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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瑾娴见凌祁萱看她,不禁一笑:“二妹妹,你果真是回来了。”
言语中的惊喜,让凌祁萱愣了一下,这就是自己的大姐凌瑾娴了,没想到右相府还有一个欢迎自己的亲人。
以凌祁萱对凌瑾娴的印象,凌瑾娴从未有欺负过她,但是却也和她不亲近,不过只要是见到自己被欺负了,凌瑾娴总是会出手的,因此,凌祁萱对这个大姐还是很感激的。
“大姐姐安好。”
虽然只有一句话,凌瑾娴还是能够看出凌祁萱此时的心思,两人相视一笑,让别人都赞叹右相家的好女儿。
一场寿宴之上老夫人可谓是笑得合不拢嘴,诸多事情合了自己的心意,能不高兴么。
宴会之中,凌钰瑶一直心不在焉,不时地看着君墨璃,凌彦昭有心安排,将凌祁萱和凌钰瑶安排在了君墨璃的左右,凌清欢则是陪着君晟华,从这一桌可以看出,右相府此时的荣华可谓是苍君前所未有的!
凌祁萱勾唇一笑,她回来时可是听说了凌钰瑶要嫁给君墨璃的事情,凌祁萱心想,想她自己这么小气的人怎么可能会同意!所以她一定会阻止的!
“阿莫,我喜欢坐在你的左手边,这样我可以方便给你夹菜。”
君墨璃缓缓一笑,带着些宠溺:“好。”岂能看不出凌祁萱的心思。
见两人换了位置凌钰瑶气的心肝都抖了,只觉有一口鲜血憋在自己心口,这凌祁萱实在是太可恨了。
凌祁萱心内冷笑,似是没看见,一直吃着饭,对凌钰瑶的冷脸色毫不理会。
恨恨吃菜的凌钰瑶忽然瞥见了另外一桌的郑俊楠朝着她眨眼睛,她心内一怔,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呢。
“钰瑶在此恭贺老夫人大寿,祝老夫人万寿无疆!”凌钰瑶起身说道。
老夫人自然是欣然接下。
凌钰瑶坐下之时,等到丫鬟倒了酒水,就要端起来在敬一杯,起身之时,酒水全都泼在了自己的身上,因为凌钰瑶的旁边是凌祁萱和凌清欢,偏偏把两个人的身上溅的都是酒水。
“对不起,对不起,钰瑶不是有意的,二姐姐,四妹妹,你们没什么事情吧?”凌钰瑶赶忙说道。
看着三个孙女满身的酒水,老夫人有些不悦,看着在场的王爷大臣,笑笑:“这丫头,就是毛手毛脚,还不赶紧去换衣服,让人笑话!”
凌钰瑶赶忙道歉,凌清欢心内厌烦,自己今日刚穿的新衣服,就被凌钰瑶给坏了事情。
凌祁萱倒是没有在意,大不了再换一身衣服,反正自己赶路这么久,这衣服早该换洗了。
跟着各个丫鬟回去了,看着走向其他方向的凌祁萱和凌清欢,凌钰瑶缓缓勾唇,看你们两个还敢嚣张不?二姐姐,本来这个计划里面是没有你的,不过,既然你这么容不下妹妹我,那也不要怪妹妹不客气了。
------题外话------
国庆快乐,各位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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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那时年纪小
嘉庆十年冬,第一场雪就那样毫无预兆的下了下来,据记载,这是近十年来雪下得最大也是最久的一次,大雪纷纷扬扬整整持续了一个月。
整个苍君国一个冬天都沉浸在漫天雪白之中,世界都显得静谧,灵源寺本就清幽,如今更显得清寂。
灵源寺的后庄之中,一名男孩身形隐在盛开的梅花之后,目光一直盯着前面笑容灿烂的女孩,男孩一身黑色的锦袍,整个身体裹在外罩的大氅之内,面色有些发白,略长的睫毛上面结了点点冰晶,随着男孩的眨眼睛,一闪一闪。也许是因为孤寂了太久,亦或是从没有见过同龄人,男孩没有出声或是将女孩赶走。
前面的女孩一直侧着身子,穿着白色锦缎夹袄,棉布的白色棉裙,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过质量却算不得多好。一张脸很是清俊,略带婴儿肥的小脸上笑容灿烂。略微嘟起的嘴巴一张一合,独自一人在雪地里面站了许久,准确的说她站了多久,男孩就站了多久。
一声咳嗽声打断了女孩的笑容,她有些错愕的回头,刚好看见梅花树后男孩拼命止咳的身影。
“你是谁?”女孩看着梅花后漂亮的过分的男孩,心下有些惊疑,清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戒备。
许久,男孩止住了咳,面色却因此变得红润,不过仍可以看出,略微带了些病态,男孩垂下眼帘,似是思虑了一下,裹了裹身上的大氅,男孩从后面走了上来,看着眼前比他矮一头的女孩,眼神中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深沉:“你又是谁?这是我的院子。”
女孩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这的确是个院子,向前不远便是几座清幽的小屋,想来就是眼前这个男孩的居所了,只不过女孩心里有些疑问,不敢轻易相信:“不对,这里都是和尚,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男孩眼内眸光一暗,随即又眨了眨眼睛,才说道:“不是和尚就不能住在这里了么?找和尚办事就不行了么?”
“那你要办什么事?”女孩似是觉得男孩说的是假话,努力想要揭穿。
似乎是很久没有人说话,男孩很快就回答了她的问题:“驱邪。”不过神色却是有些落寞。
女孩不明白男孩所说的驱邪是什么意思,不过见男孩似是不开心的样子,竟是有些略微的心疼,咬了咬嘴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见男孩挺好说话,心中的芥蒂慢慢淡化。
“你还没说你到我院子里来干什么?”男孩见女孩不说话,说起之前的话题。
“这个寺里面,就这里的雪最白,梅花也开得最好,我是带我娘亲来看雪的,娘亲说,她最喜欢满天白雪,这样世界才更纯洁,最爱那雪中的红梅,虽然漫天素白,但它仍然是自己的颜色。”女孩想起这件事,当下又笑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牌位。
“你娘亲?”男孩此时才注意到女孩右手里面捧着一面保护的很好的牌位,“原来,你娘去世了?”
女孩听得这话,有些不高兴,她也知道娘亲去世了,却不需要别人来说,女孩嘟嘟嘴,又不说话了。
男孩似是没看到女孩不高兴了,依旧说道:“你娘亲去世了,你还这么高兴?”其实男孩是看不惯女孩脸上的笑容的,事实上,男孩有些嫉妒。
“我……”女孩想要辩解,“才不是呢,我只是想让娘亲也高兴,娘亲说,她希望我快乐开心的长大,所以我不想让娘亲失望。”说完这些之后,女孩低下了头,也没有了刚刚的笑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从娘亲去世之后,这么多天她是多么想大哭一场,只是她已经没有了可以依靠哭泣的肩膀。
她听娘亲的话,娘亲的灵堂之上,她没有掉一滴眼泪,相反还是一脸的笑容,可这在别人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都道自己冷血无情,乃是不孝心狠之人……
男孩见女孩身上突然出现的悲凉气息,心内竟有些不忍,知道女孩这次是真的伤心了:“你来的不是时候,这是第一场雪,梅花初开,娇嫩却不艳丽,那种红光梅傲雪的气质没有展现出来,在灵源寺里,这里的梅花是要等雪后,最好是第二场雪的时候才能开的最好。”男孩说出这话,似是要安慰伤心的女孩。
“你怎么知道?”女孩生气归生气,但她总是不忍让男孩自顾自的说话。
男孩嗤笑:“我都在这里七八年了,哪一年的雪我没见过,哪一年的梅花我没赏过?”
女孩皱眉,这男孩似乎是真的生活在这里,他一定很孤独:“那你爹娘呢?”
“死了。”男孩面色平静,说的似乎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女孩有些心疼,原来这个人爹娘都不在了,自己至少还有爹爹,虽说爹爹现在好像不管自己了,可毕竟是活生生的。原来这个男孩比自己还可怜:“你不是说第二场雪的时候梅花开的好么?那我第二场雪的时候再过来,可是,我要是过来了,见不到你怎么办?”
男孩又是一阵讽笑:“我就在这院子里,不会去哪里的。”男孩自嘲,想出去,也出不去!
不过,男孩似是又想到什么问题,隐藏在大氅下的手拿出一支竹哨,递给面前的女孩:“呶,这是我前些日子做的,你下次来的时候在院子外吹响这个哨子,我就出来了。”院子周围一直有人盯梢,这次女孩这么容易进来,完全是那人觉得自己无用,不用再费心费力地成日守着,因此偷懒去了,不过,谁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人。
竹哨青翠,想来是刚做不久,做工却是精致,细看竟是有一朵兰花栩栩如生,女孩惊叹,不知道男孩小小年纪竟可以做出这么精致的东西。
女孩看着眼前男孩白皙手掌上的竹哨,右手一直抱着牌位,并没有伸手去接。
男孩一阵皱眉,眼中失望闪过,慢慢的收起了手掌:“算了,我随手做的,很难看!”随手将它扔了出去。
女孩见此,好看的眼睛微瞪,哼,说好给她的东西,现在又扔了。
男孩本在神伤,看着眼前的女孩左看右看,找了一处避雪,又相对干净的地方,将手中的牌位小心翼翼的放下后,跑到男孩扔竹哨的地方,将竹哨捡了起来。男孩看的清清楚楚,女孩的左手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哼,现在它是我的了,你没有权利扔。”女孩跑到男孩面前,宝贝似的将竹哨吹了吹上面的雪花,看了又看。
“你左手怎么了?”
女孩本来专心研究者竹哨,冷不丁的男孩来了这么一句话,女孩似是觉得男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嘟起小嘴嘘了一声,小声说道:“你小声点,娘亲在这,不能让她知道了。”
看了一眼雪中那块黑色精致的牌位,男孩抿了抿嘴,亦是小声说:“那你告诉我你左手怎么了?”
想起家中的姨娘妹妹,以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女孩眼中闪过痛意,欲言又止,最后只说道:“没什么,我贪玩不小心划伤了手腕,手废了。”
男孩本来变得轻快地眸子,眼中渐渐变得深邃,手废了,不是手筋断了么?这样影响一生的事情,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不小心,会把自己的一生赔上?看女孩的样子,分明是有事隐瞒。
伸出手将女孩手中的竹哨拿过来,转身回了屋子,不一会就出来了,手里拿出一条红绳,将竹哨穿了起来,小心地放到女孩的脖子上,干完这些,男孩似是有些受了风吹,刚刚的红润之色也退去了,又变成了病态的白,男孩说道:“好了,这样的话,你就能够去拿你娘的牌位了。”
女孩也是欣喜,跑去拿娘亲的牌位。刚转身时,又听得到了男孩努力压制的咳嗽声。
“你生病了?”女孩关心的问,她现在有些珍惜和男孩的相处,因为,现在好多人都不喜欢她了呢……
“嗯,不过我都习惯了。”男孩继续咳。
女孩抿嘴,男孩这样子明明很难受,伸手在男孩的后背抚了抚,慢慢的男孩停止了咳嗽。
“真有用,我生病时,我娘也是这样给我止咳的。”
说实话,男孩有些羡慕女孩,虽说女孩的娘亲已经死了,不过她仍然受了那么几年的母爱,他呢?什么都没有,想到此,男孩的眼睛里有些黯然。
女孩脸上又堆满了笑意,男孩看着女孩的笑脸,总觉得这漫天大雪都要融了。
女孩笑起来很是好看,特别是那清亮的眼眸中,盈盈有光华在闪动,如有了生机的水墨画,男孩有一瞬间的迷惑。
女孩见男孩红润的脸蛋,以为被冻的发了烧,心下有些紧张,因为娘亲去世之前也是经常高烧不退,踮起脚尖,用右手摸了摸男孩的额头,皱着眉,仔细的分辨。
女孩的手微凉,男孩本来怕冷,但是他却不觉得女孩的手的温度对他有什么不适,相反,他很喜欢这种凉凉的却不刺骨的感觉,知道女孩猜想他生了病,也不将女孩的手移开,只是口中说道:“这是老毛病了,我出生的时候就这样。等开了春,就会慢慢好的。”男孩说这话似是在抚慰女孩,让她不要担心。
“真的?”女孩似是不信。
“真的,不骗你。”男孩保证。
“小姐?你在哪?”
女孩和男孩同时听到有人呼唤,女孩伸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