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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熊强那一句话的真实性。
熊强要杀他,他的确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他自忖不是熊强的对手,所以他也不敢贸然动手,但武当的声威,他清微宫二师兄的威名,又让他不得不咬牙直面这个武当的仇人,总不能说到现在,一招未交,便逃之夭夭吧?
“云岩不是我杀的,正如唐钰也不是我师父逍遥子所杀一样,这是别有用心之人的嫁祸!”熊强也不想无故与武当之人结怨,见云龙没有说话,他只能开口澄清。
但他知道,这种澄清很无力,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没有人会相信他。
果然,云龙的声音转冷,说道:“此事是云理师弟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你不必狡辨,纵然我知道我云龙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拼了这一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熊强没有作声,只是低低的叹了口气,现在他的确拿不出有力的证据。
云岩受了赵理的挑拨,与他在济宁发生了矛盾,双方大打出手。所以,事后熊强的确有杀云岩和赵理的动机,这是当时在场的济宁人都知道的事。可杀云岩是赵理亲眼所见,赵理虽然与熊强有仇,但在这种大事之上,他也绝不敢诳骗师门,隐藏真正的杀人凶手。
所以,熊强虽然不喜欢赵理,但是他却认为赵理应该没有说谎,赵理应该是亲眼目睹了他杀云岩的过程。
他知道,他和他师父逍遥子,都是被人栽赃嫁祸,只是可惜,除了他们师徒之外,再也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们。
杀人者也是故意留下线索和活口,将杀人之事嫁祸给他们师徒。
他甚至知道,杀人者应该是易容成了他们师徒的容貌后去杀的人。因此能够让钱老板和赵理一眼便认出是他们师徒的模样,但是普天之下,能够将易容术用到如此高明地步的,除了那已死的百变郎君丁万骐之外,江湖中应该再也没有这号人。
就算是百变郎君没死,他也绝不可能将剑用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熊强想不出杀人者是谁,所以面对云龙的问话,他只能沉默。
但这种沉默,却更让云龙以为,熊强辞穷,已经狡辨不下去而默认了。
因此,云龙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狠色,手里的剑握得紧了一些,厉声说道:“熊强,铁证在前,你无从抵赖了吧?”
说毕,云龙便是上前,打算与武当弟子一哄而上,将熊强拿下。
而熊强也是脸色一沉,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束手待毙,他反手扣着的剑,也已经缓缓拿正,神色之间也是变得肃穆无比。
他不想杀人,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会手软,因为他还有大仇未报。这条命他要留着,现在任何想要他命的人,他都不会给!
所以,当云龙要动手的时候,他的身上也泛起了杀意。
然而,就在双方箭张弩拔的时候,云清却是越众而出,说道:“且慢!”
云清的那一声,也是让即将交锋的众人都是略微的放缓了步伐,云龙瞥了一眼云清,脸上露出一丝愠怒,说道:“云清,事到如今,熊强都已经认了,该是向他索命的时候了。”
“云清师兄,我们武当山弟子何曾向恶人低过头?”其他弟子也是带着怒意说道。
“正因为我们是武当弟子,是武林中的煌煌大派,更不能做也如此草菅人命之事!”见众人的情绪激动,云清此时也顾不得再拖延下去,而是将话说得重了一些。
“云清,你说什么?草菅人命?熊强杀了咱们的大师兄,是云理师弟亲眼所见,已不容他熊强抵赖,如果我武当不能手刃仇人,以后武当将如何在江湖立足?我武当山的威严,将如何来维护?云清,你要是怕死,可以退到一边去。”云龙怒声说道。
一听云龙此言,那些道士也都是将愠怒的目光看着云清。
熊强仍然沉默,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心思百转,云清身为武当山的弟子,自该维护武当的威严才是,但现在他的这种做法,却是引起众怒的举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清面对这一幕,也是在略微的哑然之后,勉强的淡淡的一笑,说道:“云龙师兄,我武当在武林中是煌煌大派,杀人得有理有据,熊强现在不承认是他杀了云岩师兄,但他杀云岩师兄的时候,又只有云理师弟一人在场,既然他们各执一词,为什么不让他们当面对质呢?”
一听到与云理当面对质,云龙也是猛然醒悟过来,他们这次不正是去小河县参加云理师弟的婚礼的么?在这里与熊强拼斗,他们不但杀不了熊强,反而有可能被熊强反死。但是到了小河县,武当山的诸位师兄弟都在,他们的师父清鸣长老也会在那里出现,有师父坐镇,难道还能走了一个熊强么?
想到这里,云龙也是望着云清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心里也是暗暗的为自己的莽撞感到一阵愧疚,若非是云清思维敏捷,想到了这一拖字决,恐怕他们真与熊强拼斗起来,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因此,在想到了这一层之后,他也是不再言语。
云清见云龙如此举动,也是略微的放下心来,暗暗的呼出了一口气,心道:“这二师兄,总算是明白我的用意了。”
转而,他便对着熊强说道:“熊强,不知你的意下如何?”
熊强神情冷漠的看着云清,他的心里也是暗暗的盘算起来,虽然他知道云清此举并不是安着什么好心。
因为他知道,就算是与云理对质,云理也会死咬着他不放,毕竟杀云岩是云理亲眼所见的“真相”。
只是他不想与武当交恶,如果他不去的话,那就说明他心虚,眼前这群道士也断然不会轻易放他走。到时候,少不得与他们一番火拼,如果误伤人命的话,那这段恩怨就越来越难解了。
更何况,说起小河县,他也是想起了李珊珊。他曾经说过,会去见她,现在已经过了近一年多的时间,也该是去见见她的时候。
不管这些臭道士在打着什么算盘,布下了什么陷阱,他都必须去面对。
“好!我可以跟你们走一趟。”熊强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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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李珊珊
今日的小河县城中,是极为热闹的,这种热闹不同以往,而是多了许多执剑握刀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一些武林中人,这对于以往的小河县的居民来说,这是极为罕见的事。
造成这种局面的,其实只是一件事,一件美事!那便是本县的富户赵员外家办喜事。
一个乡绅原本也并没有这么大的威望,令得这些江湖武林人士纷纷来贺,只不过他有一个出色的儿子。
这个人叫赵理,道号云理,此人的武学天赋极为不错,因此在被武当山的清鸣长老收为弟子之后,武功也是大进,渐渐的成为清鸣长老器重的弟子之一。而且云理此人,极善交际,在江湖中人缘极好,结识了不少的英雄好汉,因此,他的大喜之日,自然少不得这些江湖豪客前来恭贺宴饮。
赵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而身为今日主角的赵理自也是容光焕发,心里像是喝了蜜一样甜。
他身穿大红礼袍,带着新郎帽,那一张漂亮得堪称妖异的脸上,露着会心的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最真诚的笑,毕竟,他今日迎娶的,是他魂牵梦绕多年的心仪女孩。
有人娶,自然就有人嫁,嫁人的是小河县的另一富户,李员外的女儿李珊珊。
虽然李府此时也是张灯结彩,一派喜气盈盈的气氛,此刻独坐深闺的李珊珊也是身穿凤冠霞帔,美得不可方物,可是她的脸上却始终带着淡淡的愁容。那双原本应该灵动的眸子,却是显得空洞无比。
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沿边,嘴里却是在轻声呢喃着。
“他,为什么他不回来看看我?他说过会来小河县找我的,难道,他真的死了么?”她像是一个平静状态的疯姑娘一般,自言自语着。
而在她的脑海之中,却总是不断的闪现着一个人的影子。
那是一个高大槐梧的男子,身如铁塔,面目英俊,那有些自然卷的头发披沓在肩头,在他的嘴角,总是挂着浅浅的笑,那笑很迷人,真诚得让人温暖,让人心安。
想起那个人的身影,她的嘴角蓦然升起一抹浅浅的笑,美到让人窒息,美到让人淌出鼻血来。但是这种笑,也只有在她想到那个人的时候,才会偷偷的展露。
她还记得在那个山洞中,他摘下自己的面纱,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笑着说,像你这般美若天仙的女子,是不应该让这乌黑的面纱遮住你美丽时的那副轻佻。
她也记得那年月圆之夜,她第一次将自己亲手做的月饼送给他品尝,当他得知那是自己用脚和的面做成的月饼时,吃下月饼时那副憨实之中,有些窘迫的模样。
她记得她历经千辛万苦,赶到济宁,被他紧紧的搂在怀中时,他那宽大的怀抱中传递过来的点点温存。
……
仿佛他怀中的那份温存犹在,仿佛当时的那份甜情蜜意,再次在她的心头化开。
想着往日的一幕幕,她的笑由浅变深,由会心的微笑,变成痴痴的傻笑。
自从从济宁与熊强匆匆一别之后,她的生活便发生了变化,每一天,她都会守在小河县的城门前,带着天真的笑容,带着期盼的目光,关注着来到县城的每一个身影,她期盼着能够从这些陌生的身影中找到那份熟悉。
因为,那个人曾经告诉他,他会到小河县来找她。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她知道那个人了了他的事情之后,必然会来践诺。
那是一段提心吊胆的日子,也是一段幸福扬溢的日子,那是一段紧张的日子,也是一段欢欣的日子。
可,他等的那个人,却迟迟未来。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赵理,赵理跟她只说了一句话。
“珊珊,他不会回来了!他死在了九龙山。”
赵理的一句话,让她的心,碎了!
万念俱灰,形如枯槁!
那一刻,她如同掉进了冰窟,心底发寒,全身发冷。那一刻,她如同掉进了万丈深渊,她的生命中再也没有了阳光,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熊兄弟英年早世,我亦深表遗憾,在九龙山,他与他的师父逍遥子被一伙神秘高手围杀,逍遥子重伤遁走,而熊兄弟却……”
赵理的话,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她唯一听到的,便是熊强已死的消息。
那一段时间,她几如疯狂了一般,她花费了很多的银子,托了很多人去打听这件事情,可收到的消息,无一例外的都是在佐证着赵理所说的真实性。
毕竟,九龙山上一战,熊强的确是被逼跳崖,而以熊强当时的状态,他跳崖的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逍遥子也的确是重伤而逃。这一战虽然隐秘,几乎没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便是当事的冥雀与逍遥子师徒。
但熊强身死,逍遥子重伤逃遁的消息为什么会在江湖中传扬呢?其实这个消息是冥雀放出风声去的,他知道逍遥子出逃的话,单凭他已经很难再抓住逍遥子,于是他将这个消息发布出去,让逍遥子的那些仇人都去寻逍遥子报仇。甚至因为逍遥子的逃跑,冥雀还不得不忍痛毁掉了九龙山上的那个基地。
或许,熊大哥真的死了。最后,李珊珊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
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度过那一段黯淡无光的日子的,也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答应赵府的提亲的。
熊强已死,她已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没有了盼头,一个没有盼头的人,活着也不过是具行尸走肉,所以嫁给谁,一切也都无所谓了。
此时的门外,已经响起了喜庆的锁呐之声,红色的轿顶已经到了门口。
那一切的热闹都只属于别人,她只是活在过往的时光里,活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能做的,只是顺从着,被赵理牵着,一步步的走进那顶红轿,在喧天的锣鼓之中,让赵理护着她走向赵府,走进婚堂,最后走进洞房。
或许,让李珊珊走进他的洞房,赵理便得到了一切,只不过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