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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笳四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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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长乐怒火冲天,喝道:“你血口喷人,姓洪的那人是我失手刺死的,你身上的伤根本与我无关。”

  众人看到黄老二胸前的伤口,本是将信将疑,但听到吴长乐道‘姓洪的那人是我失手刺死的’这话时,十人中倒有九人想到:姓洪的那人是你刺死的,黄老二身上的伤多半也是拜你所赐了。有人甚至低声道:调戏他们媳妇不说,竟还要杀人灭口,南山门也做的太绝情了。

  周长源听到众人的议论,忙高声道:“是这二人调戏良家女子在先,我跟六师弟看不过去,才出手教训他们,这人身上的伤确实与我们不相干。”

  追风剑客白震天道:“这个好办,每把剑剑锋的细薄、剑刃的宽窄绝不能相同,只要找个懂剑的行家,验一验他身上的剑伤,是与不是,便可一清二楚。”他为人极是喜好收藏各种古剑,对剑器颇有研究,他所说的行家,旁人一听便知是说他自己。有人喊道:“若论对剑器的专研,哪还有说能比得上你追风剑客,你且上去验上一验。”一群人跟着道‘不错’。

  游如西道:“这也不失为一个极好的办法,白大侠不妨察个究竟,好教大伙见识一番。”白震天哈哈一笑,道:“既然众位信得过我白某,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震天走到黄老二身前,待他揭去纱布,见伤口从左斜着右上,足有四寸来长,白震天接过刻有‘南山吴长乐’字样的长剑,细细看了一番,又对着伤口端详了许久,方才缓缓转过身,见众人目光俱向自己往来,轻轻干咳一声,道:“白某生平无其它喜好,唯独钟爱研究剑器,古往今来的名剑,小弟也见过不少。所谓剑身长短、剑重几何、剑柄曲直,这些都是大有学问。吴兄弟这把剑,虽说不上绝世好剑,却也不失为一把利剑。”顿了顿,环视众人一周,又继续道:“至于这剑伤,以在下三十年的经验,从伤口的大小、以及走向来看,确实是为这把剑所伤。”

  吴长乐听他炫耀了许久,早已不耐烦,急切想知道他验的结果,待他说出‘确实是为这把剑所伤’时,心里大惊,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白大侠,你查看清楚没有?”

  白震天脸色颇为不悦,道:“白某一声阅剑无数,断不会看走眼。”吴长乐脸色惨白,向俞青山道:“师傅,他的伤确实与弟子无关。”

  忽听一人高声道:“老子走遍大江南北,信口雌黄的见过不少,但明明做了又不敢承认的小杂种,嘿嘿,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南山门的人原来都是缩头乌龟。”众人齐向那人望去,见他穿着一袭灰布衣衫,头上带着一顶大毡帽,帽檐下垂,遮住了大半脸,只露出一张阔嘴在外。

  俞青山细看此人,终是想不出他到底是谁,更不知道他是何时来到这里的,又环视在座的众人一遍,竟发现其中坐有二三十个这样装束古怪的生人,心中不禁大为惊疑。他生平只收了七个弟子,都是从小便跟他拜师学艺,哪还能不知道这些弟子的秉性,虽然吴长乐性情冲动、容易闯祸,但绝不至于向自己撒谎,听他说的真切,心知其中必有蹊跷,道:“白大侠对剑器之道,见解极深,老朽自是信服,这伤口确实是劣徒的剑所伤,但是否是劣徒本人所伤,却是不能断言。”

  萧子平冷笑道:“照俞掌门的说法,难不成是这把剑与黄老二有仇,无缘无故从你徒弟手里飞出去,在黄老二身上刺个伤口,又或者是黄老二持剑刺伤自己?”众人听他这般说,均是摇了摇头,心道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俞青山道:“老朽不是这个意思,这其中必有误会。”萧子平又是一声冷笑,道:“误会?俞掌门,据闻你的三十六式回风逆柳剑法中,有一招叫做‘醉里挑灯看剑’,就是从左斜向右刺出的,是也不是?”说着,右手对着黄老二胸前的伤口,比划着斜向右上。俞青山一怔,道:“不错。”萧子平道:“你承认就好。”

  游如西道:“两位先不忙着争辩,这件事的关键,还是在那两个女子身上。俞掌门这所说的这两个女子,便由南山门去找来,萧帮主这方的两位夫人,不妨也一起请来,大家来个对质,事情便会一清二楚了。”萧子平道:“游护法说的极是。黄老二,你且请出两位夫人前来。”黄老二道:“是。”

  过了片刻,吴长乐惊叫道:“二师兄,她们……她们……”周长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大吃一惊,却见黄老二身后站着两个女子,其中一女子披麻戴孝,兀自不住的抽噎,另一女子在旁边不断地安慰,这两女子虽是不曾抬头看众人,但周长源一眼便认出,眼前这两个妇人,正是在茶亭遭人调戏的女子,此刻却在百戟帮人群中,哪能不叫周长源、吴长乐惊愕。

  赵长亭见二人正自发楞,不明所以,问道:“二师弟、六师弟,有甚么不对?”吴长乐指着那两夫人,道:“这二人正是……那二人。”赵长亭听的大为胡涂,道:“甚么这二人,那二人的?”

  周长源神色紧张,额头满是大汉,道:“师傅,弟子……弟子没用。”俞青山心知周长源素来稳重,绝少有这般惊惶,心里感到不妙,道:“长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慢慢说来。”周长源道:“师傅,那两个妇人正是……我们在茶亭遇到的女子,这……这……怎么会这样?”俞青山脸色凝重,眉头紧皱,赵长亭急问道:“二师弟,你有没有认错?”吴长乐道:“确实……是她们。”

  萧子平道:“游护法,这两位便是当日遭南山门恶徒欺辱的女子。”指着披麻带孝的妇人道:“这是敝帮洪兄弟之妻李氏。”又指着旁边的女子道:“黄老二的妻子刘氏。”

  游如西问道:“俞掌门,令徒可识得这两女子?”俞青山‘咳’了一声,道:“这两位……嗯,劣徒当日在茶亭遇见的,是这二人。”游如西道:“这我就不明白了,李氏和刘氏既是他二人的内人,俞掌门,那又何来令徒说的调戏?”

  俞青山脸色严峻,朗声道:“游护法、众位在座的好朋友,老朽虽然本事不济,但自问行的正、坐的直,南山门门规向来极严,平日里所行之事,没有一件是有违江湖道义的,老朽的几个劣徒,虽是资质平庸、不成大器,但我绝对相信他们品行端正,断不敢做那欺压弱小、奸淫掳掠的勾当。”

  众人听他说的振振有威、不容置疑,似乎有种不可抗拒的说服力,再者在座的宾客中,绝大多数都是因为敬佩俞青山的为人,才来向他道贺,所以他这么一说,人群纷纷点头,有人道‘俞掌门平日行侠仗义,我向来是佩服的紧’、‘倘若说南山门的人为非作歹,我便是第一个不相信’。

  俞青山道:“多谢众位朋友,老朽保证,一定会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好向大家一个交代。”萧子平冷笑道:“那俞掌门现在怎么给我们一个交代,现在敝帮的洪兄弟尸骨未寒,只剩下这妻儿寡母,这便是南山门的不违江湖道义么?”

  游如西道:“我还有一事不明,倘若真如黄兄弟所说的那样,后来又被吴贤侄用剑刺伤,那他的剑又如何会落到敝帮的手里呢?”萧子平道:“黄老二,后来发生的事,你当着众位英雄的面,再细细叙述一遍。”

  黄老二吐了口唾沫,继续道:“那日我被姓吴的刺伤后,眼看便要命丧在这恶贼的剑下,嘿嘿,幸好我福大命大,得蒙贵人相救,才捡回了这条性命。”游如西问道:“哦?贵人?黄兄弟所说的贵人是哪一方高人?”黄老二道:“他便是余州的柳万春柳老爷,那日他不但救了我的性命,还夺了姓吴的长剑,将这南山门这两个狗贼打的落荒而逃。”

  吴长乐怒道:“你胡说八道,那日我们是遇见了柳老爷,却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俞青山问道:“万春兄也在?”吴长乐道了声‘是’,又将柳万春路过一事说了出来。

  一人尖声道:“我呸,老子就从没见过这样死皮赖脸、满口狡辩的狗东西。”俞青山向说话这人看去,见他也是用毡帽遮住了脸,分明与刚才那人是一伙,这些人说的话,句句冲着南山门,心中猜想这群人必定与百戟帮有关,只是这时要全力应付萧子平犯难,无暇理会这些人。

  黄老二嘿嘿一笑,道:“如今你的剑在我们这里,你又怎么抵赖?”吴长乐一怔,万料不到当时被他趁乱带走了那把剑,如今会引来这么大的麻烦,想要再驳他,却也找不到言辞。

  游如西道:“两位也不忙着呈口舌之强,余州的柳老爷子向来为大伙敬仰,他说出口的话,在坐的朋友是深信不疑的。萧帮主,照这么说来,柳老爷尚在贵帮中,不如请柳老爷出来,一对真假,我们心里自是再清楚不过了。”众人跟着道‘不错’、‘请柳老爷出来’。

  萧子平道:“不消游护法吩咐,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幸好萧某早已想到了这一节,所以当时千央万求,这才留下柳老爷暂留敝帮之中,一是为了答谢他救了敝帮黄老二性命,二是怕有人颠倒黑白,到时也好请他出来,为敝帮做个辩护。”

  俞青山心道:我跟万春兄交情不浅,他的为人向来是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倘若萧子平请不出柳万春,那他刚才的话,岂不是砸了自己的脚?又倘若真的请出了柳万春,他自然是不会说谎欺人,又如何为百计帮辩护?思来想去,终是想不出萧子平到底在做何打算,但他素来豁达,当下朗声道:“好,我们就等万春兄出来说个清楚。”

佛珠(一)
众人等了半盏茶的功夫,百戟帮一人向萧子平报:柳老爷请到。众人望向门口,见一青衣老者随两名百戟帮弟子走了进来,这人手里握着两枚铁胆,正自转个不停。俞青山见到这人,心里一惊:这人不是柳万春又是谁?众人多半认得柳万春,纷纷向他问好。他脸色却有些怪异,也不跟旁人寒暄,径直走了过来。

  俞青山满腹疑团,正要向他询问,只听萧子平抱拳高声道:“柳老爷,承蒙你眷顾,萧某感激不尽。”柳万春似是没听到他说的话,干笑道:“青山老弟,今个是你大寿的日子,老哥来的迟了,嘿,我自罚三杯!”虽有笑容,却殊无欢意。俞青山道:“万春兄何必客气,你能来喝一杯酒,我高兴的很,罚酒一说是万万要不得。”柳万春自顾道:“该罚,该罚!”走到酒桌前,抓过三只大碗,倒满了酒,道:“请了!”仰脖子咕咕,顷刻将三碗酒喝下。

  萧子平道:“柳老爷,今日冒昧请你到这里来,是有关敝派和南山门之间恩怨,一定要劳烦你出面,澄清当时的真相,以正武林之风,为敝帮洪兄弟讨还一个公道。”游如西也忍不住道:“不错,这事关系到两派的荣辱,游某也很想知道,事情是始末究竟是怎样。”

  自柳万春进来之后,他的一举一动,像是六神无主,俞青山不禁心奇:万春兄今日大为反常,他往日里绝少沾酒,今日里却连干了三大碗,奇怪!

  只见柳万春脖子粗红,朗声道:“诸位,我今番前来,实在是……所谓‘逝者已矣,往者可追’,对于百戟帮洪某之死,我们固然感到伤心,但如若因此又引起血战,徒添了数条性命,岂不更令人痛心……南山门和百戟帮之间,是发生了一些误会……今日我便做个和事老,大家三三七七,将以前的恩怨一笔抹去,这化干戈为玉帛,总好过刀剑相碰。”

  在座众人听他这一番话,说的颇为凌乱,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的点头称是。沉没半晌,游如西道:“不然。柳老爷宅心仁厚,大伙佩服的很。但圣人曾云: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你我身为武林中人,自是以维护武林道义为己任,倘若为正义而献生,那于后世必将流芳千古、万世垂名。如若不然,任凭不义之事滋生,视道义湮没而不见,那么数十年之后,武林必将为邪恶势力搅地天翻地覆,到时且不论我们江湖中人,咳咳——便是那不会武功的妇孺、孩童也将遭殃。柳老爷请慎重思量。”

  柳万春听他说到最后,身子不禁一震,握有铁胆的手竟微微发抖,此时虽是没有转动铁胆,但仍可听到细微的‘吱吱’声。众人均是不解,为何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对柳万春为何会出现在百戟帮,俞青山百思不得其解,但既是坚信两个弟子所陈述的经过,心中也就坦然,任它萧子平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混淆是非。

  只见柳万春怔了许久,才缓缓道:“此事……青山老弟向来持身自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吴贤侄,做得错事,须得……大丈夫敢作敢为,那日……我确曾见吴贤侄刺伤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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