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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我生醒来之后,顿时感觉到自己身周寒冷的刺骨,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哆嗦,这一哆嗦,当即就将自己头顶上面的雪花细细簌簌的抖落了一些,顿时哗啦啦地朝下滚落。这一阵动静,当即被身旁不远处的一个骑士发觉。
那骑士大吃一惊,仓皇见到这番情景,大声对身后不远的包思昌喊道:“前手长,这里好像有一个东西,在动呢。”
这一声叫喊顿时惊动了四周的人,温道见当即眯起了双眼,对张医仁道:“王月,你看,那里好像有人。”
张医仁点头道:“前手长,你去看一看。”
包思昌是神教骑士队的首领,职务叫着“前手长”,当即将马缰一捏,朝着那发现动静的骑士身旁走去,双眼目
不转睛地盯住那骑士手指方向,心中惊讶,道:“那不就是一个山包,怎么会有动静?”
那骑士道:“方才那山包好像动了一动,我看那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东西。”
包思昌顿时来了兴趣,嘴边嘀咕道:“莫非是山林中有什么野味跑到了这里来了?”不管是什么,还是先去看一看再说。
包思昌顿时朝着那出山包而来,山包内的,藏匿着的是余我生的人影。余我生心中想着:“糟了,还是露陷了。”
余我生眼见包思昌越走越近,心中也是越来越紧张,当即绷紧了神经,心想:“难不成自己就这样坐以待毙?”
随即想到了涂婆婆曾经说过神教是魔教,残忍狠毒,连小孩子都不会放过的,顿时来了精神,心想:“我该怎么脱困呢?”
随着他心中激动,突然自己感觉到浑身的血液也在奔腾,这种感觉就如是昨夜里在这雪地上受寒挨冻时努力运用自己体内的那股奇怪内劲一样。
余我生不管有没有为难,心中只想到,一定不要落到这些神教弟子的手中。当即再一次地运起了自己体内的那股奇怪内劲,渐渐地,汗水又一次从自己的掌心内浸出,好像是天生双方约定好了一般。
余我生这时一心专门来想如何来运起那股怪异的内劲,内劲就紧随而出,根本就不需要事先准备什么,说来便来,这也未免太过奇怪,但是情急之下的余我生没有察觉异常,所以,在他的坚持与努力之下,那股内劲开始在自己体内不停的奔腾,越来越激烈。
包思昌终于来到了土包的跟前,低头看向那堆积雪,开始在远处还没有警觉出丝毫异常,待走近细心一看,不由得吓怕了肝胆,顿时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因为他亲眼看见那堆积雪上面居然已经冒出了丝丝热气,一直朝上不停的冒,好像永远没有尽头,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包思昌好歹也见识过世面,顿时大声喊道:“王月,这里面有一个武功高手。”
毕竟要从积雪中运化出热气,这人至少要是一名内功非常好的对手才行,所以,包思昌想也没有多想,就怀疑这里面一定就是鬼母袁**。
………【第十一回:母子隔阂如深山(1)】………
(第一更。努力码字中。)
那包思昌骤然望见眼前的雪堆之中有人,而且还是一个武林好手,不敢贸然前行,当即捏转马头,朝着那身后不远处的张医仁行去,高声喊道:“王月,那里面的人一定是鬼母她,那雪堆上面还蒸发着一缕热气,很是妖异,一定是她,不然别的人是没有那样厉害的手法的。”
张医仁回头望了一眼温道见,温道见亦是皱眉不语,二人相视点头,齐步将马缰握紧,朝着雪堆眼前而来。余我生在雪堆里面早就听见了外面那包思昌的一席陈述,头脑一阵发热,知道自己终究是躲藏不过,当即用力将身上周围的冰雪朝外一掀,最后终于是站了起来,双眼目不转睛地看向了眼前众人。张医仁、温道见以及身后的那一干人双眼直愣愣地看向了余我生,都是睁大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雪堆里面藏住的是一个孩子,这孩子身穿单薄衣衫,居然能够忍耐住,这个时候看去,样子还极为活泼的模样,还有,方才包思昌明明看见那雪堆上面缓慢地冒着一缕热气,明显人一看,就知道雪堆之中的那人一定是一位武学高手,而眼前的这小孩,年约**岁光景,居然会有这样的一番本事,如何不让人惊讶咋舌?
张医仁直愣愣地盯住这孩子,目光看向了孩子的胸口上,见到他的脖子颈部果真是悬挂着一节绳索,好像下面坠挂着什么东西,张医仁当即想到了这孩子是谁,哈哈地一笑,道:“真是与生儿有缘呢,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见到了张叔叔。”余我生听到这话,本能地一愣,不知道这看似威严的中年人怎么会认识自己,张医仁又继续说道:“生儿,你还记得张叔叔吗?小时候,我可是亲手抱过你的呢,你那个时候还小,很可爱。时间真快呀,生儿就长这么大了,叔叔差点就没有认识出来呢,叔叔是不是比以前老了?”余我生摇头道:“你不是神教的首领么?我听涂婆婆说过,王月就是神教的首领。”张医仁道:“张叔叔是神教的王月,也是神教的首领,你回到了峨眉山,你娘对你很好吗?好久没有见到你,叔叔当时心中很挂念你呢。还好,今天在这里遇见了你,来,到叔叔跟前来。让叔叔好好看一看你,怎么样?”余我生突然扬起了小脑袋,道:“先别,我问你,你们神教是不是很坏,很残忍,你是不是在骗小孩子,涂婆婆说过,所谓的神教,江湖中都叫做魔教,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帮派。你不许说谎,我要看着你的眼睛回答。”
张医仁哈哈地笑了一笑,身后的包思昌众人听到这小孩污蔑神教神威,都是憋红了脸,很不喜欢余我生的话。张医仁笑罢,看住余我生的那双小眼睛,道:“张叔叔看住生儿的眼睛回答便是,张叔叔领导的这个神教,全名叫着‘八少三绝神鹰教’。你还小,不知道这样多的道理,那叔叔来举一个例子,让你选择一下,你听了之后,就知道我神教是不是你涂婆婆口中说及的那个样子了。”张医仁此时从马背上落下,来到了余我生的跟前三丈开外的地方站住,道:“生儿,假如你自己没有做错事情,但是你的父母却冤枉你说你做错了事情,你会怎么样?”张医仁说到这个例子,是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童年,故意来假设一问,哪知道余我生憋红了脸,道:“我没有父亲,我母亲对我不好,所以,他们如果冤枉了我,我才不在乎,就当没有事情发生一样。”张医仁转头看向了余我生的脸面,看着他现在的神情举止,又联想到在此地遇见他,心中难免会疑惑那空灵子当年将这孩子强行从川蜀分舵抢走,为何对这孩子不见很好呢,当即问道:“不在乎就错了,父母不疼爱你,不外乎说明你自己有问题,或是他们处理有问题,你可以慢慢想,你来到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是为了给别人增加烦恼吗?不是的,绝对不是,生儿,我告诉你的是,每一个人生来都是平等的,虽然父母赐予了孩子的生命,但是都没有权利来剥夺孩子的生命,你知道吗?”余我生听到这话,眼睛霍然开明,好像听到了人世间最为正确的真理,当即直愣愣地说道:“叔叔,可是,可是,如果是他们的错呢,他们是抚养自己的父母,难道该受到惩罚吗?”
张医仁道:“自然,你看我们神教的人,哪一个不是孤儿,哪一个不是从小就受到了别人的欺凌,但是我们还是坚强地存活了下来,因为我们坚信,这个世界上,自己的命运只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你知道你的名字是谁为你取的吗?它又有什么含义吗?”余我生摇头道:“名字好像是一个大胡子爷爷取的,不知道什么意思。”张医仁道:“你小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是在我的身边,我也认识你的父母,知道你的父亲叫着余出天,所以你姓余,但是,你叫我生,是寓意着为自己而活,知道吗?”余我生缓缓地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少许,道:“原来我的名字是这个意思,那,叔叔,你认识我爹吗?我从小就没有见到过他,我娘亲很忙,我没有时间见到她追问这个问题。”对于自己的父亲,余我生自然是没有印象,只是觉得很遥远,始终是心中一个未能解开的迷,当时在峨眉山上的时候,余我生曾经问过涂婆婆,可惜她也不清楚自己的父亲事情。
张医仁对余出天与空灵子表兄妹二人,还有夹杂在中间的连氏父女(张医仁一直知道连静香就是连啸的女儿,但是直到目前都没有在当面揭穿这个事实。)几个人之间的系列关系,早就非常的熟悉了。当下一阵沉吟,故意面显哀容,反而问道:“你娘那样忙吗?难道这个问题她就没有亲口告诉你?”余我生摇头道:“是的。”张医仁回头望了一眼温道见,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转头看向余我生,叹息一声,道:“难怪,难怪,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任谁都不好告诉自己的孩子的,或许这也是你娘不喜欢你的一个原因吧。”余我生听到这话,神情显得非常的紧张,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状,追问道:“叔叔为何这样说呢?”好像自己心中几年来的秘密已经到了快要解开的时候,余我生的双颊已经开始泛发出了少许的红晕之色。
张医仁低声道:“你不知道吗,你的父亲余出天,还有你的爷爷婆婆,就是你父亲的父母一家人二十五口人命,加上你父亲本人的,一共是二十六口性命,都是被你娘杀害的。”宛如是一个晴天霹雳,余我生呆呆地愣在那里,身子摇晃了一下,想到:“怪不得,怪不得,原来她一直不喜欢我,是因为这个原因,她难道就那样的残忍,居然能够出手杀死自己的亲人。”余我生想到了这里,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峨眉山上的情景,那个时候,自己偶尔会听见下面弟子说起母亲当上峨眉掌门是软硬并进,是靠一种不正当的手段将掌门人之位夺到手中的,当时自己没有在意这些,毕竟不太知道母亲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后来追问涂婆婆,问及有关峨眉掌门人空灵子的时候,涂婆婆往往没有说上几句,就住口不语,好像都有沉重的心事堵在了心间,不便告诉自己一般,这般想来,才知道母亲这个人心肠是如此的歹毒,手段是如此的卑鄙。
张医仁见余我生的双眼下垂,知道深受这话的熏染,当即就上前来紧紧地抱住了余我生的身子,右手往背后一探,空空如野,原来传闻之中的宝剑没有在这孩子的身上。张医仁拍了拍余我生的后背,道:“不要伤心了,你娘亲或许既然有错,就不要理睬的好,跟叔叔吧,叔叔会让你见识很多东西。”这是余我生自从出娘胎以来听见的最骇人听闻的事情,牵涉到自己的亲人,无能如何也不能在一时片刻接受。转头看向了身前的那一片白茫茫地雪地,心中思潮起伏,自己在没有找到“答案”之前,是多么希望有人能够告诉自己真相,或许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但是今天这个时候突然听见了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不由得又显迷茫之色,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张医仁顺口问道:“孩子,你小时候身子就不好,经常得病,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余我生回过神来,挣脱出了张医仁的怀抱,双眼看住张医仁,好像是在怀疑他方才的话是骗自己的,但是自己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当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你认识我父亲,我父亲是不是一个恶人,我娘为什么要杀他?”张医仁哑口无言,想了一想,摇头苦笑道:“你爹不是坏人,是一个大好人呢,不要去想这些了,反而会让人伤心的。”余我生退后两步,心中似乎确定了一件事情:“既然父亲不是坏人,那母亲杀害那些人,都是母亲的过错了。”他心想:“母亲真的就是一个恶人吗?”
温道见此时也渐渐走了过来,面对着余我生笑了一笑,道:“生儿,你是怎么会在这里的?能告诉叔叔吗?”余我生抬头望向温道见,道:“你们说的话全是骗我的,对不对?”说完之后,余我生竟然蹲下去,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好像是在小声的啜泪一般,温道见走近到了张医仁的身边,小声问道:“王月,你看,这孩子。”张医仁道:“他似乎有些伤心,让他好好想一想,之后应该就不会有事了。”随后站起来,对着那包思昌招手一招,包思昌当即走上前来,张医仁小声吩咐了一句,包思昌得令,带领着众骑士缓缓地朝着后山另外的地方搜寻而去。此地仅仅留下了温道见、张医仁、余我生三人。
余我生好半天才抬起头来,见到他的脸颊上面居然没有泪痕,看来这孩子并不是在掉泪,而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事情似的。余我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