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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弟毋我心头一赞,这小家伙真是聪明。自己和四哥毋固连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这小家伙竟然能猜测到,将来他的修为定不可估量。他看着元孤成,半响才说道:“这些你会慢慢知晓,我只望你凡事用心就成。”
元孤成闻言,郑重地点点头,说道:“是,五叔。”
那五弟毋我正色说道:“此功法有一口诀,你必须烂熟于心。并按我所授,亦步亦趋,不可强行推进自行修习,否则会伤及自身。”元孤成点头称是。
那五弟毋我又续道:“你听我传授口诀,要用心熟记,待我日后慢慢再向你详解。”
只见那五弟双目微合,口中缓缓念道:“五行之轮转,初始为一元。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阴阳天为日月,地为水火。火亦阳性,气蕴急脉,起自中封。集至中冲,汇于天泉。略走于俞府,隐失于申脉。…………,”这口诀也不甚长,约一千余字。但语意随意,千折百转。那五弟前后念了三遍,饶是元孤成天资聪慧,也只记住了前半部。见元孤成如此记忆,那五弟毋固也啧啧称道:“少爷果然不凡,这口诀我背了足足七天。而你不过半个时辰,就能将前半部熟记于胸。以下不急,以后我们慢慢再记,现在我来传你不冷之法。”
也许太过于专注,元孤成感到身上不怎么冷了。对于五叔传授的口诀,他也是一知半解。听他这样说,也随之心安。
那五弟毋我又叫元孤成在床榻之上盘膝坐好,又教他熟稔身上穴位。并随口说道:“练功之道,形随意念,心神合一。”让元孤成微闭双眸,心无杂念。拇指抵住中指“中冲”穴,教他呼吸、纳吐、运气之法。
元孤成心境平和,呼吸轻缓。按五叔所授,随着有节奏的吐纳,半个时辰后,忽觉身体如白云般缥缈浮起……过不多时,又觉一股热气在体内慢慢汇聚,像一股汩汩的温泉,随着经脉缓缓流淌。不一会儿,身体竟燥热起来。元孤成微睁开双眸,见那五弟毋我正笑盈盈里望着他,眼中充满了欣喜与赞叹。
这一夜,元孤成用那五弟传授功法,虽然睡着后一二个时辰后又被冻醒,但盘膝修习后又能沉沉睡去,如此三番五次,竟在寒夜中熬了过去。
半个月后,那五弟又把后面练习之法传授给元孤成。元孤成经此修习,一夜竟练习一次,就能睡到天亮,这让他高兴不已,心想:“再也不用担心天气严寒了。”
………【第008章:深潭戏水】………
金黄色的太阳顺着远处的林间缓缓升起,阳光照处,气温骤升。覆盖着一层白雪的地面,在日光温和环抱中,白色渐渐暗淡、消融,露出若隐若现的枯黄色野草。细看……枯黄的野草间竟出现点点细细的葱绿嫩芽从中爬出来,随风一摆;带羞含娇。山崖上的冰川不时发出";咔嚓、咔嚓";的巨响,惊得林中小鸟叽叽喳喳着扑翅乱飞。
伸伸懒腰,听着身体里骨头相撞噼里啪啦的声响,一丝淡笑爬上元孤成的眉梢。两个月的练功,让他隐隐感觉丹田中储藏着一股淡淡的气流,在练功时会不经意在脉络间转动。他把这感觉告知五叔毋我,竟让他惊讶地合不上嘴;显然这进度让他极为震惊。
轻轻地推开木门,刺眼的阳光让元孤成微微眯起双眼。一股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让他倍感舒爽。他慢慢踱着步,走出木屋,行至一片干燥的地面上,盘膝坐了下来,双眸微微闭着,双手端放在膝盖上,拇指抵住中指“中冲”穴位。轻调呼吸,心无旁骛,敛气凝神,进入练功状态。
一个时辰后,元孤成感觉丹田内储存的那股气流缓缓顺着脉络流转,不一会儿,眉心处便冒出许些细密的汗珠,身子也开始微微发热,说不尽的舒服……慢慢地,那股气流随意念转动,只觉周身穴位略微鼓胀,气流一冲,有隐隐酥麻之感。元孤成微微一惊,这是以前从未有过之感。这时,忽然那股气流在胸前一滞,一阵巨痛在体内炸开,只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登时晕了过去。
…………
“醒过来了……”
元孤成微微睁开双眸,眼前两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这场景似曾相识,是三叔毋必和五叔毋我正满怀关切地望着自己。
“我怎么了?”,元孤成咋咋嘴说道。
“没什么,小家伙。练功出了点问题,休息几天就好了。”三叔毋必目光熙和,轻抚摸着他的头说。
“对,对,过几天就好了。”五叔毋我也忙不迭地随声附和。
元孤成看看五叔毋我极不自然的表情,那双关爱的眼神中明明还隐隐地有些阴郁。他知道,这个五叔性格直爽豪迈,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自己如伤得不重,他不会这样。在行乞的那些年,他也曾听丐帮的老乞丐讲一些江湖轶事,难道自己练功时走火入魔了,他心里问:“不会吧,还没正经八百的修习就挂了?”
“三哥,你出来一下。”是四叔毋固的声音。
三叔毋必飘然而出。
一会,只见三叔毋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四叔毋固笑吟吟的跟在身后。
元孤成咧咧嘴,泪水迅速盈满眼眶。他身子一挺,刚起坐起,一股刺痛从胸中传出。他不禁轻“啊”了一声,五叔毋我急忙上前将他扶住,“慢点,慢点!”眼里竟有些歉疚。
四叔毋固呵呵一笑道:“小成子,有你三叔在,什么都不用怕。会没事的,看把你五叔吓得。”
五叔毋我张张嘴,斜看了毋固一眼。他将元孤成轻轻地搀扶起来,见元孤成一张痛得有些变形的脸,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来,把他喝了。”三叔毋必说道。
元孤成双手接过三叔毋必递过的汤药,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看着泛着热气深褐色汤药。他深吸一口气,一股脑喝下,这药并不是太苦,竟有些苦菊的味道。
三叔毋必轻拍了拍元孤成的小脸,赞道:“我家小成子就是不错。再喝两天,吃上几粒‘顺气散’就好了。小家伙也太厉害了,练了多长时间了?老五。”
五叔毋我皱了皱眉,低吟说道:“快三个月了。”
三叔毋必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惊讶,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三个月?不会吧。”
五叔毋我点点头说道:“正是,这我也很烦闷。”
“是三个月,没错。”一旁坐立的四叔毋固说道。
元孤成听着他俩的对答,懵懵懂懂,心中充满疑惑。他看着略感吃惊的三叔毋固,悄声问道:“三叔,我没事吧?”
“来,先躺着,小家伙。”三叔毋固轻扶着元孤成,让他顺势躺下,柔和地说道:“你没什么事,休息几天就会好的。但是,以后不许再练功了。五弟教你的那练功法子,是一种极强的内功。那内功也讲究内外兼修,此增彼长。但你形体纤瘦,体态羸弱,修习进度又快,致使内强外虚,身体承受不了真气的冲击,流转间,如真气受阻,就会造成气血攻心,腹痛胸闷。”他略自一停,又接着续道:“更因你身体与常人迥异,故对你影响甚大,这些以后你会慢慢知晓。再者你上次受伤,并未痊愈,还需进一步治疗,但现在我等皆无能为力,至于以后……那要看你的造化了。”
听着三叔毋固的话,元孤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头虽有太多的疑问,一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事已至此,顺其自然吧!他想。
正如三叔毋固所说,果不其然,几日后,元孤成就能下地活动,行走自如。
这日下午,五叔毋我见元孤成身体如常,就带他顺着房前山道疾走,只走得太阳下山,腹中饥饿,这才回家。
这半日下来,元孤成身体初时还无异样感觉,躺在床上,休息一段时间后,只觉全身酸麻,双脚赤红肿胀,举手投足都颇感困难。五叔毋我用木桶装了大半桶热水,里面放入一些白色药粉,让他把足放在里面浸泡。
一个时辰后,元孤成全身热汗淋漓,身上疲劳之感顿消。吃过晚饭,他一头栽上温软的床榻之上,沉沉睡去。
手持清灯,借着微弱的灯光,五叔毋我望着睡梦中的元孤成,轻叹了一口气:“唉,这么聪明的孩子,要读书定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而现在,却不得不过上另一种漂泊不定、四海为家、流离失所、浪迹天涯的生活……”三哥毋固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际:娇惯出逆子,严师出英才!但面前的这个少年才是个孩子,可是却承载着这么重的担子。他摇摇头,看了看元孤成露出的双脚,不由心内一酸,热泪盈眶。半日疾行,这孩子赤红的双脚上磨出了几个大水泡。他放下清灯,拿出一根尖刺,犹豫了一下,轻轻将水泡挑破,注视着水泡流出的血水,他慢慢闭上双眼,他的心也在滴血……他找出金创药,轻轻地按在上面。
翌日午后,五叔毋我又带着元孤成去山道疾走。
脚,轻轻地踏在地上,一股刺心的痛楚直钻进肺腑,元孤成微咧了咧嘴,额头上骤然出现的细密水珠顿时汇聚成斗大的汗珠从脑门儿上滚落。他眉头紧皱,额头上根根青筋涌现,“跟上,一定要跟上五叔!”他在心底狠狠说道,抬起犹如灌铅般沉重的右腿,机械地迈了出去,脚一落地,又一阵刺痛直钻入心底,双腿两侧跨骨酸麻作痛。他咬了咬牙,又向前迈出一步,身后留下一串血水印成的脚印……
看着在前面冷面疾行的五叔,元孤成知道,上次的修习意外,就是由于自身体质太弱的缘故,五叔此举,亦是锤炼自己。他深知,自己与五叔之间还差的太远,他也听娘亲讲过“铁棒磨成针”的故事,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这样他强忍着双脚炽热疼痛,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虽然有几次五叔毋我也表情淡漠地问他能否坚持,他总是用坚定的目光回答着他,“能!”然后一路小跑跟上去。大约行了大半个时辰,双脚那种火辣辣酸痛消失了,取而代之是麻木的肿胀,再无其他感觉,他咬咬有些干涩的嘴唇,又大步追着已遥遥在前的五叔毋我。
一月下来,元孤成已不用时不时小跑才能跟上五叔,在双脚褪去那层厚厚的老茧后,竟尔渐渐身轻足健,只是偶尔小跑几步,就能跟上五叔毋我的步伐。这段日子,另外三个叔叔时不时过来,带来大量的生熟牛羊肉等食物来,元孤成的饭量也大增,身体也着实强壮不少。
五叔毋我一直淡然地望着元孤成,他知道如果这孩子说坚持不住了,他紧绷的心会垮掉。刚开始几日,见他步履维艰地跟着自己疾行,他的心也一直在隐隐作痛,他只有躲避开元孤成的目光,深怕自己说声不走了,也更怕小成子他说坚持不了了……然而没有,目光触及,是一个坚韧刚毅小男孩的目光,那里面有常人难以表述的倔强与坚强。
这日午后,元孤成与五叔毋我又在山道中疾行。爬过山坡,在前面一个岔道处,五叔毋我忽然说:“我们到左边去。”
闻言,元孤成面上一红,这条道就是上次私自游玩之地。
果然,向左行得里余,眼前景致霍然大开,但见层峦叠嶂,苍崖吐翠,好一幅早春美图。五叔毋我并不留步,只闷头沿山道前行。元孤成则三步并作两步,紧紧跟随。
正行之间,忽听得前面山角里流水淙淙。五叔叫了一声,说道:“到了。”话音刚落,就隐没在转角处。
元孤成跟了过去,原来是一汪十丈余宽的山潭。潭水波光粼粼,清可见底,潭底卵石铺底,清晰可数。“五叔带我来此何干?”正纳闷间,只听扑通一声,五叔毋我已脱下外衣,跳下水去。
转眼间,五叔毋我已游到深处,他手臂轻摇,叫道:“少爷,来,下来游水。”
元孤成少儿习性,虽性也喜玩,但见潭水甚深,随笑嘻嘻摆了摆手,大声说道:“五叔,我不会游水。”
五叔毋我哈哈大笑,一个猛子游到潭边,说道:“来,这儿水浅,我来教你。”
眼见五叔在水中犹如蛟龙戏水,元孤成心生痒痒,见五叔到岸边相迎,忙脱下外衣,踏入水中,但觉潭水温凉,他边走边拍水向五叔泼去,五叔毋我伸手向他抓来,他心内一慌,脚下一滑,一头跌入水中,只觉眼前一暗,潭水入口,喉鼻一酸。
见元孤成一滑入水,五叔毋我慌忙将他托起,待他站定,急忙问道:“没呛着吧?”
元孤成挥手揉揉鼻子,猛咳一声,说道:“没事。”他鲜见五叔这样好兴致,又接着说道:“五叔,你教我游泳。”
五叔毋我迭声说好,当即教他游泳技巧,只听得他说道:“游泳之道:旨在换气,如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