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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铭惊讶道:“哦,竟有这样的奇剑。”
仁寿道:“是呀!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被铸造出来的。”
玄铭问:“难不成那把‘多情’剑就在当年古墓冥迎的手上?”
仁寿道:“当年伊庆祖师既然把此剑留作信物,当然可以肯定是这样。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那位古墓冥迎怕是多半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玄铭问:“这不会就是师兄所说的线索吧?”
仁寿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上次愚兄去伊庆祖师遗留下的古墓墓穴查看,虽然墓中早已没人居住,但是在一处墙壁上却看见一行字,上面写着‘多情已往何处去,问情应到断水崖’,想必应该是当年古墓冥迎特意留下来的。她或许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再见伊庆祖师一面。”
玄铭接茬道:“断水崖?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呀!”
仁寿道:“是没有,但是天下这么大,我们没去过的地方多了去了,不知道很正常呀!或者,是一处小地方,我们去过,但没有留意也说不上呀!”
玄铭思索了一下道:“师兄,你说会不会是一处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地方?”
仁寿听完后一愣:“师弟的意思是他们两人给一个地方起得名字?”
玄铭道:“对呀,想当年,他们游玩到一个地方后,觉得这个地方令他们难忘,但是不知道地方的名字,或者地方的名字他们认为不好,所以自己给重新起了一个名字,故而世人不知道罢了。”
仁寿道:“这种可能也有,先慢慢打听这个地方吧。愚兄此次取出这把‘问情’剑,就是想踏遍四方,寻找另外一把‘多情’剑,但愿那把还在古墓的手中。”
玄铭疑问道:“会不会那位冥迎得道飞升,把那把‘多情’剑带到上界去了?”
仁寿摇了摇头道:“不会,此双剑既为雌雄剑,一剑不在此世间,另一把便会自己断裂,现在此剑依旧完好无损,证明另一把尚在人世间。”
玄铭沉默了一下,随后又问道:“师兄打算什么下山呢?”
仁寿道:“越快越好!唉,五十多年前愚兄还看上去同你一样的年轻,也就是个四十来岁的样子,可是这短短的五十几年,你看看,头发胡子都白了,看来愚兄已经与天道无缘了。”
玄铭听见仁寿这样说,急忙惊呼一声:“师兄……”
仁寿则是摆了摆手,示意玄铭不用劝他了:“生生死死,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应该看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试想从古至今又有几人能逆天成仙。这不仅仅有勤奋就行,还得需要机缘和天赋。虽然与天道无缘,但是能够处理到这一件将成为天纪府隐患的魔器,愚兄也算能含笑而去了。
“特别是这十年来,愚兄感觉不但灵气无法再聚,而且还有遗漏的迹象,所以要尽快的动身,尽量在有生之年完成这件事。”
听见仁寿这样说,玄铭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感,叹了一口气,愣在了原地……
三天之后的深夜。
天空冷寂,月亮悠闲的挂在天空,像是睡去。
周围的众星应该便是月亮忠诚的守卫者,有一两颗时不时的闪烁一下,那一定是眨眼,证明他们尚且没有入睡。
月亮之下,一道身影,被拉的很长。
影子的后面便是一个穿着白袍的老头。
老头不是别人,正是仁寿。
今天他的穿着终于被换掉,身上的长袍虽然依旧是白色,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装饰绣在上面。头上的玉冠换成了丝带,大概不想露出自己的身份。身后背着一把白剑,正是那把“问情”。
风有点大,但却不怎么冷,看来只是在戏弄他身上的长袍。
他的脚步很从容,像是在散步;脚步也很轻,听不见任何的杂声。
他再往前走,便是牛一雷的住处。
“是什么人?”突然一句声音借着风声传到他的耳边。
仁寿若无其事的答道:“是我!”
简单的回答声像是在自言,但却已经没入四周的黑夜之中。
没过多久,从先前声音传来的方向,逐渐的飞来一道黑影。
只见黑影身体前倾,双脚离地不到一尺。
仁寿并没有因为黑影的出现感受到有什么惊慌,脚步依旧如初的从容。
转眼间黑影便到了仁寿面前。
脚步落地停稳后,黑影看都没有看前面,直接低头跪倒在地,轻声的道:“晚辈于贤德,见过掌教!”
仁寿上前轻轻的扶起道:“辛苦你了,一切易安师弟都与我说了,起来吧。”
“谢掌教!”于贤德起身恭敬的站在身边道,“没有什么可辛苦的,晚上晚辈正好打坐修行,顺便守护而已。”
仁寿听完后,拍了拍于贤德的肩膀道:“这个孩子,对我天纪府很重要,照看好他,你算是立了一大功,天纪府不会亏待你的。”
“是,晚辈定当竭尽全力。”于贤德被仁寿的举动,还有话语深深感染,声音虽然有点儿激动,但是心情却立马豪爽,感觉所有的不如意都顿时烟消云散。
他没有想到,一个教派掌教,一个教派修行的顶峰之人,还对他这样一个小小的晚辈说话这般客气,同时还躬身扶他起来,而反观那些个修行远不如掌教的祖师,对他们这些个晚辈却是吹胡子瞪眼,呼来喝去。
仁寿当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伸手向前面木屋指了一下道:“我们还是去看看牛一雷吧!”
于贤德听完,急忙侧身,低头道:“掌教请!”
仁寿也不客气,迈步向前,边走边和气的问道:“最近几天这孩子怎么样?”
于贤德答道:“都第三天了,每晚睡觉的时候都要哭,晚辈遵照薛长老的意思,没有多加管理,哭着哭着就自己睡着了。”
仁寿点了点头道:“小孩子,在家时总是被大人哄着睡,来到这里想是害怕,慢慢就会习惯了,不用理会。”
于贤德应道:“是!”
仁寿又问:“那他白天怎么样?”
于贤德道:“白天晚辈让乾易教他怎么打理药园。”
仁寿道:“这样也好。不过,光不要教他这些,还要教他识字,锻炼身体,认识药材。还有修行的一些常识什么的,能教则多教一点。”
于贤德应道:“是,晚辈记下了。”
仁寿又嘱咐道:“该严厉的时候一定要严厉,打好基础。等他再大一两岁,就让他跟随那些个外门弟子干活吧!”
“就是再过一两岁也还太小,外门弟子,最小的也要九岁。弟子怕……”于贤德试探着问道。
仁寿道:“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着我们慢慢的培养,只能狠心一点了。”
于贤德听见仁寿这么说了,只好轻声的答道:“是,晚辈知道了。”
两人说着话,不觉间就到了木屋旁边。
仁寿突然站住脚步,转身对于贤德道:“我去看看他就走,你去先忙你的吧!”
“是!晚辈告退。无量天尊!”于贤德恭敬的行了一礼后,起身向着木屋后面的石阶攀去。
他爬山行走如飞,脚尖轻轻点地,眨眼间便不知去向。
仁寿目送着于贤德离去,这才缓缓的推门进入到牛一雷的屋中。
牛一雷全身弯曲在床上一角,身上的衣服也未脱下,被子被瞪得很乱。先前那宽大而脏兮兮的衣服已经不见,身上穿着淡蓝色没有绣任何图案的衣服。
仁寿依旧迈着从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步伐向着床边走去,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一挡,低头细看,原来是一双小鞋。
微笑了一下,仁寿弯身将一双乱扔在地上的鞋子轻轻的放正。
放好后,走到了床前,看着睡意正浓的牛一雷,本想上前帮他盖好被子,但是被子却被牛一雷一双小手抓得太紧,仁寿轻轻的试了两下后只好作罢。
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正是在父母,以及爷爷奶奶面前撒娇的时候,然而他已经离开父母的呵护,走向一条千难万阻的路。
不一会儿后,仁寿抬头看了一下木屋,又低头看了看牛一雷,轻轻在牛一雷小脸上摸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转身离开。
走出木屋,仁寿望了一下天空,天空依旧。
再低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木屋,没有言语。
几个残影后,便看见仁寿已经消失在了天边,仿佛追月而去。
………【第0019章:梦洁】………
5年以后,在天纪府的摇光峰上,一个差不多9岁大的小孩正在林间砍柴,熟练的挥动着板斧。
“咔嚓”一声,又是一个拇指粗的干枯树枝被砍断,小孩急忙蹲下身子捡起来掉下的树枝,与先前砍好的木柴放在一起,然后用双手抱了抱这堆木柴,虽然只有个十几根,但是对于他来说,已经觉得不少了,再多一点他就抱不动了。
看着也够自己抱了,于是丢下板斧,抱起这一小把柴,飞快的向一边跑去。
没跑多久,就看见一堆比这一把大上十几倍的柴堆,然后把它们放在一起。
起身看看好像还不够,于是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又跑到刚才砍柴的地方,拿起丢在地上的板斧,向着又一棵干枯的树枝走去。
这小孩不是别人,恰恰就是就是当年的牛一雷。
时间在孩子们身上最能显现出来,五年的时间,牛一雷已经从当初的孩童,长高了差不多一倍。
此时的天也就是刚刚亮,阳光才投射在山峰的山顶之上。
树林间突然响起脚步声,慢慢的走来一个是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女孩子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适着聪明伶俐的神色,扎着马尾辫,走起路来左右乱摆。
此女:吴梦洁,天纪府外派六弟子之一,六个人中,她只比牛一雷大上一岁多,排在第五。
但她是玄铭亲传弟子,加上是个讨人喜爱的小丫头,天纪府长老们对她都很喜爱,所以天纪府的上上下下,谁见了她都要给她一点面子,甚至让她三分,故而有点儿娇蛮任性。
自从三年以前,玄铭让她多多接触牛一雷后,她才得之,原来天纪府之中还有比她更小的师弟,所以有点儿自大的她首次感到了做师姐的感觉,感受到了管教别人的乐趣。
故而隔三差五,有事没事的时候,总要来找牛一雷。
于贤德,濮真和乾易三人是用尽办法,根本对这个小丫头没辙,她甚至还有比三人厉害上几分。
久而久之,她便也成了小药园的主人之一,可以说就差住在小药园,甚至药园里面也被她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花。
因为年龄相当,她可以说是天纪府中与牛一雷关系最好的。暗地里常常管教着牛一雷,做一个师姐,可是人前,却处处护着牛一雷,不许任何人欺负他。
为此,她甚至常常跑去找于贤德理论,仗着长老们的宠信,于贤德也不敢发难她,再说也就几岁的孩子,于贤德也不好发难,然而这小丫头闹腾起来,大吵大闹,没完没了,于贤德还只能哄着,骗着。
到了最后,于贤德看见她来,便躲得不见了人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于贤德尚且没辙,濮真和乾易更是没辙。加上两个人的性格火爆,恰恰与这位小师妹很投缘,反倒常常宠着她。
“一雷,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今天不是招收新人的时间吗,说好了我们一起去看的,你怎么又跑这里来了?”吴梦洁老远的开始埋怨道,她一张小口,便发现一嘴雪白的牙齿,少了一颗门牙,看来是在换牙。
牛一雷听见埋怨声后,小声的答道:“师姐,对不起呀,我想着等砍够了便去找你们的,谁想还是差一点。”
原来他先前砍一点便抱到一起看一下,是急着赶时间。
小孩子毕竟就是小孩子,若是把那些砍一点就跑去抱一点,然后放成一堆的时间用在砍柴上,怕是早就够了。
吴梦洁急道:“我的傻师弟,今天是招收新人的日子,你不干活,于前辈也不会怪罪你的。”
他口中的于前辈,便是于贤德。
牛一雷反驳道:“可是这是我的任务,于前辈说了,不管发生什么时,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天气,我每天早晨都要在这里砍一捆柴给外面弟子做饭用,我已经连续干了三年了,从来就没有间断过。”
吴梦洁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是呀,这破差事你已经做了整整三年了,可是你得到了什么,于前辈他们连最起码的一点儿功法也没有传授给你,就连代掌教也不允许我们私自教你,依我看呀,他们这是故意的。”
她所谓的代掌门便是玄铭,五年前仁寿下山而去,至今未归,临行前,让修为仅次