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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世荣死了,作为一个父亲,自是很是悲痛,但作为范家家主,他又何尝不是松了口气呢?
范世昌是长子,虽才能看起来稍逊,但也在水平线以上,而且继承的事,从来不单看才能。
作为弘明郡的太守,这几年已经掌握了实权,是时候通过这个事件,来夺取魏侯的大位了。
“魏侯府有了消息,立刻传给我!”范闻对着一个甲士吩咐!
“是!”甲士应着。
时间少许推前。魏侯府魏侯府虽是侯府,实是小王宫,前后花了二十三年建,宫禁森严,不过自魏侯覆灭,世子败亡,继承魏侯的世孙就架空在府上,虽名义上还是这个郡主人,但却有名无实,一举一动都在范府的掌控下。
不过就算这样,管理还是一丝不苟,假山、林木、流泉,在初春的气候下,显的淡雅,一人已踱了出来,这个中年人一身淡红袍,足踏厚靴,意态悠闲的打量着眼前,看着众多仆人忙碌,露出了笑容。
这就是魏侯府总管范进,他二年前进了魏侯府,却有三大任务,第一当然是监督世孙,第二就是学习豪门巨室的规矩。
话说范家算得上是大户,但比起魏侯还差了许多,学习了里面传承百年的规矩才有侯府气派,日后登位才不被人笑粀?
第三就是渐渐换上自己人,大老爷登位后才有人可用。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飞了过来,落在他的肩上。
“咦?是主家的信鸽?”范进见着信鸽脚下的信,顿时说了一声默默的将书信解了下来。
被解下信的鸽子咕咕两声,见没有吃食,扑腾两下飞了开去。
范进起身走到角落。展开信件查看,见到上面内容,眼神一凝,脸色一变。才将信件缓缓合上,叹着:“终于还是时候到了?”
范进当下拍了拍手:“沧海!”
“在!”这同是一个中年人,却有着冷洌的气质,立刻应了过来。
“动手吧,家主不用这枚棋子了。”范进缓缓转过身来,吐出这话,而这个沧海眼皮一跳。应着:“是!”
魏侯府。侧殿夜中静谧非常,一轮明月高悬天上,世孙坐在一张椅上,桌上的烛火摇摆,漂浮不定,默默用着酒水,眼神有着愤愤与无奈。
世孙现在十岁了,在平常人家。或许还在玩耍,但对于这个家庭出身,并且有着龙气滋润。却是早熟了。
世孙见着史高伺候着,问:“最近外面有什么消息了?”
史高垂首良久,才说着:“侯爷,外面消息实在难以进来,侯爷想知道消息,我就去走动走动,总能获得些消息,有了必会及时上禀。”
“好吧,就全靠你们了!”世孙点点头说着:“天冷,你们也要保重。你们是爷爷和父亲传下来的人,全靠你们了。”
史高请了安,说着:“这个当然……侯爷,厨房新进了一只野鸡,我硬是抢下了半只,熬了一锅汤。你就进一碗吧!”
“这是你的虔心!”世孙说着,这时一碗鸡汤被端了上来,香气喷鼻,让人食欲大动,世孙用调羹舀了一匙汤品尝,不禁大赞:“好!”
史高笑了笑:“这是奴才一点心意!”
世孙微微一笑,只管舀着汤喝,但才吃到一半,突脸色一变,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脸白得一张纸,豆大冷汗挂满,转过脸盯着史高,只是说了一声:“你……”
史高“噗”一声跪下:“小主子,奴才有家有小,不能满门诛灭,实在没有办法,谁叫您聪明好学,又刚毅果决,大有魏高侯的风范呢?”
“您就不要挣扎了,去吧,我立刻跟着你底下侍候!”说着,这史高连连叩拜,咚咚作响。
片刻没有听见声息,史高煞白着脸,起身一看,只见十岁的世孙手紧攥着桌椅的扶手,眉目间虽有痛苦,却毫无惊惧,只有愤怒和遗憾,双目紧闭,眼鼻口中都有鲜血渗下,却是没有声息了。
这样痛苦,却没有哼一下,史高看着这个,突哭喊了起来:“天!”
拔出一个匕首,对着心窝就是一捅,顿时闷哼一声,跌在地蓋恕?
一阵寒风透了进去,外面观看的范进打了一个激灵,意识到完成了,透过门又看看,只觉得心里有些空,世孙的表现,实在让他有些惊惧,又有些兴奋,魏侯孙家一脉就葬送在自己手里,真是让人惊心动魄。
过了片刻,范进才对着下面说着:“事情办完了,快将此事报给主上,就说世孙暴病去世了!”
“是!”片刻,一只信鸽扑腾自魏侯府上出发,朝范府去了。
道宫。藏经阁俞初夏持着一卷道经翻阅,夜明珠发出幽幽的光,让藏经阁七尺之内明亮,她眯着眼看着书,看不清神色。
良久,她突有所感,起身到了窗前,冷冷看向远处,天上星星点点,珍珠一样洒落,星辉月朗。
盯着远处,带着一丝冷酷的微笑,俞初夏自言自语说着:“魏侯孙家的龙气断绝了?哎,本来你活到十五岁,还有三分机会,只是我岂会给你这机会?”
“我和你虽无缘无仇,但师兄的遗憾,我却只能帮他完成。”说到这里,俞初夏叹了口气,眼神却渐渐亮了起来。
王少云和魏侯孙家的恩恩怨怨,她却与之相关,现在了结了此事,她突然之间感觉到身上一松,却是去掉一块大石。
不过片刻,冷笑渐渐转成淡笑,却带了些深思,原本按照气运推算,世孙的确是有三分机会。就是五年后,范家二子争位,形成内乱,范家气运分裂。世孙就可进行拼死一搏。
只是现在范世荣一死,却再无这个机会,只是范世荣明明根基深藏,却为何突然之间横死?
当然俞初夏并不准备深究,她虽幸灾乐祸,甚至暗暗促进,但并没有多少因果。就是因她一直站在道宫天规上——世事与之何干?
不过作为弘明郡的道正,出了这事,却要给道宫和师门一个说法,还有王存业和范世荣也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此刻出了事情,还是要通知一下。
想了想,取出三张玉符,金光一闪。刻下这些日子弘明郡发生的事情,着重说了下范世荣和世孙的死亡。
片刻,俞初夏停手。看着眼前玉符,只是袖子一挥。
玉符顿时震动,发出绿光,化作流光划破苍穹,贯传而去。
飞艇这时已过了大海,向着陆地深处而去,飞舟中,王存业坐在阁室中双目低垂,内视灵池,一心一意修炼。
此时灵池波涛生灭。全身穴窍沟通外界灵气,以十倍速度纳入体内,炼化成法力,一点点垂入,而自身阴神已是赤红色。
“鬼仙第三转火海之劫,灵池要二十尺才算扎实。现在虽悟了一丝地仙法门,但要靠修行凑足,至少还要三年!”
沉下心观看时,就见得灵池上空,丝丝赤气不断和泉眼一样注入,但灵池扩大却非常有限,十七尺还没有抵达。
就在这时,一点灵光划破天空,落了下来,而飞舟防御却并不阻挡,直直落在屏障内,向着静室靠近。
这时王存业心有所感,手一挥,就接到了一个玉符,才一阅,就脸色一变,皱起了眉:“范世荣死了?世孙也死了?”
王存业仰着脸看着天花板,许久长叹一声,心中却又闪过不安。
云崖县。酒店这酒店门面不大,只有五张桌子,虽是白天,但天阴着,因此都点着油灯。
洛水正用着饭,前面是一盘鲤鱼、一盘焖鸡、一盘香菇炒肉丝,就着菜,一杯热酒就下了肚。
只是吃到一半,突觉得鼻子一湿,把手一摸,反手看去,又见一片血红。
怔了一怔,洛水脸沉似水:“反噬这样严重?看来是等不得了。”
怔怔的想了片刻:“师父给我的屏蔽天机的法器在,谅本地道宫一时也查不出,既是这样,那就索性作大点……死了个范世荣,你王存业也许不在乎,那你的父母弟妹呢?”
“嘿嘿,如果你这也不在乎,我也只能快速退回蓬莱,待着以后再有机会了。”想到此处,洛水取出一个手帕,抹去了鼻血,随手一丢,又丢下一块碎银,就起身而去。
“哎呀,客官!”伙计见这人不结帐就出去,才以为是遇到吃霸王餐,一眼却看见了碎银,顿时停了追出去的脚步。
洛水却是不理,走了几步,顿时就在胡同里消失了。
这时,浓重的黑云下,雨开始直泻而下,风呼啸着,只见着赤光一闪,就抵达了王宅的门莣?
见着一片金光还和罩子一样笼罩着王宅,洛水冷冷一笑,要是大衍观,那叫白素素的女神本体在,还不敢攻入,但这里仅仅是一道金光,虽破了立刻会有感应,但就算是神灵赶到,也需要一段时间。
这一小段时间,对洛水来说,已经足够了!
想到这里,只见剑光一闪,就已扑了进去,才破入金光,顿时结界产生反应,一丝丝金光瞬间汇集,洛水却由不得它凝聚,剑光一闪,这点金光顿时炸开,宛然烟火。
接着,人就已扑入了房中,长袖一挥,顿时二个昏迷的人就漂浮在半空,自动飘了出来。
“八格牙路!”就在这时,一个扶桑武士冲出了屋子,却正是松前右门卫,持着长刀就砍。
洛水不屑一笑,剑光一绕,顿时松前右门卫的首级飞出,溅出了一地鲜血。
下一刻,携着二人,赤光一闪,就此消失!
…
第二百零一章飞剑传信
大殿
官员并排而列,都是神情肃穆,却是在商议着事
主位上是范闻,实际上已经**裸暗示了,这可是魏侯地方位置,此时一身官衣,从容不迫,确有着执掌一郡的气度
“诸位,今日传唤你们却是出了大事”范闻眼扫视下面官员,出言说着
官员互相对视,面面相觑,其实这事大家都知道,静了片刻,有个官员上前躬身一礼,问:“敢问大人,却是何事?”
“昨日世孙饮酒大醉,突发暴疾毙命,医士赶到时已是无救”范闻淡淡的说着,并不准备多找理由:“世孙虽是年幼,却也是魏侯,自当厚葬之,你们觉得如何?”
官员面面相觑,都是点头应事,范闻略感满意
这时下面就有一官出来,拱手说着:“臣以为,厚葬之事虽重,但不及一件大事”
这“臣”字一出口,官员都是一阵骚动,神色不一,却听着这人说着:“国不可一日无君,郡内虽小,但理法同一,不可一日无魏侯,现在世孙已去,没有继承,大人德高望重,治平郡内,还请上登候位,以正名号”
在场官员听着,这时却没有人敢迟疑,顿时一起伏身:“还请大人登上侯位,以正名分”
“诸卿下何必如此,本官又何德何能,能当这这魏侯之位?”范闻黯然出言说着,摆了摆手推辞:“还请悬位候着贤良”
“呸,连诸卿都称出来了,还何德何能”这是许多官员的想法,臣和卿本是只有皇帝和臣子才有称呼,但现在裂土封疆,魏侯和一个小国国王没有多少差别,因此也可以称
而知府再大,却和官员是一个名分没有君臣名分,这众卿这二个字一说,其心就已**裸了
“郡内贤良,没有人比得上大人大人不登侯位,却是本郡之祸,万民之难”官员出言说着
“这怎么使得,还要请朝廷任命才是”范闻见了又是一叹
“我们自当联名奏报朝廷,还请大人先登位以正名分”官员又继续说着
三请三辞,范闻才一笑,对着官员出言说着:“为黎民社稷故本府就登这个魏侯侯位了”
“臣拜见魏侯”话音一落,官员顿时拜下
范闻坐在主座下,看着下面跪拜的官员,心中不由一片恍惚
这时还不是时候,奏请朝廷,大典过后才是名正言顺,但此时实际上已经登位了,几十年的野望一时达成,本应兴奋欢快,不知为何此时却一片平静
“这就是命数么……”想起了儿子范世荣范闻微微自语,这时却无人听见
道宫。广场
王存业自飞舟上落下,只是眼前景象却让王存业一怔,只见道宫一片烟霞,让人不得窥视,却是开了法禁,而下面列位执事都在迎接,玄云俞初夏也在其列,不禁连忙稽首:“岂敢道正亲迎”
“师弟回来了?且随我进去再说粀庇岢跸募醮嬉德湎拢成纤嘀坏盗司洌统蟮钪行腥ィ圆辉冈谕饷娑嗨?
王存业心里一格,连忙跟了上去,到了大殿,还没有坐下就听着俞初夏说着:“一刻前接到消息,你的父母被掠走,你的仆人当场被杀,已经确定是不是凡人武者,是剑修”
“什么?”王存业突觉得一阵心慌耳鸣,一时云气滚滚弥漫而出,化成了周围三尺内的光焰
不过转眼之间,就定住了神,一切异相消去,只有脸色略苍白了些,俞初夏见了也很佩服,说着:“师弟,你来前,师尊已告知我,你有一次劫难”
“劫难不是儿戏,多少鬼仙陨落在此,师尊虽将随身法宝传了给你,但也不可大意,有事的话,只管提出来”
“多谢师姐挂念,真有必要自要麻烦师姐”王存业不矮情,当即出言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