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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人生无伪的真善美和根本,可惜没有人能够永远地保有它,那是因为一些卑鄙的人,自己没有力量获得它,或为自私所祟而失去了它,因之也嫉恨得到它的人,进而想尽办法,去破坏它,找出藉口去为难它,不容许别人来无忧无束地去抚摸它,爱护它,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天蓉姑娘和梅梦生两个人,却是幸运的一双,他们在这不归谷中无人的甬道内,不虑他人妒嫉和破坏。
那一刹那,终归过去了,梅梦生似梦幻般自语道:
“真的,你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要躲开你,我……”
天蓉姑娘真的羞了,她能说什么呢?不自主地向前缓缓挪动着,这只不过是向梅梦生表示自己……
谁知天蓉姑娘仁立的地方,相距尽头的石壁已经很近,在她因为梅梦生突然说出心语之后,感到无边的羞涩和欣慰之下,无言可答而缓缓前移之时,行未数步,已经贴近了石壁,恰在这个时候,石壁却无故地突然中裂,露出了一道门户,身后也适时传来一声震响。
天蓉姑娘这才明白刚刚梦生的话不假,只要你能有胆量朝直前行,门户自然迎启,而洞中洞天的秘道,也在这个时候自动封闭。
洞中洞天秘道封闭时的一声震响,惊醒了沉醉在另外一种意境之中的梅梦生,他瞥了姑娘一眼,笑了笑,天蓉姑娘也对他嫣然微笑着,此时他俩灵犀相通,无言胜似有言,双双穿过门户走下。正行间,蓦地抬头,石壁不远处,钉着一封函柬,他俩互望了一眼,快步向前,梅梦生探臂取下函柬,立即展开,柬上写着。
“壁顶有洞,洞中存物赠尔。”
他俩决不迟疑,飞身而上,果然有个数尺见方的洞口,穿洞行约十步,方见另一门户,遂闪身而进。
不料他俩刚刚踏进,身后门户及甬道,立即自封,他们已经熟见而不怪,只是打量这座石室的安排。
这间石室约五丈见方,除右角落上,有个小石桌,桌上有一黑色的大皮囊外,余皆空阔无物。
不问可知,小石桌上的皮囊,就是留柬的怪客所赠之物了,他俩走近石桌,方始看到皮囊下另有一封信函。
展读之下,梅梦生不禁悲喜交集,他回手把信函道给了天蓉姑娘,然后喟叹一声,感慨万端地说道:
“我奇怪那位戴竹篓的怪客,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说他是家父知己好友,可是想来却令人费解……”
此时天蓉姑娘信已看完,接口说道:
“你多想这些干吗?信上写得明白,照信上所写的行事就是,只要你完成了应该作的,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蓉妹妹说得简单,这多的书,要我在……”
“梦生哥你别忘了,必须解破不归谷的奥妙,方能见到伯母,再难,你也要心无二用地去……”
“对了,蓉妹妹,我有办法了。”
天蓉姑娘蛾眉一蹙,并没开口,梅梦生接着说道:
“怪客信上说,其余的可以留待未来研讨,当前却必须要把那四厚本东西熟记不忘才行,蓉妹妹试想,时间刻不容缓,我一个人怎能在这短暂的时候,记下这多东西,除非蓉妹妹,你肯帮我个忙,也许……”
“我明白了,你是要我默记两本?”
“对了,你念两本,我念两本,这样记得又快又清楚,也不妨碍应用,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
“要是我必须中途和你离开的时候,怎么办?”
“不会的,至少在不归谷中,我们不会!”
“要是我没和你一道来的话呢?”
“蓉妹妹怎么专抬死杠呢,现在咱们不是一道来了吗?”
“功夫偷不得懒,你就当我现在没有和你在一块好了。”
梅梦生还想说话,天蓉姑娘正色说道:
“有这大的一会工夫,你已经默记了不少啦,再多噜苏我转身就走,今后看谁再理你才怪呢。”
梅梦生只好无可奈何地吁叹一声,自黑皮囊中取出了四厚册书来,悄没声地走到墙角,坐下用起功来。
天蓉姑娘瞥了他一眼,微然一笑,也很随便地从皮囊中顺手拿出了一本书,就坐在那小石桌上,倚着黑色皮囊,信手翻阅,古人说开巷有益,确是不虚,他俩此时已被书上的特异记载所吸引,俱在专心一致地阅读。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内自存黄金屋,他俩静悄无声地读书,已将其他事情忘怀,直到梅梦生突然惊咦出声之后,方始休息,天蓉姑娘愣愣地看着梅梦生,她奇怪为什么梅梦生突然惊咦出声。
此时梅梦生已站将起来,皱眉说道:
“书是都看完了,不过……”
“默记不易对吗?”
“不,好记得很,我曾经默记过一遍。”
“那还有什么值得大呼小叫惊咦的事情?”
“蓉妹妹你不知道,那个怪客骗哉!”
天蓉姑娘心头一凛,尚未开口,梅梦生已接着说道:
“蓉妹妹,你猜这四本书上记载的都是什么?”
“我又没看,怎么晓得,那位怪客所留的信柬之中,不是曾经说过,这四本书是通行谷中各处的指南吗?”
“一点都不错……”
“你这个人可真怪,既然不错又问我干么?”
“蓉妹妹你不知道,我从书上看出个极大的破绽。”
“破绽?你是说这书上有破绽?”
“不是书上有破绽,而是因为看过这几本书后,发现那怪客话语之中,有许多不尽不实的地方。”
“噢!你不妨说说听。”
“蓉妹妹,你记得我告诉过你,那怪客掳我进入‘洞中洞天’之后,我和怪客互相问答的话吗?”
“记得,只是话太多了,你现在是指着哪句说的?”
“不是一句话能够说明白破绽何在的,你听我把怀疑的事情从头说来,就知道破绽何在了。
当怪客把我掳进洞中洞天之后,他告诉我说,家父曾在洞中洞天之内,和他一起居留过一段不算太短的日子,他们因之论交,并结为生死之友。后来他们一齐脱困,同闯‘洞外洞天’……”
“不错,在‘洞中洞天’你曾谈起过此事,难道有什么不对?”
天蓉姑娘此时已知梦生所疑之事,有心想变换话题。
“不是这些话有什么不对,而是……”
“那就好,嘛,现在还提它干么呢,书背诵得……”
梅梦生似乎已经发觉天蓉姑娘的用意,怀疑地问道:
“你好像是不喜欢我谈到可疑……”
“别瞎猜,哪个管你这些,我只不过是因为你从前说过一遍了,我又不是没听明白,多说它有什么用。”
天蓉姑娘只好用话来遮饰,她不愿意梅梦生疑心自己另有用意,梅梦生却极为诚愿地接着说道:
“蓉妹妹,这里面实在是另有文章,你可能窖我说出可疑的地方来吗?你知道,我多愿意你能帮我分解一下。”
天蓉姑娘被他那种诚挚的样子感动了,点了点头。
梅梦生这才又面转欣慰神色,高兴地接着说道:
“那怪客曾说,在他和家父同闯‘洞外洞天’之时,家父和他立有约誓,因之在他未能克服约誓之前,只有眼看着家父困陷在‘洞外洞天’之中,而无法进入,自然也就更谈不到拯救家父一节了。
他说他已经等待了很多年啦,后来才把话题转到‘双玉’、‘腾龙’两柄剑上,当时他言下之意,似已表明‘洞外洞天’他并无把握通行得过去,家父也是因为这一点,才不愿他去犯险,进面施展智谋,*他定了个信约,可是刚刚我读完他留下的这四本书后,霍然发现了个极大的破绽。
这四本书,可以说是一部极为详细的秘册,内容是把不归谷内所有的埋伏机关通行方法等等,详列无失,包括了‘洞外洞天’。
既然他能够把这部秘册留给我,自然是已经阅读过内容,那么‘洞外洞天’,他应该早就能够畅行无阻,为什么他不去呢,至少按他和家父友谊深厚这一点来说,也应该早早拯救知友脱险才对呀?因此我百思不解。”
天蓉姑娘一直在静听,此时却接口问道:
“你可知道怪客的名姓?”
“不知道,我问过他,他不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他能够通行‘洞外洞天’而绝无阻碍呢?”
“刚刚我不是说过了吗?他能赠书给我……”
“对了,这就是可疑的地方了,你……”
梅梦生不容天蓉姑娘说完这句话,就接口说道:
“我所疑心的就是这一点……”
天蓉姑娘自了他一眼说道:
“你干吗这样着急呀?我的意思不是像你所说的一样,我是问你,你怎么知道是怪客留赠这些书籍给你的呢?”
“有函柬为凭呀?”
“你这个人糊涂,起来可真够糊涂,信函我也不是役有看到,难道我还不知道,我是问你,怎知道这封信是留给你的呢?”
“蓉妹妹说我糊涂,可真太奇怪了,第一封信柬,说明方向的,姑且不论,第二封信是他留在甬道左壁之上,告诉我们顶上有洞,洞中物件赠送给我,这电不去管它,在小石桌的这最后一封信,内中明明写了我的名字,还说明如今在‘洞外洞天’之内,困住了些什么人物,尤其是指明家慈和房家师妹,也被困其中,才转赠我这部秘册,以便拯救有关之人……”
梅梦生越说越激动,天蓉姑娘却冷冷地接口问道:
“你还没有意会到我的话意,简单地说吧,这前后一共三封信柬,留柬的人,可曾在信末写过他自己的名字?”
“这倒没有。”
“那不就完了吗,信末连个名字都没有,你凭什么理由,就敢断定这三封信一定是怪客所留的呢?”
“这……这……除了他没有别人嘛。”
“你又怎敢这样大胆地假设呢?”
梅梦生至此无言可答,他迟疑了半晌,摇头说道:
“自然蓉妹妹你问得有道理,我也真的没办法答复,不过事实上我相信你也知道,除怪客之外再无他人。”
第五十六章 惊心之言
天蓉姑娘微然笑一笑,也摇着头说道:“你真是个专钻牛犄角的人物,还说什么‘事实上’,我告诉你,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所谓事实,必须亲眼目睹的才算,但凭前后经过,和自以为当然而去判断事情,是绝不可靠的!”
“我奇怪蓉妹妹为什么偏不和我一个想法。”梅梦生微笑说。“你奇怪得才可笑呢,我一向是目睹者才信,好在怪客迟早必然能再碰面,到时候无妨对证—下谁是孰非。”
“是非有什么关系,我是因为有个梦……”
天蓉姑娘抿着小嘴笑了,她笑着道:“我明白,你梦想着一件事,凑巧又发现可疑的地方,你愿意把梦想的和可疑的连贯起来,而交织成一篇整个的故事,然后你非常心甘情愿地把这故事当成事实!那样你觉得极端欣慰,不巧的是碰上了个大煞风景的我,偏偏打破了你这个梦,使它无法连贯,故而难成事,因之你非常伤感!”
“蓉妹妹能否说清楚些,直爽点,了当点?”
“好,你那个梦想是,非常希望这位头戴竹篓的怪客,和你有极端密切的关系,但却始终找不到可以供你变这个梦想为真实的证据,你只好隐忍在心中,如今你找到了个证据,但并不去求得这个证据的真伪,就大胆地认为这是当然而定不可移的事实,因此你非常欣慰,我很同情你这个想法,我更愿意你这个想法不错,是事实,但是在我们无法求得其所以然的时候,梦生哥你要原谅我的直言,我认为还是再多忍耐的好,梦生哥,事情怕有万一,万一事出意外,你那个时候会特别伤心,如今你只是偶尔伤感,梦生哥,伤感和伤心是大不相同哟!”
梅梦生被天蓉姑娘说得双目流泪,不由自主地紧握天蓉姑娘的一只柔荑,激动而感慨地说道:”蓉妹妹你说得对,如今我知道错了!”
天蓉姑娘被他的至情所感,喟叹一声说道: “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遇事先说下很多大话,和想很多很远的事情,我知道你是善意的,心急着表白你自己,证明你是不忘所挂念或应诺过的事情,人贵心知,我知道你,信你,够了,别的不要再说。”
梅梦生怀着无比的羞愧和欣慰,点了点头,他羞愧自己不如一个女孩子,遇事多言面失误,他欣慰虽然幼遭飘零孤苦之痛,如今却有了一位红颜知己,彼此知人、知心、知意,古人曾说,得一知己,虽死无恨,他真的再无憾恨,虽然另一个梦想,目下可能无法实现,但他深信在知己红颜的无疑、知心、灵犀相通之下,迟早有一天,梦想会变为真实,希望和悄悄地努力,一定能使听谋成功!
他俩无言地手牵着手,半晌,终于天蓉姑娘嫣然一笑,甜甜地道:“走吧,困难还很多呢,挺起胸来,脚踏实地,我愿意有朝一日,事情全如人意,你好,我也好。”
梅梦生点了点头,他像是刚刚换了一个人似的,挺了挺胸膛,昂起头来,把书放进囊中说道:“蓉妹妹,你不要我背诵一遍给你听?”
天蓉姑娘娇嗔一声,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