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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劫眉之一狐妖公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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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那些女人迷恋柳眼成痴,”西方桃冷冷地道,“她们宁可自杀,也绝不会手门后之人凌辱。风流店中另有红衣役使,是门后之人专宠,红衣役使是他直接指挥,练有迷幻、妖媚之术,以及摄魂阵法。” 

 “一扇奇怪的门,一个在女人身上寻求成就感的男人。”唐俪辞道,“只怕那躲在门后的人,并不如大家所想的那么神秘可怖,我猜……他一定具有某些缺陷,并且对柳眼非常嫉妒。” 

 西方桃微微颔首:“风流店内情复杂,要一举铲除绝非易事,并且那些白衣役使、红衣役使,不少出身江湖名门正派,一旦挑落面纱,势必引起更大的恩怨。加之猩鬼九心丸流毒无穷,除非找到解药,否则所有中毒之人都是风流店潜伏的力量,虽然碧落宫青山崖一战得胜,却并未有动摇风流店的根本。唐公子是聪明人,应当明白接下去如何做。” 
 “关键只在猩鬼九心丸的解药,以及柳眼、门后之人两个人。”唐俪辞微笑,“桃姑娘将此事托付与我,可是有离去之心?” 

 西方桃沉默了一阵:“卧底风流店,绝非容易之事,我已很累了。”她缓缓地道,“小红早已怀疑到我身上,前些日子我冒险夜闯小红的房间,虽然中了几支毒箭,却取出了几个药瓶。”她自怀中取出三个不同颜色的瓷瓶,“或许其中有解引弦摄命之法的药物,梅花易数、狂兰无行中毒多年,我曾多方设法营救,始终没有结果,唐公子或许能想出尝试之法。兄弟多年,本来不该就此离去,但一桃三色不能殉身风流店之中……”她静静地道,“以我一人之力,拔剑相抗,只会死在红白衣役使乱刀之下,我不想死得毫无价值,所以……一切拜托唐公子了。”  
 
 “在风流店卧底数年,姑娘可敬可佩,安然离去,本是最好的结局。”唐俪辞微笑道,“但在离去之前,可否问姑娘一件事?” 

 “什么事?”西方桃眼眸流转,以她容颜,堪称绝世,目光之中却颇多憔悴之色。 

 “春山美人簪的下落。”唐俪辞道,“此物干系一个人自由之身,姑娘可以开出任何条件,与唐俪辞交换此物。” 

 “春山美人簪……”西方桃低声道,“此物不换,暂别了。”她拂袖而去,背影飘飘,化入黑夜之中。 

 “西公主居然是卧底风流店多年的一桃三色,世上奇事,真是令人惊叹。”阿谁轻轻叹了一声,“我一直以为她和东公主很有默契,也是那门后之人的心腹。” 

 唐俪辞微微一笑:“阿谁,斗心机的事,你就不必想了。跟我来吧,明日一早,十里红亭,我与柳眼以人易人。”他站了起来,“我有另一件事问你,你知不知道柳眼最近下葬了一个人,造了一座坟?” 

 “坟?”阿谁眼眸微转,“什么坟?” 

 “你是最亲近他的人,我想他若葬了一人,除你之外,旁人也许都不会留意。”唐俪辞轻声道,“你可曾见过一个蓝色冰棺,其中灌满冰泉,棺中人胸膛被剖,没有心脏?” 

 “蓝色冰棺……”阿谁凝神细思,“蓝色冰棺……我不记得他曾为谁下葬,也没有见过蓝色冰棺,但他出行青山崖之前,在菩提谷停留了两三日,其间,谁也不许进去打扰。如今风流店已经迁徙,将要搬去何处,我也不清楚。如果他真的葬了一人,若不是葬在风流店花园之中,就是菩提谷内。” 

 “菩提谷在何处?”唐俪辞衣袖一振,负后前行。 

 “飘零眉菀。”阿谁微微蹙眉,“我可以画张地图给你,风流店的据点,本在飘零眉菀,菩提谷是飘零眉菀后的一处山谷。” 

 “多谢。”唐俪辞一路前行,既不回头,也未再说话。 

 蓝色冰棺里的人,相比对他而言,非常重要。阿谁跟在唐俪辞身后,第一次见唐俪辞的时候,她觉得他光彩自赏,温雅风流;而如今时隔数月,唐俪辞依然光彩照人,依然温雅从容,甚至已是江湖中名声显赫、地位显赫的人物,她却觉得他眉宇之间……除了原有的复杂,更夺了抑郁。 

 那就像一个人原本有一百件心事,如今变成了一百一十件,虽然多得不多,却负荷得如此沉重……沉重得令一个原本举重若轻、挥洒自如的人,呼吸之间,宛若都带了窒闷、带了疲惫。 

 但只是疲惫,却不见放弃的疲倦,他前行的脚步依然敏捷,并不停留,就像即使有一百件、一百一十件、一百二十件难解的心事,他仍有信心,可以一桩一桩解决,只要坚持努力到最后,一切都会很好。 

 她跟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突然之间,有些佩服、有些心疼、有些难解复杂的情绪……慢慢涌了上来,他曾是一个怎样的人?又将是一个怎样的人?  
 
 房中并非只有他坐的一张椅子,除了凤凤、沈郎魂坐的椅子之外,尚有三张空椅,但他这么站起一让,让钟春髻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备受尊宠之感,情不自禁坐了下来:“我……我……”她定了定神,“我只是寻访师父踪迹,恰好和唐公子同路。” 

 “原来如此,雪线子的踪迹唐,某可以代为寻找。”唐俪辞道,“如有消息,随时通知姑娘如何?”钟春髻点了点头,却又突然摇了摇头,呆了半晌,她道:“其实我……寻找师父并没有要事,我只是不知道究竟要去哪里……”自从下了青山崖,她就迷失了要去的方向,从前行走江湖是为了什么,如今竟丝毫不能明了,只觉天地寥廓,星月凄迷,朋友虽多,竟无一个可以谈心解惑。她究竟要往何处去?究竟要做何事?她行走在这天地之间,究竟有何意义?一切的一切,仿佛成了深不可测的迷……人生,除了一些全无可能的妄想之外,毫无意义。 

 唐俪辞微微一笑:“如果钟姑娘无事,不如与我等同行吧。”此言一出,池云和沈郎魂同时瞪了他一眼,钟春髻呆了一下,仿佛唐俪辞此言让她更加迷茫:“唐公子此行要去哪里?”唐俪辞道:“去寻一具尸首,救一条人命。”钟春髻低下头来,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轻声道:“原来如此……那春髻自然应当全力相助。” 

 池云口齿一动,沈郎魂一声低咳,池云本要开口就骂池云、沈郎魂、唐俪辞解决不了的事,要你姓钟的小丫头相助有什么用?真他妈的不知死活!但沈郎魂既然阻止,他嘴上没说,脸上悻悻的完全不以为然。唐俪辞要到飘零眉菀菩提谷找方舟的尸体,要这小丫头同路做什么?难道还指望她开山劈石、盗墓掘尸吗?而沈郎魂目不转睛地看着钟春髻,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对唐俪辞挽留之语,居然没有丝毫讶异。 

 “不过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偏僻的村镇,怎会有如此一座豪宅?”钟春髻目顾四方,只见房屋装饰华丽,桌椅雕琢精致,浑然一处富贵人家模样,只是不见半个奴仆。唐俪辞弯腰抱起凤凤:“这里是我一位好友几年前隐居之处,这个小镇,本来风景绝美,有一大片梅林。”钟春髻眉头微蹙:“但如今并没有看见梅林。”唐俪辞道:“那是因为他放了一把火将梅林尽数烧了,大火将此处房屋半毁,而我后来翻修成如今样子。”钟春髻纷乱的心头一震:“是那位写诗的朋友吗?”她心中想的却是:是那位在你身上下毒将你投入水井再放了一把火的朋友吗?待你如此狠毒,为何说起来你却没有丝毫怨怼?难道当年之事,真是你错得无可辩驳? 

 “嗯……”唐俪辞抱起了凤凤,却是转交给了池云,“我每年来这里一次,可惜从未再见过他。”钟春髻低声道:“原来如此。” 

 池云接过凤凤,桌上本来留着半碗米汤,他坐了下来一口一口熟练地喂着凤凤。钟春髻看得有些发愣,沈郎魂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唐俪辞微现疲惫之色,她一颗心本已乱极,此时更是宛如狂鹿奔马一般猛跳,一时只想把怀里揣的那瓶药水丢了出去。突地唐俪辞倚袖支颔,微微闭上了眼睛,一时不动,她心底刹那涌起千万分怜惜,这个人、这个人不管过去如何,不管将来如何,在她眼前之时总是揪住她一颗心,总是令她情不自禁,令她总有各种各样奇异的想象,真的……真的能放他远去,从此后再也寻不到理由相见吗? 

 “钟姑娘走遍大江南北,可知祈魂山在何处?”唐俪辞支颔闭目,却并未睡去,只是养神。钟春髻一怔:“祈魂山?祈魂山是武夷山中一处丘陵,其处深山环绕,人迹罕至,唐公子何以得知世上有祈魂山?” 

 “听姑娘所言,世上真有此山……”唐俪辞道,“姑娘果然渊博。”钟春髻摇了摇头:“不,祈魂山是一处怪山,我也未曾去过,但听师父说过,那是坟葬圣地,山后有白色怪土,挖土造坟,其坟坚不可摧,人下葬之后可保尸身数十年不坏。”她低声道,“师父把师娘的遗骨……就葬在祈魂山上。”唐俪辞啊了一声:“真有此事?”钟春髻点了点头:“只是地点只有师父知道,那地方偏僻隐蔽,少有人迹,非武林中人,极少有人会知晓祈魂山的好处。” 

 “如此说来,倒是非要去闯一闯不可了?”沈郎魂淡淡地道,“明日就走吧。”钟春髻心神略定:“风流店的事,难道唐公子就此不管了?”唐俪辞微微睁开眼睛,微笑道:“风流店的事,自有人操心,一时三刻尚不会起什么变化。” 

 此后钟春髻给三人做了顿可口的饭菜,青山崖战后人人都未好好休息,松懈下来,人人都感疲惫,各自入房调息。 

 唐俪辞房中。 

 “我有一件事,必须说明。”深夜时分,唐俪辞调息初成,仍坐在床上,沈郎魂一句话自窗外传入,语气一如平时,“风流店之主,黑衣琵琶客柳眼,既然你杀不了,日后我杀。”唐俪辞睁开眼睛:“这是警告?”沈郎魂淡淡地道:“没有,只是说明立场。”唐俪辞低声一叹:“他是我的朋友。”沈郎魂人在窗外,脸颊上的红色蛇印出奇的鲜明:“我并未说你不能拿他当朋友,只是——不到他把你害死的那天,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死心吗?”唐俪辞不答,沈郎魂背身离去,“在那之前,我会杀了他。”唐俪辞抬眼看着沈郎魂的背影,眼神幽离奇异,低声道:“如有一天,他能回头……”沈郎魂遥遥地答:“如果他掐死的是你深爱的女人,杀的是你父母兄长,毒的是你师尊朋友,你会怎样?”唐俪辞无语,沈郎魂离去。 

 “阿俪,”另一人的声音自另一扇窗传来,“十恶不赦的混账,你何必对他那么好?”唐俪辞并不看身后的窗户:“我很少有朋友。”池云呸了一声:“难道姓沈的和老子不算你的朋友?”唐俪辞道:“不算。”池云愕然:“什么……”唐俪辞轻轻吐出一口气,一手支颔,缓缓转过身来:“你们……都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不是吗?” 

 “老子的确不知道你他妈的在想些什么,不过虽然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老子会关心你,柳混账和你一样奸诈歹毒,但就算他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他只会更想要你死。老子觉得你脑子有毛病,根本搞不清楚什么叫做朋友!”池云冷冷地道。 

 唐俪辞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池云怒目回视,不过有时候他觉得他那双眼睛在笑,有些时候他觉得他那双眼睛在哭,过了好一会儿,只见唐俪辞缓缓收起了支在榻上的那只手,双手缓缓地抱住了自己,很轻很轻地低声道:“我只是想要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  

 池云茫然,浑然不解地望着唐俪辞,谈心是什么玩意儿?唐俪辞很快地放开了自己,摇了摇头,对池云微笑道:“去休息吧,被点了几日的穴道,中毒初解,你该好好休息。”池云皱着眉头,唐俪辞温言道,“去吧。”池云怒目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不管他怎样努力要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好人,他始终……其实是很难相处的。唐俪辞坐在榻上,凝望着自己的双足,窗外月影,皎如霜玉,映着他的影子,在地下出奇的清晰、出奇的黑。 

 第二日,唐俪辞在九封镇买了一个乳娘,将凤凤暂寄在她家中,一行四人,往武夷山而去。 

 武夷山脉。 

 连绵不绝的深山,山虽不高,林木茂盛,更多的是虫蛇蚊孑,藤蔓毒草,比之白雪皑皑的猫芽峰是难走得多,有时竟需池云持刀开道,砍上半日也走步了多远。在密林中走了几日,无可奈何,几人只得纵身上林梢行走,然而林上奔走,消耗体力甚大,莽莽树海不知祈魂山在何方。 

 “既然祈魂山后有白色怪土,入葬后其坟难摧,想必这种白色怪土十分坚硬。”唐俪辞一边在树上奔走,一边道,“而既然雪线子肯把亡妻葬在祈魂山,想必祈魂山有许多奇花异葩,有什么奇花专生坚硬岩石之上?”沈郎魂与池云皱眉,要谈武功,两人自是好手,要谈花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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