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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李氏面带怀疑地望着天涯望月,又看看女儿,心里愈发不舒服,忍不住轻声出口数落道:“望月呀!茉莉是你订了亲的媳妇儿。她迟早要过门儿的,你着什么急呀?”
茉莉拽拽母亲的衣袖,玉脸红晕,细声道:“娘。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要不是望月救我,女儿早就落入虎吻了。”说着,已连连给天涯望月施眼色。
天涯望月原本不笨,看到眼色,借口回家去了。
苏李氏听女儿讲起昨夜的事情,脸色愈发变的铁青,咬碎贝齿,攥紧了拳手狠狠地砸到了茶几上,气休休地道:“我非要郝行那小子好看。敢对我女儿这样。”起身就要去找郝行。
躺在床上的茉莉连忙起身喊住母亲:“娘。你还想不想让女儿活了?”
汉时封建礼教虽然没有宋朝朱程之后那样禁锢,但一个女人遭侮辱也是一件极为丢祖宗脸的事情。茉莉一句话把苏李氏惊醒了,自己这么冲出去大吵大闹,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的女儿。
“何况,何况他又并没有把我怎么样。”茉莉现在满脑的都是天涯望月,这才算是初尝爱恋的滋味。爱情之中的儿女,总是会把世界看的无比美好。现在郝德德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面目可憎了。
苏李氏走回来重新扶女儿躺好,为她掖好薄被,坐到榻沿上,侧身仔细地打量着女儿茉莉,伸手为她捋了捋颊边的长发,语重心长地道:“茉莉。以前你和郝行胡混,为娘的并没有说你什么。现在你老大不小了,已过了插笄的年龄。要不是你爹觉的望月那孩子打小就身子骨弱,怕他——呃,想让你在家里多待几年,早就把你嫁到天涯家了。以前就算了,现在既然发生这种事,你就该长点记性。从今天开始你要时刻记住,你是和望月订过亲的,你迟早是望月的人。咱们苏家视辈来从来没有出过败坏门风的人,以后不许你和那个狗家的杂种来往。”
其实这些不用苏李氏说,经此一变,茉莉对两人的感观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满脑子都是天涯望月,和自己两臂揽住他火烫的脖颈,嗅着他发味那分甜丝丝的感觉。想着想着,茉莉满脸都是甜蜜,下意识地就瞧着帐子顶笑了,分明一个初尝恋爱滋味的小儿女。
“为娘说的有什么好笑的?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为娘的说话?你个死丫头。真是气死我了。”苏李氏见自己废了半天的口舌,女儿脸笑的开了花似的,一双眼睛看似是打量着床顶的帐子,其实不知道神魂飞到了哪儿去。
茉莉想着天涯望月的同时,天涯望月也在想着茉莉,一晚上没睡,还从碧霞峰把茉莉背了回来,三十多里地的路,他竟然一点儿也不累。
经过这三十多里地的路,天涯望月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巨大变化。天涯望月就像飞起来一样,背上的茉莉揽的紧紧的。天涯望月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把原因归结了那位神仙道长传授自己的‘六禽戏’和那块神奇的玉珏之上。
天涯望月可以清晰地看到天机珏给他的那几副画面,上边写满了修炼的法诀精要,简直要把单纯的天涯望月带到一片更加广阔无边的天地。
天涯望月正满脑子的茉莉,神仙道长和修炼的法诀精要,突然听到“砰”一声,觉的后脑剧疼,眼前一黑,就缓缓地软向了地上。其实他早听到后边有人声的,只不过当路上行人你来我往,天涯望月没有往心里去罢了。
大壮拿着木棒站在天涯望月身后,满脸的得色。旁边站着小猴子,他手一招,又从后边胡同里过来几个少年,拿麻袋的拿麻袋,推着平车的推平车。
“快。别让人看见,把他装起来,推到土堡。”
土堡就是镇北那个古堡废墟,传说以前那里曾经是一个王国,后边不知怎么回事就灭亡了。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久远到镇上胡子最白的百岁期颐老人都说不清楚。
一盆凉水泼到被十几条麻绳捆扎起来的天涯望月头上,天涯望月幽幽转醒。他看到了一张他素来极度恐惧的脸,心里没来由一凛。
“天涯望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弄到这里吗?”郝行满脸的不屑,就像看着一条狗。
天涯望月懵懂中点了点头,像又醒悟了什么,又连忙摇了摇头。
大壮不耐烦地道:“大哥。还跟他废话什么?先让我教训他一顿再说。”
郝德也怕天涯望月说出他的昨夜的狗德行,点了点头。“打他可以,不许弄死他。我还有话要问他呢。”
“放心吧!”大壮满脸的横肉,笑起来就像一个土匪,当先走向地上的天涯望月。
二耙子怪声怪气地道:“怎么少得了我呢?”也扑了上去。
顿时雨点般的拳脚密实地落到天涯望月身上,虽然疼痛,但天涯望月只觉的并不像以前那般难挨。这都是天涯望月身上的仙气之功,如果天涯望月修练天机珏给他的磐橐宫密法的话,有了护体真气,哪里还会把尘世间的拳脚放在眼里?现在天涯望月自然不行了,拳脚加身,他还是感到非常疼痛的。
“妈的!还挺能忍!老子我看你怎么忍?”大壮看不到天涯望月哀声讨饶的模样,没有成就感,骂了一句,顺手就拖出那条闷棍,狠狠地在天涯望月身上抽了起来。
“啪”一声响,抽的天涯望月顿时就惨叫声声:“啊——!”
“看你还敢不敢非礼茉莉!还敢不敢跟我们大哥抢女人!妈的!三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了。”二耙子也顺手捡了块石块,在天涯望月身上狠狠地砸了起来。
他们打惯了天涯望月,对天涯望月的身体知根知底,知道这样打不坏天涯望月的。
郝行坐在椅子上,望着虎狼一般的大壮和二耙子,地上惨叫连连的天涯望月,心却飞到了碧霞山。
昨晚的情景他记忆犹新,那可是一头猛虎呀!足足有二头牛犍那么大,蹲在那儿跟一座小山似的。放到此刻正在大发狂威的大壮和二耙子面前,恐怕一个虎剪,大壮和二耙子就见阎王了。可是此刻正在地上挨打的天涯望月却安然无恙,并把茉莉还救了回来。这年头难道老虎改吃斋了?恐怕不是那么简单,难道这小子真的学了什么法术,却一直隐瞒着?
想到这里,郝行冷不丁看到一双冰凉的目光朝自己看来。郝行下意识地迎着目光望去,只见天涯望月已不惨叫了,生生地咬牙忍着,嘴角淌着血丝,一双目光如剑,那么的冰凉,那么的锋利,好像要把郝行戳穿似的。郝行心头猛然有些发怵。
“住手!”郝行大喝一声,站起来朝天涯望月走去。
大壮和二耙子两人停了手,怔怔地望着郝行朝这边走来。只见郝行面色有异,阳光这下,额头闪亮,隐隐有些汗渍。大家伙儿都不知道郝行想做什么。大壮愣愣地问道:“怎么啦?大哥!我们还没有打过瘾呢。”
郝行想给自己一些证明,一些勇气似的,忍着心中的惧意,迎着天涯望月杀人般的目光来到天涯望月面前,“呸”吐了天涯望月满脸口水,抬起皮靴就朝天涯望月脸狠狠地踹了起来。嘴上发疯了似地笑着:“我不怕,我不怕,我一点儿也不怕。哈哈哈,我怎么会怕你一个天涯望月。”
一个个面面相觑。从小到大,郝行可是从来都没有出手打过天涯望月的,今天是怎么啦?
想了半天,大家伙儿终于恍然大悟,郝行肯定是狠极了天涯望月非礼茉莉,郝行喜欢茉莉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天涯望月挨打的同时,茉莉正喝着母亲苏李氏木质的调匙里的汤药,喝一口,苦的皱一下小蒜鼻,说一句:“好苦呀!”心里却是甜丝丝的,想着昨天晚上天涯望月打虎的英姿。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一直鄙视下看的窝囊废,原来是这么的英雄勇敢。爹娘果然没有看错人。
茉莉决心以后要改头换面,再也不去外面跟郝行他们那帮子瞎胡闹了,要安安稳稳地待在家里,守着母亲做两年的好闺女,然后嫁到天涯家,做一个让人羡慕,贤淑过人的媳妇儿。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五章 神仙是否由天定 无心少年险些亡
晚上苏木回家,内人苏李氏说了整件事,苏木听毕之后,并没有苏李氏想像中那样对郝行叱骂,而是来到了茉莉房内,一本正经地问道:“他真的把那头猛虎给打跑了?”
茉莉不知道父亲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苏木得到确认之后,刹那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容光焕发,两眼精光闪烁,安慰了女儿一句:“经过这件事情,想来你得到了不少的教训,为父就不说你什么了。你早点休息吧!”转身走了出去。
苏李氏正要陪丈夫一起过去女儿房里,眨眼间见丈夫又转了回来,还满脸的兴奋,这可是极少见的。“怎么啦?紫苏(紫苏乃是苏木字)。”
苏木没有理会苏李氏,径自来到了外堂祖宗的牌位前,虔诚地搓出三支香,细细点了起来。
苏李氏见丈夫不年不节地突然间就为祖先上香,心下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连忙帮丈夫搬来草垫,好让丈夫跪拜时不弄肮下裳。
是夜,苏李氏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推醒丈夫,“紫苏。你得给我说清楚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苏木其实也没有睡着,见苏李氏也没有睡着,转过身来,温柔地把自己糟糠之妻揽到宽实的怀里。都老夫老妻了,见根知底,只要丈夫一有这个举动,那肯定是有话要说。苏李氏驯服地伏地丈夫怀里,一动不动,等着丈夫开口讲话。
苏木嘴巴张了几张,却不知话从何说起。苏李氏在他怀里轻轻一动,苏木找到了话头。
“你知道的,我这一生最得意的不是我的医术,而是我的相术。当年我一眼就看出望月这孩子面相奇特,命格之好,更在帝王之上。我实在想不出比帝王更好的命格,那将是什么样的人。总之我料定他日后必非池中之物。所以他出生的第二天,我就赶着把自己也才出生半年的女儿许配给了他。说来有些惭愧,我苏木一生坦荡荡,从未受过别人半点恩惠,当时竟也生了占人便宜这些世俗之念。”
苏李氏本是西北一个世家望族的闺秀,就是看中了苏木的人品,以及他这一身的本领才不顾家人反对,硬是随他私奔了。十几年来虽不像以前那样锦衣玉食,只是粗茶淡饭,她却是甘之如饴。
她素来极信服丈夫,现今听苏木这样说,心下顿时也好奇起来:“帝王之相?他的命格面相更在帝王之上?那是什么?”
苏木目光深邃,声音低沉,道:“你可知望月七岁之时,家里去了一位神仙一般的道长。”
苏李氏原本极聪慧,听苏木这么说,心中一动,“你是说——”
“没错。望月这孩子日后可能会成为神仙中人。”
汉时屡有凡人修练成仙的传说,比如“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正是淮南王刘安。所以凡俗的老百姓对此深信不疑。
苏李氏得到丈夫的确认,却不像苏木刚才那样激动,只是把螓首在丈夫怀里埋的更深,柔声道:“我不想成什么神仙,我只想和你平平安安地厮守一辈子。”
听到苏李氏如此直露的表白爱意,苏木心中感动,厮摩着苏李氏还光洁如旧的脸颊,柔声道:“傻奴儿(奴儿是苏李氏乳名),你我得道成仙,岂不是可以天长地久地厮守在一起吗?”
温言暖语,目目交投,刹时间,两人浓爱似火,便欲行房,却听院门急响,“砰砰”声急促。
苏木浑身的爱火被门声一惊似潮水般退去,眉头一皱。怀里的苏李氏察觉到丈夫的变化,嗔怪道:“都快三更天了。谁还来敲门?”
苏木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个妇人的呼喊声:“苏大哥在家吗?玉奴(苏李氏闺名)在家吗?”
“是亲家母。”苏木连忙穿衣,苏李氏也挣着尚酥软的身子起身穿衣。来者正是天涯望月的母亲天涯吴氏。
苏木当先出去开门,“大嫂。怎么啦?谁要急诊?”苏木和天涯修两人互引为知已,称天涯修为兄,见了天涯吴氏自然称嫂。
“吱呀”院门打开,天涯吴氏手打竹编灯笼,满脸的焦急,一见苏木出来,已然泣不成声。
苏李氏披了衣服携起天涯吴氏的手,柔声问道:“蕙姐(天涯吴氏闺名沅蕙)。怎么啦?”
“望月那孩子已经两天不着家门儿了。”说罢,天涯吴氏螓首埋到了了苏李氏的肩头。
“今天上午他就从我家离开了呀!”苏李氏纳闷儿了,“难道他没有回家?”
整个小镇顿时忙乱了起来,一个个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