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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似云似雾,玄奥万分。
素色云界旗!
仓颉心头一动,脸上禁不住的显出了异色,他心中未尝不曾有过将此旗占为己有的想法,虽然在下一刻就被压制下去了,他深知宝贝既是祸根,自己身上的青葫芦,不在封神当中,也许不会有多少因果,但这素色云界旗,却是牵连甚广,自己如果沾染上,说不得以后要多了无数场因果报应。
他本想将这面旗寻到,送给镇元子,以免他以后报复自己,不想天机紊乱,居然被这桃园之主,将旗拿在手里,他心中明白,这旗定然拿不回来了,想到这里,他反而坦然,索性明说。
“仙子真乃好福气,这旗,却合该是仙子之物。”
瑶琼将素色云界旗抓在手里,感觉非比寻常,细细查看,发觉居然是旗子中居然没有任何人的神念,刚刚忍不住有些贪心,所以立即在旗子里种下了自己的元神,所以旗子才显现了真身,却不想听仓颉这么一说,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自己做的似乎过于莽撞了。
她不是骄横之人,虽然身为天帝之女,但却时刻对妖族未来的命运忧心忡忡,对法宝虽然也贪心,但却也明白,没有相应的力量,得到宝物,也我祸根,如今听仓颉一说,心里更是不安,“道长却是知道这旗子的来历?”
仓颉盯着旗子看了半晌,眼珠急转,嘴上不停,心里却是默默的将旗面上的图案,都记了个七七八八,也不知怎的,如今的他,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好,过目不忘,只是那旗面上的图案时刻不停改变,如云似雾,让人如同雾里看花,看不清楚。
“想必仙子也是知道,那鸿钧圣人的事情吧。”
仓颉极力的忍住,转开眼神,不在去看那旗面上的云雾,刚刚一瞬间,他硬是看了旗面八千九百种变化,着实让他吃不消。
“这旗,却是圣人分宝之物,那太清道德至人,得到离地焰火旗;玉清原始尊者,得了戊己杏黄旗;上清灵宝天尊,得了玄元控水旗,而其他两面,却坠落紫霄宫外,这正是其中之一,唤作‘素色云界旗’,当真与仙子有缘。”
“确实当与仙子有缘。”
一个异样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声音来的好生突兀,让瑶琼不禁面色一变,若非这声音不带一丝的烟火气,她甚至要拔地而起了。
转头看去,却发现有一道人,神采飞扬,正站在身后,面色不善的盯着素色云界旗观看,时而面目狰狞片刻,但终究又化作清净淡然之相。
原来,却是镇元子大仙,镇元子不想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天庭属天,他属地,若是呆的时间久了,天地气运相互勾连,说不得这天庭,要强行的抢了镇元子的地仙气运。这桃园就非常可疑,镇元子虽然对气运之说研究不深,但也隐隐感觉这桃园并非仅仅是天地灵根那么简单,还隐隐的镇压着一重天庭,甚至与他体内的地书隐隐相克。
而如今天帝未归,而东皇又不在,他自然要把仓颉这个天杀的小贼带走,谁知道他在紫霄宫一嗓子,让镇元子无形之中,多了多少因果,虽然不见得会耽误他的道行,但以后的路,肯定不再是清静无为了,这与他的修行准则大相径庭,将来不管怎么说,镇元子总不在是原来的镇元子了。
“原来却是镇元子大仙,原来是人参果树,我说怎生眼熟。”
瑶琼心念闪动,镇元子与她天庭的关系自然是不太好,按照妖族的逻辑,天地之间除了巫族这类由盘古浊气凝结而成的生命之外,所有的修行者都是妖族,甚至如今的人族,都被认为是妖族的一个分支,如今的洪荒,还未曾有人认识到,这未来的种族气运,会转移到人族上来。
随着镇元子的出现,桃园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镇元子眉头一皱,这桃园的灵气,开始变得紊乱起来,说不得要与他的地书冲突,当下打了个稽首,“呵呵,倒是曾经见过公主,如今一见,更是钟灵毓秀,天帝有女如斯,好生让人羡慕,不过这天庭毕竟非我地下修士久留之地,今日叨扰,日后定然有所还报,却是要告辞了。仓颉,想必,你也很想念你的母亲吧。”
瑶琼面色的冰霜融化下来,变成千万株桃花盛开的艳丽,她明了眼前的形势。镇元子非常人,如今天庭几大高手均不在此地,她为天地九女,虽然有一些秘术在手,但无星斗大阵相助,自然不能留下镇元子,索性让了镇元子,改善一下两家的关系也好。
“大仙客气了,后九百年,却是我天庭蟠桃盛会,镇元子大仙可否前来,让小女子聆听地仙大道。”
镇元子心中暗叹此女实在是心机深沉,他本不喜欢算计,自然对这种将任何事情都算计来算计去的人分外反感,何况此女正在算计自己。当下答应了下来,随后又深深的看了素色云界旗一眼,硬生生的忍住了出手的冲动,又一次卷了仓颉就走。
这仓颉,却是将天上地下都闹了个遍,只这一次,就出了好大的名声。
………【第四章 天地膜胎有残缺】………
如今洪荒未分,大地一片,那万寿山五庄观,正坐落在距离仓颉出生地百里外的地方。
地仙镇元子,因为为人低调,只有那斜月三星洞有准提道人,曾经与镇元子过往甚密,众人如今都知准提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却不知镇元子正是地上地下,唯我独尊!
五庄观内,镇元子正低眉垂坐,看似神态安逸,而仓颉却在四周走来走去,此等大殿之内,正有天地二尊神,却并无其他。仓颉以前读西游记之时,曾经认为镇元子定然是几位孤傲之人,这与他如今的认识非常不符。因为如今看来,这镇元子深得韬光养晦之道,难道是与那准提走的太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
仓颉早已经将自己的事情理顺,他的事情其实很简单,说起来,虽然他曾经得入圣门,但如今却仍旧是没有一丝的背景,这让仓颉少了几分保障,却也多了几分动力。
他之前并不清楚造字会有如此的效应,自然也不清楚文字对于种族来说,意味着什么,甚至更不知道,人族有可能就因为他的几个字而兴盛于天地之间。在仓颉看来,洪荒之时,多是有大智慧之人,文字对他们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却并未想过,经历决定思想,他的脑子里,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历史,自然多了不知道多少经历,有些东西,并不仅仅是实力能够决定的。想那接引道人,何以能轮回千百万世而成佛成圣,若非没有人族,凭借妖巫这些感情淡薄的种族,他如何能领悟大道。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在烦心。”
仓颉盯着镇元子看了半晌,突然笑道。
镇元子勃然大怒,一把将仓颉提着衣襟就拽了起来。
“你这厮皮蛋,好歹居然将我扯了进来,我本清静无为,在地上逍遥,如今却因你一句话,让众人产生觊觎之心,平添了无穷的因果,你说,我是不是该将你滚砧板,下油锅,钉刀山,侵血海,才能了解我心头之恨。”
镇元子终于发泄了出来,面目狰狞,在也顾不得什么嗔念了,只想着怎样炮制仓颉。
仓颉浑然不惧,这镇元子的性子,他已经摸的七七八八。
“看来我是猜对了,如何烦心?是不是因为那准提本与你是同路,如今却成了鸿钧门下弟子,以后准提有成圣的机缘,而你,却终究要沦落为地仙,在那亿万年的无量劫中,化作灰灰,可怜了亿万年的苦果,终究不成圣,却是蝼蚁。”
镇元子开始还有些怒气,如今却冷静下来,一把将仓颉放下,将眼珠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听你这说,鸿钧弟子,却是也有可能不成圣人了?”
仓颉冷笑一声,“大衍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天地之间,自有一线圣机。原本那准提说天地之间,圣人有八。我若成了鸿钧门下,自然成了这天地之间的成圣机缘,就算有造字功德在身,说不得要业力粘身,成了灰灰。而如今,哼。”
仓颉话未说完,但镇元子已然领悟,天道自然有生机,这仓颉也抓住了自己的生机,自己若是不能成圣,终究还是蝼蚁,而鸿钧说有八位圣人,如今也仅仅是有一位而已。那六位弟子,却说不得,要有劫难了。
而这仓颉舍弃了那成圣机缘,也自然避开了圣人之争,虽然镇元子知道,天道有生机,那仓颉若真的接下圣机,如果能抓住那一线生机,自然也有成圣的机会,只不过这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修行炼道的凡夫俗子来说,实在是太过困难了。
所以仓颉如此做,是明智之举。
“不管怎么说,如今却是没有回头箭了,镇元子大仙人,有没有什么修行功法,法宝之类的,好歹给我一些,总是被你用袖子带来带去,当真是非常不爽。”
镇元子哼了一声,“你拜我为师,我就传你道术。”
他却是说笑了,鸿钧都做不得仓颉的老师,他镇元子也不认为能,况且,与这仓颉这衰神接触过多,说不定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就譬如今天的事情就是明证。
仓颉也知道镇元子肯定不会传授自己东西,他如今却是有些后悔了,在紫霄宫,他却是看见了不少名人,加上洞心眼出此显现威力,所以未免得意忘形,而如今天地之间,有大能者,都知道他拒绝了鸿钧做老师,那谁还能收他为徒。
而镇元子大概也没想到,如今大教未立,他就已经有门户之见了,这合该他掌一教。
仓颉也不失落,也许是他自视甚高,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他居然对那无上大道全然不动心,这也与他的性格有关,若非这人族在洪荒实在立足,他也不会强出头,也许仅仅是做一个创造出文字的普通人了,也就不会写什么盘古斯文地,开天圣人门了,一字之差,他的命运,就是天壤之别,正所谓大道无常。
“说起来,我都没想到,地书居然有这种威力,看起来,确实是威风八面啊,独挡十二祖巫,即便是三清,也没有这样的本事吧。”
镇元子听仓颉如此说,顿时颓然的摊开双手,只见那双手之间,正捧着一卷残书,这次看的分明,那地书一共十页,其中有五页已经残破不全,剩下的五页上,正有五个如同黄色的岩浆一样滚动的玄黄大字,是那“斯”、“文”、“圣”、“人”、“门”。
“这却奇了,这地书不会之前就有这十个字吧。”仓颉大为惊奇,难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这地书算计在内吗?
镇元子无比惋惜的看着地书,缓缓的摇摇头,“自然不是,这地书原本就是天地膜胎,大地之上,没有事情能瞒得过它,所以你写下十字,这地书就新生感应,凭着先天灵气,演化出十字神通,这却是我刚刚领悟的,只是刚刚争斗,不在地上,不借地势,地书终究还是损坏了。”
仓颉曾目睹了那场大战,如何不懂得地书的珍贵之处,不过终究非他之物,所以虽略略惋惜,但还是说道:“并非坏事,这地书乃是天地膜胎,定然有无上灵智,那地书与掌地大巫,多有冲突,说不定将来有陨落之灾,如今与大巫做过一场,却是将此灾化去,安然度过此劫。”
镇元子福至心灵,若说是地书的劫难,不如说是他镇元子的劫难,如今地书虽然破损,却终究保存下来,不得不说,是件幸事。虽然如今地书少了许多妙用,但在大地之上,依旧是无上的防御法宝。
“道术我自然是不能传你,你这厮实在可恨,不想与你过多纠缠,这地书残页,都是因你而起,就与你去吧,若是有一天它们能重塑书身,回转大道,自然依旧有缘圣器。”
镇元子用手一指,那地书化作两半,一半完好的留在镇元子处,一半残页化作一道流光,融在仓颉的身体内。
仓颉好奇的摸了摸,似乎自己的心灵当中,突然多了点东西,他能完全的感觉到地书的脉动,他甚至隐隐的感觉到了整个大地的脉动,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信念移动,方圆三里的大地,似乎都在他的心中一样,当真是我心即大地。
“虽然是残页,也定然能与你不小的帮助,以后这地书将留存在你的体内,直到你有能力重现地书之威才好。”
镇元子一阵唏嘘,挥手一收,那半卷地书,消失在空气中。
仓颉闻言,从这种奇妙的感觉中脱离出来,通过地书,他终于知道了神念的作用,那如同全知全能一样的感觉,让他迷醉不已,他刚刚甚至将这种神念形成一条直线,居然探测到了自己的母亲侯冈的所在。
“倒是还要厚颜像大仙讨一枚人参果。”仓颉丝毫不知道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