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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那大地之上,却有巫族行救世之道,有妖族行定天之道,虽然心存不良,但却真的有大功德与世间。
接引道人看到此景,点头称赞道:“果真如此,天道不以善为善,不以恶为恶。”
说罢,又指着下方说:“那人族根基浅薄,又不如妖巫都有镇住气运的法宝,当该陨灭。”
那人族又是兵祸连连,下方洪水地震,妖巫屠杀,各种祸事,不断发生,而那一幕幕悲惨的景象,也顿时在洞心眼下放到开来,让仓颉看了个通透,如此这般,即便是有地书在手,仓颉也是心神震荡,啊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从九天之上陨落,却是落在佛国当中,化成汪洋血海。
仓颉稳住自己的心神,闭上了眼睛,不在管下方,片刻之后,才缓缓说:“天道循环,因果往复,有那圣人出而人族起,人虽弱小,却对应天地星辰,人之心肺,对应天地万物,开辟鸿蒙,人为情种,所以人是大道的一线生机,又是一线阻碍。如今巫妖尽灭,此间人当为主角,定然有大道行人,得人族气运,以定乾坤之法。”
此话一出,下方果然又发生变化,隐隐间出现了大能者,人族得以稳住后方,振兴起来。
接引看到,不禁赞叹起来,却也是隐隐感觉仓颉的话,比他更贴合天道,对天道的领悟,却又深了一分。
“圣人超脱万物,不染因果,不问尘世,怎会使得人族大兴?”
接引这话,却是直接问仓颉,下方仍旧一片繁荣,并未出现异样。
仓颉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思想,他也隐隐猜到,这掌中佛国,更是依靠着两个人的心神来发展运行,在这里二人的心神就是天道,那接引道人在这里,也不知是分了几分的心思,而自己如果一直与他这样下去,说不得将上下五千年的经历,都转化出来,若是出现了封神大劫,那岂不是让仓颉最后一点凭依都被接引道人拿去。想到这,他面色微寒,冷漠的看了一眼下方,随手一挥,那下方的亿万生灵,缓缓化作混沌之态,不复存在。
“天地不仁,当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当以百姓为刍狗。你若立教而成圣,那教散了,圣人也就散了。成也大教,败也大教。”
说罢,仓颉突然双眼凝视着接引道人,半晌叹了一声说:“接引,你,得了几分造化玉牒?”
………【第十五章 执着只因在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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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演化生灵之道,都是**的象征,那三清之中,也只有老子有这样的本事,女娲更是连山河社稷图的一方小世界,都炼不出来,可怜女娲宫,还是靠着乾坤鼎才支撑下来的,这些虽然仓颉都不知道,但他却从直觉上判断,这种掌中佛国的神通,太过骇人,而且还隐隐蕴含着世界运作的基础规律,却有些类似于那造化神器了。
所以他大胆猜测,那接引道人,手中定然有造化玉牒的残片。
他话音刚落,那整个世界顿时崩溃,四周的场景,如同镜面破碎一般,却成了一片紫青之气,与那紫霄宫上的气息,竟然有八分相似之处,那上方,也有一小宫殿,上面站着接引道人,面色微微发怔。
“小友,你却当真让我刮目相看了,只是这次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离开了。”
接引道人觉得可惜,本来与仓颉颇为投缘,可是因为他一句话,却让自己如此被动,赌斗却是输了,但他却也有了不得不留下仓颉的理由。虽然如此做,以后证道更是艰难,可是他自从得到造化玉牒的一枚残片之后,心中就已经有了模模糊糊的天道,更是舍弃不得。
仓颉心里突然很爽,他却是赢了接引一筹,不过如今的情况确实堪忧,但仓颉还是不怎么在意,在旁人看来,这些至人圣人,都显得神秘而又恭敬,但在他看来,至人、圣人,仍旧都是人,这里的人,并不是指人族,而是指一种精神、一种不成天道,就不得舍弃的人情。
“想必那鸿钧老祖领悟了不少天道,日后定然会四处寻找造化神器,唉,接引,我劝你还是放弃算了,圣人其实蛮不错的。”
接引道人摇了摇头,“我心中只有亿万佛国生灵,自成天道,自然不会觊觎天道,可我立下西方教,做那西方教主,即便成圣,也依旧受制于鸿钧。我以佛道同流之说,入那道门,今后五万千年,定然会有化佛为道的危机,此言不可在说。”
仓颉连叫可惜,这佛祖,却是比一般人更是执着,如此以后,定然会有大劫难,不过这接引道人和他非亲非故,如今更是对头,所以不听劝也就罢了,只是仓颉是何等人,自然不会留在这佛国当中,可是他若想出去,却也有些困难,如今掌中佛国,都是接引道人一人说了算,想要出去,还要与他陈述利害。
想到这里,仓颉忙说:“你且听我一言,如今巫妖大战已是定数,你立下西方教,更有那阐截二教,为玄门正宗,此后因果纠缠,天道凌乱,即便是圣人,也算不出天机,定然有天地大劫降临。此劫过后,却是巫妖当灭,人族当兴之数,我若被你困住,那人族气运流失,定然不济。如此这般,天地大劫,当永无止境的轮回亿万年,这是其一;其二,你借我功德立教,又将我困在此地,恐怕那十二品莲台,定然镇不住西方教气运,日后你西方教,也定有灭教之灾。”
说到这里,那天地之间,又生出几许光明,就看见那佛祖脚下十二品莲台一闪,化成十二位道人,其中一位对仓颉说:“正是此理,接引不可执迷不悟。”
仓颉吃了一惊,“难道十二品莲台,居然都已经成了器灵?”
刚刚说话的道人点头说:“我等自开天之后生出灵智,却并未离开本地,那鸿钧怜惜我们不易,所以将我们养在混沌之中,却将我们这等灵智压制起来,这接引道人也是赶巧,就将我们带出了紫霄宫,使得我们脱了禁制。”
接引道人叹道:“那盘古开天辟地,浊者化地出大巫,清者升天出青莲,我本以为十二品莲台,也是件圣宝,却没想到,不过,阴错阳差,却是让我得到了一碟残片。”
说到这里,那其中一道人,眉头一皱,捏指掐算起来,过了片刻,随即大汗淋漓说:“道兄助我。”
其余十一人,忙站定了方向,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诀,只见那道人手上起了片片莲花。
那接引沉吟片刻,说:“这却奇怪了,居然用天穹问道之术,此数却是逆天而行了。”
话音刚落,那道人猛然瞪圆双眼,双手似乎托着什么一样,往下一压。
那原本下方的混沌之中,居然被层层逼退下去,露出里面一卷图画的轴,那图画抖了两抖,骤然化成一道流光,硬生生的冲破了虚空,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那九天之上,正有女娲宫,那女娲娘娘端坐在大殿之上,似在小憩,过了一会儿,一伸手,手心处多了一卷图画,正是山河社稷图。
女娲娘娘抚摸着身边一盏莲灯,嘴角微微露出笑容,“没想到接引居然有造化神器,早知道,却是让你出去了。”
那宝莲灯的灯芯向上窜了两窜,女娲娘娘似乎在哄着什么,小声说:“不要着急,总有你出去的一天。”
说罢,又将图衍化出三百六十一道纵横线,看着其中的棋局,只见那枕世山上的旗子,依旧岿然不动。
女娲娘娘眉头一皱,似乎对着棋子说话,“乖,不要执着了,还是随我走吧。”
说罢,两只玉指捏住白子,用气力来,顿时,那棋盘上风云变化,变化之迅疾,令人看不真切。女娲娘娘心中微微吃惊,左手一指,那宝莲灯散发出一道道亮光,将四周照了个通亮,她大喝一声,用上了力,只听砰的一声,那棋盘化成万千流光,四散开来,让女娲一个踉跄,过了片刻,那流光又原路返回,依旧化成了刚刚的棋盘,只是枕世山上的白子,居然硬生生的被女娲捏的粉身碎骨,那碎末,弥荡在女娲宫内,化作两道白气。
女娲脸上却殊无喜色,缓缓整理了一下仪容,随后看了一眼棋局,却是一挥手,化成山河社稷图,张挂在大殿之上,那图渐渐幻化,最后化成一副女童敲钟图,静谧下来。
“如此算计与我,却是以为我没有手段吗?”
女娲冷笑了一声,又摸了摸右手边的玉色净瓶。
接引也未曾想到,自己的佛国世界,居然会让他人进来而自己却不知晓,微微一愣,带看见那图,心中了然。
“原来是上河图,接引,看来你的日子不好过了。”
那十二个道人,似乎并不买接引道人的帐,其中一个长的白白净净的道人,讽刺说。
仓颉恍然,原来是女娲的山河社稷图,他却不吃惊,他瑶琼在此,山河社稷图在此,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却是那伏羲将图带了过来,而在这之前,伏羲更是抖了两下,将山河社稷图中的东皇九凤,折磨了半死。
接引道人念了声佛号,“看来今日是注定留不住施主了,我这造化玉牒,日后还是要献给老师了。”
仓颉一愣,却没想到,接引道人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那十二莲台之首的道人,唤作暄瀛,解释道:“那山河社稷图居然能从接引掌中佛国逃出,定然有不凡之处,要知道,接引可是领悟了部分造化神器的。”
仓颉点点头,恍然说:“这么说,女娲娘娘手中的残片,不会少于接引手中的了。”
说罢,他微微失神,却片刻之间恢复,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说:“哼,看来你们几大至人手里,都应该有存货吧,到时候鸿钧说不得要找你们的麻烦了。”
接引道人沉默了片刻说:“天道、天道啊。”
语气中多有不甘,却终究知道,自己并非圣人,与那鸿钧争斗,十死无生。
仓颉耸耸肩,“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何干,在你们眼中,我仅仅是蝼蚁而已。唉,苦命啊,还是找个师傅,学点道法吧,每天被你们算计来算计去,好烦啊。”
接引道人被仓颉的模样逗笑了,却着实赞叹此子的赤诚之心。
“你却是不在意,当有大自在之心,我这里有天地人三才灯,为你掌一盏人灯吧。”
暄瀛有些吃惊,看仓颉不懂,说:“这灯乃是接引本命灯,若是给你掌了人灯,即便你日后魂飞魄散,也依旧可以在佛国中重生。虽然不得超脱,但在接引的佛国当中,也算是难得的逍遥了。”
仓颉闻听是好处,思量了片刻,点点头,“也好,不过来日若我当真有那么一天,还是不要让我知道自己仅仅生活在别人的幻念当中吧。”
“生在局中,就有了破局之念,又哪里会逍遥自在。”
接引笑道:“不若说,有了破局之念,才生在局中。”
众人相视一笑,却是默契的将这些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十六章 四十九天开真灵】………
在仓颉看来,接引道人不算好人,当然,更不能算坏人,如今生在洪荒之间,他很想守住自己曾经的道德准则,但是一点点的现实,将他幻想的外衣剥落,**裸的现实,总是残酷却分明的告诉他,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有的只有生存与毁灭,这种他以前从不用考虑的问题。
自从与接引道人在掌中佛国深谈之后,他就有一种迫切的需求,一种提升自己能力的需求,因为十二莲台的器灵,那暄瀛,用天穹问道之法,占卜他今后的气运,结果告诉他一个非常郁闷的结果,他的气运,不知为何,已经急速流逝了,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在也不回这样幸运了。
他不想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天地间,被哪里的一只蚂蚁捏死,所以,他需要力量。
“我决定寻一个隐蔽的地方闭关学道,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实力,才能更好的保护你。”
仓颉抚摸着侯冈的脸庞,侯冈闭着眼睛,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低吟,那一旁精卫痴痴的笑着,而洛水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是闭关,就去我的洞府吧,至少,比较安全。”
洛水突然开口说,眼角却看着仓颉的小腹,那河图正隐藏在其中。
仓颉点点头,“不过想要安心的修行,却是不太容易,前面闹得太凶,虽然痛快是痛快了,以后却清净不了了。”
仓颉深知道自己锋芒毕露,虽然是一时之计,让自己抛头露面,惹得众人的注意,却做了那牵线的人,站在众势力中间,努力的摇摆着,也不知哪一天,突然有一位至人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