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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一个单纯的思想,她觉得一直都有一个什么东西在牵引着她的思想、她的感情。
是否该去寻找答案!
不、她不敢。或许,知道了,会有更大的灾难!不知为何,就是有这种预感。
可是,内心深处依然矛盾。她想知道,关于梦、关于他、关于从小到大她不寻常的一切。
姐妹二人行了数日,终于抵达洛阳。
“云儿,你不去卓表哥的山庄?”江水寒知道洛阳有云儿的表哥卓应龙,而卓应龙也极宠云儿。甚至,大伯都有意将云儿许配给卓表哥。担心嫁给别人,云儿会受委屈。只碍于云儿不愿,大伯当然不会逼迫。
“不必了,我这次是保护你。就不去找卓表哥玩了。”江亦云说。
江水寒对云儿道:“也许我应该把你留在这里,已经陪我走这几日不是都没什么事情吗?你就现在洛阳玩几日,待表哥有时间就可以送你回苏州。”
江亦云摇摇头,“不行!”
“我是受师父之托来北方,自有需要办的事。”她顿了顿,“而且一路枯燥乏味,你一定会受不了。”
“才不怕!你放心,我不会搞乱哦。”
“你又不懂医术,而且,那么任性总会惹事,江湖险恶可不比家里。”江水寒已经下定决心,她真得很害怕云儿会受到什么伤害。
“我保证不惹事!”云儿急了。“况且我武功很好,可以保护你。”
江水寒摇头:“也许你在,才可能让我陷入危险。”
“什么嘛!我要保护你!”
“我会换掉女装,这样就可以很安全的行走,不用你保护。姐姐也可以在北方好好玩一下啊!”
江亦云睨着她,“看来,你早就打算好要摆脱我?”计划这么周密。
“嗯!”点点头。
“那好吧!我又劝不动你。”江亦云妥协了,想想寒儿可比她会照顾自己。
“那你一定要小心,记得事情一结束就回家。”
江水寒点点头。
第一卷 第七章 独行
第七章
江水寒把云儿送到卓应龙府上就算是真正告别了家人,独自向北走。
她知道师父是北方人,直到25岁时才因为感情受挫而到清崖,终老一生都不曾再踏上北方半步。情字伤人,师父当年果真是心灰意冷,宁肯抛弃骨肉,背井离乡。
她已经穿上云儿为她准备的银色男装,头发扎得高高的。看上去,活生生的一个南方美少年。不过云儿说这样也不安全,硬是给她抹了些粉,果然添了些男子气息。最后云儿干脆将一瓶都给了她说那是江湖上一种专门用来易容的粉底。
一路走过都顺顺利利。她会在路上顺手医治一些穷苦的病人,看着那些无钱医病的人,她很高兴自己可以帮助他们。尽管她绝非热心之人,但是,她既懂医术就不会看着别人病着。她总会想起师父,一生救人无数,想必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只有关于女儿的是,让她死都无法安心吧!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会让师父能在地下安心。
这一日,她抵达靠近辽国的太原府。师父曾在言语中隐约有提到过太原,所以,她决定先就在这里打听一下。
找了客栈住下,小二敲门进来,端着一盆水笑盈盈地说:“客官,您吩咐的水来喽!”
江水寒淡淡的说:“先放着,你可以出去了。”
“您的菜是下去用还是我给您送上来?”
看得出来,这个小二就是要服务到家。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安逸之感。江水寒蹙眉,“我自己会下去!”
小二件这位客官语气中多有不耐,不敢多言。他们做这一行时间久了,碰到的什么客人都有,当然也很习惯这种脾气怪异的人。
“慢着!”江水寒忽然叫住小二。她想先打听一下。
那小二踏出去的脚,立刻缩了回来,“客官有何吩咐!”
江水寒想了想,问道:“你们这一带可有一家姓周的富人?”
小二立即眉开眼笑,“客官你可问对人了,我们这里有两家姓周的。不知你想找的是?”其他特征。
“这两家中可有一个闺名唤作清玥的小姐?”
那小二搔搔头,“这个,他们两家都没有女儿啊!”
江水寒叹了口气,“多谢你了。”
就是不会有那么容易,不过是第一次问。江水寒想。反正她是打算好了的,一定要找到周清玥,师父没说过他们姓周,可是她知道。
还记得上次师父晕倒,口中念了一个名字——周启白
相信该是他吧!师父爱了一生的人。
收拾好东西,江水寒下楼吃饭。只在洛阳时吃了几餐还算正式一点的饭,一路,只是匆匆赶路。
“客官,你先座,马上上菜!”小二还是那不变的热情。
江水寒坐下。
此时,客栈进来几个带刀大汉,有着北方男子特有的彪悍。南方人和北方人外形上的差距就在这儿。北方的男女都悍劲十足,南方的男女则是温文尔雅。
“小二,上五斤牛肉,八坛女儿红。”一名大汉直嚷着找了个位子座。其他人也跟着坐下。
“好嘞!几位爷稍等!”小二说着就向后面厨房大喊,“五斤牛肉,八坛女儿红。”
江水寒很庆幸自己的位子离这群大汉够远,不然,八坛烈酒,她也会被熏醉!
饭菜上来,简单的小葱拌豆腐与一盘青菜。因为屋里被那几个人大声吵闹快要震裂了,江水寒也失了胃口。
起身打算上楼休息,刚到楼梯口,忽然听到那群汉子其中之一说道:“二少爷这次是满意了,终于老爷同意他娶清钥姑娘了。”
江水寒一怔顿时心中一喜,终于有了一点消息。看来,很快就能完成师父的心愿,她也可以找个地方安心度日。
最近,不再做梦,可是却觉得心中有一种压迫感。
第一卷 第八章 怪异婚礼
第八章
江水寒偷偷跟在一群大汉后面,她想去一探究竟。不过看到那些大汉酩酊大醉,感觉刮过来的风都似乎能让人醉倒。江水寒深蹙着眉头。
走了很久,他们终于在一个很大的府邸前停下,那些人哄哄闹闹走了进去。
江水寒仔细打量着这个地方,巨大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太原第一楼
他们进去了,看着搞高的围墙。江水寒遗憾,要是云儿在就好了。她轻功了得,这点墙轻而易举就可以越过,只是她自己却不懂武。
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回到客栈休息。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记住了这条路线。这又何尝不是大喜事。
翌日,江水寒在小二送水的时候又向他探消息。知道太原第一庄的主人叫齐州白,有两个儿子。只是,真正的继承人是老二,那个大儿子早在十年前就离庄,至今下落不明。
“那么,二少爷可曾娶妻?”
“据说三日后,娶河南第一妓蓝清玥为妻。为了那个蓝清玥妓女,二少爷可是差点送了命。这才得到老爷子首肯。”
名妓?这两个字!
“你说那个清玥姑娘是个妓女?”怎么会,江水寒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宁愿那个蓝清玥不是她要找的人。
“没错,她可真是红遍北方啊!据说比苏州江家三位小姐还要美几分。”小二说。
江水寒的眉紧紧拧住,怎么会这样!
两日后,便是齐家二少爷齐志欧迎娶名妓蓝清玥的日子。
因为太原第一楼在武林中颇有威望,所有较近的如华山派、吕梁帮等都派人前来讨一杯喜酒喝。以此联络帮派感情。
只见府邸张灯结彩,可是明眼人都感觉到一种不寻常气息。这是一场不被祝福的婚礼,因为楼主在新夫妇拜堂时居然没有出现,明摆着就是不承认蓝清玥的地位。
黄昏时分,厅堂大院之中高朋满座。大家纷纷笑道:“齐二爷的艳福不浅,可真是羡煞众位仰慕蓝姑娘才情的人。”当然,那些言论之中既有羡慕齐志欧艳福的,还有取笑他娶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男人总是如此矛盾,不仅想要女人,还要维护住那可笑的名声。
齐志欧倒也不恼,只憨憨的笑着与大家饮酒作乐。看来是真得开心。
江水寒精心打扮了一番,变成一个相貌平平的粗鄙丫头。她趁人多杂乱来到后院洞房,想找那位蓝清玥姑娘谈谈。亲自确定她是否为师父当年离弃的骨肉。可是似乎靠近不了,洞房外边守着两个嬷嬷和四个丫环。
正忧虑,忽然看到远处走过来一个小丫环,她灵机一动。不一会儿,江水寒的手里就拿着一些红烛来到洞房门口。
“我来给少夫人送红烛。”
一个嬷嬷锐利的眼睛盯着她,“这小丫头眼生的很!”
另一个却说,“姐姐年龄大了,这府里时有新丫头出现你又怎么能分得清楚。”
“那你就进去吧!不可惊动了少夫人。”老嬷嬷交待。
“是!”江水寒微微颔首,端着托盘走进阁楼。
阁楼里最中间的房子灯光闪亮,江水寒没想就径直走过去。这个必定就是洞房了,只是奇怪的是,怎么洞房门口无人守?
可是,当她进入时里面时,其中的情景更是奇怪。洞房无人!新娘呢?艳红艳红的喜塌上只有一个喜帕。
江水寒忙退了出去,她只是想来找蓝清玥,可没有要打算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预感到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刚想离开,却听到外边乱哄哄一片。门在此时被踢开,她一抬头,对上了一双锐利的蓝色鹰眸。
江水寒倒抽了一口凉气。
蓝色的……
梦靥!
第一卷 第九章 双眸交会(上)
第九章
江水寒几乎是立即的,低下头。她现在只是一个丫环,无论看到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只觉得那个令她恐慌的身影迈了进来,后面三人跟随着进来。
“齐楼主,你可知清玥是我黑擎堡的大小姐?”冷冷的声音,有如地狱使者。
江水寒不禁颤抖了一下。
“属下惶恐!”是齐州白战战兢兢的声音,今天她一直在齐府,认得那是谁。不过,下午拿乔摆谱的老太爷怎么一晃眼就变成一只绵羊了。而且,他说属下,谁的属下?那个蓝眸男子?还有,清玥怎么会是大小姐,她不是名妓吗?一连串的疑问出现。
“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轻轻的笑,却阴沉森寒至极。
“不、不、不、主爷误会了。”齐州白明显在哆嗦,“属下无意冒犯小姐,只是不知小姐大驾光临,属下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那男子不屑的冷哼。
接着,只听一声惨叫,“爹!”是齐志欧的叫喊声。
江水寒倏的抬起头,只见齐州白已经断了一条臂,断臂血淋淋的掉在地上,血浸染了他的衣服和一大片地毯。真是惨不忍睹的场面,她忙闭上眼。害怕那双冰冷的蓝眸对上自己。天知道,她有多么害怕他。
梦中人!
“主爷,求你饶了太原第一楼吧!”另一只手拾起地上的断臂,齐州白恭敬的掬腰呈上自己的断臂。
“爹,为什么?”齐志欧哭喊着,但转而面对蓝眸男子的时候,脸上的恨意骤现,“你是个魔鬼!”
“志欧,不得无理!这是黑擎堡主爷,还不快给主爷磕头谢罪!”
“为什么,爹,他是个魔鬼,魔鬼,我要杀了你!”齐志欧腰间长剑骤出,剑锋快如闪电般直向蓝眸男子刺去,只听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你们不要这样!”是个女孩子的声音。相信刚才也是她出手。
“属下无知,对大小姐多有冒犯,请您多多谅解。”只听“咚!”双膝跪地,那个目中无人的太原第一庄庄主,竟然给他口中的妓女下跪。
“哈!贱人,原来你是这个魔头的妹妹,我要杀了你。”齐志欧发疯一样的又一剑刺向一身大红嫁衣的女子,即蓝清玥。
“不要!”那一剑又狠又准,直穿过心脏,倒下的是谁?“不、爹……”响彻天际的恸哭声如此凄楚。
“主爷,求您……饶了……饶了犬子无、无知。”齐州白抚着胸口,摇摇晃晃的摔倒在地上。
“爹,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大哥,求你救救齐庄主!”篮清玥忽然说道。
“你能救我爹吗?求你救救他。”齐志欧一脸悲切的恳求,他已经不要什么骨气了,为了爹爹的性命,叫他做什么都可以。
“我没答应,他不会轻易死的。”淡淡的又飘过一句话。
“可是你不救他,他就会失血过多而死的。大哥,快救救他。”篮清玥说。
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