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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图可儿美色?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便被岳子然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若楚陕贪图美色的话,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因为他压根就是一个太监,而且是一个被强行阉割因此而心理扭曲,喜欢折磨女人,阉割男子的变态。
报仇而来?岳子然更不以为然,若他当真是为报仇而来的话,便不会来这青楼了。毕竟,青楼是男人逞雄的地方,他来这里便是自揭身子的伤疤。
这时被白让打倒在地的大汉,被邋遢秀才扶了起来,他笑呵呵的说道:“各位谬赞了,内子治病的确有一套,不过这肺痨确实是治不了的。另外内人烧的菜还是很好吃的,大家有空一定要去尝尝。”
邋遢色和尚不耐起来,说道:“行了,行了,快回来吧。嫂子烧的菜好吃的话,你也不至于瘦成这么一把骨头了。和尚是来听可儿姑娘唱曲儿的,可不是来听你们唧唧歪歪的。”
“哦,对,对,对对。”穷酸秀才见邋遢剑客神色不悦起来,急忙冲平台上的正无聊偷偷打量着岳子然的可儿挥挥手,说道:“可儿姑娘,是我们失礼了,您快开始吧。”
黄蓉见状,问道:“他说话便说话吧,对可儿姐姐挥手做什么?”
“因为……”岳子然饮下一杯苦酒,说道:“可儿耳朵是听不见的,她只会读唇语,所以想要让她注意自己说话的话,只能挥手。”
第一百七十三章白虹掌力
黄蓉乍听岳子然所言,心中一惊,正茫然间,却听一阵琴音从唐可儿面前的古琴琴弦上流泻出来,轻柔悠扬,宛如一道小溪缓缓地流淌在人们的心底。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春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空帘闲挂小银钩。”琴声到了轻柔处,唐可儿便启朱唇,发皓齿,缓缓地开口唱了起来。
她的嗓音清脆,众人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无一个毛孔不畅快。她的歌声悠扬如清晨带着微点露珠的樟树叶,绕梁三日也让人回味不绝。
她刚唱了十几句,整个大厅内几乎所有的人便都听痴了,有的听众甚至还情不自禁的凑到前面,近距离的聆听可儿的琴音与歌喉。
黄蓉更是靠在岳子然的肩头,痴迷的轻声呢喃道:“真好听。”
岳子然认同的点点头,回过头来却见唐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自己位子了。他心中疑惑,抬头四处张望寻找,却丝毫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岳子然正暗自奇怪,却见楚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提剑在手,缓缓地站到了三楼平台之下,近距离仰头打量着唐可儿。
岳子然心中一动,急忙站了起来,对黄蓉吩咐道:“呆在这儿别动。”说罢,他提着宝剑便向楚陕赶过去。
楚陕显然也一直在留意着岳子然。见他站起身子向自己这边走来,知到自己身份已经败露,也就不在掩藏。他“唰”的一声抽出宝剑,喊道:“就是现在,上!”
楚陕这一声喊着突兀,在唐可儿柔美的歌声中宛如一道响雷,炸响在众人耳际,让众人一时不知所以然,呆呆地看着楚陕跃上桌子。奋力一踩,接着脚步踏在一根木柱之上,连续几次借力向三层楼台上的唐可儿跃去。
他手中的三尺青锋此时在通明的烛光下分外耀眼。刺疼了大厅内许多慕名前来听可儿一展歌喉的听众的眼睛,引起他们的一阵惊呼。
随着楚陕跃起的还有其它近十道人影,其中便包括岳子然先前见过的那测字算卦的先生和已经从病痛中缓过来的种洗。不同的是,种洗在看到岳子然也同时踩着听众的肩头跃起来向三楼飞去的时候。目光一凝。深怕岳子然坏了他们此行的大事,急忙迎了过来。
种洗的剑快如闪电,出剑的角度更是刁钻。他显然知道岳子然是不好对付的,是以刚一交手便使上了浑身解数。
岳子然身子凌空,如在云中漫步一般,剑不出鞘,只是对种洗的剑一牵一引便让他的身子在空中失去了平衡。接着岳子然身子拔高,一脚踹在种洗的肚子上。冷声道:“你的对手不是我。”说罢,身子借力进而跃上三楼。向楚陕攻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岳子然想要在楚陕袭击到唐可儿之前,已经是赶不上了,更何况他还要对付一旁一竹竿打过来的算卦先生。那算卦先生竹竿上的旗幡早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此时一根竹竿正舞者虎虎生风,直取岳子然刚上楼还未站稳的下盘。
楚陕这时侵近到唐可儿身旁,一剑耍出几朵十字梅花,轻松的将站在可儿身边的白衣侍女击伤打退,然后一剑冲唐可儿的心窝子刺去。
“尔敢!”看到这一幕,紧随岳子然跃上来的邋遢剑客,悲恸欲裂的吼道。只是他话音刚落,便见算卦先生一竹竿捅了过来,岳子然轻松躲过,他却是被击中了双腿,一时站立不稳向楼下跌去。
不过邋遢剑客反应也不慢,倒下的同时一手抓住了算卦先生的竹竿,脚勾在栏杆上,缓住了下坠的趋势。岳子然见状,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唰唰”两剑,快着让那算卦先生看不到半丝剑影,但身子的站立不稳和双腿上的疼痛,让他随之反应过来,他的腿筋竟在刹那之间被对方给挑断了。
唐可儿是不会武功的,全天下都知道。因此眼看自己将要得手,楚陕脸上露出了轻松之色,甚至还得意的扭过头来冲岳子然一笑。只是当他的剑将要触及唐可儿身体的时候,一记掌风竟然绕过唐可儿的身体向他攻来。
楚陕心中一惊,急忙闪过这一掌,抬头看去,却见唐可儿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位俊俏的公子了。
那公子见一掌不成,顿时冷哼一声。抬手便又一是掌从他左掌拍出,右掌一带,左掌挟着巨大的威力绕过唐可儿身畔,再次向楚陕攻去。待楚陕仓促出剑要挡开他这一掌的时候,却见那公子的手掌又是随意的一带,掌风居然又是拐过他的宝剑向他袭来。
楚陕迫于无奈,只能退后一步,心下暗惊:“这是什么古怪的功夫,竟然能够指东打西,曲直如意?”
这功夫,岳子然却是识得,正是逍遥派绝学之一“白虹掌力”。他没想到唐棠这姑娘每天玩世不恭,却把这套绝学给学会了,当真是了不得。
不过,唐棠虽然学会了白虹掌力,但掌力终究还是偏弱。楚陕不是吃素的,两次躲闪早已经觉察出了她的弱点。因此,楚陕挥剑再次进攻时,浑然不顾唐棠打过来的掌力,剑势更快,剑影笼罩了可儿周身,俨然要拼个一死一伤的结果。
在刹那之间有这般思虑和果决的人,也只有曾经长期被追杀,活在生与死边缘的楚陕能想出来的了。
不过在唐棠的两次耽搁之后,他终究是慢了。
在楚陕梅花剑影在浮空中显出大大小小数十朵,笼罩唐可儿全身,虚虚实实让唐棠分不清楚,出掌又逼不退他,正满脸焦急的时候,一剑从西而来。那把剑的剑尖准确点在楚陕的剑身上,让他快速变幻的数十朵梅花剑影在浮空中尽皆消散。
楚陕一声冷哼,其中有被唐棠掌力击中的痛苦,更有对任务失败的失望。
“果然不愧我的好徒弟。”
楚陕冷笑一声,他这次攻击不成,再不恋战,随手甩给岳子然几朵梅花剑影,身子接着向后一跃,几步跨到走道尽头,在早已经挑选好的逃生窗子前破窗而出,岳子然紧随其后。
他逃跑的功夫,绝对天下一流,与陈阿牛在战场上逃跑的功夫不遑多让。
第一百七十四章上善若水
岳子然很快便又折了回来。
唐可儿此时正在应付她那些追捧者的安慰,黄蓉则与谢然好奇地站在唐棠旁边,仔细打量着被岳子然挑断脚筋的测字先生。
岳子然对唐棠说道:“没追上,被他跑了。”
唐棠点点头,问道:“你认识他?”
“恩。我学剑时的一位师父。”岳子然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唐棠知道他曾经学剑时的那些经历,因此也没有惊讶。
岳子然走到黄蓉身边,问道:“这有什么好看的,白让呢?”
“小白去追那病鬼了。”黄蓉说罢,举起手中的东西,笑道:“你看,这算命先生身上还有这个东西呢。”
岳子然抬头看去,见那是一块闪闪发光的黄金牌子,牌子的正中央镶着一块拇指大的玛瑙。他伸手将金牌翻过来,见牌上刻着一行字:钦赐武功大夫荆湖南路境内岳州防御使卜算子。
“朝廷的人?”岳子然神色一顿,将目光移到了算命先生的脸上。他此时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正从额头上大把大把的沁出,显然岳子然刺出的伤让他感到十分痛苦。
这时唐可儿走了过来,对岳子然躬身谢道:“多谢岳公子救命之恩。”
“客气了。”岳子然笑道:“更何况此次前来我还是有事要请你帮忙呢。”
“哦?”唐可儿一怔,问道:“什么事情?”
岳子然将算命先生身上的牌子递给唐可儿,说道:“现在显然不是谈论这些问题的时候,明日我再来拜访吧。”
万花楼东家遇刺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岳子然相信过不了一个时辰。那让唐棠忌惮的老妖怪便会赶回来。倾尽整个万花楼的情报之力,彻查这件事情。他现在再与唐可儿谈论其他的事情,显然不合时宜,所以又与唐可儿叙了一些旧事之后,便提出了告辞。
唐可儿看了黄蓉一眼,笑道:“你总带着姑娘进出万花楼终究不成体统,明日还是我去拜访你吧。”
“也好。”岳子然点点头,扭头问唐棠:“你走吗?”
“当然”唐棠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宁愿面被舒书那傻丫头欺负也不想见这个老妖怪。”
“姐姐!”唐可儿娇嗔的说道。
“好啦。好啦,我走了。”唐棠见唐可儿又要展开长篇大论,忙摆了摆手,率先下楼出门去了。
“你们可真都还是老样子。”岳子然感叹一番也下了楼。
他先前与种洗交手的时候,知道种洗的实力远在白让之上,此时见白让迟迟不回,心中便有些担忧,只是他不知道白让追种洗追到哪里去了,因此只能暂时将心中的忧虑放下,准备回去派丐帮弟子在城内寻找。
出了小楼。随着白衣侍女打着灯笼将众人送出,黄蓉在一旁低声问道:“然哥哥。可儿姐姐是怎么识破我身份的?”
岳子然打量着四周的夜色,笑道:“你忘了,唐可儿读得是唇语,很轻易便会发现你喉咙处缺少一样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小萝莉长这么大当真没注意过这些事情,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
“喉结,这可是只有男人才有的。”岳子然得意的说道。
“喉结?”小萝莉站住身子。
此时他们已经出了万花楼,正站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孙富贵前去寻找丐帮弟子去了,而唐棠与谢然早已经进了客栈。见左右五人,小萝莉踮起脚尖,娇憨的说道:“让我摸摸。”
“好啊。”岳子然笑着站定身子,任小萝莉将手摸到喉结上。小萝莉感受到岳子然嗓子处有一凸起在动,又摸了摸自己的,确定的说道:“果然不一样。”
她刚说罢,便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暧昧,只觉岳子然搭在她肩头上的双手发出一团热气。她抬起头,果见岳子然正眼中含笑,俯首要将嘴唇贴过来。小萝莉急忙踹了岳子然一脚,嗔怒道:“坏人。”说罢便咯咯笑着追谢然去了。
岳子然笑着看她进了客栈,才扭头继续站在街头,静静地等孙富贵回来。
月色凉如水。灯火明亮的万花楼与他站立的街道仿若两个不同的世界,那里的喧嚣、吵闹以及靡靡之音,此时传在耳里只觉是那么的遥远。
一身繁华抖落,剩下的只是无声的叹息。
……
白让是在次日被丐帮弟子寻到的。丐帮弟子寻到他时,他正独自一人在城外一家酒肆内酗酒,如岳子然初见他时那般,喝的不省人事,最后是被孙富贵和丐帮弟子一起将他抬回来的。
岳子然见了他这副颓废的模样,自然猜到他又败在了种洗手下,只是种洗为何没有杀他,其中的缘由他是不清楚了。白让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但种洗的天赋却远远要超出他许多。他想要超越种洗,还需要有更多的汗水和心血去拼搏。
不过,岳子然也知道自己确实是没尽到师父的责任,至少在《独孤九剑》中,便有许多是白让没有悟到,需要他这个师父去点拨的。只是岳子然有言在先,绝不去研读他的祖传剑谱,所以对《独孤九剑》真正地精髓之处,并没能给白让点出来。
挥手让孙富贵扶着白让下去歇息,岳子然坐在院子的亭子里翻看着一本道家典籍,正读到“上善若水”心有所思处,陈阿牛进来禀告道:“公子,客栈外来了一位带刀的汉子让我将这封信交给您。”
岳子然心中一顿,知道是陆秀来过了。他放下书籍,接过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