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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有雄关在旁,安全无忧,外出塞外的商队都是进了青州才进行休整,货物集散。加上中原大地,道路畅通,连通周围三州,官道数条,大道十多条,小路更是无算。商路畅通,自然繁华异常。
直把从没出过许川的6青看了个傻眼。他从小在许川长大,许川做为一州之府,倒也是周围最为繁华之所。可惜,异族在旁,隔个十来二十年便有战事生。到许川讨生活的也只有小打小闹一番便了,战事一临,家大业大也没有用处,全部便宜异族人罢了。这青州仗着东关,已经百年没有遭过战火了,繁华也是应当。
一路走来,商旅不断,行人不息。商队一众保镖也轻松不少,没有什么山贼敢在这种地方动手。
6青这几天也没有闲着,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不说。因为内劲滋养,虽然块头没什么变化,爆的力量却是实打实的强了不少。闲暇之时,还在继续研究控制内劲。他记得当日拓木儿控制内劲出手之后,并不是当场消散,而是凝在手中,使得出手威力大增,也正是这样他才能伤了拓木儿。
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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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
泰丰商行并不像其他小商队般搭伙出塞,商队货物也不用分派,只在青州城停留一晚,便又要上路。I。6青见青州繁华,加上身体也好了不少,便想离开商队,留在青州讨生活。那商队老板见状连声挽留,还开出了跟铁胆同样的价钱请6青保护商队。铁胆跟着商队从临泉出,东出塞外,前前后后跑了个把月才有二十多两收益。这商人开出二十两银子也只为青州到临泉这么一段,6青捡了个大便宜,客气两声就应下了。
这也是铁胆当时为了让6青进商队,吹得有些玄乎。加上6青一路为了恢复身体,要么拿着断水练习刀法,要么捏着拳头练习拳法。虽然招势确实不怎么样,却因为身具内力,招招势大力沉,拳脚生风,倒把周围一众不具内力的保镖和商队老板给唬住了。
前有因,后有果。铁胆经过一路闲聊,知道6青怕是名不副实。但是,人是他带进来的,话也是他说出口的。除了眼热,还是眼热。
出了青州城,一路往西,又过两三天,就到了青州临泉交界,青河。
青河河宽百丈,一座石桥横跨其上。车队缓缓驶过。6青在泰丰商队可算得上是个闲人,商队老板视他为客,也不使唤他。内劲研究没有进展,每天除了打熬筋骨,便无事可做。这会就坐在一辆马车顶上四处打望。
正当无聊之际,就见大路远处两道黑影,朝青河这边急掠而来。两人一追一逃,快若流星,瞬息之间就来到近前。当头一人,壮年大汉,三角眼,络腮胡,肌肉纠结,一看就很是不好相与,偏偏就被后面一人追得狼狈不堪,满头大汗。后面一人,青春少年,一身青衫,手中一把折扇,腰中一柄长剑,风度翩翩,好似外出踏青一般,出脚轻踏,一晃就是十多丈,紧紧跟在大汉身后,距离更是不断拉近。
见来人度不减,直冲商队来了,老板连忙指使众人将车子停靠一边,让出一个过道。
大汉奔得近了,也懒得从让出来的小道过去,直接飞身在马车上连踏几步,就过了车队。人还在空中,突然想到一计,大笑道:“青河剑派自命正宗,路人遇险,不知是救,还是不救啊!!”
说到救还是不救之时,大汉便出掌下击。只见气浪翻转,一只无形大手击中石桥,石屑四溅,石桥也颤动不已。要是再多几掌,以后的人想要过青河,只有坐船了。
6青一行人大惊,没想到这人如此暴虐,为了逃命不择手段,居然拿他们做为要挟,也是活该被人追杀。
那青河剑派的少年也是大怒,他青河派身为名门正派,立足青河数百年,派中虽然有自己产业,也少不了各方供奉,周遭数十里的百姓更是青河派弟子来源,保一方平安也是应当。这大汉身为江洋大盗,无法无天,祸害一方,最近居然跑到青河地界撒野,青河派派出这少年出山抓捕,还一方太平。偏偏这少年虽然武功极高,可那大汉也不是弱手,见势不妙,转身就逃,两人打打逃逃,便有了方才一幕。
大汉见少年色变,心知有戏,落在桥上,又是一掌击中桥身。刚才隔空一掌就有如此声势,现在一掌击实,更是威势骇人。
“啪嚓”一声,桥面出现了丈许方圆的大洞,肉掌到处,石条皆成齑粉。石桥像是支撑不住,劈啪连响,勉强着不塌,也再经不住一掌了。
“贼子敢尔!”只是一掌击出的时间,少年已经越过车队,追上了大汉,腰中长剑出鞘,直刺面门。
大汉想震塌石桥,让少年忙于救人,无暇追赶。没想石桥坚固,居然勉强不倒,自己耽误片刻还被追上,就算没赔到夫人也折了不少兵。
长剑及身,再顾不得石桥了。大汉出掌往身前一尺方向拍去,把握精准,如果长剑方向不改,定会被一掌拍偏。
少年见大汉出掌,不慌不忙。脚下一点,就轻跃而起,以剑尖为心,略微上浮,恰好以毫厘之差躲过了一掌,而且剑尖位置丝毫未变,还是直朝大汉面门而去。
大汉没想到这少年年纪轻轻,手段却颇为奥妙,一个不察,剑尖都要凑到脸上了。连忙大步后退,手上也不闲着,连番出掌,想要拍偏剑尖。
少年剑术精奇,轻描淡写般,左划右挑,轻易化解大汉一双可开山裂石的肉掌,剑尖还是直指大汉眉心。
一直被利器贴着脸指着是个什么感觉。
大汉手段连出也被少年化解,稍有不慎就会身陨当场,一直紧紧绷着自己全身筋肉,长时间的高度紧张让他满头大汗。
连退数十丈,就要退到一边河岸。大汉被逼得狠了,心下一横,定在原地,脑袋猛扭,双掌齐出,要拼着受伤重创少年。
剑尖直击,虽然大汉已经猛力偏头,也在他脸上**数寸长宽的大豁口,鲜血直流。虽然疼得整张脸都一抽一抽的,大汉还是双掌齐出,直冲少年胸口而去。
“来得好。”少年凛然不惧,探掌出击,单手对双掌。
“嘭……”
还好见两人越过车队开始交手,又离岸不远,老板已经让车队上得河岸,不然这两人对掌之时,怕是全部货物都要交代在这里。
三掌相接,远比刚才大汉击中石桥的声势更为巨大。
由两人交手处翻出一道气浪,成环形四散而出。气浪过处,土石翻飞,石桥围栏就跟豆腐似的被吹得支离破碎。那大汉功力不及,被拍得倒飞而起,口中鲜血象不要钱似的狂喷而出。少年却轻巧地倒飞数丈,在已经不成,开始崩坏的石桥上一点,一个旋身,又朝大汉追去。
6青一众保镖已经看得呆了。
“高手!!!什么雄川门主,拓木儿,西城长老这些人跟这少年一比,那简直就是渣啊!不!怕是那大汉也能用一根指头戳死他们!”6青既然打算混迹江湖,今日也终于见到了江湖上真正的高手是个什么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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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个】………
要说这大汉之前与少年交手,倒也没有这般不堪。只是之前少年并未出剑,以扇代剑倒也和大汉斗了十来回合。大汉虽然功力不及,也并不硬拼,倒头就跑。这次少年见大汉无端牵连他人,而且这个由头还连到少年自己身上,心中有气,长剑一出,居然是精妙无两,只把大汉逼得走投无路,只好硬拼。被一掌打得吐血飞退。
见得巍峨高山,才生登高之心。见得辽阔海洋,才有扬帆之念。
6青进雄川武馆学习武功,除了想借此进入雄川门以外,同样存着将来武功大成,能成一代豪侠的念想。今日见到了如此大战,心潮澎湃。
6青暗想:“江湖之上,多少人想得内力而无门,我侥幸得到,就算经脉破损,也定要仗着一身本事打出一片天空。”
6青暗暗下定决心。
对岸打斗还在继续,但是大汉受伤不轻,反抗无力,再顽抗了几招就被少年擒下,委顿在地。
那少年单手提了大汉,飞身而回。
石桥已塌,剩下桥墩和部分摇摇欲坠的桥面。少年轻身功夫显然也极好,在桥墩上连踏数下,就过了青河,来到车队旁。
“各位受惊了,此贼丧心病狂,竟然险些害了各位,实在抱歉。”那少年上前道歉,商队老板急忙迎上去,连声说着不敢不敢。
一众保镖全部上前围观,6青也凑上去打量那大汉和少年。
“咦?”那少年看见6青,疑惑出声,不过马上就释然,朝6青道:“这位兄台如此勤奋,行走坐卧还不忘功课,小弟万万不及。”
少年功力极高,看出6青内劲一直在体内运行,还以为是6青勤奋,不忘习练内劲。6青听了却哭笑不得,这真是天大的误会,他倒是想不这么勤奋,却没有办法停下来。
误会既生,6青也不打算把自己的情况到处乱说,绕过话题,恭维起这少年来。6青道:“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有这般高绝的功力,才是让人羡慕不已。”
6青今年已经二十有三,这少年怎么看也不过十七八,叫声小兄弟也并无不可。
那少年脸皮可不像功力般深厚,反是极薄,跟6青相互夸了几句就有些脸热,连忙把脸色一正,朝众人抱拳道:“今日之事,我青河派也有责任,各位行走青州,若有麻烦,均可来找我青河派。”
少年说完又看了看已经破烂不堪的石桥,无奈道:“只希望这贼人在官府的悬赏足以修缮这石桥。”
最后再朝众人一抱拳,道一声后会有期,就提了那大汉走了。
见那少年走远,铁胆才道:“这小子一直不提自己姓名,虽然满口歉意,也只是为了名门大派脸面,并无多少相交之意啊。”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又是大派弟子,有些傲气也是正常。”6青跟铁胆并排站在一起,看着少年远去的身影。
“也是,交谈之中,倒也知礼识节,颇为自谦,涵养倒是不错。”铁胆转身朝马车走去。
6青还在原地,疑道:“这少年如此年轻就有这般功力,难道他是从娘胎一出便开始练功不成?”
铁胆听到6青这般问法,笑得直打跌,道:“你怎会有这般想法!这些大门大派,门中都有两人不得不提。其一便是传功长老,是门派之中内劲控制最好之人。”
“门派新添弟子,经过几年考验,其中心志坚毅,天资不凡的,便会由传功长老为其引动气海,修炼门内高深内功。有些实力雄厚的大派,传功长老更会耗费自身功力,替杰出弟子打通经脉,让后辈实力得以提高,不惧后继无人。”
铁胆抬手指向那少年离开的方向,继续说道:“这小子便是青河派这辈弟子中最为出色的,想来也是经过传功长老为他打通经脉,起点就高。而且算算时间,**岁进山,十一二岁就经过考验习得内劲,也有七八年的功力了,厉害一点也是正常。”
6青转头看铁胆,疑惑道:“你好象对这人很是熟悉啊。”
铁胆耸耸肩,说道:“青州就这么一处大派,派中的情况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顿了顿,便告诉6青这少年的姓名:秦俞山。
6青低头念了两次,便把此事放下,紧赶两步追上铁胆,又问:“你方才只说了一人,门派中不得不提的另外一人是谁?”
铁胆早就知道这人实在是有欠常识,实是刚出道的菜鸟。脚下不停,随口解释道:“另外一人便是执法长老。执法长老乃是门派中武功最高的,专司派门规条。”
说着说着,想起一事,转口又道:“当然,事有例外。十来年前便有一个大派弟子叛出山门,门中执法长老都奈何不得。”
“噢?”6青也起了兴趣,问道:“执法长老不是武功最高么,怎的也奈何不得一名弟子?”
铁胆嘿嘿一笑,继续说道:“武功最高又如何,武功再高也难不让别人越!那名弟子便是大江后浪,青胜于蓝啊!”
6青怔怔地盯了铁胆半晌。
铁胆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在身上打量几番,并无不妥。抬手擂了6青一拳,喝道:“臭小子,看什呢。”
6青被一拳打中肩头,心中却是畅快许多,应道:“你说得不错,武功再高又如何,难保某天就被越了。”
“咦?难道你看到刚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