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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啦。”
易人龙如梦惊醒,将手中的长剑抽出半尺,恼羞成怒道:“死疯子,你再敢乱放臭屁,休怪你爷爷剑下无情。”花流水笑嘻嘻道:“要是我们放不臭的屁,你就不止剑下会留情,还乐意闻上一闻,对不对?”众人一听,登时笑声震天。易人龙抽出长剑,厉声喝道:“两只老王八,今日若不宰了你们,我就不姓易。”从左侧跨前数步,停在双方中间,剑尖遥指花氏二人。
木天智眉头一皱,心下不满道:人龙怎地如此沉不住气,现在岂是跟这两个疯子计较的时候。正欲喝退他回阵,却见对面一人跳了出来,落在易人龙身前数步远处,说道:“易兄既然有雅兴找人过招,就让在下奉陪助兴。”说话的这人是南逐新,只见他右臂一扬,手中已一柄锥刀。
原来弘百胜眼见 情形对自己不利,他盼望的就是有人搅乱局势,而花春风、花流水的疯言戏耍,正好中了他的下怀,待他们激怒易人龙之后,弘百胜岂肯失去这大好良机,朝南逐新微微点头,同时手掌暗暗切落,示意他上前接战,伺机痛下杀手,先挫了对方锐气。
易人龙想不到南逐新会出来应战,他心知这人武功了得,自己未必是他对手,倘若真跟他动手,决不是个人输赢这么简单,万一真败在他刀下,该如何向师父交代,但这姓南已经叫了板,如若在众人面前退缩,颜面上怎能罩得住。正值进退两难之际,木天智说道:“人龙,你且退下,南先生是自家人,不要伤了和气。”易人龙如蒙大赦,应声道:“是,师父!”
弘百胜道:“既然是自家人,大家切磋一下武艺,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再说在座的朋友都是远道而来,能见识到你这首徒的厉害功夫,也是……哈哈,诸位想不想大开眼界?”最后一句却是向群雄问道。
众人来到这龙门山顶,原本只是抱着来凑一份热闹的心态,顺便结交几个几个江湖朋友,日后也可跟人炫耀:“某年某日的接任大典,你去了没有?甚么!你没有去?太可惜了,我跟你说罢,当时的场面真是……”反正听者也没到场,大可说某某成名人物跟自己划拳,某某豪侠跟自己对饮了三碗,添油加醋地说上一通,定然可以引人艳羡,于自己长不少威风,至于是谁做庄主,跟自己是不相干的,何必去操这份心思。想不到此时竟有意外之喜,如能看到一场大战,那可更是过瘾有加,因此听到弘百胜的问话,人人争先恐后叫道:“正想大开眼界,哈哈,妙得很!”“最好他们能过上千余招,打到日头下山,大伙再开怀痛饮。”“也别点到为止啦,都拿出压箱底的功夫,谁输谁回家找媳妇去。”“别说废话了,快打啊!”……
南逐新锥刀交左手,趁着众人的吆喝声,说道:“易兄,莫要拂了天下英雄的兴致,请赐教!”易人龙此时禁不住懊悔不已,侧眼向师父望去。
木天智心下寻思道:若此时人龙退让回来,在气势上我便输了一大截,于我极是不利。思虑过三,朗声说道:“人龙,你就向南先生讨教几招,别教人看了笑话。他腿上功夫……好得很,你多留意他下盘,如能领悟到一招半式,也能获益不少。”他料想以自己大弟子的功力,要抵挡南逐新的三四十招,该当不是难事,何况自己还点出了这姓南的弱处,只要人龙紧照着他下盘全力攻击,待三十招一过,我便出来喊停,到时旁人自然就无话可说。
易人龙听得师父发话,底气顿时一足,朝南逐新道:“好,请!”长剑抖动,急攻过去。。 最好的txt下载网
嫁衣他人做 萧墙谁家祸(一)
易人龙左手捏了个剑诀,右手长剑斜刺,迅若蛟龙,攻向南逐新左膝,不待招式用老,剑锋横侧,划过长空半圈,转刺对方右侧大腿,未等对方锥刀来挡,剑尖下压一尺,挑向小腿处。
要知木天智剑法的精妙之处,便是讲究一个‘快’字,他深信‘剑走轻巧、快者无敌’一说,自然而然地将这一观念传给了弟子。在众位爱徒当中,颇得他真传的便是茅世尊,是以武林人士才送他外号‘一剑惊鸿’,足见其用剑之快,大弟子易人龙虽是有所不及,却也是差之无几。他本就对南逐新存有几分忌惮,听得师父要自己攻他下盘,出手之间,自是不遗余力。众人只见这三招一气呵成,说不出的快捷,不禁赞###响。
丘长生心下却暗暗摇头道:“木天智的剑法我是领教过,确是厉害非常,只是他的大弟子可差得远了,这第一剑转到第二剑时,何必要在半空中绕圈?他如此一使,不过更加眩目,剑招威力却是大减;再者他第三剑下压一尺,倘若不是直直垂下,而是斜转剑柄,自右向左斜划对方小腿,不止要更加快速,还能有出其不意之效。”想到这里,向木天智瞧去,见他也是眉头微皱,似是有所不满。
南逐新本有意要在弘百胜面前立下第一功,他曾仔细盘算过,对方除剑法快速之外,其余种种,皆在自己之下,只要抢了先手,迫得易人龙只有抵挡,无法出招,到时要废了他也好,要杀了他也好,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何愁灭不了对方锐气。哪知木天智却先一步点出他的不足之处,惹得南逐新好生恼怒,要知高手之间的较量,最是忌讳心浮气躁,他这一怒,反被易人龙连续抢攻了三剑,顿时一阵手忙脚乱,只得后退一步,避过连环三剑之势,待对方第三剑下刺之时,才瞅准空挡,手中锥刀立走偏锋,劈向对方长剑前端。‘铮’地一声,刀剑相撞,易人龙只感手心一麻,险些拿捏不住兵刃,这才知内力相差甚远,当下提剑虚点,不敢再跟南逐新正面力拼。
两人刀来剑往,眨眼便过了二十余招,众人直看得眼花缭乱,喝彩声此起彼伏。丘长生看了片刻,心道:“姓南的刀势凌厉,他攻出的每一招,都像是伏有好几路后式,确实是个难缠的敌手,只不过他刀法斧凿痕迹过深,要击败他也并不艰难,只是姓易的的这人剑法迅捷有余,中气却不足,他这样一味贪快,恐怕出不了十招,就要落入败迹。”
只见南逐新的刀法陡然一变,锥刀左敲右击,宛如使的是一根短木棍,出刀也越来越快,只使了四五招,刀锋中已隐隐夹杂着‘呼呼’风声,端地的非一般厉害。易人龙内力本就远为逊色,之前不过是仗着快剑勉强斗个相当,此时对方忽然使出这等威猛的刀法,但觉劲风袭面,处处是刀影飞舞,立招架不住,剑法凌乱,左支右绌,脚下节节败退,‘嗤嗤嗤’胸前、手臂被划开一道一道的伤口,幸得他应变也是极快,受伤处并未见深。
到得这一刻,即便是眼力再差的人,也知胜负即将分晓,弘百胜身后的人俱是高声欢呼,呐喊助威,对侧的一干人等却是面色凝重,木天智心中一着急,胸中算计道:“照这般打下去,人龙只怕支持不了五招便要一败涂地,他一个人的输赢不打紧,只是累及到我们也跟着颜面大扫,常言道‘两军相战,将定胜负’,这一战要是输了,我还如何争做庄主一席?”想到这里,不禁暗暗迁怒自己的徒弟没用,他原本料想两人在三十招之内,应该还是平分秋色,即便是有上下之差,其间差距也不会太大,未必人人都能察觉不出来,这时他出来横加干预,旁人也是不明就里,说不出甚么闲话。哪知三十招还没到,自己的徒弟已经是难以招架,如若再要插手,势必要遭人耻笑,实在是得不偿失。
木天智一时也找不到对策,正左思右想间,却见大徒儿脚下一个踉跄,胸前顿时空门大开,心内登时一阵窃喜,暗自说道:“人龙这孩子,好得很,不枉费我平常悉心教导。”
南逐新陡见得对方崭露老大的破绽,精神一抖擞,提刀直直切入,想依照弘百胜的吩咐,一刀结果了姓易这小子的性命,反正比武争斗,死伤是常有的事,要是有人责怪,大可推说刀剑不生眼睛,一时失手所致。
眼看这一刀若是砍将下去,易人龙非要开膛破肚不可,群雄中发出‘啊’得一声惊叫,木天智的人喊道‘小心’,弘百胜的人喝道‘好’,三股声音纠缠在一块,乱哄哄响成一片。
丘长生眉头紧皱,隐隐觉得这中间有几分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妥,突然之间心头一震:“他这一剑……”只见寒光一闪,易人龙剑尖点地,侧身弓背微微弹向前,长剑从腰间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两人相隔既近,又有前冲之势,加之这一招使得极为突然,谁也避不开对方的一击,又或者说谁都能击中对方。
这一次在场所有的人同时‘啊’得一声惊叫,声动震天,绝无半分杂音。跟着又是‘啊’地一声惨叫,却是发自南、易二人之口,两人异口同声,叫得竟也是不分先后。众人见他们已经分开,各自退后了数步,手中已没了兵刃,空出的右手紧按住左肩,肩膀以下却是空空荡荡,鲜血不断涌出落地,随即两条手臂从天而降,落在他们的中间。
在这龙门山顶的人,大多是刀枪头上打滚之辈,平素里的血光见过不少,但是像今天这般看着残肢断臂横飞的惨状,却是头一遭领教,不禁皆是心惊肉跳,山上数千人登时一片鸦声,似连鼻息也暂时屏住,只是瞪眼看着眼前的变故。过了许久,才听得一人说道:“好一招夺臂鸳鸯剑,从此武林中多了一位独臂刀客!”又一人道:“好一招切手蝴蝶刀,从此武林中多了一个单手剑侠!”说这话的自然是花春风和花流水。
这时两边才有人走出,分别搀扶下南、易二人。弘百胜看着稳赢的一场决斗,却总却变成了两败俱伤的残局,心中微感不快,向着木天智喝道:“你教出的好徒弟,使出此等妖邪怪招,这便是入了魔道,要与我武林同道为敌!”言下之意,不仅将惨伤的祸首推到易人龙头上,还影射木天智持身不正,只因他自己惯使妖邪的剑招,才会教得徒弟也是如此。
木天智‘哼’了一声,心道:“人龙要是不出这一式,难道等着被姓南的宰杀不成。”冷冷道:“剑法并没妖邪之分,只不过有的人心念妖邪,看到别人临敌变招,却非要以己意度之,嘿,说出这番话的人,才是真正入了魔道。何况先前大家说好了是切磋武艺,当是点到即止,你的属下却招招狠辣之极,其心令人叵测难解。”
弘百胜沉声道:“以南先生的造诣,自可收放自如,决不会伤到你徒弟半分,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若真有心要下手,姓易的这小子就算有三条性命,也难活至今。想不到南先生的一念之仁,竟反遭了奸邪之徒的毒手。”南逐新大占上风,这一点群雄都看了出来,这时听得他如是一说,均觉颇有道理。木天智自知难以驳斥,冷笑道:“你爱怎么说,由得你说好了。”
花春风高声说道:“你们也不必争吵,刚才那一战没有分出胜负,也不是甚么打紧的事,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呃,不是……”停了下来,冥思大半天,始终找不出该套用哪句话,吐了一口痰,愤愤道:“我有一个妙计,反正你们双方还有大把手脚俱全的人,干脆每方派出三人,再力战三场,谁能赢得其中两战,谁便做庄主,这叫做胜者为王,哈哈,败者满地爬。”好容易憋出这一句,立刻大为得意起来。
群雄听到又有热闹可瞧,纷纷应声叫道:“说的不错,再战三场!”呐喊声响如雷。
弘、木二人俱是心道:“看来依今日的形势,绝难仅凭嘴上功夫便能压倒对方,争到最后,终是难以避免要一番恶战,这两个疯子虽然疯癫,这个提议却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两人一般想法,因此谁也没有反对,只是冷眼相看。
花春风听到众人的附和,更是得意非常,朗声道:“既然大伙都赞成,足以证明我的高见相当之高、万分之高,堪称是古往今来第一奇谋妙计……”花流水道:“等一下,还有不妥之处。”花春风不悦道:“甚么地方不妥?”花流水道:“按着你的提议,接下来要战三场,你怎知必定有人能胜出其中两战?”花春风道:“不是胜两场,便是输两场,再是浅显不过。”花流水摇头道:“错啦,大错特错也!”花春风怒道:“你懂甚么,错在哪里?”
花流水正色道:“刚才的恶斗,拿剑的砍调了拿刀的人一条手臂,拿刀的又砍掉了拿剑的一条手臂,你说是谁输了,又是谁赢了?”花春风一怔,老脸微红,答不上话来。花流水嘻嘻笑道:“所以嘛,要是又出现我砍你一条腿……”花春风跳将起来,护住脚底,喝问道:“你为甚么要砍我一条腿?”花流水道:“我只是打个比方,我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