东北方向,咱们这是往南跑,岂不是越跑离家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