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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了狗眼该当天报的贼子,你当裴家兄弟怕了你们,告诉你们说,裴家兄弟有这份骨气,稍停这位公子报出名姓,而你们仍敢动手交得胜数的时候,裴家弟兄不劳你们十二地煞费心,自动了断!
‘不过要是公子报出姓名之后,尔辈不敢搏斗,或是搏之负输的话,裴家兄弟可没有人家公子这份善心,尔辈既然存着毁找大鸿镖局,杀我裴氏一家的恶毒心肠,那时休怪裴家兄弟要请君入瓮,以尔等之道而还之,来一个斩草除根!’孙儿这时不愿再多迟延,问童子威道——‘你说的话,可能代表十二地煞全体?’老贼冷哼一声道——‘当然能够!’
孙儿却摇头说道:‘若非尔辈一口同声,小可无法相信!’十二地煞受激之后,不由得人人怒恨起来,一口同声地扬喊道——
‘小冤家速报名姓,太爷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快快快!’孙儿这时却转对四外武林江湖朋友们说道——‘小可今与十二地煞相约,敢请列位作个证明,哪方自毁信约,列位应将此事传于武林,令人人知之!’孙儿话罢,裴氏兄弟和他镖行之中的那几位镖头,当先接话说道——
‘裴某弟兄及局内镖师,皆愿作证。’
话罢,裴岩却转对四外武林朋友们道——
‘此乃公平之搏,不容有丝毫毁背之事,诸兄皆武林名家,想来不致遇义而束手,愿与裴兄弟共为证人者,请即出声承诺!’
四外武林朋友受激受捧,不由得齐声承诺愿为证人。
孙儿目睹此情,已知诛杀十二地煞必矣,因之孙儿含笑对四外武林朋友及裴氏兄弟当先致谢,随即自身畔取出阿爷的‘罗汉钱’令,弹指将其轻轻钉于相隔十二地煞不足五尺的一株寿松干上,冷冷地说道——‘十二地煞’尔辈自己走近一点去瞧吧,小可的出身门户和名称来历,都在上面!’
十二地煞闻言似出意外,大摇大摆地走近寿松干前,彼等多半都是年过半百的老江湖,当然都知晓阿爷威令天下的‘罗汉钱’,不禁个个骇愕惊凛,神色立即变为苍白。
四外的武林朋友,竟也不约而同近前观望,裴岩此时却扬声说道——
‘诸位作证的朋友,不必看了,让裴岩仔细地告诉大家吧,钉在松干之上的,是名震天下持之召令武林的罗汉钱,这位公子,是目下万梅山庄第三代的主人,武林至圣的长孙,大侠梅清!’
武林人物闻言立即止步退回,一个一个恭敬面肃穆地看着孙儿,奶奶,妈,您不知道,当时孙儿有多开心。”
梅清一口气说到现出“罗汉钱”令,在欣喜兴奋之下,竟然也像二十年前一样,称呼老夫人为奶奶,天蓉夫人作吗来了。
公孙燕飞一旁提醒他道:
”你也不怕别人笑你,现在你可不是从前二十几岁的时候了,别忘了公爹和老人家已经把万梅山庄交绐你了!”
梅清闻言脸上不由得一红,老夫人却含笑说道:
“这是人伦天性和至情,假不得。”
老夫人说到这里,又转对梅清道:
“好孩子,你接着说下去,后来你对十二地煞是如何发落的呀?”
梅清这才又接着说道:
“那时孙儿只是对着四外的武林朋友们一笑,却转向十二地煞玲冷地喝叱道——
‘你们看清了设有?’
‘十二地煞无人答话,孙儿一连着问三遍,才冷嗤一声道:
‘你们要是已经看清楚了的话,小可要收回这枚罗汉钱令了!’说着,孙儿早已暗提真力,以阿爷所授‘凌虚牵引’神功,对着那枚‘罗汉钱令’一招,金钱疾若电掣般脱出了寿松树干,回到孙儿的手中,十二地煞目睹孙儿功力如此高超,一个个只吓得面无人色,其余武林人物,却同声暴呼个好,孙儿当时又惊又喜,喜的是初试神功竟能得手应心,惊的是普天之下武林中人,无不以阿爷钱令是从,孙儿处事设有不慎,岂不败辱家声!
当时孙儿却不愿别人看出我的心事,故而神色不动地收起‘罗汉钱’令,对十二地煞说道——
‘如何搏战,皆由尔等出题,但却要快,因为今夜三更,小可在山东济南府城内,还另有一个约会!’
“老菩萨和父母亲大人可别怪我当时胡说八道,那时候孙儿年纪还轻,遇事都往很坏的地方想,认为这样一来,越发使十二地煞和被等暗中隐身一旁的同党败类,不敢轻举妄动!
开封到济南,上千里的路程,多高的功夫也休想半天赶到,可是说来真怪,当时却没有一人敢不相信,孙儿不觉在得意中又有些凛然,忆昔阿爷课渎,至秦赵高指鹿为马时,孙儿百思莫解,彼时方始恍然大悟,威势可生死人时,他人虽知其不是,不信其是,然亦不敢说其不是,因之孙儿越发激凛,进而悟及占人所谓‘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之由”…”
梅梦生此时正听列热闹要紧处,不料儿子却把话锋岔向一旁而不说正题,不由叱斥道:
“这里谁不比你明白,罗嗦个没完,快说怎样对付十二地煞的事吧!”
不料老夫人却替孙儿打抱不平道:
“梦生,你说你也比清儿明白个中道理?”
梅梦生不敢置辞,老夫人冷嗤一声道:
“清孙儿难怪能讨你爹的喜欢,武林也罢,江湖也好,甚或为官为吏也都算上,若是身在岗位,势倾朝野,得能虚怀若谷,处事如悬深渊,待人以诚以信,教人以仁以孝,用人惟才而非财,何止此人一身之福,进而必为一乡之福,再进则或为国族之福,何患国之不强名之不盛?
清孙儿彼时能有多大年纪,已能由偶然之事故,进而彻悟人生于斯探世之本,你一个当父亲的,理应欣慰喜悦才是,却说这是罗嗦废话,真真岂有此理!”
梅梦生只吓得迭声应是,梅清更俯身老夫人旁边,老夫人方始息怒,不再理睬梦生,对梅清道:
“你接着说下去吧,我很想听听结局如何。”
梅清恭应一声又接着说道:
“那时裴氏兄弟和一干证人,也迭声催促十二地煞,十二地煞互相计议良久,方由老大出来答话道——
‘老朽是十二地煞中的老大,人称地煞呈,姓郝名震字镇华,先时愚兄弟不知公子乃万梅山庄……’
孙儿没有容他把话说完,巳冷叱道——
‘适才尔等曾经言侮家祖,对万梅山庄视若尤物,如今何必再来狡辩,况事前曾有约定,多言何益,尔等意欲如何搏斗,出题就是,否则即按所定之约,留下熊渊张建顾保牛庭,披麻带孝送令狐一家死者入土,尔等八人,立即爬出这座‘万姓坟场’,否则休怪我要用杀手对付你们了!’
郝震闻言并不生气却扬声说道——
‘梅公子请容老朽把话说完如何?’
孙儿立刻答道——
‘好,你就说个明白好了。’
郝震正色道——
‘老朽兄弟与公子之约,定然定信而全始全终,不过如今却另有顾忌,不得不请公子有所承诺。’
孙儿此时已知彼等居心,却故作不解道——
‘凡我份上所应当承诺者,无不答应。’
郝震老奸巨猾,立即说道——
‘公子乃武林至尊第三代长孙,搏斗之时,老朽兄弟不敌丧命,自无话说,万一侥幸得胜而伤及公子,老朽等惶恐万梅山庄不罢休,老朽等功力再高,自非至尊敌手,故须公子有所交待。
‘否则今日胜也是死,败也是死,老朽兄弟却觉得有失公平,若公子无以交待的话,恕老朽兄弟必须背信而推翻适才的约定了!’
孙儿既已早知彼辈居心,自然已有对策,立即郑重地说道‘万梅山庄出入江湖之中的人物,各负各责,保尔绝无后顾之忧就是。’郝震错当孙儿别无法想,摇头道——
‘并非老朽不能相信公子,只是万一之后,无人再能代老朽兄弟作证,故而老朽不能接纳公子片面之辞。’
孙儿故意又叮问他一句道——
‘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呢,’
郝震竟也故作慨然的样子道——
‘此搏已成定局,老朽等决不退缩,为求安全而公平,老朽提议,将此约改延时日,公子请来万梅山庄能够负责的人物作证,然后出题一决生死存亡!’‘或者老朽兄弟与公子一道前往万梅山庄,在得到至尊金诺之后,再为拼死一搏也可,公子意下如何?’
彼辈端的狡猾,题外文章作得有声有色,设非孙儿早已料到此事,还真难反驳他们。
不过孙儿既已有备,怎容彼辈狡谋得逞,闻言一笑问郝震道‘你说得很有道理,设若此事解决之后,你们怕还另外又有问题了吧?’郝震认定孙儿无法解决此事,立刻答道——
‘只此一事,别无他求。’
孙儿即扬声叮问一句道——
‘此事解决之后,尔等提任何问题,恕我概不接受了?’郝震也敞声答道——
‘别无问题,老朽代表众家兄弟,此事设若公子能够解决,老朽等立即无话说而进行搏斗。’
孙儿闻言转对武林朋友们扬声说道——
‘话由郝震口中说出,代表出自十二地煞的心意,小可至盼诸位证人证明此言此事。’证人们纷纷响应,孙儿这才冷冷一笑对郝震说道——
‘小可早巳料到尔辈有此一举,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武林更尊就在此地,尔辈勿须延迟搏斗的时日了!’
孙儿此言出口,不只十二地煞神色立变,满场武林中人,无不左颐右盼目寻四外,却终无所见。
孙儿却在此时,探囊再次取出了阿爷所赐的那枚‘罗汉钱’令,扬举而震声对郝震等兄弟说道——
‘昔日武林至尊以此令传阅天下,无人不知此令的威信和权力者,此令相等于至尊亲临,已不必小可再为申述!
‘稍停小可没若不幸伤亡,此令即归尔十二地煞所有,若有万梅山庄中人找到尔辈兄弟,可凭此令灭绝后患!
‘如今尔等所惧问题,已然解决,如何搏斗,火速出题,设再游辞延迟尉刻,莫怪小可不再忍耐!’
郝震等老奸巨猾,却不防此着,一时语塞而无言可答。
半晌之后,郝震兄弟已知搏斗难免,不由个个显露出阴狠凶恶而歹毒的面孔,童子威抢先对孙儿指骂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尔小子虽是梅家之子,今已成仇,太爷们已无顾忌,小冤家你要当心!
‘你不是曾问太爷们如何搏斗而请太爷划出道儿来吗?小冤家听着,咱们这是生死存亡之搏,太爷们除上阵十二弟兄例不分开外,软、硬、轻功及兵刃暗器,无所不用,水淹火攻也包括在内,小冤家你答句话罢!’
孙儿知道彼辈已知难逃诛戮,必然如困兽一般爪牙并使,立即暗示裴氏兄弟及众镖师远离当场,免遭意外。
裴氏兄弟会心之下,果然传语一干证人,俱皆退到十四五丈以外,令狐孤女,则由裴鸿背于背上,裴岩和众镖师四外各持兵刃严守不懈。
孙儿静候无辜之人俱皆到达远处之后,方始冷笑一声手指童子威等十二地煞沉声叱斥道——
‘尔辈无恶不作,早当诛戮,今日休想逃生,不过我却仍然必须留下两个活口,这两个活口要在牛庭、熊渊、顾保、张建四人之中选择,到底你们四人之中留下哪两个暂时不死,却要看你们的命了!
‘暂留两个活口不死的原因,是免致令孤孤女长成之后伤悲杀父之仇而不能手刃贼凶,换句话说,留下的两个活口,是要等令狐孤女亲手杀之而报身仇,这两个人不但免死,并且留他一身功力,以示公平!
‘设若我提及名姓的四个人,当真仍有结盟伊始之义的话,现在就可以商议定当,立即退出此地远走高飞。
‘搏战之后,尔辈当心,我绝对不留丝毫仁厚,故而尔辈所谓以一切功力相较之语,深合吾心。
‘我等待尔辈片刻,张建、顾保、熊渊、牛庭,你们早作商量,言尽于此,快些答话。’孙儿有心一试这群乌合之众的道义如何,果然话说完后,熊渊、顾保首先双双开口,说他们年纪最轻,应当暂留,那张建还有些骨气,虽然心中也愿能够脱身,表面上却轻蔑地瞥望着熊渊、顾保,一言不发走向旁边。
牛庭素日满口仁义,外面也忠厚老成,哪知却是色中饿鬼、惜命的郎君,首先反对,三人几乎当时反目。
他们三个人僵持不下,竟然不顾别人的笑骂。
裴岩此时突然扬说道——
‘你们何不抽签决定?’
这句话提醒了他们,顾保才待准备长短签等,那张建却已顺手折下了两枝枯枝,折之为四,两长两短,头作平齐尾在袖中走了过来,冷着一张虚胖的肿脸,横扫了顾保、牛庭等一眼道——
‘抽吧,两长两短,短签短命留在这里,长签长寿远走高飞!’‘熊渊挺挺肚子没好气地说道——
‘八哥你也参加?’
张建仍然冰冰冷地道——
‘当然。’
顾保眉头一皱道——
‘刚才我们认为八哥你已经……’
张建不待顾保说完,冷嗤一声道——
‘我不能和你们一样,为求脱身而无耻忘义地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