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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帮不会因历代的某一任帮主无能而削弱乃至灭亡。长老在平日必须绝对服从帮主,但长老大会却可以任免各任帮主,或决定其他关系丐帮生死存亡的大事。”
此言一出,不亚于一声惊雷,把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震立当场!
丐帮数百年来,是每五年召开一次丐帮长老大会,而现在却并未到时候,在以前,只有两次‘长老大会’未按时举时,一次是第十七任帮主雷啸天突然暴死;一次是第三十二任帮主张又为在任时,暴戾无常,滥杀丐帮弟子,且处处惹事生非,引起武林各大门派对丐帮的公愤,丐帮才召集八大长老,免去张又为之帮主职位。
陶长老如此一说,就等于指责曾帮主儒弱无能,已难担丐帮帮主之大任。
全场突然死一般地静了下来,连喘息声都清晰可闻。
一只绿头苍蝇在众人头上“嗡嗡”乱叫着,飞飞停停,让人听得心烦意乱,但谁也没有挥手去赶。
曾土仍是一心一意地掏他的耳朵,似乎要把双耳掏穿了才善罢甘休。
陶长老也不言语,嘴角一抿一抿,像在吞食着什么,他的双眼似乎未瞧着任何地方,空洞无物地对着前方。
不平静的反倒是那些长老与各分舵舵主。那种窒息人的沉闷让他们心绪不定,谁都知道,接来便会有一场狂风骤雨来临了。
古错忽然站了起来,往外便走。
眼前人影一闪,赫然是陶长老拦在前面!只听得他道:“阁下把丐帮当作自家的菜园子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手中竹杖,已横握在手。
古错奇道:“我要的人,让你们给弄丢了,我不与你们计较,想不到你倒欲兴师问罪了。”
陶长老一声冷笑,道:“天下哪有如此巧的事。你刚说要人,人便不见了,其中必定有诈,说不定笑天钺早已勾结了我帮中人,故布迷阵,想陷我丐帮于言而无信之境,其心着实险恶!!”
众人一听,不由暗自摇头,心道:“这陶长老平日颇为老诚恃重,今日为何如此这般胡搅蛮缠?先是提议要召开长老大会,现在明明是自己理亏之事,他却非要纠缠不清。”
曾土却是如入定了一般,不理不睬,看他神色,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古错脸上杀机已现。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片肃杀之气。
突然,门外又是四声竹杖之声,这次更为急促些。随后,庙门便被一推而开,一个年轻的丐帮弟子冲了进来,躬身道:“帮主,他们已经来了!”神色颇为紧张。
曾土此时便像突然从沉睡中惊醒过来一般,立起身来,一脸肃穆地道:“对方有多少人?”
那青年乞丐应道:“估计有四百多人。”
曾土神秘一笑道:“比想象中估计的还多一些,看来他们倒挺瞧得起我这老叫化。”
那青年丐帮弟子又道:“一切按帮主之安排,外围的三百弟子已且战且退,现在已全部缩回第二道防线。”
曾土哈哈大笑,道:“好,好!你现在就去将那三位姑娘领过来!”
众人吃惊不小。那陶长老更是脸色倏变!
古错也愣了,回转身望着曾土道:“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曾土笑道:“如果丐帮连三个女孩子都看不住,那还在江湖中丢人现眼的干什么?我假意让人说三位姑娘已走脱,是想看看谁会沉不住气,跳将出来,煽风点火,挑拔我与笑少侠你之间的关系!”
此话一出,举座大惊,他们没想到这长相丑恶的黄毛小子就是名震江湖的笑天钺!但看他神色,却似乎已承认了。
门外已有阵阵厮杀之声传来,“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北路长老曹剑栖朗声道:“帮主,不知外面是何人攻来?竟有四百人之多?”
曾土微微一笑,道:“除了‘铁血王朝’外,还有谁有这么猖狂?不过这一次,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曹长老道:“听帮主之言,似乎早有所料,对于擒敌之计,早已成竹在胸了。”
曾土仰天长笑,却不回答。笑毕,他突然敛容喝道:“速带程森、叶辉光、方挺三个狗贼上来,我要拿他们祭我丐帮弟子亡灵!”众人一听,此三人均为丐帮八袋弟子,不由大惊失色,不知帮主意欲何为?
此时,已有人带了三个女子进来。古错一看,不是珑珑、石敏、韩放三人又是谁?不由又惊又喜,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珑珑一见古错,便如乳燕投林般向古错飞奔而来,一头扎进古错怀中,“嘤嘤”而泣。
古错一惊,沉声道:“莫非丐帮中人竟得罪你了?”
珑珑抽咽着道:“人家……人家想你嘛!”说罢,俏脸飞红如霞,竟已是娇躯轻颤了。
古错这才放下心来,正要温言相劝,突然发现石敏眼中有一缕幽怨,不由怔住了。
韩放却在轻轻地拉着石敏的手,低声道:“姐姐,我们快走吧。我不想再整日看这些穿得又脏又破之人,也不愿再整日吃那狗肉了。”
曾土一听,忍不住笑了。道:“小姑娘,老叫化现在想让你看看那些害你爹爹之人是如何一命呜呼的,你看可好?”
韩放一听,连连点头,已是一脸的悲愤。
陶长老突然起身往外走去,口中怒叫道:“我倒要看看那铁血王朝中人如何的三头六臂,青面獠牙!不剁下几个脑袋来祭我帮兄弟,我誓不为人!”
说罢,他双足一顿,人如惊雁,向外直飞出去,眼看就要闪出门外。
突然,一股奇大无比之掌力迎面而来,呼啸滚动,带起凛冽狂风!
陶长老顿觉胸口一闷,真气停滞难以提上,只好向后倒纵而回,踉跄数步,方站立身子。
定神一看,此掌却是曾土所挥出,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已到了门口来。
陶长老脸色变了变,以悲怆之声道:“帮主若欲相煎,又何必急于一时?待我杀得几个铁血王朝之狗贼,再授命于你,亦为不迟!”
此言一出,数名长老、舵主不禁动容,都拿眼看着曾土。
曾土冷笑一声,道:“好个相煎何急!陶长老,你如此急于出去,难道不准备与铁血王朝之狗贼里应外合了?”
陶长老凄声长笑道:“欲问其罪,何患无辞?帮主若急着要我陶某一命,来取便是,又何必以铁血王朝来压我?我陶某虽是无能,但数十年来为帮中征战无数,倒也练出一个胆子,又何曾畏于一死?”
有几个长老已忍不住站起身来,对曾土道:“帮主,大敌当前,却先有内乱,恐怕不妥吧?”
正僵持间,门外又有三人被带了进来,却是方才曾土所言之程森、叶辉光、方挺三位丐帮八袋弟子,看他们全身行若无骨之状,显然已被废了武功。
行至庙堂之中,那三人身后之人一声厉喝:“跪下!”
三人便直直跪下,面向曾土。
曾土一字一顿地道:“你们三个勾结铁血王朝之逆贼,使我丐帮上下弟子惨死于逆贼之手,罪大恶极,本该万刃加身,现在我念你们是被人诱胁,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指出这儿谁是你们的主使者,我便可以赐你们全尸。”
一顿,忽地声色俱厉地道:“若再有半点隐瞒,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他的口气,谁也不会怀疑他能做到这一点。
那三人相互望了几眼,正欲开口,突然,陶长老厉喝一声:“原来却是你们三个畜牲吃里扒外!”双手倏扬,三道青光电射而出,疾飞向那三人命门大穴。
眼看那三人便要一命呜呼,蓦地,三声清脆之声响起,三道青光在将至之时,突然急坠而下!
一阵叮当乱响,只见地上却是三块数来宝,三锭银子,众人正在惊疑时,古错已一跃而前,捡起三锭银子,口中道:“想不到你们叫化子倒有钱的很,连白花花的银子扔在地上,也没人捡。”
诸长老、舵主谁都未曾看到他如何出手的。只有曾土暗自颔首,心道:“我果然没选错人,看他身手,竟比在‘天钺酒楼’时又精进了不少,更难得的是他心思细腻,知道清理门户乃我帮内事务,于是虽出手相助,却又不显山露水,他日,定会成为武林奇才。”
口中却道:“陶长老想来个杀人灭口,死无对证吗?”
陶长老却不慌张,沉着应道:“谁不知帮主有三十六种手法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要帮主一显身手,即便是一块石头,也会被折磨得受不了,你让它说什么,它便说什么。何况他们只是血肉之躯,如何受得了那份‘待遇’?那时,我便纵有百口,也难以辩清。”
如此一说,曾土倒给愣住了,他若再以严刑逼供,反倒落下口实了。
门外的厮杀之声愈来愈远,几位长老已沉不住气了,若非慑于曾土威严,恐怕早已冲将出去了。
气氛有点紧张,甚至有点尴尬。
倏地,古错惊叫一声:“咦?”
众人不由都侧脸望着他。
古错在自己身上东翻西找,寻了半天,才停下来,惊奇地道:“我怎么有一锭银子不见了?”
众人不由哭笑不得,心道:“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找他的一锭银子,简直比我们叫化子还小气。”
却听得古错又惊奇地“咦”了一声。
如此一惊一乍的,让众人都有点愠怒了。
古错倏地指着陶长老的腰间大声问道:“陶长老,你那腰间有个白色之物,莫非你竟偷了我的银子?”
众人心道:“这黄毛小子着实可恶,简直是无礼取闹了。”
哪知陶长老一闻此言,神色倏地苍白如纸,双手疾然一捂腰间,口中辩道:“我何尝要过你的银子?”
看陶长老惊恐失措的样子,倒像是真的拿了古错的银子一般,众人不由暗暗称奇。
古错大声叫道:“定是你拿了。”
陶长老道:“我乃叫化子,要那银子何用?”
古错道:“我却不信。有种的你把衣服撩起让我照个仔细。方才我分明看见你腰间有一亮光。”
陶长老竟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腰!
蓦地——
一声暴喝,古错已冲天而起,如一阵疾风般卷向陶长老,口中喝道:“还我银子!”
陶长老猛一错步,手中打狗棒如灵蛇出洞,幻出一团青影,挟着破空之声,竟以竹杖尖端同时点向古错前胸“气户”、“灵海”、“天池”三大要穴。
但那竹杖将要触及古错身子这时,突然“咔嚓”一声,自顶端起一裂而下!陶长老把持不住,两片竹片向两侧疾飞而出!
陶长老一惊,刚要侧身变招,忽觉腋下一麻,全身已动弹不得。
数位长老一见此变,怒吼一声,从各个方向一起向古错跃来。刹那间,但闻风声霍霍。无数打狗棒棒影向古错当头罩来,那声势着实骇人。
古错却已出手如电,疾速扯开陶长老的衣衫,伸手一掏,然后身子突然不可思议地旋转暴起,众长老只觉手心突然一热,那本是握着打狗棒尾端的手,不知何时竟握着了打狗棒前端,再看手心,已是被磨去一层皮!
显然,是古错在一跃之间,以奇快无比的身手,在每一根打狗棒的顶端踹上一脚或挥上一掌,将那打狗棒打得向后滑去了。
众长老不由神色一变,没想到如此貌不惊人的小子,竟有如此神功。他们在这打狗棒上,全都浸淫了数十年的功夫,哪料被古错在一招之下,竟全给制住,当真是匪夷所思。
一愣之下,他们反而未再进招。
古错已趁此机会,跃出七丈之外,手中亮起一物,道:“众位丐帮朋友,且看这陶长老身上藏了何物?”
众人一看,自然不是什么银子,而是一个小小的金属环,呈一种幽幽白色的金属环。
倏地,青州分舵八袋弟子魏阳厉声喝道:“原来竟是你这老贼从中作怪!我道为何我与副舵主一离开分舵,便有铁血王朝中人袭击!”声音怒恨已极,手中打狗棒倏地如标枪般向陶长老直射而去。
陶长老已被古错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眼见那竹杖迎面电射而来,不由魂飞魄散!
但那打狗棒却在行至半途中被曾土劈手拦住,只听得他道:“魏阳,你为何如此愤怒?”
魏阳似乎太过激动,竟一时说不出话来,终于,他悲怆地道:“那日,与青州舵主那狗贼一道围攻我们丐帮三百弟子的铁血王朝之人,人人腰间皆有此金属环,而且颜色不一,有黄、有白、有黑,照那日情景,似乎绿色环身分最高,白环次之。看这老贼所佩之环,在那铁血王朝中身分尚属不低!”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
魏阳忆起当日丐帮惨状,已是悲不能语,涕泪俱下,又要去杀那陶长老。
古错再次将他拦住,劝道:“魏阳朋友莫急,我想曾帮主定还有事要问他。先问清了,再杀不迟。”
魏阳恨恨地一跺脚,转过身去,那脸上已是泪如雨下!
顿时,群情激愤,一片咬牙切齿之声。
想想那上千丐帮弟子竟在陶长老的出卖下,惨死贼手,谁不欲将他生吞活剥?
曾土手中打狗棒一顿地,庙内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