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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非凡道:“不过在进京之前,我们还要解决一点小麻烦,就是给你们制造麻烦的那群人。我希望在我们进京前让他们永远的消失。”
夜叉道:“这个没有问题,我可以排人去做,在你们进入京城前,我让你见他们的人头。”
陆非凡道:“那倒不必,这些人的出现源自我们的计划不周,理应由我们来清除。不过我希望能借用贵帮的消息系统,我想知道他们准确的位置。”
夜叉想了想,说道:“那也好,本来我真的想会会这些拔掉我虎威堂的家伙们,看看他们到底长了几颗脑袋,但既然你执意坚持,我就不勉强了。根据我们刚刚得到的情报,这群人现在躲在风随行大将军的行辕,其中一人受了点伤,但并无大碍。几天以后他们将起程北上进京,沿途会走官道,宿驿站。”
陆非凡若有所思的说道:“进京?他们也进京?”
夜叉说道:“拜见东风王爷宇文长啸。”
陆非凡道:“宇文长啸?”
夜叉道:“这一路之上,悠悠千里,你至少可以杀他们十次。”
陆非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说道:“杀人,一次就够了,因为命只有一条。”
夜叉说道:“你或许会对另外一个消息感兴趣,风随行已经派了他手下大将司马神逸前往鹤鸣山,探听你部的消息。”
陆非凡对于消息本身倒不感意外。鹤鸣山上放跑了长真子等人,那里的消息迟早会被人知道,但他忽然发现自己深入中原,却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不知道。青帮组织的庞大实力已经让他心惊,长真子等人又莫名其妙的不去救他们的同道而是南辕北辙的进京去拜见什么王爷,现在又冒出一个自己从来没听说过的风随行大将军以及他的手下正在秘密的接近鹤鸣山四大元帅处侦察情况。这一切都让陆非凡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暗自决定,不搞清眼前的一切,决不进京。
夜叉突然说道:“你好像在害怕?”
陆非凡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我们如今是逐鹿中原,成则一代王侯,永留青史;败则是乱臣贼子,遗臭万年。成与败天壤之别,难道不应该害怕吗?当然,如果你能告诉我长真子等人为何不求兵鹤鸣山解救同道而是转道北上去见什么宇文王爷,风随行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官,他驻扎在此有何目的,是否已经晓得我们有所图谋,那样的话我可能就不那么害怕了。”
夜叉笑道:“北辰后主果然知人善用,派你这样敏锐的人来做这个征伐中原的先锋实在是合适不过了。老皇帝去年殡天,新皇帝登基,新近提拔了一批年轻官员,风随行就是其中之一。他今年刚刚上任,官拜镇南将军。此人不事张扬,行事隐蔽,若不是他从府衙调来几名杂役,只怕我们的人也不会有长真子等人的消息。长真子等人一进城就直奔偷香窃玉楼,这里正是我们为你们和叶静能提供的隐蔽地点,我不相信这仅仅是个巧合。既然这不是巧合,那么北上进京拜见宇文老王爷自然也不是盲目的。”
陆非凡说道:“这些疑问摆在我们的面前,是巧合还是阴谋,我们必须搞清楚,否则很难继续前进。”
夜叉说道:“风随行我来处理,天道禅会的那些年轻人,你只要让他们到不了京城,那么所有的疑问也就都不存在了。”
陆非凡点头称是,其实他心里知道,杀了这些年轻人也解释不了他们如此举动的原因。
这些人背后一定有个人在给他们指点,这个人是谁?他的目的又何在?
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看来只能当面让长真子去解释了。
陆非凡辞出了夜叉的黑山大厅,返回自己的住处。他安排让黑蝙蝠即刻起程,前往鹤鸣山通报消息于四大元帅。自己则带领其余众人起程北上,半路设伏,拦截长真子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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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五日之后,花自在伤势复原。
司马神逸也传回消息。
鹤鸣山上已经空无一人,唯一变化是将山门迎客石上“无象门”三子抹掉,改成了“妖魔界”三字。
情报又说,鹤鸣山上没有发现中原武林人士的尸体。在山下土路上,不仅发现了马蹄印,还发现了木车的痕迹。推测被俘众人已经被转移。
长真子知道这些妖人一时半刻不会对被俘众人痛下杀手,反而好似劫持,似乎另有图谋,所以不敢耽搁,立刻率领众人北上,按照迎仙阁内的警语提示,进京拜见东风王——宇文长啸。
临行,风随行赠马赠金,还要赠龙吵吵一口宝剑。龙吵吵哪里肯要。一来这里还没有一口宝剑可以和绝代相提并论,二来绝代是他去找月灵的最佳借口,他又怎会轻易舍弃。付天伤可没有龙吵吵这多想头,挑了一把顺手的腰刀。
月灵依旧要跟着这群麻烦满身的年轻人闯荡江湖,风随行知道,这位大小姐的主绝对不是他能够做的,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又有吴九年随行保护,安全还是有一定保障的。
众人出了锦官城,沿官道一路向北,不一日便来到了王谷境内。
在镇门口,看到王谷二字,无九年就不住摇头,长真子问其缘故,吴九年说道:“王谷,王谷,谐音就是亡故,实在是不吉利的很。”
花自在笑着说道:“老前辈功夫高深,纵横江湖,也信这鬼神之事?”
吴九年答道:“功夫高并不等于不怕鬼,不敬神。人如果失去敬畏之心,行事自然就离经叛道,与主流正气便越来越远,最后也就堕入魔道。邪神灭天就是个例子。”
众人一听邪神灭天,都来了精神。龙吵吵急不可奈的说道:“老前辈,给我们讲讲灭天的事情吧。”
吴九年瞥了龙吵吵一眼,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记得我前一阵还是老刁奴呢,怎么忽然一下子变成老前辈了。
龙吵吵被他说的脸红,无助的看着月灵。月灵笑着对吴九年说道:“你这么大岁数的人怎么这么小心眼,我都忘了的事情你记得倒是挺清楚。”
吴九年小性的说道:“小姐当然不记得,因为说的是我嘛。”
月灵说道:“好了,好了,我的吴九叔,在家我可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邪神灭天的事情。你看大家都很有兴趣,你就别再卖关子了。”
吴九年被月灵一声九叔喊的混身舒服,斜眼又见龙吵吵低着头,一副理屈词穷的样子,心里更是高兴,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小姐说了,那我就说说,不过我知道的也不详细。据说这灭天原来也是正道中人,也就是佛、道、儒三教的弟子。肯定不是儒教,那些天天吟诗的酸秀才我基本上都认识。这家伙当时来讲也没什么劣迹,不贪金银,不贪美色,不贪江山权利,只一条,好武,应该算是个武痴。他醉心武学,整日除了研究各种武功,就是去各大门派挑战。一次挑战般若寺主持苦悔大师,没出几招他就打伤了这老和尚,他走后几日,苦悔大师就圆寂了。这事在江湖上震动不小,苦悔大师也算是中原武林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一大批武林人士都要找他前来问罪。可偏偏就是找不到他的踪影,这家伙像是突然间上了天,入了地。”
吴九年咽了口唾沫,众人听的入神,不由自主也都跟着咽了一口唾沫,瞪大眼睛盯着他,等着下文。吴九年得意的一笑,继续说到:“一年以后他又重现江湖,原来这一年他是去了东瀛和高丽,挑战了那里的高手。知道他回到中原,般若寺第一个不放过他,苦悔大师的四位师叔,人称般若四圣的圣法、圣定、圣知、圣慧在琉璃仙境与他展开大战。战斗据说持续了三天三夜,最后灭天一人走出了琉璃仙境。如此一来武林正道对他更是充满了敌意,佛、儒、道三教同时对他展开了追捕,誓要将其捉拿归案。天罗地网,灭天哪里跑的掉,在秋悟崖与众人展开了最后的大战。灭天一人力敌众多正道好手,虽武艺高强怎奈双拳难敌四腿,终被打落悬崖。本来至此大家都以为灭天已除,谁知道几年后,北辰王朝作乱,统兵大将正是灭天。他不仅率领北辰王朝的军队与朝廷抗衡,还组织了一批东瀛和高丽的武士前来助阵,和中原武林再次爆发了一场大战。”
说着说着,众人已到驿站门口。月灵见他说到关键又停了下来,赶忙催促,“后来呢?赶快讲啊。”
吴九年翻了个白眼,“后面还有什么好讲的,先帝爷带领群臣用命,中原武林也舍生忘死配合官军,才算平息了这场叛乱。无象老祖带领天道禅会在云路天宫诛杀了邪神灭天,先帝爷奖赏将天道禅会封为中原武林第一大派。其他武林帮派在诛杀邪神灭天的过程中损兵折将,元气大伤,而且各个都佩服无象老祖足智多谋,武功超群,所以共举他为武林盟主。”说完指了指长真子等人,“这是你们自己家的事情,难道都不知道吗?”
长真子惭愧一笑道:“我等知道的也是不祥,平时很少有人提到这段往事,可能与老祖行事低调有关。”
众人正说着,突然从驿站里走出一个驿卒,冲着众人嚷道:“唉,唉,这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吗?这是官家驿站,都屁股痒痒是怎么着?”
冷秋痕离他最近,一把将这家伙揪了过来,横眉立目道:“我是手痒痒!”
长真子见状连忙过来解围,劝下冷秋痕松手,对已经吓傻的驿卒说道:“我们是风随行大将军的人,来此正是要宿驿站,这是风大将军的令牌。”
驿卒糊了糊度的接过令牌一看,知道自己又犯了狗眼看人低的老毛病,连忙赔笑着将令牌还给长真子,把众人向里面让。
众人正鱼贯而入,忽听有人哎呦一声,原来是长真子和雷云突然同时捂着肚子,表情万般难受。大家赶忙将他二人扶入里面正厅坐下,可二人依旧疼痛难当,额头已冒出细汗。
花自在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长真子说道:“我也不知道,忽觉腹中奇痛难忍。”
雷云也说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肚子里面来回的搅,痛死我了。”
吴九年疑惑的说道:“难道是中了毒?”
月灵答道:“不会,如果是毒,为何你我没事?”
一旁的那个驿卒献殷勤道:“想是赶路急了,凉风入腹,我这就去倒点热水来。”
花自在催促,“赶快,赶快。”
长真子和雷云虽没有叫出声,但从表情上可以知道,二人的肚子愈加的疼了。众人都是束手无策,一个个热锅蚂蚁转来转去,只有一旁的龙吵吵呆呆的问道:“你们说要不要请个大夫呢?”众人听罢暗想,可不就是应该请个大夫嘛,自己在这里瞎琢磨管个什么用处。大家同时注视着龙吵吵,只见他还在若有所思的想着这个问题,大伙异口同声,“你还不快去!”龙吵吵这才从沉思里缓过神来,急忙转身跑出去请大夫了。
龙吵吵刚走,那个驿卒就端着两杯水跑了进来。花自在赶忙接过一杯,走向腹痛二人。
一旁的吴九年接过了另一杯。
杯一到手,吴九年就觉不妥。
握住杯子,就知道这水甚热,可水的表面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热气冒出。
吴九年江湖经验丰富,急忙大喊一声,“不好,水中有毒!”
花自在只差一点就把水送入雷云的口中,闻听此言急忙停住,众人也都是一愣。
那送水驿卒还没反应过来,吴九年一把就将这杯中之水泼到他的脸上。只听“滋”的一声,那驿卒一声惨叫,脸上白烟直冒,已是血肉模糊。
吴九年正待擒住这驿卒,只听身后几声箭响,原来是墙壁之上藏有机关,此时机关开启,冷箭已向众人袭来。吴九年急忙挥出一掌,一股强大真气呼啸而出,将来势凶猛的冷箭全部打掉。
可这机关设计巧妙,所有暗箭并非同一时刻发出,所以来袭之箭有先有后,吴九年打掉的只是先发出的一部分。一批箭被打掉,另一批又到眼前,仿佛饿鬼索命。
吴九年见状一把拉过身边的月灵,闪掉来袭之箭。
有吴九年的一番抵挡,众人才算回过神来,纷纷闪避来箭。花自在离攻击的位置最近,左右开弓各打掉一支,谁知迎面又来一支,他本能抬起一脚,刚好踢在冷箭之尾。箭一受力,箭身改变方向,箭尖朝下,即使如此那箭也是翻腾而来,打在花自在脸上,因劲力强大,只觉生疼。花自在急忙翻身向后,待躲到安全地带,发觉自己身上已是出了一身冷汗。
众人都是有惊无险,只可怜那驿卒,此刻已成为一只箭猪,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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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真子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