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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天秦哈哈一笑:“我正求之不得呢。”正要往前走,却见那站在一边的伙计忽然走过来,低着头冷冷道:“打烊了,客官请回。”声音似有几分冷意。
他却丝毫不理会那伙计的阻挠,身形一动,宛若一阵轻风拂过,不知何时已经闪到了伙计的身后。其轻功之高,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等那伙计缓缓回过身来时,邪天秦身形如风,已经步上客栈二楼,搜寻起每一间客房来。
那黄脸老婆婆此时面容变得有些狰狞,宛若阎罗一般怒视着那仅有的一名伙计。
伙计侧过了脸去。
侧着的半边脸上刻着一个字,在青绿灯光中隐约可辨:奴。
随即,伙计转过身,在老婆婆的恶毒目光之下走回到了黑暗的角落之中。
这时邪天秦已经下了楼,潜入客栈厨房之中搜寻了一遍又是搜寻不找,终于是信了那黄脸老婆婆的话,耸耸肩,说了几句“抱歉”,有些奇怪地走出了死灵客栈。
回头,半空吊着两盏灯笼。
苍白的灯笼,死气沉沉。
阴风吹来,撩动了那旌旗。
难道邪天云真的已经先走一步了?邪天秦耸耸肩:那家伙,总是喜欢行踪不定。他走上了小道,月光铺泄下来,照着他那张带着些许迷茫的脸。
月色迷朦。
他的左手不安分地拈了一叶草叶,含在了口中,大步地顺着小道往前走着。
夜越来越深了。
“吱呀”一声,死灵客栈关上了大门。
幽绿的灯光,映照着那张枯黄干瘪的老太婆的脸,她的双眼里,闪动着恶毒的诅咒,射向了那一动不动的站在墙角边的伙计。
作者题外话:捧场啊~~~~
第一章 邪仙少年(二)
幽绿的灯光,映照着那张枯黄干瘪的老太婆的脸,她的双眼里,闪动着恶毒的诅咒,射向了那一动不动的站在墙角边的伙计。
黑暗。
无边的黑暗之中,邪天云悠悠醒转。
白发散披在眼前,鼻端有些许的潮湿的气息萦绕。
站起身来时,两脚还是有点无力,踉跄了几步,又坐倒在地,急忙运起功来,驱散了体内毒气。——他中毒了。就在他在死灵客栈捡起地上的碗的刹那,他便闻到了一丝奇异的香味,随即便中了毒,浑身无劲地晕了过去。
他如今被困在了一间石室之中,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背上的剑,也已经不知所踪。
身前是一扇用一条又一条铁栏做成的铁门,从那里看出去,可以看到一面石壁,想来是连着这石室的走道。
他没有再多想,运气,体内真气迅速游走,身上忽的冒现了丝丝白气,苍白的脸色却微微有了点红润。
半盏茶的时间一过,他的手掌上多了些逼出的毒气与空气中的水汽凝成的黑水珠儿,体内毒气也已经去尽。正想站起来,却忽的听到了脚步声,他轻轻地丢开黑水珠儿,脸色变得冰冷而又痛苦。
有光亮缓缓地临近,一条人影映照进了石室,邪天云抬眼一扫,身形与死灵客栈的伙计有些相像,面上蒙着一层黑布,看不清那人模样。
只见那人影端着个装了一碗饭和一碟青菜以及一盏灯的木盘子,在铁门前停下,放下了饭菜,冷冷道:“吃饭。”声音很低,还似乎有些颤抖。说完,便拿起了木盘转身要走。
“你受了伤。”邪天云抬眼,冷冷地点破那伙计声音颤抖的原因,随即将手一挥,袖中有一件物事飞出,恰好通过铁门栏杆间的缝隙,轻巧地落在了那人的木盘子之中,“千龟散可以止痛消瘀。”他的话很简短,但不怎么冷。
那伙计怔了一瞬,随即继续往外走,随着渐行渐远的灯光一起消失在黑暗中。
邪天云也沉入了黑暗之中。
但他本来就是黑暗。
他只想置身于黑暗,以黑暗去寻求那丁点的光明。
他归属的邪仙派也是这样,注定与正道背道而驰,成为江湖人口中的邪教,然而又用邪匡扶着人间正义。
想着想着,他忽然想起了两个人。
一个人,是邪天秦,另一个人,则是……
※※※
夜深,月静。
幽冷的月光披洒下来,落在了一把淡黄色的小伞之上。
撑伞的是个穿着淡黄色衣衫的女子。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在她身上便显得庸俗、不入流。只有“清丽脱俗”可以隐约地打着边。
她的脸像是石上的淙淙清泉,又宛若一朵月下的素洁青莲,水嫩而又无瑕如玉。水一般的双眸,樱桃一样的鼻,桃花一般的唇,水芙蓉一般的玲珑曼妙身材,许是仙女,又可能不是仙女,毕竟仙女在素面朝天时,是难登大雅之堂的。而她,就算不施粉黛,也足胜绝色。
太好看的女子,行走在一条人迹罕至的路上,往往会被一些狼盯上。
尤其是色狼。色狼看到她的时候,往往会*大发。
只有一些有耐心的狼,才会在长夜之中等待时机出击。
在这方圆百里之内,最有名的“狼”,是叫做“醉狼”的人。
醉狼不仅仅是一头。
人也一样。
他们有八个人,对黄花闺女下手作案的时候,往往会玩出十八种不同的花样。
可是如今醉狼却有七个已经在大发*了!
“救命——”一声女子的尖叫,迅速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她的脚步轻轻挪动,轻功立时施展出来。其速度之快,步伐之优雅,恐怕只有凌波仙子才能与之媲美。
树林里一片漆黑,但借着月光,隐隐地可以辨认出眼前的七个高大的身影围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衣裳被撕破多处,雪白的肌肤露现在月光之下,让那七头色狼*猛增了不少,垂涎欲滴,忍不住便要扑上去。
她收起了那把淡黄色的伞,莲步绽动,瞬间如同一缕淡黄的风来到了七头色狼身后,皓腕一抖,伞化成七道剑光分射开去,只听得数声“噼啪”声和惨叫声,那七人捂着自己的脸仰天便倒。原来在刹那间,那伞戳中了七人的鼻子,鼻子在五官之中虽不为最重要的部位,但被人击打时却足以让人痛得呼天喊地。同时有人在疼痛之余不忘大喊道:“哪个混蛋敢打老子的鼻子!他娘的!痛死老子了!”
她微微地笑着,神秘而又婉约美好:“你们走吧。”丝毫没有愠怒的意思。她已经转至了那女子的身前,低下腰去扶起了那正啜泣着的衣衫不整的女子:“没事了,小女子应该来得算及时吧?”
那女子抽泣了一会儿,在她的搀扶下缓缓地站起身来。
“多、多谢了……呜,要是晚点,我,我就……”说着,那女子便又要跪下道谢。
她笑了笑:“不用。”伸手去挽住那女子。
然而就在刹那,她的手腕被那衣裳不整的女子扣住,还不待反应过来,便见数道银光自那女子手中发出,在月下颤着寒光激射而出,尽数朝她射来!
同时之间,七头色狼已经不再呼天抢地,而是拿出了手中兵刃,围住了她,很有默契地同时出手!
然而她的手,却被那衣裳不整的女子发力死死地箍住!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微微地笑,像一株迎着秋风轻摇着的无忧无虑的*。
可出手发难的七人知道——她已经成了他们的猎物。——这么美丽的女子,是死是活,他们都不会介意。
因为他们是狼,饥不择食的色狼。
至于那衣裳不整的女子,则是一匹变态的母狼,喜欢看到色狼欺负良家妇女。——她是第八头狼。
但,他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一件东西,也没有注意到一件事。
她的手中有伞。
一把淡黄色的伞,像一片夕阳余晖下的荷叶。
她的手被箍住了,但手腕却能动。
她手腕动的时候,那片“荷叶”便开始舒展。
银光击在淡黄色的伞上,竟然反弹开去!那衣衫残破不整的女子见此微微有些惊讶,上半身猛地往后一仰,躲开了反弹而来的银针,双手却依旧箍住了微笑着的她的手。
然而暗器虽已经拨开,但另外七人的攻势已经攻至。
刀、剑、刺、锥、矛、枪、戟,七种不同的武器,分七个不同的方向逼近,只要一瞬之间,便可以刺中她,只要一击得手,为头的那头色狼便会猝然出手点住她身上的穴道。
这是必杀的一击。
千钧一发之际,天上竟然掉下了一个人。
不是猪八戒,也不是林妹妹,更不是一块馅饼。
第一章 邪仙少年(三)
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邪天秦手脚乱挥,从天而降,恰好头下脚上,栽倒一般掉在淡黄色衣裳的她身边,两条腿便在了上面,双手却在瞬间撑在了地上,随即叫了一声“怕怕”,作势要倒,两腿却如风车一般旋转起来,恰好拨弄开她身后刺来的刺、锥、刀、矛四样兵器,然后真的是倒在了地上,接着一个鲤鱼打挺,落地的脚一弯一弓,上身终于算是像胡萝卜从土中拔出来一般立了起来,但似乎跃起之势太猛,收势不住,顺带往前一撞,也不知如何个撞法,居然让他把头顶在那衣裳不整的女子怀中,两只手似乎想揩油,往前一抓,不料却抓在了突刺而来的长枪枪头和画戟戟背之上,回过神来的他倒抽了口凉气,叫了一声“哎呦”,条件反射也似的将两样兵器一丢,力气虽不足以停下两样兵器,却使得枪、戟准头一偏,恰好砸在突如其来的长剑剑刃上。
不过一眨眼间,七样兵器都已经落空。
那“醉狼”的第八头“母狼”还被邪天秦顶得胸口发闷,双手立时松开,还被他揩了点油。想要回打一招,却见那邪天秦早已面容变色地退了数步,随即又春风满面地笑了笑。
八人同时间怔了一怔,随即脚下一动,按乾坤八卦之位分站八个方向,手中一挺,再次发招。
邪天秦见状,两脚不禁有些发抖:“不是吧?你们想以多欺少啊?我,我只是路过的,你们继续。”说着,转身便要走。
那醉狼为头的是名精干的汉子,脸色一沉:“把他先给我杀了。”
“靠,我都说不关我的事了,你怎么还要杀我?”邪天秦立即回过身来,满面赔笑道,“刚才只是无心之举,不小心打扰了各位的雅兴,实在抱歉,抱歉。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继续,继续。”
那衣衫不整的女人冷哼了一声:“老娘的豆腐,可是那么容易吃的么?先把你阉了再说!”说着便率先发难,抢住八卦之中的坤位,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对柳叶刀往邪天秦砍来。
邪天秦听了,先捂住下盘,两眼睁得更大:“不是吧?我还没满十八岁呢!救、救命!”说着便捂着裤裆乱跑一通。
那淡黄色衣衫的少女依旧在浅浅地笑着,幽雅而不矫揉造作,将那支淡黄色的伞缓缓地收了起来。
“救命啊,师姐!老母狼追我!”这时的邪天秦似乎全然没有半点武功,只知道逃命要紧,双腿乱蹬,身形如飞,在那淡黄色衣衫的少女身边转了一圈。
那“老母狼”一听邪天秦骂她,顿时火冒三丈,也顾不得阵法变幻,打头冲来,哪里料得眼前出现了一把伞。
伞就刺在老母狼的麻穴上。
月光冰凉如水。
执着伞的她则静如水,动亦如水。宛若一潭旭日照耀下的清水,荡漾起了淡黄色的涟漪。
伞一触及老母狼的麻穴,往后便弹,她手腕轻抖,摆好阵势的七人便倒下了六人。
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手的。
至于第七人,则是被乱跑一通的邪天秦踢中了要害倒下的。
那被踢到命根子的人,恰好便是祸害良家妇女最多的醉狼头儿——一名叫做尹烩的大汉。他如何也想不到,邪天秦看似随意的一脚,力道居然如此之大,速度如此之迅速,以至于他只看到了邪天秦慌不择路地跑到了自己身前,然后又踉跄着跑开了。然后他就开始痛不欲生。
江湖上,居然有踢技如此之佳的人么?
“混、混账……”他咬牙骂道,“老子……饶不得你……”
邪天秦正要对他的师姐赞叹一番,听得骂声,转过头来,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叫我?”
“混蛋……你,你姓甚名谁?”那名叫尹烩的汉子抬起头,眼中爆发着怒火。
邪天秦“啊”了一声,警惕地往左右看了看,压声道:“我啊?我姓邪。”
听到“邪”字,那汉子眼中的怒火便都化作了惊讶:“难、难道你……”他的脑中闪现出了一个像噩梦一般萦绕在心头的词:邪仙派。
邪天秦搔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