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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众人面前表演了一套胡劈乱砍的刀法,俨然一副江湖卖艺的汉子,接而又凌空翻了几个跟头,摆了几个威风的架势,只惹得围观的众人连声鼓掌喝呼:“好刀法!好功夫!”纷纷向他投出钱币。
这家丁并不去拾钱币,只是拱手抱拳四下行礼道:“多谢,多谢!”
但见那白衣少女凝立不动,吟笑不语,也不出招相防。
那家丁手中的砍刀方才在空中狂挥乱舞了片刻,已是气喘吁吁,站立不稳,向围观之人行礼完毕,当即换了个架势,横刀向着那白衣少女高声喝道:“姑娘,刚才你也看见了,本大爷武功天下无敌,见人杀人,见鬼杀鬼,你怕了吧?怕了就老实放下你手中的长剑,从了我们大少爷吧!”
那白衣少女“呸”的啐了一口,说道:“要打就打,畏首畏尾的算甚么汉子?”
王大贵见白衣少女不肯就范,又看了这家丁方才的一番武功表演,只觉这家丁武功极高,一万个放心。当下放开小狼女,走到那家丁身后,用纸扇狠一拍那家丁的后脑勺,喝道:“你还和她罗嗦什么啊?赶快上啊!小心了,可别伤了我的美人儿!”说着,得意一笑。
那家丁受王大贵这么一命令唆使,刚才自己的武功又是得众人赞许,想来自己武功要高于白衣少女许多,当下不再犹豫,左手握拳,右手砍刀指地,口中大吼一声,奔向那白衣少女。但奔到白衣少女身前,见白衣少女眼中精光射出,让人不寒而栗,竟然胆怯了,并不敢再欺近白衣少女,只是脚步飞快挪动,游走在那白衣少女的四周,口中“嘿嘿哈哈”的呼喝,手中砍刀凌空举着,在白衣少女五尺外的空气中,胡乱砍削一气。
而白衣少女始终只是持剑含笑不动,并不理会那家丁。
突听“砰”的一声闷响,原来那家丁舞刀太急,手中砍刀的刀背一不小心竟然击在了自己的前额上,额上顿时鲜血直喷。那家丁“啊”的一声惨叫,转悠几圈,一个趔趄,委顿倒地,晕昏过去。
四下围观众人见之,无不轰笑成一团。
王大贵不想那武功甚高的家丁竟然自己将自己击倒在地,当下惊叹骇惧,想到自己既无帮手,又不会武功,眼下定不是那白衣少女的对手,也顾不得小狼女,转头便溜了。
白衣少女不想多生枝节,见王大贵逃走,也不去追,剑鞘一转,在群人的欢呼中返身便走。
方资君来到这异般世界,偷鸡摸狗的事做多了,没少挨打挨揍,已是练得皮厚骨硬,方才被王大贵家丁一阵痛打,只不过受了些皮外伤,站起来一伸手脚,却并无大碍。当下抹干鼻血,拉过小狼女的手,见小狼女眼泪涟涟,却无甚么事儿,心中喜极。瞧见地上滚躺着的几个家丁,方资君心中来火,上前操过那为首家丁手中的砍刀,转过刀背,在众家丁的号哭中,狠拍了众家丁每人一砍刀,口中骂道:“你爷爷,让你们抢我狼儿妹,让你们打你方大爷!”
这才转过身来,见四下围观众人已然散去,隐隐人群之中,瞧见方才出手相救的那白衣少女的背影,想到还未言谢,当下拉起小狼女的纤手,向那白衣少女追过去。
追到那白衣少女面前,拦住白衣少女去路,右手刚一举起,正要作辑言谢。却见白衣少女面露惊慌之色,连连后退数步,一拔手中长剑,喝问道:“你想作甚么?”
方资君一惊,原来手中正举着刚才那把砍刀,想必是刚才只顾追这白衣少女,忘了扔掉砍刀。此刻,白衣少女见自己举着砍刀,自然会误以为自己要对其行凶了。当下不好意思的扔掉手中砍刀,两手抱拳,深深一辑,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白衣少女见方资君扔掉砍刀,自己也不能失了风度,当即将长剑送回鞘中,微微一笑,道:“不必客气!”说完,绕身便行。
方资君本想请教姓名,不想这白衣少女不爱搭话,转身便行,心下竟然有几分郁闷,回头瞧了小狼女一眼,见小狼女满眼关切之色,好不温馨。突地想到自己窝囊无能,日后若是再遇到坏人相欺,不知该如何保全狼儿安危才好。
心中一动,想到那白衣少女拳脚一出,竟然轻松将那众家丁打的一塌糊涂,她武功必定高强的很,当下转过身子,往那白衣少女追上去,拦住白衣少女的去路。
白衣少女又是一惊,问道:“公子还有何事?”见方资君颜面虽带稚气,但年纪却也不小,便恭以公子相称。
方资君口中道:“姐姐武功如此高强,不如收了我作徒弟吧?”突然拜倒在地,口中道:“徒儿方资君拜见姐姐师父!”
白衣少女自认艺未成,又想与这小子素不相识,突听他要拜自己为师,哪能答应他,于是道:“不可!”话毕,绕开方资君便走。
方资君没想自己这般行大礼,这白衣少女却如此冷漠无情,哪能轻易就让她走了,于是双手一探,一把抱住她的双腿,口中大呼道:“救命啊……我三岁死了爹,五岁死了娘啊……”转而哇哇大哭,一副当真“三岁死了爹,五岁死了娘”的凄惨模样。
小狼女一旁见哥哥突然痛哭,想到方才遭遇,心中一酸,竟尔俯身抱住方资君,也是泣沥而下。
这白衣少女自幼便和师父居于深山中,少经世外尘事,心思单纯善良,不知方资君所言是真是假,只道他二人如此可怜,当下竟然一时无策,温柔出言安慰。
方资君抬头见这白衣少女神色大方,容貌美艳,和狼儿相较,二人气质当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若是狼儿如同江南烟雨温柔缠绵,这白衣少女便如漠北草原蓝天白云般明净开朗。
瞧之二人,虽会有不同的心境,但二人一柔一烈中,均是露出一股高贵的气质。
我和狼妖有个约会(53)
如此瞧着白衣少女许久,方资君心神荡漾,不禁呆了。待白衣少女温言安慰后,方资君竟然不舍得放开白衣少女双腿。夕阳在山,眼见天色就要黑下来,白衣少女心下焦急,想到今日来这青荷小镇买些针线香烛之类的物事,只因一时贪玩,在集市上多游逛了些时刻,后又遇到眼前这小子和他妹妹被人欺辱,一时挺剑而出,不竟耽误了赶路时辰,怕是天黑前赶不回家了。但若是在这小镇上留宿,师父不见自己归返,定要担心,还是早些赶路的为好。
当下,白衣少女暗中施力,内息下沉,方资君只觉抱住白衣少女的双臂猛然一震,酥麻不已,连忙放开手臂。但见白衣少女脚步加疾,就要走远,方资君那肯轻易放她离去,猛地发力向前一扑一探,右手竟然牢牢抓住白衣少女膝下长裙。
只听“哧喇”一声,白衣少女的长裙被方资君撕下一角。这一声“哧喇”,四周的行人均是停下脚步,嘻笑轰闹着围将过来,更是有浪子调笑道:“姑娘的腿好美!”
众人指指点点中,白衣少女羞辱难当,转身向着方资君,拔剑怒视,白皙的面颊已涨的通红。
方资君手中举着那一截衣裙,大感尴尬,一时手足无措,将衣裙在空中轻轻一挥舞,讪笑道:“姐姐,你的衣服做工真不错……嗯啊……哈哈……”又将那截衣裙放在鼻息间,深深一闻,叹道:“还有股香气……”
“啪!”白衣少女飞起给方资君一脚尖,口中怒喝道:“无耻淫贼!哼……”突然想到自己乃是修真之人,师父常教导,不可轻易动怒,当下强忍怒火不发,冷哼一声,避开人群,转身走了。
方资君脑瓜吃了白衣少女一脚,只觉脑中翁然作响,想这白衣少女性子如此辣烈,不由玩劣心大发,而出得深山来,正是闲来无事,不管她是否愿意教自己武艺,道偏要去招惹她,看她奈自己如何。心思至此,方资君起身拉过小狼女,拨开围观之人,向那白衣少女飞也似的追去。
小狼女不知方资君意欲何为,但知哥哥所做的一切,自是有道理,所以只是乖巧服从,不问也不违拗。
我和狼妖有个约会(54)
第14章圣女真人
白衣少女见方资君追来,也不理会,脚下发力,施展独门轻功,身轻如燕,几个折转,便出了市集。
方资君虽是被远远甩在身后,但他来到这异世的几年中,在乌龙小镇偷鸡摸狗、在深山老林中抓虎拿豹,早就锻炼出了一副好腿脚,那双腿脚虽不及白衣少女练过轻功灵便,但却也非常人所能比拟,他拉着小狼女狂奔乱跑,跟在白衣少女身后,始终不掉离十丈距离。
白衣少女心中生恨,想到自己好心搭救方资君那小子,不想那小子竟然也是个无赖淫恶之徒。但见他年纪尚小,似若比自己还小了几岁,倒也不跟他多计较,哪想那小子得寸进尺,竟然跟踪上来,自己虽竭力摆脱,却不能。
方资君拉着小狼女,随着白衣少女向青荷小镇西北奔行约莫半个时辰,只觉道路越来越荒僻,一路上树木草石横生,仿佛没有路径,行步越来越难。但方资君出生寒苦,磨练出一副倔强性子,知那白衣少女定是要挑些荒僻艰难的路径摆脱自己,心下更是不愿放弃,后来见小狼女手心微汗、步伐放缓,怕她是体力不持,一下背过小狼女,咬牙坚持,始终跟在那白衣少女背后十来丈外,让她摆脱不能。
后来终于行到一平坦草地,抬头间,见山月相望,前方古树与山峦重叠,似如快要行到了一大山脚下。
那白衣少女这一路行来,专拣险恶路径,意在迫使方资君自行放弃,不想方资君竟然有如此恒力,今日被他撕破裙角之辱而生的怨恨,不由消减了许多。她突地停下脚步,返身瞧着方资君,待方资君背着小狼女奔近,听他气息粗重,显然是已经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白衣少女武功既高,行了这许多艰险路程,竟尔颜不改气不粗。稍一沉吟,她口中轻笑,问道:“怎样?还要继续跟来吗?”
方资君放下小狼女,语气诚恳,斩钉截铁答道:“姐姐好功夫,我方资君佩服的很。我和我狼儿妹从小无爹无娘,现今又遭恶人欺辱,只消姐姐教我两手拳脚功夫,待我学会了,便可好好保护我狼儿妹。到时候,我方资君自然不再打扰姐姐,如果姐姐不答应教我功夫,姐姐走到哪,我方资君便就跟到哪……”方资君先礼后兵,想到这白衣少女如果当真铁心不愿意教自己功夫,那再寻些法子戏弄她一番,如此罢了。
白衣少女听方资君语气如此坚毅,口称为了保护他身边的妹妹,想到自己也是无爹无娘,从小便与师父相依为命,不由感触颇深,竟然有几分感动。轻咬嘴唇,微一凝思,月华下,抬头间突见方资君神色狡狯,似乎不怀好意,心中大叫“上当”。今日与他初识,对他虽不甚了解,但见他言行举止轻浮,又诡计多端,多是个无赖流氓之徒,想到今日被他大街之上当众撕破裙角,羞辱心又涌起,不减反涨,当他这番话不过是调笑羞辱的言辞罢了。当下大怒,眉头一拧,喝道:“你再跟来,小心我师父不饶你!”
方资君见自己这番苦苦言辞竟然未能打动白衣少女,无赖之心更盛了几分,想到这白衣少女既然有师父,如果拜她不成,那就拜入她师父门下,将来和她做同门师兄妹,那时候再狠狠戏弄她一番,让她掩面大损,看她还敢不敢如此高傲。
白衣少女不加理会方资君和小狼女二人,哼然一声,转身孤自走了。
方资君闭口不作声,拉过小狼女,紧跟白衣少女而行。月光之下,树荫之中,山道几个折转,便来到一个四合庭院前。这院舍均是用茅草山木搭建而成,和方资君曾在深山中修建的屋舍相比,只是大方宽敞了许多,其它并无惹人眼目之处。朦胧月色中咋一瞧来,便似个山林归隐人士的简陋居处。
这四合院依山而建,抬头见明月,侧耳有鸟虫清鸣,又有山泉水涧吟唱,当真清雅难言。
缠随白衣少女进入院中,却听有一中年女子声音问道:“莫儿,为何这么晚才回来?你身边两人又是何人?”那女声正是从厅堂中传来,厅堂木门紧紧闭合,只有微微烛火光线从门间缝隙透出。
方资君缠随白衣少女进入这院中,并无大声吵闹。厅堂木门掩合,厅堂内那人是如何知方资君和小狼女的到来,方资君不明其中关节,不由大为惊骇,还道厅堂内那人有隔门视物的本事。
白衣少女恭谨答道:“师父……莫儿只是今日在集市上看到一些好看的布料……”厅堂内那女声叫的“莫儿”,原来就是这位白衣少女。厅堂中那人,自然是这白衣少女的师父了。
“莫儿,”那女声打断道:“师父明你心意,但你我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