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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顿时一惊,知道张府气数未尽,不是眼下就能杀着。
只是不杀得张家,张龙涛事后必怀疑自己动手,这个世界可没有必须证据的说法,有怀疑就可擒来。
只是张龙涛敢不敢直说自己要陷杀一个正规道士,只要他略有迟疑,自己就可拖着一些时日了。
沉吟片刻后,王存业终还是返过程去,既不能杀得张府,那就先回去处理些痕迹,只要没有痕迹,有着道士身份护身,却总要公门忙碌一段时间才可肯定。
只要拖得半月时间,就有办法扭转,想到这里,再不迟疑,直奔着回去。
翻身出了县城,直返回破庙。
这一返回,到了庙里,真正是后半夜了,连连跋涉六十里,王存业也有些疲倦,入了庙,只听着外面凉雨秋风,庙里原本烧的一堆篝火已经烧的差不多熄灭了,只是上前一看,灰烬还是热着,带着点火星。
于是扫过一眼,见得了一些木材,丢到火星中。
这些处理完毕,王存业看向了二具尸体,这二具尸体经了二小时,就僵硬了,浮现出死气。
看着二个尸体,王存业皱眉,又看了看上面小小的神像。
在冥土之中,他见多了鬼众,为了一点能量相互拼杀的事,而这二人才死,精气神还没有散尽,这神像上的神灵,却可以吸取部分,这就省得了自己动手,也可代替了自己因果,这才是刚才没有动手处理的主要原因。
不想回来,却见尸体上精气神散尽,这里面的神魂宁可忍着不可动手。
王存业不再迟疑,大袖一挥,顿时一阵阴风,两团黑雾从角落里被吸取抽来,这次更不问话,连听着呼唤的声音也不用,清光一喷,只是片刻之间,两个阴灵化成了二个面无表情,身着白色寿衣的灵体,渐渐自动沉下,回归冥土。
办完了这事,王存业默然片刻,对着前面神像说着:“你且出来。”
话音刚落,一片黯淡红光显现,具现化成一具模糊的人影,却是下身是蛇体,上身是人身,即使在自己的神庙内,她的灵体在瑟瑟发抖。
她的灵体已相当淡薄,和普通鬼众强不了多少,只有一层微弱的红光,以及黯淡到几乎看不见的金光,显示着她的身份。
“你是何神?看你样子久久没有祭祀,必饥渴异常,为何不吞噬这二人的精气?”
见了王存业施展生死之力,这蛇神鞠身为礼,说着:“小神白素素,本是这镇河庙之神,二十年前受到民众祭祀,就对天誓言,必守天规,不血食,不妄取,以净化本身妖气,若是破誓,天诛地灭。”
说到这里,她微微叹息,有着惆怅,却不见悔意。
见她这样说,王存业仔细打量,见她的神光气息虽久久缺乏祭祀,早异常单薄,但余下大部是神光,妖气已非常稀薄,只占了三成,其中更没有血食的腥气,她所言不虚,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要知低级鬼神渴望血食是本能,她竟能克制这个本能。
此时秋风起伏,秋雨连绵,王存业不禁喟然长叹,说着:“你能守戒到此,真真是难得。”
“这本是我的愿望,谈不上难得。”白素素毫无表情,平静的说。
她直直说出来,王存业脸上没了笑容,转为端肃:“果是聪明正直之神。”
伸手对着二具尸体一指,对白素素说:“你想必有些有见识,先前我动用神器,却非是等闲道士所能持有,一旦这个消息罅漏,你我都必形神都灭,你见了这事,就由不得你自在。”
王存业一籙道士的法力和名分,只能勉强招揽阴兵,论武力这半点都没有用。
只是王存业习了六阳图解,又练习着武功,这方面的实力,自远超过道法,不过就算是武功,现在只能是县城里纵横。
这龟壳是他最大秘密,现在用它消除因果,返本归元,是故作迷阵,引人猜疑,却不可真正暴露。
现在白素素既已得知,能选择的路就很少了。
再怎么聪明正直之神,都不足以让王存业迟疑。
白素素听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灵体又透明了一分,低下来沉思片刻,凄然一笑,变得异常沉静,说:“我本就快堕落神位跌落冥土,这就是我的命!”
王存业冷漠看着外面风雨,许久,说着:“这还不至于,这处庙宇已崩塌,我也实话告诉你,我才初领道士法职,按照规矩我有着供养神灵必要,我有许多秘密,供养神灵在道观,必有诸多不便之处,你要是愿意对我神器发誓,为我附庸,我就供你去我的道观,接受香火,日后也有望成为一方正神,你可愿意?”
白素素原本自觉必死,听了这话,顿时黯淡神魂上亮起淡红色灵光,迟疑了一下,说着:“小神自是愿意,只是当日受职却是此庙中,以小神的微小神位,却无法迁移,要是强行迁移,只怕引起天庭注意,而且我妖气未尽,更怕引来大祸……”
说完这话,她看着王存业。
王存业听了,不由露出丝丝冷笑,说:“我现在功行浅薄,并没有通天手段颠倒阴阳,扰乱天机,但如果仅仅是这些问题的话,却是不难。”
一阵秋风裹着细雨吹下来,又渐渐缓去,王存业见了,似是赏雨,淡淡对着白素素说:“你神气已散,再有几年,必自动散去神位堕落冥土,我助你一臂之力,使你提前散去这些残余的神气,降入冥土,这就是正常程序,谁也感觉不出异样。”
“降入冥土,可连妖气在内一并削去,我可以庇护你灵体凝聚完整,并且再度晋升阳世,成就一方神位!”
“你现在,就认誓吧!”说完这话,再不言语。
白素素见情况这样,迟疑下,叹了口气,立刻起誓,她的话才落,只见龟壳上清光一闪,却多了一人。
王存业见此,微微一笑,伸手一点,一道清光闪出,落在了白素素神魂上。
白素素神魂气息顿时晦暗了下来,妖气和神光顿时被龟壳吸取,只见透明的灵体若隐若现,白素素失了神位和妖气,眼见着魂魄就要分散消亡。
就在这时,第一丝转化的神光,已经出来,只见云光清亮,浓白圆润一朵莲花微微流转,发出铮铮玉响,垂下丝丝气息,落在了白素素身上,她浑身一个颤抖,原本欲要消散的魂魄,顿时坚固了起来。
只是片刻,红色神光尽数转化成白色云气,妖气更丝毫不见,白素素身影又起变化,蛇身长尾一滚,就变成了一个白衣裙的女子。
白素素摸了摸身子,不由叹息一声,躬身说着:“多谢道主成全。”
王存业张开眼眸,说着:“这道主我当不起,叫我主上就可!”
默然片刻,王存业伸出手一招,白素素顿时化成了一团白光,落到了衣袖中,再自门口走了出去。
第一卷河伯娶妻第十五章说明
凌晨,山间晨曦雾霭,有风从山间呼啸而过,远远已经看见了大衍观。
离开只有几天,却觉得隔了很长时间,此时太阳初出,朝霞烧透,不少山鸟起落,在紫霞中嬉戏,大衍观上炊烟缭绕。
王存业一笑,想必是陆伯开始做饭,这真为难他了。
陆伯年纪大了,谢襄就准备寻个厨子,不让陆伯劳累,奈何陆伯千般不肯,说着:“我蒙老观主所救,才有这条命在,当厨子不算辛苦,而且你们口味我知道,换了别人来,只怕你们吃不惯。”
实际上就是不肯多开销一个人,加大观里负担。
谢襄劝了又劝,陆伯本人就是不肯,也就算了。
到了上面,入了门,就见得了陆伯,陆伯看了看,连忙说着:“少观主,你回来了,小姐都有些着急了!”
王存业笑了笑:“道宫考核时间长,花了几天,对了,陆伯你看。”
说着,就将玉牒取了出来,就给陆伯看去,陆伯一见,顿时瞠目,脸上肌肉一抽一颤,老泪盈眶:“是道牒,少观主一次考核就准了,这准是天大的好事,我要立刻告诉小姐去!”
说着,就捧着玉牒快步进了去。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这道牒的威力,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公差小吏上门敲油水了,而且道田也可免税,立刻就奠定了道观的根基。
王存业也不以为怪,走了一夜,都是秋露,先到里面取了衣服,放在了栏杆上,又到道观北面一井处,打了两桶水上来,不必提到屋中大木桶中,就在院中脱了衣服,就着冷水冲洗,将身上汗浆都洗去了。
擦干身子,把内衣和道袍穿在身上,时间不过五分钟。
这时山顶已明亮,道观所在是阴面,现在时辰还早,阳光一时照耀不到,给道观中凭添几分幽静。
路过道观院中大树,走入了一间房子,隔着窗纸隐隐看见其中倩影闪动,院中树影婆娑,不远处有着潇潇炊烟,静谧之中又带着凡尘烟火。
到门口就见谢襄在里面,见他进来,明眸就看了过来:“师兄,就等你一个人,快坐下吧。”
这时谢襄面带微笑,脸色微微红润,虽还是带着几分苍白,明显精神好多了,而眸子略带些红,显是哭过。
玉牒放在桌上,用红布包着。
“嗯!”王存业应了一声,坐在谢襄对面,本想让陆伯上桌,奈何有着这个世界规矩,也就算了,此刻只有他和谢襄两人。
桌上放着一份豆腐菜,几个馒头,还有一几碗粥,王存业一坐下,就大口的吃着,谢襄饭量小,喝了一碗米粥,吃了些豆腐,就放下碗筷,王存业却依然狼吞虎咽,不一会,桌子上的食物,尽被他扫荡一空。
见王存业吃完,谢襄这才开口:“师兄,这次去道宫很顺利?”
王存业微笑的说着:“进业时,三项都是上等,立刻就批了,这些年让你吃苦了,不过有了道牒,就立刻不一样,你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
顿了一顿,又说着:“现在我是自由人,有了道牒,迁移到别处也是正经道士,不会受到阻碍。”
谢襄原本听了这话,眼睛一红,后面听着,又沉默一下,说:“师兄,你有了道牒,我也就放了一半心了,只是魏侯的事……今天不说这事,我让陆伯出钱,置酒备肴,总要庆贺一下。”
王存业说着:“这个自然,只是有二件事必须完成。”
说到这里,就有陆仁过来收走了碗筷。
太阳升起,温暖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斑斑点点照耀在屋内。
王存业顿了顿,没有立刻说话,看向谢襄,这时见得谢襄也在看着他,一脸喜色和欣慰,却依旧端庄。
发现师兄看向自己,谢襄脸颊微红:“师兄!”
王存业就上前,握住谢襄的手,谢襄渐渐有着粉红色,染满了红晕,直延伸到耳根和脖颈,嫩白娇红,极是动人,却并没有挣脱,让他握着,体会着她柔软的小手,王存业就是一叹。
“师傅去世后,观里香火日散,神灵也散去,现在第一件事,就是请神,恢复观里香火。”
“道门祖师我们请不到,天庭众神都享有大把香火,不在意我们小观,师傅在时,就有着神灵觉得香火太少,而脱离的事。”
“我们不必请着大神,只要有些灵验的小神就可,这是道规允许的事,具体的神已经有了。”
当下把镇河庙的神说了:“她原本是小神,正巧香火凋零散尽,迁移到这里,她熟悉香火,只要有些法力,就可施展些神通,就可用上。”
“山下小河村,师傅在时大多是观中的信徒,只是师傅一去也就烟消云散了,不过基础还在,只要我们修缮一下,重塑了神像,想必就可以,不过这事不急,现在只要有早晚三柱香先供着,就可以了。”
小河村村民,信息闭塞,官府一般也不会去这偏远村落,因此只要重开道观,并没有竞争者。
“师兄你有这个心,祖父在天之灵也会,只是现在迫在眉睫的还是魏侯的事,师兄,真的不行,你我舍了这基业,就可避开这祸端,现在已经可以了。”谢襄蹙眉说着。
“师傅一辈子的基业,怎么就此舍弃呢?”王存业冷笑一声说着,顿了一顿,声音转柔,说着:“师妹,我还有一件事告诉你。”
说着,就把昨天杀了一个捕长一个公差的事说了。
谢襄顿时听呆了,她也觉得王存业这一阵改变很大,却万不料杀官杀公差毫无顾忌,等听完脸色雪白,几乎坐不住:“师兄,你这次闯下大祸了,我们立刻收拾,出了这地。”
王存业伸手拉住,说着:“别惊,听我说!”
谢襄抬眼看去,只见王存业目光炯炯,气度沉凝,却不见半点惊慌,顿时心中又是诧异又是欢喜。
王存业目光变得有些沉凝:“杀这三人,没有任何人看见。”
见谢襄要说话,他摆了摆手:“我知道官府行事,不需要证据,只要有怀疑就可,如果我是几日前白身,自然可以这样行事。”
“但是我现在是正规的一籙道士,虽身份低微,却也不是可以随意刑问,要请道宫革了我的身份,才可传文公堂。”
“没有半点证据,哪能请得道宫革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