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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争霸-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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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云飞他们那天在狄爱国一个兄弟家吃饭,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一直挽着狄爱国胳膊。

喝醉时潘云飞说,妈的,老子也要女人!

黄老歪说,我也要!

楚建明一脸默然。楚建明一直到死没有碰过女人,道上人很费解这一点。

就是他们喝酒的这天晚上,高四儿一伙悄然回来了。

高四儿依旧消瘦,棱角分明的面孔,肃杀的目光。高四儿和他的几个同伙都背着手,尽量宽的走过来。

高四儿的一个女人怀孕了,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狄爱国告诉他时,他没任何表情。

他说:她爱咋样咋样,我已经不要她。

高四儿的目光火热起来是因为听到了李勇的荣华富贵。

高四儿说:靠他妈,能过一天,死了也值。

那天晚上大家挤到一起睡了,半夜有高四儿的叹息。有个好的靠山,能让你节约一辈子的奋斗。

不久狄爱国带来消息,说李勇听说大家都回来了,很高兴,要宴请大家。

狄爱国说:他说让我喊上陈锋。

黄老歪说:那次陈锋没帮李勇的忙。

潘云飞说:日,你这家伙老管不住那吊嘴。

狄爱国说:陈锋和潘蓉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黄老歪说:听说啥了?

狄爱国说:你管我听说啥了。

潘云飞说:老哨还关着,哪天去看看他吧。

瘦骨嶙峋的老哨此时正在号房里诅咒着他们。老哨也是爷,潘云飞他们在道上接连告捷,老哨在号里的地位步步高升。

但老哨还是骂:妈勒比,为啥不来看我。

这次宴请没有啥秘密,道上人都是大嘴,爱传一些事情。传说的人很荣耀,听的人也赶忙去传说。但这种传说,很少进入公安人员耳朵。有时候道上都知道了,公安还不知道。这是一种说奇怪也不奇怪的现象,过去一直这样的。

当然公安想知道,也很容易,责任心。

责任心有了,专门负责打击他们的部门也就会知道了。

小红袍知道了这件事情。孤独的小红袍要血洗酒宴。

那天是个雨天,早上开始下的,时缓时急。开始初升的太阳还挂在雨里,后来大片乌云走来,就彻底的雨天了。

陈锋是放学时候往宾馆赶的。他披雨衣,弓着腰,自行车飞快。早上他告诉姥姥,中午不回来了。他撒了个谎,说中午同学生日,同学母亲在家里请大家。

雨中的一切如常,陈锋吹着口哨。

昨天狄爱国告诉了他李勇的近况,陈锋唏嘘不已。

陈锋说他一定来。

课间操时候,他收到马建立一封信。马建立说被连长修理了,喊陈锋去帮忙。陈锋看完后说声妈的。

陈锋学校离宾馆很远,陈锋要穿越半个城市。是这段距离,将陈锋抛到了枪战之外。

当时陈锋热血沸腾。事后他说,如果赶上,绝对参战。兄弟的鲜血能让他唤醒野性的意识。

很远的地方,枪声在闷雷的掩饰下,消散在雨中。

这天中午还发生一件事情,公安起初被吸引到了那边。

后来黑孩儿对潘云飞说:其实好多事情我都在帮你。

潘云飞目光阴沉。

黑孩儿那次被小红袍他们扎了一刀后,见妇女腚二人追赶潘云飞而去,小红袍也离开了,六指背起黑孩儿就走。

第二天六指找了辆卡车,将黑孩儿转移到乡下,因为听说死人了。

黑孩儿痊愈后,开始了逃跑生涯。他们跑到了连云港,六指一个远房亲戚家。六指原原本本将事情讲了,亲戚说,既然人不是你们杀的,就躲吧。

后来小顺几个也来了。是六指的一封信。六指把信寄给了一个朋友,朋友把信转给了小顺。

这次黑孩儿他们回来,是因为小顺被车站大头按在地上,敲掉了六颗门牙。小顺也没补,一张嘴扁进去,就象用力吸气的肚皮。

六指见了小顺,老嗑瓜子吃,边嗑边说,日,香死啦。

他们通过踩点,去一个部门的保卫科偷来了四把军刺。

黑孩儿他们这次要一举废了大头。

枪声响起的头一天,黑孩儿他们藏一个地方喝酒,一直喝到东方拂晓。睡一觉起来,上午十一点了,外面是哗哗的雨声。

他们是被人喊醒的,小顺一个兄弟浑身湿透跑进来,说看到大头了,就在附近的河堤上。

黑孩儿他们回来两天了,没见大头踪影。

报信的说:他们三个人,打着雨伞,不知道站河堤上干什么。

大家爬起来就抄家伙,雨衣不够,黑孩儿和两个人头顶军装。黑孩儿手里的军刺就那么大摇大摆的拎着,刺柄上拴着红稠巾。

一伙人一阵风奔了河堤。

河水奔腾,河堤上的植物被洗的发亮。

没有了大头的踪迹,一伙人顺着河堤一路走下去。

到了一座桥的桥头,六指把黑孩儿的军刺拿过来,藏进了雨衣。

黑孩儿浑身湿透,开始骂六指:你妈比。

六指说:你妈比。

黑孩儿说:你被包着。

六指说:你啥几吧玩意,给你穿你不穿。

这时一男一女两个青年走过来,打着一把红伞。黑孩儿冲过去就夺了,两脚把男青年踹地上,手一挥,那把伞打着旋落进了湍急的河流。

不想男青年是个血性人,爬起来就和黑孩儿扭打上了。

众人一涌而上,皮鞋乱踢,男青年又倒下了,脸上的血迹模糊。

女青年锁着肩膀哭,六指抱着她亲了一会。

几个工人骑车路过,呵斥他们。

黑孩儿冲过去就打倒了一个。

一伙人上了桥,黑孩儿还是一路打下去,弄的好远的人都开始跑了。

小顺说:这货疯了。

六指洋洋得意,还沉湎在刚才的亲嘴当中。

两个穿便衣的公安出现了。这阵风传二王要路过,公安都换了便衣。

两个公安是斜穿过来的,此时一个跟着黑孩儿打人的同伙走在前面,顿时被扭住了。

都蹲下,我们是公安局的!一个公安喊。

那个同伙已经被快速绑好,鞋带绑的,右胳膊从脖子后扭过去,左胳膊从后背拧上来,绑住了指头。

几个人没有蹲,站立着。

一个公安扑向了黑孩儿。黑孩儿此时酒劲上来了,把公安一推,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风雨中,黑孩儿一声长啸,从六指怀里抽出了军刺。

那把拴着红稠巾的军刺顶上了这个公安胸膛。

六指和小顺军刺齐出,顶上了另一个公安。

路人惊呆了。

黑孩儿他们很快逃窜了,此时天空传来隆隆的闷雷,消融了另一个地方微弱的枪声。

两个公安,一个带了枪。此时那把枪躺在雨水里,子弹匣子被卸走了。

大批公安开始云集这一地带,搜索黑孩儿他们。

闷雷当中,城市的另一个地方,枪声再次响起。

(89)

那个年代的人也有很多梦,比如想学黄继光去堵枪眼,学董存瑞去炸碉堡,学雷锋去拦惊飞的马车。

都是学着怎么去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毛泽东说的。

那时侯穿着破衣烂衫,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那时侯猎杀一切能够见到的动物,上至飞禽,下至走兽。清晰的记得,在那条河边,一只猫拼命的游,河两岸是喊打的人群,碎石乱飞。最后那只猫不能上岸,伤痕累累的溺毙。

那时候就知道,少数服从多数,多数服从一个人,毛泽东。

以上说的是我隐约记得的七十年代的一个侧面。

任何年代善良的人们占多数,就比如自然界,食草的动物占多数一样。

但另一方面你不可回避。

李勇十岁就被游街,和一个妇女。李勇身上挂着砖头,妇女身上挂着破鞋。阳光酷晒的打麦场上,两个人低垂着头。汗水湿透的衣服,妇女胸脯凸现。

李勇往劳动人民头上屙屎。劳动人民在树下打牌,李勇在树上乘凉,一泡屎拉下来,他用树叶仔细擦了腚。然后如猿猴一般飞掠到高高的麦秸垛,影子从麦秸垛上一纵而下,飞奔走了。

妇女偷汉。

一有运动就想起了那些坏分子,李勇屙屎后,就捎带了李勇。

棍棒出孝子,李勇在父亲的殴打中长大。

有一天,李勇杀人了。人们当时看到狼一般呲牙咧嘴的小孩子们,手持凶器,李勇当先,衣衫飘飘冲过去。

对面是一排成年人。

阳光里鲜血就如绵薄的红扇子一样刷的展开。

李勇是在水沟里被按住的。他鹿一样跳跃水沟,落岸时滑下来。

虽说那时侯打犯人很家常,但也有规则可循。大案朝死里打,小案一般朝活里打。请注意我说的一般。

那时侯是这样的,审讯,拘留,进了监狱,突然觉得正规了许多。

行走不便的李勇进少管所那天,仰头望出去,天空还是那么的蓝。那天的白云飞的很快,是在飞,不是渡。

李勇进了坏人堆,平时哪有那么齐刷刷的坏人。每个坏人都把自己的坏熏染给对方,很杂的坏吸收过来,不可逃避。

但那时侯对流氓不齿,崇尚义气,李勇保留了两个。出来后,对兄弟们释放义气,对杨帆绽放了纯洁的爱情。

李勇母亲回忆说,枪声响起的那天,雨打风吹中,李勇那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家门前。李勇好多天没回来了,车门开处,一把雨伞,撑着杨帆两个。

那天李勇表现了许多年没有发生的举动,他拥抱了母亲。

母亲小时侯给他的长命锁,被他翻出来,挂在了杨帆脖子上。

看着一天天变的斯文懂事起来的李勇,母亲很开心。

拥抱的一瞬,母亲泪水差点滚落。

儿子强壮了许多,胸膛宽广。

他有预感的。母亲说。

我可怜的李勇,他咋没那个命呢。母亲说。

当时阳光从门缝里照进来,母亲坐在床上,哆嗦着手,抚摩着那个红绳子拴着的长命锁,泪眼婆娑。

杨帆,我的儿媳。母亲晕厥了。

外面的大丽菊正在怒放,青草在微风下匍匐,外面的世界一切如初。

(90)

潘云飞楚建明黄老歪狄爱国四个人谈笑风声的从雨中走来,四把雨伞,都是黑色。黄老歪把伞一旋一旋的,雨水射向其他几个人。狄爱国猛一收伞,用伞尖扎他屁股,黄老歪蹭的跳起来。

四个人都穿着浅灰色亚麻短袖,灰色涤纶长裤,尖利的黑皮鞋。

昨天他们去商场,狄爱国一人买一身。

给李勇壮壮脸,让他女朋友看看,他的兄弟一个比一个精悍。狄爱国说。

她那一刀显不显?黄老歪问。

显。楚建明说。

他妈勒比,那货叫啥?我要见他也得弄他。黄老歪说。

黄斌。楚建明说。

我发现姓黄的都比较坏。狄爱国说。

恩,我记得有个黄世仁。潘云飞说。

黄老歪两脚奔潘云飞和狄爱国屁股上,撒腿跑了。

此时接近中午,街道的水在流,有闷雷声声。

鸠山设宴,和我交朋友,浑身是胆,雄赳赳!黄老歪很难听的大声唱着。

货,河马。狄爱国说。

你河马。黄老歪说。

回头让李勇拿钱,咱也弄个买卖干干。狄爱国说。

做买卖的都不是好人。黄老歪说。

那李勇呢?狄爱国说。

李勇那不是买卖,那是开工厂。黄老歪说。

那咱也开工厂。狄爱国说。

我日。潘云飞说。

你日啥?黄老歪说。

别几吧给李勇添乱。潘云飞说。

啥几吧添乱啊,李勇现在有钱,妈你们不是一直给我添乱吗。狄爱国说。

要是咱能开工厂,嘿嘿,多好。楚建明说。

我日,那一会你们给李勇说。潘云飞说。

他们穿越的都是背街,途中碰到狄爱国熟悉的两个公安,狄爱国跑过去握他们手。

两个公安表情费解的看着潘云飞他们。

这两天有空没?狄爱国问。

天天有空。一个公安说。

哈哈,谁几吧相信,请客的排队。

还真是排队,后天晚上吧。

我去找你们。

两个公安过去了。

那个鼻子大的认识我。潘云飞说。

谁管闲事呀,你又不是他的案。狄爱国说。

明天开始找妹妹。爱国,你明天给我约约兰子。潘云飞说。

兰子不好看。黄老歪说。

要啥好看啊,好看的那么少,吃不饱。不好看的遍地都是,随吃随有。潘云飞说。

现在都成流氓了。楚建明说。

哈哈,现在想开了。狄爱国说。

高四儿是不是直接去?潘云飞说。

直接去,陈锋也是。狄爱国说。

嘿嘿,今天是群英大聚会。潘云飞说。

那座宾馆在雨幕里高高的现出了轮廓,乱云飞渡的天空,缩成团的树。地面的人流开始稠密。

几个人不再说话,步履放慢,开始注视四周。毕竟是被缉捕,还是注意点好。

后来在一个商店前停下了,狄爱国独自一个去了宾馆。

狄爱国眼观六路,他那双惺忪的眼睛露不掉任何可疑的地方。

狄爱国是智慧的,九十年代中期,一件小事,可见一斑。

那是隆冬,一个人的皮包被抢,里面有部手机。一万多块钱的翻盖模托罗拉。还有六千多块钱。这个人身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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