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孩儿和六指朝他脸上喷烟。
吊样。他骂。
戚烧鸡。黑孩儿说。
我日,你也知道了?他说。
请客吧?六指说。
正犯酒瘾,走,我安排,去金兰湾吧。
今兰湾是哪里?
新开张的音乐茶座,前两天我去了,妈的,是水痘开的。那家伙混上银行的人了,别人告诉我的,现在拽的很。
我日,他开的?那咱不给钱。六指说。
戚烧鸡。黑孩儿说。
干啥?戚孬蛋说。
给你省钱了,去给我俩买几盒好烟。
没问题。
几个人去了今兰湾,那规模让黑孩儿六指一下就悲愤起来。
三个人在离舞池很远的一张桌子坐了,前面的都坐满了。
水痘过来了。
黑孩儿说:你给我们安排一桌。
水痘一眼就知道他们今天不给钱,去柜台给安排了四个菜。一个青菜,一个韭黄,一个黄瓜,一个变蛋,一瓶贱酒。
其他桌上的酒菜都很丰盛,就这一桌抠屁股舔指头,三个人脸上挂不住了。
黑孩儿六指去找水痘,黑孩儿说:最好的菜上四个,最好的酒拿两瓶。
水痘直抱歉:我日,我也没办法呀,别人投的钱,我就是招呼,我没有那个权利呀。
黑孩儿说:妈勒比,不吃了。
水痘心里说:不吃滚。
第二天他们三个又来了,不和水痘照面,要张桌子,直接点菜。菜单上最贵的菜要了八个,泸州老窖两瓶。
今天是戚孬蛋生气,拿了大把的钱要挽回面子的。
可是水痘不知道,以为他们报复来了,就一个菜不上,躲起来了。
黑孩儿三个人等了一个多小时,客人们都坐满了,酒肉飘香,就自己这一桌什么也没有。
今天更惨,昨天起码还有四个菜。
黑孩儿怒不可遏,喊服务员,没人理睬他。几个人掀桌子走了,半夜又黑孩儿六指两个拐回来,捉着水痘暴打一顿。
可是这顿打出了事,小红袍半夜和妇女腚悄悄过来了,两个人坐在角落的黑影里,水痘是好酒好肉伺候。当时茶座里没厕所,当时许多场所都没厕所,水痘出去撒尿,迎头碰上了黑孩儿六指。
水痘一脸是血回来了,给小红袍哭诉了,小红袍说,我叫他俩给你下跪。
就是这天半夜,潘云飞黄老歪回来了,风尘仆仆两个人昂首挺胸出了车站。
他们是路上碰到的黑孩儿六指,六指力邀潘云飞黄老歪先去他那里住两天。这一住不当紧,一场撕杀又展开了。
李勇楚建明都卷了进去。
我是一个贼,在没有阳光的日子里,我只想做一个贼。
每天夜晚来临的时候,我总是坐在阳台上,呆呆地看着对面屋子里的灯光和人影,那里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的共同特点是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我熟悉他们的生活习惯,知道每户人家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也知道哪家人总是在吵架,哪家人从来都是那么融融洽洽。
对我来说,灯光是一种温暖,我的屋子里从来不会有灯光,它太奢侈了,不应该为我所有。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直到所有的人都睡了,所有的灯都灭了,才开始我的工作。
我总是在搬家,差不多一个季度就会搬一次,这个时间不长不短,既可以保证四周的邻居都能被我光顾到,也能保证不会因为频繁更换住所而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有一点是不变的,就是我只在城市中心那些最有钱人聚集的地方居住。我不喜欢穷人,我讨厌他们发现丢失东西后的那种绝望表情,一想起来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何况从穷人那里也很难找到即值钱又容易变现的东西。
相反的,有时候我还会在一个无意中进入的穷人家里扔下点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劫富济贫吧。
我的打劫方式很简单,搬到一个地方后,先熟悉周边的地形,再对每一个容易观察的家庭做好各项记录,如家里有几口人,几个男人,几个孩子等等。尤其重要的是要搞清楚每个家庭的空白点,也就是什么时候家里会没有人。
找好对象,下一步的工作就是勘探地形了。尽管一般的6层楼我可以只用几秒钟的时间到达任何一个窗口,但仍然不能粗心大意,刚开始出来做活的时候,我一不小心在半空中被一个孩子发现了,她尖声叫着,我手忙脚乱的怎么也找不到出路,几乎跌下楼去。
过去好多年了,这个教训我牢牢记着,一刻也不会忘。
我并不贪心,绝不会把一个家翻的底朝天,在一个有钱人的家里随便摸点什么就可以了。我的花销很小,我计算过一个月加上房租有2000块就够用了。
我没兴趣为以后存钱,像我这样的一个贼,注定了不会有好结果,绝对没有福气玩点“颐养天年”什么的。
最近,我的工作指标加了一些,因为我多了一项开销,一项对男人来说很无奈的开销―――找小姐。
对一个25岁的男人来说,女人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有了嫌烦,没有又憋得难受。我不想和任何人谈什么感情,但身体的冲动总是难以遏制,尤其是发生了那件事之后。
那次,我本来是想去3楼的,那家人应该是一个不小的老板,每天开着奔驰进进出出,我讨厌奔驰,更讨厌男主人白白胖胖的样子,一开始就决定不会放过他。
我从6楼往下顺着,刚刚到5楼,忽然听到一阵女人低低的呻吟声。我的心一阵狂跳,自从孟云离开以后,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那么熟悉的呻吟声,我难以控制地停了下来,从窗户边上小心的窥探着。
卧室里没有点灯,借着月光隐隐约约地看得出男人和女人的身形,女人跪伏在床上,男人在她的身后动作着。
我的身体一瞬间爆热了,几乎忘了身在何处,瞪大了双眼,心几乎要跳出喉咙了。
女人的叫声越来越大,男人喘着粗气,得意地问:“我比你老公怎么样?”
“10个老公………………也比不上你啊,求求你,快一点。”女人一阵哀鸣。
男人却很快不行了,瘫软在女人身上。
我没有了去3楼的心情,匆忙回到了家里,躺在床上,身体涨得难受。
偷情看起来比偷东西开心的多!我一阵苦笑,跑到卫生间,一头扎到浴缸里,放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柱喷在滚烫的身上,才感觉冷静了一点。
从那以后,欲望成了我的一个难题,一想到那个女人的呻吟声,我就难以克制,半个月后,我开始习惯性的去丽水桥下的红灯区了。
2
丽水桥是一座很大的立交桥,跨度几公里的桥下,密密麻麻排列着上百家KTV,门脸陈旧破烂,但没有人关心这个。傍晚的时候,坐在车里从桥下穿过,可以看到一排又一排衣着暴露的小姐坐在厅里的长椅上,无聊地等着客人光顾。
也许,百合欢之类高档洗浴里的女人会更漂亮也更干净一点,但我这样的家伙,只配在这样脏兮兮的地方鬼混,每次完事的时候我都有种呕吐的感觉,这让我心里平衡了很多。
欲望是人永远的弱点,我知道放纵就是在一点点逼近危险,但那种冲动却如洪水一般,可以席卷一切理智。
我等着被淹死的那一天早日到来。
我第二次去那个开奔驰的胖子家里做活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在5楼又停留了一点时间,但里面黑漆漆的,一点动静没有。
这个胖子果然很有钱,打开保险箱,里面的现金和首饰放了一堆。我把现金放进贴身的口袋里,那堆首饰我没什么兴趣,变现的风险比较大,又卖不上价钱,就留给了那个胖子。
原路返回的时候,我又听见5楼的窗户里传来熟悉的呻吟声。我探了探头,发现里面点了盏小小的床头灯,那个女人全身,正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起起伏伏。令我惊讶的是,这个男人明显不是上次的那个家伙,也就是20岁左右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个学生。
女人的年龄感觉应该在25岁左右,长长的头发散落在雪白的肩上,因为是侧对着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那低低的呻吟足以让我心动不已。
我一咬牙,扭过头来,不再往窗里面看,却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空调上,“当”的一声,在深夜里格外刺耳。连思考的时间都来不及,我本能地窜上房顶,沿着早已熟悉的退路回到了家里。
那天之后,我打破了惯例,退掉只租了1个多月的房子,在女人家对面的6楼住了下来。这间房子原来的房客还没有到期,我多付给他好几千块钱,加上不少好话,才转租给了我,为此我每月还得多付给房东500块钱房租。
我买了一个高倍望远镜,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观察这个女人。整整一个月,我没有做任何活,白天睡觉,晚上看这个女人,忍受不了的时候就去香炉礁发泄一下。
1个月的时间,我发现这个女人除老公以外至少还有5个男人,年纪大一点的40多了,小一点的也就20左右。她老公不经常回家,这些男人就轮番来这里过夜。
有一天,我在楼间的花园里呆坐着,看到女人和她老公迎面走来。女人看起来很单纯的样子,眼神清澈,偎依在老公怀里,怎么也看不出她有那么多男人。她老公年龄比她大得多,接近40岁了,长得高大健壮,微微突起的小腹,让他更像一个所谓的成功人士。
他们说笑着,并没有在意到身边的目光,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听到男人管女人叫“薇薇”。
薇薇,很娇气的名字,我的心忍不住动了一下。
从那以后,我发现自己变得懒散了,做什么都没多少兴致,每天盼望的就是赶快天黑,架起望远镜,目不转睛的去看薇薇。只有实在没有钱花的时候,我才会找一户人家随便拿点什么,由于没有了以前的准备工作,经常会空手而归,有一次还差点被回家的房主发现了。
但我顾及不了那么多,能让我兴奋起来的,只有这个难以分辨究竟是天使还是荡妇的女人了。
时间长了,我开始不满足于远距离偷窥。终于,一个黑漆漆的晚上,我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爬上了薇薇的阳台。我只想看看她,近距离看看她,这种冲动实在难以遏制。
溜进屋子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第一次入室行窃的时候,我也没有这样激动过。
屋子里有着淡淡的香气,不是香水或者熏香之类的味道,这种柔软的感觉只能来自女人的身体,并且不是每个女人都有的。屋子里黑黑的,外面也没有月光,我什么都看不到,就那么傻傻地站着,听着细微匀称的呼吸声,感觉正被幸福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竟然有一种朝圣般的感觉,而面前熟睡的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妻的荡妇!
许久,我才有另外一种意识出现,我很想抱抱她。但我的腿抖得厉害,像是失去了感觉一般,只有蹲下身来,跪坐在地板上,把头埋在床的一角。很香的床,那么多男人睡过,闻起来也并不觉得肮脏。
一个暖暖软软的东西忽然贴到了我的脸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多年的苦练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那个东西就贴着我的脸一动不动,半晌才搞清楚竟然是薇薇的一只脚。
我简直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呼吸都快停止了,感觉屋子里亮了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薇薇翻了个身,才让我从幸福中清醒过来。看看窗外,已经有点泛白,我终于万般无奈的返回了家中。
~~哈哈,把黄老歪交代一下吧。
潘云飞黄老歪两个出了车站,直奔馍馍店。
白杰三个人开着个三轮摩托瞎转,眼睛在姑娘胸脯上扫射。突然白杰刹住车,另两个人跟着他若有的眼光看过去,两个矫健的身影隐入一个胡同。
潘云飞和黄老歪!一个人是余三手下的,今天被白杰拘来的。
白杰眼睛亮了,他让同事跟了上去。
白杰带着小贼回到派出所。无心讯问,铐在暖气管子上,开上摩托转了回去。
在刚才那个方向转了三条街,看见一堆人围观。停了车,挤上去一看,同事在地上躺着,两个工人在给他做人工呼吸。
这个人好惨哦,刚被从厕所里抬出来的时候都没了气了。一个老头手舞蒲扇连说带划。
白杰上去翻了上衣兜,给同事拿出救心丸喂了。不多时,同事就眨了眼。
白杰亮出工作证,让工人把同事抬上摩托,回了派出所。
妈勒个比,被小毛贼给摆了。同事忿忿地。
我正跟着,见他俩进了个厕所。我在外面正盯着,突然就挨一砖。刚一转过点神儿来,正看见两个小卷毛在翻我兜儿,我一急,病就犯了,喘不上气儿,手表也被撸了。同事揉着胸口。
奶奶的,便宜了潘云飞!白杰知道潘云飞一伙儿从不偷抢。潘云飞几个从来是面对面硬碰硬,没有趁人不备过。所以注定一世豪杰,无法像闻天海一样成为一代枭雄。
同事有一段失忆。他被抢的时候已经是在厕所里了。同事挨的那砖打得极准,当时就昏了,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