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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笑的父亲凌亦夜曾是武林中独霸一方的五毒门主,自小以来什么场面她没见过。可如今她仍被这里的恢宏气势给震住了。
华少宇亦是惊讶不已,只是不若凌霄笑这般明显罢了。人影一晃,华少宇看清时,只见凌霄笑正拿着一把匕首在柱子上刻着什么。
华少宇一把拉住她的手,轻声问她“你在做什么?”
凌霄笑轻轻一勾手,趴在华少宇的耳朵旁问道“你不想知道这柱子到底是不是金子做的吗?”
华少宇当即就被凌霄笑弄得无语了,还好这里没有人多注意到他们。
老叫花子和瞎眼老头也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进来。
“老花子,你看到什么了?我这瞎子可是闻到了一股子铜臭味啊”
“眼前空无物,满目尽苍凉”
“好,好,老叫化子真是心明眼亮之人啊”
“那些空长着眼睛的人不也照样比不得你这瞎了眼的老头子吗。”
两个疯人交谈甚欢,不时还会传来一阵大笑。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凌霄笑乖乖的回到华少宇身边跟着众人向前走去。
紫金阁内与阁外的耀耀生辉相比,这里只能用奢华两个字来形容了。十六支一人多高的巨型红烛分立两旁,让整个屋子恍如白昼一般。
数百名妙龄少女穿梭席间,人们推杯换盏尽情享用。远处的白玉桥上,妖娆妩媚的舞姬此时正载歌载舞,更为在场饮酒的人们增添了不少情趣。
热闹之时,大炮三响,薛静堂众星捧月一样隆重出场了,道贺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薛静堂拱手作揖“薛某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仰仗各位的支持”
“薛阁主客气了,天下谁人都知道薛阁主仗义疏财,几年间不知帮助了多少英雄豪杰”白衣书生毕恭毕敬的说道,下面符合的声音响成一片。
“能帮助各位实乃荣幸之至”这场面做足了,薛静堂自然是满面红光。
试问这天下间谁人不知,薛家产业遍布全国各地。他们家的财产细算起来三天也算不清楚。所以连薛家人自己也不知道知道薛家财产的具体数目。
薛静堂这个人并不傻,他深知天下间除了钱还有一种叫做权的玩意会叫人眼红。几年间他广交天下英雄,为的就是今天这样能够登上权力的巅峰。
可惜像这样人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恭敬和服从的。老叫化子就是这其中的一个,他不喜欢薛静堂这个人,并且已经到了反感的地步。他看着薛静堂洋洋得意的神情,就像看到一只披红挂彩的大公鸡在那招摇过市一样。
老叫化子冷笑着站了起来“薛盟主,老叫花子到此只有一事相问。请问薛盟主对武林中不断有人横遭杀害有何见教???”
“奥,既然老人家问起了这件事,那在下就不妨在此给大家一个交代,凶手亦不如外界所传一样神秘不可挡。三个月的时间,薛某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薛静堂婉转的跳过老叫花子的问题。
“尚阳真人,灵虚道长,赤手观音,快刀门李疤,以及刚刚故去的五毒门主凌亦夜都被梅花形利器所杀。伤口带有剧毒,见血毙命,可是五个武林尊者已死竟没有关于凶手的半分音信。老朽怀疑此事与七年前的那件事情有关,敢问薛盟主可知此事”老叫花子亦是步步紧逼。
“七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老帮主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薛静堂的脸就是千年寒冰一样透着寒气。
“以为这样就可以过去了吗?那么,你错了”众人抬头,只见漫天红色的花瓣飞舞而下。
一道白色的身影鬼魅一般掠过众人停在薛静堂面前,薛静堂此时正捂着胸口痛苦的看着这个人。
众人正愣在当场之际,只听一声狂妄的笑声从薛静堂的口里传了出来“这点雕虫小技还敢出现在这里,你也太不把我薛某人放在眼里了。看看这是什么?”他说着敞开胸前的衣服,露出了天下间难得一见的天蚕寒衣。
传说这种衣服天下间只有三件,尚不知放在何处。此衣是取天山独生千年桑蚕所吐的蚕丝所织,轻若无物却可挡住这天下间所有利器。
而此时三件不同颜色的天蚕寒衣竟然都出现在薛静堂的身上,可见他早就知道会有今天,并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
“奥?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命躲得过此镖”说着男子运功用力,在场之人顿觉无形之中一股强大的气场容不得他们有半点动作。
薛静堂嘴角还带着残笑,可眼睛瞪得像驼铃一样大,然后就那么直直的倒了下去,也许一直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死的???
“舅舅。。。。。。”此时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家三子,到此众人才知道原来那一晚刘敢出剑拦住老叫花子一行人为的就是这个原因。
刘敢作为家中的长子,同时也是三兄弟中武功最好的人。他自然要身先士卒先站出来为他的舅舅讨个说法。只是这说法自然是不用嘴巴来说的,因为他的舅舅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
只见他提剑刚要出手,“叮铃”一声,再一看,在场众人的脸上都不觉露出诡异之色。
而作为当事人的刘敢此时的想法想是除了他自己内心知道外,已然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知道了。因为他手里的剑已经替主人向眼前的杀人凶手讨来了说法。
刘敢的剑上此刻正呆着一件极不雅观的客人——铜钱,一枚极其普通又极为不寻常的铜钱。
说它普通,是因为像这样的铜钱人手可见。和孩子用来买冰糖葫芦,买风车所用的铜钱一摸一样;和能换来几个馒头的铜钱一摸一样;甚至各位走在街上丢到乞丐身旁的铜钱也是一摸一样的。
只是现在它看起来又有些不一样,因为它除了哄孩子买东西,为糊口买吃食,乐善好施以外又多了一个用途。
那就是兵器,如若光是一种兵器,它也算不得奇特。可它偏偏又属于这兵器之中最为神秘的一种暗器。如若只代表一种暗器也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可它偏偏是出自奇怪的人手中,更是被打到了奇特的地方。所以,它就变得极为奇特极为不寻常了。
刘敢自习武以来便爱剑成痴,试想他手中的剑能是一般人手中所持的剑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所持之物真的不是一件普通的宝剑。
如果只是能够削铁如泥倒不如回家用来切土豆,如果只是能够吹毛断发倒不如做个剃发刀实用。所以他手中的剑既不是用来切土豆的,也不是用来剃发的。
如果想知道它能用来干什么,那么可以告诉你它的用处在前一刻只有两个,那就是杀人和吸血。是的,杀主人想杀之人,食活人未尽之血。
在这个世界上,它的主人可以败在别人手中,那是因为他没有必胜的把握。同样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剑却不可以败在任何人手中,那是因为它没有必败的机会。
可是现在他还没有出手,它亦已败下阵来。就像一个战败的英雄一样,它的下场也只能有一个。
“啪”的一声,一把绝世好剑,一把杀人如麻嗜血如命的锋利之剑,一把披着血红色外衣的奇异之剑,一把流着千万人之血的嗜血之剑暴虐的完成了它最后一次使命。
在它四散的尸体上人们仍可以见到一丝丝鲜红的血液正在滴下来,就像一滴滴眼泪一样昭示着它曾经的辉煌。
“这点雕虫小技不配让我出手”同样的狂谬,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前一个现在还躺在那里等着别人为他敛尸,而后一个正站在这里重复他所用过的词,他所用过的语气以及他所显示的狂妄。
“少侠既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何不以真容示人?”老叫花子已经仔细瞧过薛静堂身上的伤口,果然和凌亦夜等人的一摸一样。只是他没想到凶手竟然会是如此年轻的人。
“木子健见过各位”年轻人说着抬手摘下脸上的面纱。
叫做木子健的男子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本生的俊美秀气之人,脸上却有一种不正常的病态白。
“老前辈还有何见教?”木子健说着看向老叫花子。
只一眼,就看得老叫花子倒吸了口冷气:好一双凌厉无情的眼睛啊!!!那里面除了瘴气根本就看不见一丝有生命的东西,亦或者是他的主人早已忘记了什么是叫做生命吧。
老叫化没有说话,他身后的华少宇却已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他们之间。
那一刻木子健的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荡漾,不过只是一瞬便已恢复到之前的凌厉,甚至还透着一丝恐怖“少侠,有何事?”
“你我虽素未谋面,如若你死于我的剑下,那只怪你叫做木子健”华少宇狠狠的说出这句话,可是他的心里就想被什么扎着一样疼痛不已。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刚刚男子镖杀薛静堂时身体有那么微微一晃。也许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薛静堂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可华少宇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男子身体里也许正在发生着什么变化。
可是他还是站了出来,因为他曾站在月下答应过一个人,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所以他隐埋下自己的感受,为着自己的承诺站了出来。
五招以后,华少宇口吐鲜血身子像风筝断线般摔了下来。凌霄笑忙扶住华少宇把他带到一旁。
阁外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告辞”木子健没再停留一刻,起身便走。
“咏儿姐姐”华少宇低低的叫了一声,人已经不知不觉的跟了过去。
“华少宇,等等我”凌霄笑喊着也追了过去。
凌霄笑抱着华少宇的胳膊死死地把他拦在了门口,不是她不想让他追出去,而是因为他们现在根本就无法走出这间屋子半步。
只见紫金阁外的千年老树树叶齐刷刷的往下落,就像被利刃所切一样。而阁外的人身上更是布满了血口,此时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喊叫着。
可是一道身影却越过他们直直的追了出去,那个人就是刚刚一招也没和木子健打过就已经惨败的刘敢。是的,刘敢追了出去。就像个执谬的信徒一样追着希望而去,不管前面是不是有刀山火海,不管后面是不是有两兄弟的呼喊,就那样不顾一起的追了出去。
众人诧异,仅是一墙之隔而已,为什么阁外的人听了会这般痛苦,而自己站在这里却似享受一般。
“天外魔音”瞎老头歪着脑袋仔细分辨着,众人方才恍然大悟。
两道白色身影朝着月亮的相拥而去,一眼望去是那样的唯美而温馨。多年后华少宇还能清晰的想起那一晚的月亮,那一晚的人。 。。
第六章
惆怅中燃烧着的
是比遗忘更加荒凉的痴狂
枯萎掉的心
肆意驰骋在无望的天涯路上。
——霜叶
(一)
武咏儿扶住木子健的时候,他只低低的说了句“不要回头,带我离开这里”人就已经不省人事了。武咏儿笑了,终究他还是拼尽了全力毫无破绽的回到了她的身边。
出了紫金阁,武咏儿扶住木子健的身子停了下来。
“你想怎样?”
冷冷的声音带着摄骨的冰冷传了过来,如果不是眼前两个相扶的身影,刘敢很难相信这不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怀里的人一动,一口鲜红的血液‘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白衣晃动,武咏儿轻轻擦拭着他嘴角上还余留的血迹。动作仿若月光般轻柔如水,好似一个不经意就会惊醒睡梦中的人。
凉凉的匕首扎进身体里的那一刻,刘敢只感到他的血液似乎也跟这匕首一样充满了寒冷。
对上他平静无波的双眸,武咏儿的手慢慢的停了下来。直到他接过武咏儿身边的木子健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时,武咏儿的匕首还插在刘敢的身体上。
武咏儿没有再回头看过一眼刘敢身上的木子健,因为她一直在不停地赶路。可刘敢能够看的出她的紧张,因为紧握而泛白的关节很轻易的泄露了她对他的紧张。
她在紧张刘敢的诚意,她更紧张的是此时正趴在刘敢身上的那个人的伤势。
两个时辰以后,武咏儿把刘敢领进了一个叫做梅苑的地方。
一名少女扶出了一位面色苍白,甚至连同她的嘴唇都已经泛着青色的女人。
武咏儿走上前轻轻的扶住她,低低的叫了声“姐姐”眼圈泛红的说了句“对不起”。
女人安详的笑了,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把自己扶到木子健的床前。
(二)
半月后,刘敢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了,武咏儿的匕首还有不到两寸就直接刺进了他的心脏的位置,也就是说如果刘敢带有半点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