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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见那手将蛇腹猛烈的撕开,千岁,破蛇腹而出。
羽歃喉咙发痒,嘴里一咸,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千岁赶忙抱起羽歃,放在边上一块光滑大石上平坦,千岁将银蟒之胆取出,捏破胆囊,一股辛辣的胆汁缓缓流入羽歃嘴里,流到腹中犹如一股岩浆,炙烤着羽歃的五脏六腑,羽歃抱着肚子痛苦的呻吟起来,片刻之后,灼热的感觉和剧烈的疼痛渐渐消失,但腹中仍有些燥热。 这银蟒之胆竟然对内伤有奇效!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
羽歃伤未痊愈,在石上躺了一天左右光景,千岁也静坐一旁,寸步不离。羽歃躺在地上想仔细的看看周围,刚刚在石桥上只是看了个大概。只见这边的植物都为灌木或小树丛,其他都是些矮小的花草,茎叶、果实皆为银白,不见大株树木,羽歃原本想如有大树,砍下做成小木筏便可渡过银河,眼下是没有指望了。再看这里的动物都是地面常见,但体色多为银白,体形也偏大,虽然也有异体,如一些独眼银蛛、无尾银鼠、银甲大龟等等。羽歃正看着入迷,只听见千岁哼哼的叫了几声,手指正指向那条银河,羽歃艰难的起身,顺着千岁所指一看,河里偶尔跳起前面那种银鱼,羽歃心想:这鱼虽然长相难看,应该无毒,何不抓几条来尝尝,只要能果腹便行,也不至于活活饿死在这里。
羽歃越想越是饥饿难忍,便琢磨起如何捕鱼来,河水是不能碰的,这鱼又灵活异常,在水中力气颇大,要抓住他实属不易,正在为难之时,看见旁边灌木丛中,一只蟾蜍嗖的一声将正在高处网上吐丝的独眼银蛛用舌头卷下送入嘴里,但那网却没有受到丝毫的损毁,羽歃心中奇怪,走上前去,用手指轻轻一处,只觉得这些银丝竟比银线还要坚韧,用力一躺,如琴弦一般紧绷颤动。羽歃计上心来:这银丝如此坚韧,网也结实何不用他来捕鱼。
说做便做,用鬼鳞割下那银色蛛网,又四处找了几张,结在一起足足有一张床单大小,羽歃用几个石头绑住四角,开始下网打渔,千岁在一旁看的也是津津有味。果然下网不多时,网中已经有几条小银鱼。羽歃兴冲冲的将鱼收拾好,一个更大的困难随之出现………没有火,也没有生火的火石,如何能将鱼烤熟?总不能吃生的吧。
只有再想办法了。正一筹莫展之时,只见千岁手中捧着一些如核桃一样的东西走了过来,这些东西黑的发亮,上面布有一层油脂,似乎是某种植物的果实,羽歃拿起一颗放在手中,只觉得如铁块一般沉重坚硬,不知千岁拿来有何用处。正纳闷,千岁已经拿起一颗,重重的摔在石头上,只见刹那间火星四溅,那核桃已经燃起小小的火苗,然后慢慢熄灭。羽歃大喜:用此生火,再好不过!
就这样,羽歃拾木生火,架柴烤鱼,终于饱饱的吃了一顿,那鱼虽肉不滑嫩,但味道还算鲜美,有银鱼为食,倒也不至于饿死了。
几日来都未好好睡上一觉,加上体内伤势还未痊愈,于是就地躺下,闭上眼安然入眠。一觉醒来不知时辰,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或是黑夜。起来又烤了几条鱼吃。
草草吃完银鱼,羽歃便带着千岁一起四处探查,到处灌木茂盛,却不会阻挡视线。
羽歃与千岁步行大概两三个时辰,突然看见河面上一个黑色的东西映入眼帘,在银白色的河面上,非常惹眼。他们走近一看,只见那物犹如一个黑色的棺材,全部用玄铁制成,安放在一个同样是黑色的玄铁打造的雀船上;雀头为船头,雀身为船仓,这只雀双翅呈飞翔状,两只翅膀在上面举起,从上面将玄棺罩住。
它在银河水面非常缓慢的漂流,说漂流有些不恰当,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移动,静静的移动,速度缓慢而均匀。
羽歃很是兴奋,心道:这“七夕玄雀”莫非说的就是它!
羽歃找到一根比较长的树枝,挂住那玄棺雀船的翅膀根部,把他弄到岸边,但那船却纹丝不动,树枝碰触船身的感觉就像它是固定在河面上一般。但为何他还能缓慢的移动呢?莫非是船下有固定船身的机关,将雀船固定在上面,并按照一定的速度绕着银河移动。这样一想,羽歃终于全部明白那句“一界银河,七夕玄雀”的意义了,原来需待到每年七夕之时,那玄铁雀船必会移动到那个洞口位置,到时自会有机关可渡银河。
如果将这条环绕的银河看做一个日晷,这玄棺雀船便是指针,将那个洞口设为子时位子的话,那这个日晷按时辰可划分为丑位、寅位、卯位、辰位、巳位。他掉落时正是四月,发现雀船时它在寅位,现在玄棺铁雀在丑时位子,每个位子只见要走两个月左右。这样算来那到子位还要两个多月。
羽歃心中稍定,虽然仍要等到七夕之日,但渡河之事总算有了着落,既然要等数月之久,那便先安心住下吧。
经过几天修养,羽歃内伤已经痊愈,这日,拿起鬼鳞一看,这几日不曾注意过,原来鬼鳞已经由原来的一尺不足,已经伸长到一尺半左右,刀身鳞纹经过上次刺银蟒逆鳞之后,变得更加深刻,更加生动起来,已经可以隐约看出刀脊与刀锋已经有了模糊的形态,仍然满是锈迹。但前端并未像一般刀刃一样变宽,依然是一块铁尺形状,大小粗细厚度上下都完全一致。
反正今天闲来无事,羽歃拿起鬼鳞便在石上磨起来了,以前无论如何用力也不掉一粒的铁锈,只见稍微几下,刀锋处的铁锈已经纷纷落下,用衣服一擦,刀锋一线光如镜面,银光熠熠。羽歃大喜,又用力摩擦几下,但除了那刀锋一线之外,其他地方的铁锈却丝毫不掉。虽然如此,但羽歃已是万分高兴了,心道:这果然是件利器,只是未曾开封!可能是那日与那银蟒生死相博,鬼鳞逆鳞开封吧。这刀无柄,以前倒不觉得什么,现在开封了,手不能握,必先配以刀柄。羽歃环顾左右,找遍四处却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做刀柄之物,那刀锋吹毛断发锋利无比,寻常树木根本无法做柄。正心烦之时,突然斜眼瞄见那躺在地上的银蟒和它的那截银白带有黑色断尾的蛇身,那银蟒尾端,纤细一致,漆黑光亮,和鬼鳞宽度大小正合适,而且那银蟒全身鳞铠坚固无比,尤其尾部鳞片更加坚硬。前面鬼鳞尚可轻易切割,但到尾端却是无论如何也砍不断。于是在尾部和蛇身漆黑与银白的交际之处斩断,削去蛇肉,缠绕于刀柄处,虽然不是很满意,但至少可绕住锋刃,用手可以握住。
此刻,羽歃已经迫不及待想去试试鬼鳞刀锋了。
羽歃做好准备,带着千岁走到那日发现玄棺雀船处,一看那雀船已经移动了大概一丈左右。
他们继续往前走了两个时辰,发现有一植物甚是奇怪,茎如墨竹一般,节节相连,在每节衔接之处长出一些银色藤蔓,上下缠绕。其所长之处,周围十丈开外不见任何花草,也无动物,这是为何?正想踏步走近,一探究竟,就可见一只银色玄龟已经捷足先登了,那银龟正缓缓爬行,突然只见那墨竹上的银藤突然伸出,如箭矢般激射而出,眨眼之间,那银龟甲壳已被那射出的藤洞穿,当场毙命。
那藤蔓仍然不肯罢休,将银龟全部卷起,拖至根部位置,并释放出一些粘液,那银龟不到一炷香时间便被腐蚀不见了。想那龟壳是何等坚硬,竟然不能抵挡那藤蔓的攻击,那藤蔓必定坚硬如铁。羽歃正看的心惊,突然一道银色藤蔓已经向他伸了过来,羽歃一看,心想:来的正好,我正想试试鬼鳞之刃呐!挥手一刀,那藤蔓突然缩回,停在了空中,慢慢的只见鬼鳞之刃过处,那截藤蔓才缓缓滑落地上,羽歃心想:原先以为鬼鳞削铁如泥,却不知他竟锋利如斯。这便是我见过的最快的刀了。
那墨竹岂肯善罢甘休,又伸出几条藤蔓不断向羽歃冲过来,但这回有的直刺,有的斜插,有的迂回,竟像有招式套路一般。羽歃紧握鬼鳞,不停的跳腾,卧倒,侧身躲避,那墨竹藤蔓招式越出越快,羽歃也是越躲越疾。这般躲闪了一阵,羽歃渐渐体力不支,便翻身退出十丈开外。那藤蔓便不再伸出。羽歃正沮丧之时,看见一旁的千岁正拿着一截树枝,在空中挥舞,穿刺、抽带、提点、崩搅、压劈、拦扫、披截、挑摸、捞括、勾挂、缠云等等动作安排合理,乱中有序,穿插其中,竟然像一套剑法或刀法。羽歃越看越有趣,也跟着练了起来。这套羽歃与墨竹银藤相博的动作,经过羽歃与千岁不断演练推敲,一招以出招为动,以防守为次,攻防兼备,刀式灵动的刀法便出炉了。羽歃已经全部沉醉在刀法的世界中,走火入魔般不断练习。只要体力稍稍恢复,便又闯入墨竹十丈范围,与他对招,经过不断的实践,不断改变套路和动作的前后顺序,那招刀式已经非常精炼,最后变成以圆弧挥斩为主,其中根据对方出招的位置和力道来改变握刀的手指位置和刀锋的走向轨迹。羽歃仍不满足,依旧在这招看似简单却复杂多变的刀式中沉醉,以求精益求精。
岁月便是这样,你在意他的时候他如缓云悠哉度日如年,你不在意他的时候他如白驹过隙只在眨眼之间,岁月的轨迹变得和羽歃的刀锋一样快,一样难以捉摸。三个月就这样在羽歃的眼皮子底下,在他的刀锋过处,溜走了。
这日,羽歃与平日一样,来到墨竹盘十丈开外之处,这株墨竹忍受了羽歃三个多月的骚扰,近几日已经有些异象,攻击范围已经不只在周围十丈,而延伸的更远。羽歃在不断提升刀式动作,那墨竹也在不断增强,藤蔓动作更快,更诡异,更有力,斩断了的地方又会快速生长出来,无穷无尽。
羽歃照例进入藤蔓攻击范围,躲闪几下,开始出招,接连削断了树根藤蔓,羽歃真暗自得意,此次却没有发现后面真有三根纠结在一起,像羽歃刺来,羽歃大意没有察觉,三个月以来便一直在一旁守候的千岁见羽歃有危险,冲将过去,一把抓住就要刺到羽歃的那组藤蔓,只听嗤嗤作响,千岁的手被藤蔓腐液烫出一股白烟,千岁正想撒手,却见那缠绕的藤蔓中,有一根尖小的藏在两根藤蔓之间,唰的一声,刺入了千岁的眼睛。这对千岁虽不是致命伤,但眼睛肯定是保不住了,羽歃见状,一声怒吼!他绝不允许谁伤害千岁,心中一股怒火燃成一片火海,羽歃右眼兽瞳再现!!
只见羽歃先断伤千岁之藤。鬼鳞在手,手指上下纷飞交替所在位置,鬼鳞在空中先是空划一圈圆弧,接着如柳枝一般随着手指的舞蹈改变刀势,急而不燥,快中求稳,无数藤蔓随着一道道圆弧的刀光纷纷落下。无数新的藤蔓有长出,羽歃不断走进那墨竹,八丈,六丈,四丈……一丈,羽歃不停的抵挡藤蔓的招式,冲到那墨竹面前,看准时机,用力挥出一刀,锵!的一声,鬼鳞竟然被弹出!那墨竹身上不见丝毫刀痕。羽歃又一刀仍是如此,羽歃一边抵挡它的藤蔓袭击,一边蓄力准备最后一刀,此时,就算兽瞳再出,体力也渐渐不支,不能久战。羽歃正想对策,感觉那藤蔓攻击慢慢停下,细细一看,那藤蔓正在不断互相缠绕,纠结成一条大腿粗的“绳子”。这样任凭鬼鳞刀锋再利,一刀也砍不断这么粗壮的“绳子”。那绳子逐渐成形,突然横扫起来,羽歃矮身一躲,仍被它扫掉背上一块皮肉,羽歃心中更怒,看那“绳子”再次扫过来,羽歃就地一滚,突然发现那墨竹离地面最近一节的竹节比上面的都大,竹节连接处有一道窄窄的缝隙。羽歃顺势滚到近前,信手一刀,只见那墨竹在一道新月般的刀光中倒地。原来这最下一节的竹节处便是这墨竹的软肋。回头看看千岁,已无大碍。羽歃掏出鬼鳞,想挖出墨竹的根部,才发现这墨竹与一般竹子确是不同,这墨竹粗细与鬼鳞刀身行相近,浑身墨黑,似乎所有光线到它身上便全部没入,通体不是浑圆,微带扁状。鬼鳞靠近它,竟如被吸铁石吸引一般,顺势贴了过去。
羽歃心中奇怪,难道鬼鳞喜欢这墨竹?!再回头一想,这墨竹扁圆,比铁还坚硬,不正好可以做鬼鳞的刀柄吗?羽歃心中释然,定是这鬼鳞要这墨竹最后一节做他的刀柄!于是,羽歃将那墨竹挖出,却见根部更加奇特,下端盘根错节,一团瘤状根部,活像一个扭曲的鬼头!将鬼鳞慢慢插入墨竹,只见鬼鳞刀脊上的鳞片像有生命般,微微的一张一合,象是在呼吸,鳞片生长蔓延,覆盖了整个墨竹刀柄!鬼鳞和墨竹刀柄不断生长融合,鬼鳞将墨竹不断的覆盖吞噬,按照自己的要求不断改造同化。结合处,只见一些细小的银白色竹根不断缠绕生长,渐渐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