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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宁城东南方向二十里处。
长亭之中,云岩的脸色很不好看,他身后的六名师弟也是或坐或站,个个都是无精打采。云岩重重的一拳击在石制的桌面之上,怒声说道:“没想到还是让逍遥子那个混蛋给逃了。”
唐锲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我族兄唐钰死在逍遥子手下,姥姥应该很快就会发布命令,到时候,我唐门与武当联手,一定能够让这贼子伏法。”
“这贼子狡诈无比,这次我们也是事前得到他的落脚之地,这才将他围困,然而即使是这样,也让他逃了,以后要再杀他,恐怕难上加难。”云岩说道。
“云岩道长,稍安勿躁,我唐门的几名弟子已前去追捕逍遥子之徒,我已经发了信号,想必他们不久之后便会赶来此地汇合,或许他们能够抓住熊强也未可知。”唐锲宽慰着说道。
云岩听罢,也是有些担心的说道:“唐总管或许并不了解熊强,我适才与他有过一番接触,此子的心性十分坚忍,而且狡猾不在逍遥子之下,不然他也不可能从我们手中轻易走脱,据我师弟赵理所说,熊强的剑法也是十分之快,并不在逍遥子之下,唐总管冒然派弟子前却追捕,只怕反为其所杀。”
“哦?这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竟然如此厉害?这倒是我看走眼了,那我唐门弟子岂不是危险了?”唐锲听闻此话,也是眉头蹙了起来。
“快看,有人往这边来了。”
正当唐锲担心之时,武当的一名弟子也是说道。
只见远处,数道身着白色劲装的人影正朝这边赶来,唐锲看着这行人影,紫琐的眉头也是蹙了起来,说道:“看来真如道长所说,我唐门弟子未能将其擒获,也所幸并没有被他所伤。”
“道长,不知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是留在济宁继续追捕逍遥子,还是返回武当山?”唐锲问道。
云岩思忖了一下,说道:“这次走了逍遥子,恐怕要再寻到他,非一朝一夕之功,我山门还有些琐事,极待我回去解决,不能在此久留,我会留下云山,云海,云清三位师弟,在此打探消息,待我回山之后,会再请动几位师兄弟下山助拳。”
“嗯,那道长保重,如果我唐门得到消息,又该如何知会贵派?”唐锲说道。
“去沙家庄吧!”
告别唐锲,云岩便率着剩下的三名师弟,返回武当山,唐锲也是领着唐门子弟返回济宁。
从熊强剑下侥幸逃过一劫的赵理,此时仍是忧心惶惶,在济宁他再也不敢呆下去,如果再碰上熊强,他怕自己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从他剑下逃生的好运,因此,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暂时回到武当山,只有在那里,他才能真正感到安全。
他也来不及再去等他的师兄,便一个人忧心忡忡的向着武当山的方向走去。
云岩一行人意兴阑珊的行走着,因为任务没有完成,即使是这沿途的山光旖旎,也没有了欣赏的兴致。
前面就是恶狼岭了,这恶狼岭山势险恶,草木葱浓,据说是山中常有恶狼出没,许多单独过此山岭的路人,都死于恶狼之口,连尸首都留不下一具,恶狼岭也是因此得名。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之时,昏黄的太阳挂在恶狼岭的山巅,给这座恶山染上一层耀眼的金光,让人感觉一种凄艳的美感。
山道中除了云岩一行人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人。
云岩一行人,虽然个个都有搏击恶狼的实力,但如果真碰到群狼围攻的话,也要费上一番手脚,因此在路过此山之时,脚步也是在不觉之间加快了许多。
在恶狼岭山脚的中心地段,只有着一条并不太宽的栈桥,最多也只能三人并行。一边是悬崖,而另一边却是陡峭的石壁。
秋风飒飒,四人走在这栈桥之上,山风吹来,也是感到一丝凉意。
行走了大半天,四人谁都没有说一句话,个个心里都对此次没有抓住逍遥子而感到憋屈。
当云岩等人走到栈桥中央之时,一道颀长的身影从俏壁之上掠下,稳稳当当的落在栈桥之上,挡住了云岩等人的去路,那人身穿宽松的藏青色长袍,手中握着一柄雪亮的长剑,仿佛一种遗世**的感觉。
山风吹过,摆动着那人的衣角,拂动着他头上的青丝,那一道背影让人感觉分外神秘。
云岩等人见此人挡住了去路,而且手中执着凶器,一看就知是来者不善,因此个个都是凝神介备起来,只不过在这栈桥之上,并不宽敞,根本无法让他们彻底的展开攻势。
云岩身为武当清微宫长老座下的大弟子,自也经历过大风大lang,在微微蹙眉之后,便是朗声说道:“阁下拦住我等去路,是何用意?”
那人并没有说话,仍然是用一道孤寂的背影对着云岩等人。
众人因为逍遥子之事,个个都是感到十分憋屈,正觉无处发泄之时,竟然还有人敢来挑衅、蔑视他们,除了云岩之外,个个都是怒气填膺。
云月便是其中一个脾气很冲的家伙,他直接越过云岩,将剑拔了出来,怒气冲冲的便走向了那男子。
“你个不开眼的东西,连我武当弟子的路也敢挡,今日我就……”云月的话只说到此处,便觉得眼前的男子仿佛是身体幻化了一般,然后便觉胸前一阵冰凉,一柄雪亮的剑已没入他的胸口三寸。
云岩甚至都来不及将这个脾气有些火爆的师弟拉回来,他的师弟就已经死在来人的剑下。
云月扬起的剑还举在空中,但那张脸却是开始扭曲变形,额头上冷汗直冒,脸色瞬间惨白。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膛,便带着极为的不甘心,缓缓的向后倒去。
“师弟……云月……”武当山的弟子都是惊怒交加的大喊起来。
那男子脸上蒙着黑色的布巾,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是夜幕中的明星,璀璨而冰冷。
另两名武当弟子见他瞬间便将自己朝夕相处的师弟杀死,心中的愤怒早已掩盖了理智,大喝一声,便是一前一后的冲了过来。
“不要!”云岩大声喊道,可此时的他,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在这栈桥之上,根本就施展不开,就算是他会轻功,也不可能在这狭隘的地方,施展开来。
几乎是在云岩喊出的那一声起,那蒙面男子再次出剑,那一柄剑如同出洞的蟒蛟一般,快如闪电,翩若惊鸿,又像是挟有奔雷之威。
瞬息之间,他便一剑划开了一名弟子的喉管,接着身体如同飘风的柳絮一般,轻巧的绕过那名尚未倒下的弟子,再次出剑。
第二名弟子也早已咬紧了牙关,一剑向着男子砍来,可那男子对于他那近乎绝命的一剑,竟然直接无视,在最后一次三百六十度转身的过程中,右手中的剑也是递到了左手,然后身体僵直,那弟子的一剑竟是沿着蒙面男子的鼻尖直砍而下,而蒙面男子左手中的剑,却已经分毫不差的送进了那名弟子的腹部,手中的剑在他的剑内一拧,将他肚肠搅碎,剑一拔,那鲜血便是倾泄而出。
只在眨眼之间,两名武当弟子瞪大着眼睛,齐齐倒地。
“云鸣,云空!”云岩几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这神秘男子出剑太快,快到令人产生错觉。
“你到底是谁?我武当弟子跟你有什么仇怨,你要下此毒手?”云岩整个人都显得木讷起来,眼中的泪珠滴哒滴哒的往下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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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突破口
身为清微宫座下的首席大弟子,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深沉的恐惧,眼前的男子仿佛是这恶狼岭的幽灵一般,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然而却在此时,蒙面男子的耳朵竟是轻微的动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
而在栈桥的对面,一张脸庞漂亮得堪称妖异的男子,额头上竟是冷汗涔涔,他躲在草深之处,正秘密的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全部看在了眼中。
此时的他几乎吓得瘫软下去,身上的衣服全被冷汗打湿,他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口鼻,哪怕感觉像是要窒息了一般,也不肯发出丝毫的声音,只是整个身体都是瑟瑟发抖。
这男子正是赵理这个倒霉鬼,因为怕熊强报复,所以连沙家庄也没敢再去,跟他的师兄也没有打招呼,便一路狂奔着赶回武当。
当他赶到此地之时,正好看到三名师兄在倒在半路杀出的神秘男子剑下,被吓得魂不附体的他,竟然生生止住了自己的惊叫,躲藏了起来。
神秘男子也并没有理会听到的那一丝轻微的动静,而云岩此时早已五内俱焚,伤心,惊惧,愤怒,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一股脑的涌了出来,哪里还能去注意周围的动静?
那男子淡淡一笑,缓缓的揭下了蒙面巾,映入云岩眼帘的,赫然是一张他熟悉无比的脸。
不是逍遥子,而是熊强!
“是你?怎么可能是你?”当他看到这张脸时,云岩更是被震惊得连退了三步,瞳孔也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时紧时缩。
他万没有想到,那个逍遥子的弟子,剑法竟然已经恐怖到了这种地步,而且那手段也是如此凶残,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他会比逍遥子还会狡诈。
或许在空旷的地方,熊强就算剑法再快,也敌不住武当四名精锐弟子的攻击,可在栈桥这种狭隘的地方,凭借他的快剑,却能轻易的解决施展不开的四人。
熊强淡淡的一笑,并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副可怜复可悲的眼神看着云岩。
云岩想极力的平复自己澎湃的心潮,可是这一系列的震憾,带给他太多的负面情绪,即使是他在武当修行多年,也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恢复到心如止水的境地。
“好狡诈的熊强!没想到我云岩没有杀死你,到头来,竟然会死在你的手中。”
“因为你现在死才是时候!”熊强冷冷的一笑,然后手中的剑已经刺出。
当熊强开口说话的时候,云岩的脸色再次变得古怪起来,他惊慌失措的说道:“你不是……”话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这声音绝不是熊强的,这再次让云岩感到震惊。因为震惊,他手中的剑失去方寸,竟然和他的师弟一样,都没有挡住那神秘男子的一剑。
云岩瞪大着眼睛,那眼中既是惊诧又是恐惧,他死死的握着已经穿透他胸膛的剑,用力的抓着蒙面男子的手,眼睛死死的瞪着熊强,似乎想要将他看穿一般。
“你……你不是熊强,你到底是谁?”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道。
“这个秘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了。”说完,熊强冷冷一笑,然后一脚将云岩踢下那万丈深渊。
解下蒙面巾,熊强擦拭了一下剑上的鲜血,然后目光在远处的草丛之中瞥了一下,便是加快脚力,向着济宁的方向快速的离去。
直到很久之后,赵理才将按住口鼻的手放开,目光中充满着惊惧惶恐,从草丛中颤抖着身体爬了出来,然后整个人仿佛是脱力一般瘫了下去。
此时,山巅仅剩一抹残红,残红如血。
入秋的风,已有了凉意,这种凉意深深的沁入赵理的骨髓。
很久之后,赵理才在这凉风之中打了个冷颤,然后哽咽着向着栈桥跑去。
看着已经转凉的尸体,赵理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甚至嘴唇都已被他咬破,躲在草丛中的他,清楚的看到那张几乎将他吓得昏厥过去的脸!
熊强!
此刻,躲在破屋中的逍遥子正在思忖着接下来要做的事,而熊强则是在一旁练习着二十四式梅花剑。
来济宁,逍遥子只为兑现当年的一个承诺,然而一到济宁,就招惹上了如此多的是非,现在更是被人莫名其妙的扣上了一个巨大的黑锅,他们已经完全的陷入了被动,平静的济宁府,对于逍遥子和熊强来说,已是风起云涌,暗流澎湃,他们已到了步步杀机的境地。
“师父,我们现在要先蛰伏下来么?”熊强边练习着剑法边问道。
逍遥子没有作声,一副十分深沉的样子,熊强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说道:“师父,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如果你怀疑那个神秘组织是‘暗河’组织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