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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陈观水突然就醒了。猛的一下,就从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被敲了出来,从青青的草丛里坐了起来。再然后,就看见自己竟然是躺在一个的城市里,在一条繁华的街道边的小花园里,被数不清的猫女们围观着。
似乎自己现在所在的是城市里的一个高地,看向四周,能看到一直铺到天边很远很远的建筑群,更能看到莫名就漂浮在天空中的数千上万个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云城,和勾连各个云城和云城之间、云城和地面之间的云桥,飞在空中的五颜六sè、长长短短的云舟。甚至还有无数和人族国度的城池、建筑、景sè完全不相同、奇异到超出陈观水想象的东西。
但最大的不同,还是这一整个世界的居民,竟然都是猫咪,或者是猫咪妖jīng们。
就拿眼前的这个猫女来说,直立着站在地上,腰间也系着一条腰带,腰带上也挂着一柄小刀和很多小袋子,胸前的山峦也很是雄伟,腿上的肌肉也很是矫健,更是有一头很短却如火焰一般的头发,一双金黄sè的眼睛。除了脸上多了几根很怪异、却也很另类、很符合她的本sè的胡须,她和一个普通的人族少女并没有什么差别。
但是,她没有穿衣服。
只是靠着身体上细密的绒毛遮掩了自己的要害,然后就那样坦然的站在rì光下,站在异xìng的目光下,站在城市的最zhongyāng,站在一个异族人的面前。
再然后,她没有发现眼前的这个“穿衣服的人”有什么危险,就领着身边那一群蹦蹦跳跳的小猫女萝莉们,去前面一个巨大蘑菇下的商店里采购东西了。
昂然,就有一群猫咪追赶着,冲过了陈观水的身边。再是停留,就见一个小猫女歪着头、托着下巴,坐在自己的面前,很是好奇的盯着自己。一双毛茸茸的小耳朵轻轻的颤抖着,一条细长的尾巴也从左边甩到右边、再从右边甩到左边。
“怎么样?我的这个小世界还可以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年轻的胖子就蹲到了身边不远处,很是感慨的指点江山道:“我这个猫咪天国还可以吧?”
话音里面,满是一种自豪。
一抬手,他直指天际最遥远的地方,“从那里,到我们现在这个地方,一共有八百里。”
然后手指划了一个圈,又一指天、一指地,“以我们为中心,前后是八百里,左右是八百里,上有八百里,下也有八百里。这八百里划成的空间,就是独属于我猫疲的‘猫咪天国’。小友,你可曾见过和我一样的?”
陈观水当然是没见过了。
前面阿镜的那个蜃楼幻境,看上去有三千里的直径,似乎是比这个要大很多很多。但是陈观水是能感觉到的,两者其实有着截然不同的差别。在蜃楼幻境里,一切的起源都是幻境,然后才是真实。而且蜃楼幻境的功能,更像是一个战场,而不是一个洞天世界。
那三千里天地方圆之中,三百多座元婴修士惨死之后化作的小山,就是最真实的证明。
反过来看眼前的世界,却是完完全全的是一个彻底的真实的物质世界。这猫、这花、这草、这土、这水、这风,无论是哪一个东西,都是彻头彻尾真正存在着的东西。
不是幻术,不是傀儡,不是法术投shè在神识上的虚假,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
随手捞起一只小猫,感觉到的一个肉团在自己的手心里乱动,而不是一种说不出明目的虚假,一种用符文、法阵、傀儡拼凑起来的虚假。就像刚才外面的那只大白猫一样,假的就是假的。做的再真实,依然还是假的。而真的就是真的,就是现在如同是在梦境,依然还是真的。
陈观水能感觉到那种介于“真”与“假”之间的界限。而更重要的是,在梦境神通中,虽然无法知道这些刚刚才看见的猫女们的过去,但是她们的现在却是依然可以很直白的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那一种慵懒而又舒适的风度,那一种潜藏在光滑皮毛下的锋锐尖爪,那一种带着七八个小nǎi猫惬意的在蘑菇屋顶上晒着太阳的热闹,那一种飞速从云桥上滑下、在空中划过一个美丽的弧线然后稳稳的落在某棵大树上的从容,那一种骑着巨大的金猫、提着细长的长枪、任由坐骑的起伏晃动自己胸前的巍峨、却是在俯视着路边的猫女、身后的鼠妖的嚣张,那一种依在窗栏后、一声唿哨就把满盆的鲜花倒下、然后猛地腾空跃起、往那猫坐骑的后面落下的干脆利落,却是只给了她一个吻,就跳下去挤入猫群。
植根于真实,立足于真实,于不可知的虚空开辟一个世界的种子,然后用漫长的岁月、数以千年计算的时光,才可以成就眼前的这个洞天世界。
世界越大,布设下的规则越多,越是接近外边真实的世界,世界的主人就可以得到越多的好处。到了真正可以成为一个dúlì的世界时,那么就有两条路摆在面前。而只要把这两条路走通,世界的主人就可以掌控天地间最虚无缥缈、又最坚定存在、不可动摇的“空之天道”,成为一方道祖。
陈观水在选择了阿镜的蜃楼幻境术作为启蒙、以那个“空”字包含的东西作为功法的根本,就已经确立了自己的道,也是明白了自己这一条道路的最最遥远的地方是什么,跨过那一堵天地之墙的方法又会有哪些。
第一个就是把自己的小世界和外面的世界融合,经受那一种虚空界限消失带来的法则洗礼。把自己的世界变成现实世界的一部分,再用已经掌控的那一部分世界的法则去控制所有,然后把这天地都纳入掌中。
而第二个方法,就是把自己的小世界彻底的dúlì出去,在那汪洋无尽的虚空之海中成就真正的真实。但这一种方法,更是凶险。不仅仅会有无数的域外天魔准备趁机掠食,就是天地大道的反噬也是千百倍于前者。毕竟,这一次是相当于要重演洪荒,要再一次经历三千大道的洗礼。
可惜,陈观水也就是从书上看到了这些东西,却根本理解不了里面的内涵,更是不知道这一条道路的细节。甚至连开辟虚空世界以后,应该按部就班如何去做,应该是选择哪一个方向,应该是用什么方法来夯实世界的基础、还是追求外在的“法”和“术”,又或者是应该去拜入哪一个宗门、选择哪一个流派、拜访哪一些行走在同一条道路上的前辈,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没有。
没有成文的功法口诀,只能在心内虚空中一遍遍存想那个“空”,然后靠着一种感觉来引动那一丝特异的灵气。
没有系统的法术,也没有如同树枝一般延伸而出的种种道具,更没有那些可以用于实际中的“术”。最简单的,修炼火系功法的,再差也能去炼制一些炼器材料,从那些矿石里面提炼出jīng粹来,再惨也是能糊口的;修炼水系功法的,再差也可以去做祈雨天师,或者是在洪涝的时候引走水流,照样可以享受凡人的供奉;修炼其他属xìng功法的,也各有自己的好处。
反而是自己,现在还是在用水镜术探查,还是用那一柄青松剑交战,还是用浩然根本气的法门去施展很多的法术。尤其是在画符、布阵、炼丹、炼器这四大外道法门上,更是如此。
陈观水也在轩辕通天灵玉里面寻找过,可惜却一直都没有等到。而阿镜能教给他的,却不是很多。毕竟道路不同,也就所有的枝叶都会不同。况且,陈观水也明白,阿镜能给自己找来那个“空”字,已经是对自己极大的恩惠了。
而这个恩惠,也应该是自己前面在蜃楼幻境中花了上千万的善功换来的。
但自己现在,却没有另一个上千万的善功。自然,就不可能空口就要求阿镜传授自己什么的!
她,并不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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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身边的那个胖子又自顾自的开口说道:“我从东海来的时候,在三仙观里听灵星大姐说过你。正好,有一个鸟人在前面领路,我又有事要到大陆上来一趟,就顺道拐过来了。本来我还想,你有什么特别的,值得灵星大姐那么夸奖你。没想到还真的是有点料。没用我主动,你小子自己就看出我躲得地方来了。”
借着胖子就猛地一拍陈观水的肩膀,一把就揽了过去:
“少年,我看,你和我的本质好像是一样的啊。我们啊,都有一颗要拥有庞大内宫的雄心。所以啊,要不要考虑拜我做师傅啊?!”
正文 第九十三章
但是,陈观水还没有开口说什么,这个叫猫疲的胖子仰天就是大笑:“你不会以为是真的吧?我是在逗你玩的哦!”
说着完全没有良心的话,一点都不以刚才自己的举动为耻辱,同样也一定也不把身边陈观水可能的愤怒当作一回事,这个叫猫疲的混蛋蹲下身子,就抓住了一个应该才四岁大小的小猫女萝莉,抓住她的小腰顺手就把她架到了自己脖子后面,扛着她走上街道,走入猫群,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一阵暖风吹过,那一片草地上就只剩下了陈观水一个人了。
陈观水想生气,但又生不起来;想骂人,又感觉骂不出口;想打人,身边除了小猫咪就是小萝莉,全都是自己也很喜欢很想拥有的萌物。陈观水知道,刚才的那个胖子作为这个小世界的主人,一个应该是处于元婴期巅峰层次的大能修士,不管是如何嘲讽、作弄自己,自己都没有任何办法去反抗,更没有任何理由去怨恨。
恨他猫疲有眼无珠,看不出自己是一个最上等的玉材,可以雕琢成绝世的美玉?
恨他猫疲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自己作为罗浮陈家的嫡子,一旦成就元婴,又或者是成就元神,就可以轻易带给他无穷的好处?
恨他猫疲有眼看人低,认为自己是一个小人物,就可以被他轻易玩弄在手掌中?
心里是有恨意,陈观水却知道于事无补。毕竟,自己和这个叫猫疲的家伙之间,是炼气期修士和元婴修士之间那可以比拟天地之别一般的鸿沟。自己这个小修士,就是抱住他的大腿死命啃上一百年,啃到死了也不可能啃下他的一根毛;但他只用心头意动,就很可能把自己扔到一个透明的笼子里,吊在某个闹市口一直耗到自己死掉。
况且猫疲虽然不愿意来做自己的师傅,但事实上他现在做的,却是在自己的面前展开了一条极其真实的大路。浩大无边的洞天世界,独属于一个人的巨型内宫,千千万万自己最喜欢的女子,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雕琢的世界,完全把自己内心所有的**用最彻底的方式用酣畅淋漓的手段表达出来的一个世界。
朗朗晴空下,是一望看不到边的猫的海洋。
同样也是猫疲那一颗极致宽广的心。心有如此的大,才能容纳如此多的精彩和美丽,也才能成就眼前的这种壮丽和真实。
抬头看天,天空中漂浮着数千上万的云城,有的是朱红宫阙,有的是悬山垂瀑,有的是万株桃花飞红絮,有的是千亩绿柳舞青绦,有的是化成金黄色的巨大城堡,有的是化成蜂巢一样的洞窟群,更有的是干脆就是一只云彩的大猫在空中伸着懒腰。
低头看向身边,走在街道上,走在猫女们的中间,随着她们一起从这里走到那里,更是能感受到那一种“未来自己也可以拥有一个如此世界”的冲动。那些美丽的,温柔的,可爱的,动人的,受伤的,被驱逐的,被迫害的,被摧残的,被那冷冰冰的世界逼入死亡的,原来我都可以拯救。
把她们放在这样的阳光下,放在这样的街道上,放在一个没有暴徒、没有恶棍、没有酒鬼、没有豺狼、没有魔鬼的世界里。没有秋日阴雨一般催人发霉的疾病,没有夏日烈阳一般榨干灵魂的饥饿,也没有冬日干枯大地一般的绝望,有的只有春日枝头的露水,露水下的嫩芽,嫩芽中即将要绽放的花蕾。
原来我也可以。
在一个小小的集市里,一窝七八岁的小猫女像模像样的学着大人在做生意,买卖着自己昨天晚上抓到的小老鼠。旁边的商店里,一个高大的猫女武士拔出尖刀,恶狠狠的逼着那个大胸部的店主抬高一点收购的价格。但是她的尾巴,却是被一个粉嫩粉嫩的小猫崽捏在手里,好奇的揉着。
再然后,一群穿着红色法袍的年青猫女修士们,踩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