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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走到岳子然面前,问:“这是承诺吗?”
岳子然胳膊轻抬,手指在她的嘴角滑过,最后苦笑说道:“不,这是恳求。”
洛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轻声道:“我当真有些看不透你,你总是在坚持一些别人从不会坚持的东西,这些话你应该和穆念慈说的。”
“是。”
“那现在为什么对我说?”洛川问。
“因为…江雨寒来江南了。”岳子然说。
洛川的动作一顿,片刻后恍然大悟。
“其实,事情远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洛川悠悠的说,语气中有淡淡地苦涩,她挥了挥手说:“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岳子然没有多言,转身打开房门正要出去,听洛川说道:“我答应你,留下来陪你。”
“谢谢。”
“我怕我一转身,连你也不见了。”
洛川待岳子然关上房门后,看着窗外西边的晚霞,轻声念道。
“只怪我当年太过自负,错把来路当做归途,洛水,终究是我错了。”
……………………………………………………
黑夜,嘉兴城内,一间酒肆,半盏灯火。
一人,一剑,满头白发,满桌子狼藉。
黄药师坐下,打开酒封,饮了一口,说:“我见过你。”
“什么时候?”江雨寒醉意浓浓,轻声问。
“很早之前,在嘉兴,三月,李子树花开的时候,你是一个小乞丐,被一位姑娘收作徒弟。”
“呵呵。”江雨寒继续饮酒,说道:“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没想到你还记着。”
“因为我清楚记着这把剑。”
“难怪。”
“最主要的是在那天,我遇见了施舍你的阿衡。”黄药师有些感叹,继续喝了一口酒,问:“你师父呢?”
“死了。”江雨寒将酒坛举过头顶,猛喝着,甚至到最后,浇了自己满脸,语气中带有哽咽:“呵呵,被我害死了。”
黄药师沉默不语。
“彼时年少不知事,天不怕地不怕,只想要闯荡江湖。”江雨寒絮絮低语:“鲜衣怒马少年时,才知道没有她陪伴的意义,我知道我喜欢上了自己的师父,回到摘星楼想与她携手江湖,却没想到遭到了她师姐的反对。”
“徒弟喜欢上了师父,大逆不道,按摘星楼规矩是要遭剔骨之刑,当时她正在尝试修炼门派神功北冥神功,最后是她将我救出了摘星楼。”
“她回去向师姐请罪,虽未受重罚,却终究因分心而练功走火入魔了,死前央求她师姐让我重回摘星楼,我却终究叛了出来,呵呵,我对不起她。”
“我恨,如果我当初杀尽摘星楼,任何人也阻止不了我与她在一起。”
“我练的不是剑,而是孤独。”
嘉兴城内,三月曾遇李树下,
叶落早做尘土,不知几回。
新雪来时,将陈酒埋了几壶,
只盼与你对酌,一年又一年。
想要携手同去,终究策马独归。
漫漫江湖路,原来只是孤独!
“不老长春功,只是笑话……”
第二百六十一章做人要讲究
推开房门。
刚刚沐浴完毕,洗去旅途风尘的黄蓉正打理自己的头发。
“你来了。”黄蓉扭头看了他一眼。
岳子然上前一步,拿过她手中的红头绳,简单的绑了一个马尾,笑道:“这样就很好看。”
“是吗?”黄蓉照着铜镜仔细打量一番。
“你都和洛姐姐说什么了?”俩人拉着手朝门外走去,现在已经是到用饭的时间了,只不过俩人午饭用的较迟,所以准备去简单的吃点馄饨,顺便带绿衣解解馋。
“让她永远陪在我们身边。”岳子然说,“可能我喜欢热闹吧。”
黄蓉停下脚步,看着在火光下岳子然忽隐忽现的脸庞,微微一笑,说:“这样挺好的,我们也就不会寂寞了,我也讨厌曲终人散后的感觉。”
“那我们俩岂不是很自私?”岳子然说。
“自私的自然是你咯,和我有什么关系?”黄蓉得意。
“其实只要生一堆小猴子,便不会寂寞了。”岳子然看着远处跑过来的绿衣,拉着黄蓉的手说。
“我可不是猴子,要生猴子你去找别人吧。”黄蓉抽出自己的手。
岳子然委屈的摇摇头,说:“你若不愿意,还有谁愿意?”
“你可以找穆姐姐啊,她肯定愿意。”
黄蓉笑语嫣然,眼神中却大有深意。
岳子然干咳几声,说了一句不要开玩笑了,俯身将绿衣抱了起来。
小丫头手中举着一粒碎银。得意的说:“我请客。”
“好。”岳子然点点头。又想起了泪。说道:“也不知道泪那丫头怎么样了,现在在绝情谷应该玩的很欢实吧,希望她不要把那片风水宝地给糟践了。”
“有机会倒是要见识见识。”黄蓉感兴趣的说。
“当然,以后我还想那里作为我们养老的地方。”
俩人抱着绿衣出了镖局,在镖局门前挂着灯笼的照耀下,老者的馄饨摊还没有歇业。
“老伯,三碗馄饨。”
岳子然说。
老者应了一声,馅料是现成的。但馄饨皮儿已经没有了。
老者掀开担子上面的白布,拿出一块醒置好了的面团,撒上一层面粉,然后从顺手的地方取出一根擀面杖来。
那根擀面杖比常见的要粗上少许,长上一些,杖身黝黑光滑,在烛光下还会反射过一丝的光泽。
岳子然将绿衣交给了黄蓉,自己仔细打量着老者的动作。
老者用擀面杖将面团慢慢擀开,边擀边卷边均匀施力往前推,擀的过程中右手不时地回施些面粉。待面皮卷完一次后就放开。换一个方向又重新卷,如此反复几次。老者就把面皮擀到自己想要的厚薄度。
面皮好后便是包馄饨了,老者习惯在馄饨皮上居中放馅,卷两卷,然后两翼向中间折一下,整好后手指捏着在面板面粉上扫一下,码齐放置,待够一碗后,便掀开火上早已经沸腾的锅盖,将馄饨放到锅里,用勺子搅拌一下,再忙下一碗。
老者的整个动作行云如水,看起来赏心悦目。
“怎么了?你对做馄饨感兴趣?”逗弄了一会儿绿衣,黄蓉见他看着入神,问道。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其它的事情。”岳子然说。
那边的老者已经将下好的一碗端上来了,添加了汤料,放了香油,闻起来便给人一股诱人的味道。
先给了绿衣,小丫头吃着有些急,若不是黄蓉在旁边看着,就烫着了。
岳子然看她一副慈祥的样子,心中软软的,不由地便看痴了。
老者又端上一碗来,黄蓉示意岳子然先吃,抬头却见他正看着自己发呆,浑不顾旁边老者的目光,嗔怒了一句,心中却是美滋滋的。
街道上的人已经不多了,周围摊贩都在收摊,繁华的嘉兴城安静了下来。
渐渐地起了雾,让灯笼投下来的烛光愈加朦胧起来。
不一会儿,雾便打湿了青石板的街道,带来一阵寒意。
三人都用完后,绿衣执意要付账,岳子然也不勉强,只是在帮她递给老者银子的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句:“这种味道,一点都没变,耕叔,你还是那么讲究。”
老者抬起头,朦胧烛光下的满是皱纹的脸似乎舒展开了,看了岳子然一眼后,老者俯身收拾碗筷,嘴中轻笑着说道:“做饭要讲究,做人也要讲究。”
俩人踏上镖局的台阶,看着老者将所有的器具放进担子里,尔后担起来,佝偻着身子,慢慢地消失在了浓雾中。
“你认识他?”黄蓉抱着绿衣问。
“灵鹫宫最好的一个老人。”岳子然满脸的敬意。
两人推开门,边走边说。
“记着以前我练剑累的时候便喜欢吃一碗他的汤面或馄饨,所以刚才能认出他。”
“他擅长易容,一直像女儿一样倾尽了所有,照顾着唐棠,待唐棠行走江湖后,他开始习惯一个人穿行在闹市之中。”
“但不要以为他脾气很好,他绰号拼命三郎,只要有人得罪了唐棠或唐可儿,他会让那人生不如死。”
黄蓉愈加的好奇了,问:“他为什么要照顾唐棠?他没有家人吗?”
“因为兄弟一个承诺,所以他一直照顾着唐棠,终身未娶。”
“什么承诺?”
“你还记着七公斩掉的那根食指吗?”
“记着,七公不是说当时丐帮弟子得到一条有人要对一位侠士不利的消息,他奉命连夜送消息,却因为贪吃而被耽搁了,那位侠士也因此受了很重的伤,但并没有立刻死去,反而逃脱并被仇家一路追杀到了关外,后来下落便不明了。七公为惩罚自己,便把食指削掉了。”
“不错,后来我与楼主说起这事的时候,她告诉我,下落不明的那位侠士,不是别人,正式唐棠和唐可儿的父亲。”
“啊也。”黄蓉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侠士预感到自己处境不妙之后,便让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仆耕叔和下人奴娘两带走了他的两个女儿。”
“不过,耕叔他们途中遭到劫杀与奴娘走散了,唐棠跟了耕叔,奴娘带走了唐可儿。”
“后来,耕叔找到奴娘的时候,奴娘已经自毁容貌,成为了现在这副模样,沦落到了红尘中。”
“耕叔对奴娘将可儿带到烟花之地甚是不满,想要带走可儿,奴娘不让,于是俩人打了个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楼主出手才让他们各自罢手的。”
“那是谁袭击了唐棠的父亲?”
岳子然摇摇头,说:“这些年丐帮、灵鹫宫、摘星楼、烟柳巷、耕叔都在查当年的真相,却都失败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雨恨云愁
俩人进了后院。
谢然过来接了已经有些睡意的绿衣,只留下俩人在原地赏月。
只是婵娟今日不再值。
“去我房内吧?”岳子然轻抚她的头发。
“不要。”黄姑娘扭头就走。
“那我去你房内。”岳子然追了上去,很快将黄姑娘抱在了怀里,挤进了她的房间。
房间内还有黄蓉洗澡时的芬芳,岳子然猛吸了一口气,赞道:“真香。”
黄蓉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的模样惹的岳子然一阵疼爱。
他俯身,轻轻地吻住黄姑娘的红唇,手掌不老实的探进了衣服去。
入秋了,黄蓉穿的有点厚,让岳子然的魔爪有些难以施展,但在触及平坦小腹上细腻肌肤的时候,还是引起了心中的悸动。
黄蓉已经有些意乱情迷了,手臂象征地的阻止了一下,便陷入了岳子然的热情之中。
片刻后,俩人分开,黄蓉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让岳子然心中的**更甚,他将黄姑娘拦腰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用被子将她盖住,解开几粒扣子,好让自己的手掌入侵时更加的从容。
他的手掌终于攀上了高峰,羞的黄蓉缩在了他的怀里。
“大了不少哦。”岳子然轻声调戏道。
“让你说。”黄蓉拧他,却换来一身轻笑,以及更加的放肆。
岳子然的手掌似乎有一种魔力,抚摸过的地方都让她感到一种暖暖地感觉,黄蓉忍不住的“哼”了一声。
暖暖地的感觉逐渐在汇聚在小腹。让黄蓉愈加的欲罢不能。只能紧紧缩在岳子然的怀里。
见黄姑娘情动的样子。岳子然感到一阵骄傲。
“嘤咛”,黄蓉突然一声呻吟,手掌抓紧了岳子然的胳膊,身子一阵战栗,接着瘫软到了岳子然怀里。
“这……”岳子然诧异,接着将黄姑娘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慰。
良久之后,黄蓉才缓过来。
岳子然轻拍着她的背。问:“刚才舒服吗?”
“恩。”黄蓉羞意更甚,想鸵鸟一般将头埋在了被子里,轻应了一声。
岳子然轻声为她解释了。
小萝莉更是羞涩。
岳子然安慰她:“有什么害羞的,夫妻都是这样子的。”说着将被子拉了下来,看着她不知是憋红还是羞红的脸说:“好了,现在把脏衣服褪下来,睡觉了。”
“不要。”黄蓉摇头,最后说:“你出去。”
岳子然不想,却没想到黄姑娘很是坚决,他最后只能灰溜溜的滚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睡觉的那一刻。岳子然突然轻笑了起来,敏感如厮呢……
天果然下雨了。绵绵秋雨从半夜开始,便在屋檐下淅淅沥沥的响个不停。
早上天亮的时候,岳子然方便了一次,然后便一直沉睡。
似乎要将他这些天没有睡的懒觉一并补回来。
昏昏沉沉,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岳子然仿若又回到了前世窝在大学宿舍睡懒觉的时候。
直到晌午,岳子然感到鼻子呼吸不畅时才睁开双眼。
黄蓉笑语嫣然的趴在他的床边,见岳子然睁开眼后,做了个鬼脸,说:“懒的和猪一样。”
岳子然迷糊的看着她,伸出手掌要去摸索黄姑娘的小兔子,却被她一手打掉了。
“什么时辰了?”岳子然问。
“晌午了。”
“睡的真舒服。”岳子然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说:“我要这样躺一辈子。”
“快起来吧。”黄蓉上前来拉他,说:“江南七怪都已经等候多时了。”
岳子然趁机拉住黄蓉的手,反手将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