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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江湖由此少了一些仇杀,多了一些弃恶扬善的佳话,我们应该庆贺才是。”柯镇恶说道。
韩小莹先前听了岳子然的话后,对郭靖便不免有些担心,此时见岳子然事情说罢,忙插口说道:“既然靖儿报仇困难重重,我们七个做师父的我看也别在嘉兴呆着了,同去临安帮靖儿报仇如何?”
朱聪摇了摇油纸扇说道:“我们自然是要去的。靖儿江湖经验毕竟太浅,不知人心的险恶,要对付的又是金国王爷,还是需要我们在身旁指点的。”
“不错,我们同去。”韩宝驹等人都应了一声,当下回绝了岳子然到酒肆畅饮的邀请,又骑上马,也不回去收拾行装,径直往临安的方向去了。
待他们消失在目光尽头后,避过谢然,黄蓉凑到岳子然身边,仰着下巴问道:“昔酒,这表字你什么时候取的?”
事情已毕,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已经回到酒肆了,岳子然见没人注意这里,用手轻佻的摸了摸她的下巴,嗤笑一声说道:“骗人罢了,这地方简直不能呆了,我们得早点到桃花岛。”
“那僧人要找的人是不是你?”黄蓉拍掉他不正经的手问。
“**不离十的,应该是我了,好在他没有见过我的真实面目,并且眼拙没有认出我来,不然又是一场麻烦。”岳子然长叹一声,仰头看着树梢,说道:“怎么现在好像满世界的人都在找我?”
“定是你作恶太多了。”黄蓉娇嗔的说道。
岳子然抓起她的手把玩着,轻笑道:“我在这世界上,作的最大的恶,便是早早的将你的手握在了我的掌心。”
“油嘴滑舌。”黄蓉眉角飞扬,阳光洒在脸上,更显青春的活力。
一旁不时注意这边的谢然见了,仰望晴空,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命运真是一种不可捉摸的东西,即使感情也可以被它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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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前往桃花岛
岳子然原本的主意是直接绕过嘉兴赶路,早日到达桃花岛的。奈何谢然执意相邀,他们便又不得不在嘉兴逗留了一日。
谢然的外子冯总镖头是在三年前走镖时,被劫镖的强人杀害的。听谢然的口气和叙说,岳子然心中估摸着应该是她被莫小双掳走至破庙时,她外子所走的那趟镖。不过,岳子然因为不便多问,具体是不是也不得而知了。
冯总镖头去世后,为谢然留下一个遗腹子,是个丫头。谢然为她取名绿衣,源自诗经《绿衣》,有悼念亡夫之意。小丫头长的精雕玉琢,很是精致,两只眼睛乌黑转动时将所有的机灵劲儿透了出来,在未来估计也是如泪一般,是个调皮捣蛋让人头疼的主儿。
谢然现在一人将整个威远镖局撑了起来。在江南绿林中说不上有什么名声,但在嘉兴地界上,她的名头还是很响的。不过随着谢然名头在嘉兴武林渐显的同时,她的声誉也被一些人传的有些不堪起来。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谢然时常在外抛头露面,混在一群五大三粗的镖师之间走镖,还要与那些说话粗秽不堪、行事龌蹉下流的强人打交道呢。
谢然在江湖中闻名,其实主要得益于岳子然为她留下的那本《无双剑法》的剑谱,毕竟那套剑法也是让当初刚出摘星楼的岳子然感到眼前一亮的,所以并不是普通剑法。
当然其中也缺不了谢然在剑术上颇有些天分的原因,否则她便不会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仅用三年时间便将这套剑法完全融会贯通了。
二十三路无双剑法其实在现在的岳子然看来。完全可以简化为五招。其他的剑法莫不是从这五招中衍生出来的。若再认真勤快些的话,岳子然知道这五招剑法自己还是可以简化的,甚至可以将其简化到只有一招。
二十三招剑法中的精妙变化,尽皆融于一招之中。
对于常人来说,这一招剑法或许会是精妙无比一招。但对于从最开始学剑便摒弃了剑招的岳子然来说,完全是无用的。正如他曾经对白让说过的,他的剑法中只是挑、刺、抹等这些基础的招式,人人都会。但这些招式在他手中根据不同场合、环境组合起来时,却拥有更大的威力。
岳子然在对两个徒弟的教导中,也很少去传授他们剑法。譬如水下练剑,岳子然从来只让他们练“刺”这一招,只有在达到他的要求后,才可以去接着去练下一招。
这种练剑法子,枯燥而又无味。
但岳子然知道,真正的高手从来都是这般由汗水和枯燥堆积起来的。
岳子然也未藏私,在嘉兴只逗留一天,便将这五招剑法全部传授给了谢然。并为她详细讲解了这五招剑法中每一招、每一式、每一个角度中所蕴含的诸般变化。至于谢然能不能在实战中灵活运用,便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次日中午。由谢然做东,在嘉兴醉仙楼为岳子然一行人践行。
在畅饮一番之后,岳子然洒然一笑,与她作别,挽着黄蓉,带着与那绿衣依依不舍的小丫头泪,与白让一行人径直往东去了。
他们先到了舟山。
岳子然当年在这里练剑时,认识了一位不是武林中人的匠人。
他的雕工精湛,一把刻刀在他手中宛如活过来一般,任何纹路纠缠,外相奇葩的木头,在他手中都会如鬼斧神工一般雕刻成其应有的模样,无论是花鸟鱼虫、行人游船、舒卷白云、还是极目苍山,莫不是栩栩如生,让不懂的人也能沉醉其中。
岳子然的雕工学自这位老人,但却不成气候,而且他也明白,自己即使再活一世,也难达到老人的这种高度。
有一些人总是为某样技能而生的,这种人被称为天才。
老人显然对黄蓉很是喜爱,临走时送了她一个自己雕刻的笔筒。
那笔筒上远山淡抹,树叶奚落,一行北雁南飞,说不出的寥寥。但在日暮苍山之下,一溜儿石阶通向远处山头,一对老人互相搀扶,似要去远处拜佛,看了让人心生暖意。
黄蓉见这是老人在祝自己与然哥哥白头偕老了,心中自然欢喜,对这笔筒也因此甚是喜爱,把它贴身藏了,即使岳子然也休想拿过来把玩。
不过,黄蓉在笔筒雕刻上中看到的是相濡以沫的幸福,岳子然看着这笔筒,却有另一番感慨。
他想起了他在临安前去灵隐寺拜访鱼樵耕时,遇见的那两位老人,他们也是雕刻中这般佝偻着身子,行走在布满绿色青苔的台阶上,去为自己的最后一个孩子祈福。他不知道两位老人是否会绝户,但知道他们这些小人物,终究会消失在流向未来的时光长河中,不声不响,似乎从未来过,不被后人记起。
岳子然有些害怕自己和黄蓉以后也会如那对老人一般,命运不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只能去求佛,然后在忐忑中无奈地等待命运的安排。回朔千年,他见识到了太多人在历史长河中翻起浪花然后被无奈打落,那种无奈就像他在襁褓中见过的,今世抱他在怀中,自己却被裘千仞一掌拍死的母亲,她脸上露出来的对命运的无奈一般。
生命如蝼蚁,不管是王侯将相还是寂寞高手。
毕竟,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怎么了?”黄蓉脸上露出甜甜的喜色,打断了岳子然站在船头的思考。
他们雇了一艘海船前往桃花岛。
黄蓉知道海边之人畏桃花岛有如蛇蝎,不敢近岛四十里以内,如说出桃花岛的名字,任凭出多少金钱,也无海船渔船敢去。她雇船时说是到虾峙岛,出畸头洋后,却用刀逼着舟子向北。这时她刚刚让舟子改了方向,出了船舱见岳子然站在船头一脸沉思,于是上前问道。
此时夕阳渐斜,海风有些大,吹着黄蓉的白衫猎猎作响。她一身白衣,襟头佩一朵金镶珠花,头上束了一条金带,长发披肩。临风而立,头发虽被吹的有些乱了,却如仙女一般。
岳子然伸出手,整理她飘在空中的秀发,鼻中嗅着黄蓉身上的清香,看着浩渺的大海,头上时而有飞鸟掠过,不留下一丝痕迹。
在这种情境下,岳子然感觉心中最柔软的部分,有一种暖流,像是被滴在宣纸上的墨汁一般,渲染蔓延开来,直至四肢百骸,极为舒服,让他不忍动弹,以免打破这种舒服。
这便是幸福了。
曾经不止一次的有人对岳子然说过,人生在世,总得做些自己应该做的事。
在这之前,杀死裘千仞是岳子然认为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现在么……
他伸手揽过黄蓉,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心中想道:“我要做的,便是把握自己的命运与幸福,无论是谁都不可以改变。”
第一百二十章桃花八阵
行了几个时辰,一个花团锦簇的小岛出现岳子然等人的视野之中。
黄蓉欣喜的说道:“那便是桃花岛了。”
李舞娘在一旁赞道:“真漂亮。”
“那当然。”黄蓉得意的扬起唇角。
“那个叫甚么老顽童的便在岛上吗?”一上了船便因为晕船,钻到自己牛车上不下来的泪,这时也凑了过来。见黄蓉点了点头,立刻神气且兴致勃勃的说道:“看好吧,我一定要好好与他较量一番。“
船将近岛,岳子然已闻到海风中夹着扑鼻花香,远远望去,只见岛上郁郁葱葱,一团绿、一团红、一团黄、一团紫,端的是繁花似锦。
黄蓉笑道:“这里的景致好么?比自在居的景致如何?”
岳子然叹道:“不错,比自在居的风光多了些色彩,我一生中还从未见过这么多,这么好看的花呢。”
黄蓉听了甚是得意,笑道:“若在阳春三月,岛上桃花盛开,那才教好看呢。七公不肯说我爹爹的武功是天下第一,但爹爹种花的本事盖世无双,七公必是口服心服的。只不过七公只是爱吃爱喝,未必懂得甚么才是好花好木,当真俗气得紧。”
岳子然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你这话小心被七公知道了,他便不来桃花岛了,到时候没人来提亲怎么办?我可没几个长辈了。”
黄蓉伸伸舌头,扮了个鬼脸,有些羞涩。但仍是那般傲骄的模样。兀自说道:“那我就在桃花岛永远陪爹爹。”
桃花岛的码头并不是很大。由几个打在浅滩上的木桩简易的搭成。因为有小丫头的牛车存在,所以他们下船是颇费了些周折。
岳子然走在最后,从怀中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递给船夫,谢道:“有劳了。”
那船夫听到过不少关于桃花岛的传言,说岛主杀人不眨眼,最爱挖人心肝肺肠,此时正是战战兢兢的时候,哪曾想到还会有此重赏。当即拜谢一声,喜出望外的把舵驾船返回舟山去了。
黄蓉重来故地,说不出的喜欢,高声大叫:“爹,爹,蓉儿回来啦!”向岳子然招招手,便要飞奔而去,岳子然急忙拉住她,无奈的说道:“这里花木成林,布置又有诸般门道。你莫非想让我们迷路不成。”
黄蓉嘻嘻一笑,脚步缓了下来。不过脸上急切神情更甚。
岳子然知道黄药师喜静,由此不住地的嘱咐在自在居自在惯了的李舞娘和吴钩,还有那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泪。至于陈阿牛三人和两个徒弟,岳子然知道他们自有分寸,要放心许多。
黄蓉带着一行人在花丛中东转西晃,桃花岛阴阳开阖、乾坤倒置巧妙,比之自在居的地形要复杂许多,片刻不到岳子然便感觉自己已经分辨不出东南西北了,不过还是兴致盎然的记着路,对这林中阵法的布置很感好奇。
黄蓉见了岳子然脸上的神情,笑着解释道:“我爹爹精于奇门五行之术,这些花树都是他依着诸葛亮当年《八阵图》的遗法种植的。”
岳子然点点头,好奇之意更甚。他来自未来,各种阵法在演义小说等故事中自然听过不少,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感受过,最多也只是在迷宫中转悠过,还没此时有转出来。
此时,听黄蓉说了,他跃上树巅,四下眺望,只见一面是海,另一面是光秃秃的岩石,其他两面都是花树,五色缤纷,不见尽头,只看得头晕眼花,却不见白墙黑瓦和炊烟犬吠。
岳子然跃下树说道:“看来以后到了这里,对蓉儿是寸步不能离了,否则一辈子我也是转悠不出来的。”
黄蓉听了这话受用,走了数里,转过一座山冈,再往左行,有排低矮的茅舍,还有一条蜿蜒而过的小溪,与茅舍之间相杂一条小径。
在小径旁种有花树,此时正有仆从在那里打扫落花。
他见了黄蓉,急忙弃了扫把,要走上前来行礼。
黄蓉对岳子然解释道:“桃花岛上的仆从都是又聋又哑的。”说罢,上前几步,与哑仆比划一番。
待仆从点头后,黄蓉才扭头过来笑着说道:“然哥哥,让其他人暂且住在这里吧,一会儿我带你去见我爹爹。”
岳子然点点头,扭头吩咐众人在这里住下。
小丫头这时凑过去,偷偷问那哑仆:“你是老顽童么?”
哑仆摇摇头,指指自己耳朵,又指指自己的口,意思说又聋又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